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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閔在行宮犯下的謀逆大罪也可以順勢扣在他頭上,朝中名正言順地派兵誅殺,順勢平了西疆。 多完美的計策啊。 皇后恨急。 可眼下也只能祈禱祁長廷不只是失蹤,而是徹底死在了西突厥人的手里。 * 乾方柜坊,何成換過衣服后,重新回到齊同鶴的雅間,里面齊同鶴正在同白橋說具體情況。 “突厥深入伊吾郡境內,將公子和兩萬北吾軍打得措手不及,絆馬索下大量戰(zhàn)馬被廢,”齊同鶴面色凝重。 “如今西疆缺的不止是糧了,還有馬,前者挨餓還能多撐一段時日,可若沒了馬,將士和百姓們在突厥鐵騎下便是紙糊的小人,毫無還手之力??!” “姑娘可有辦法?” 何成在門外聽了一會兒,按在門上的手指關節(jié)有些發(fā)白。 這位齊大人已經不是在玩兒火了,是在玩兒炮仗啊,他不怕殿下將他活剝了嗎? 屋里,齊同鶴對面,白橋抬手捏著眉心,煩躁道:“馬什么的都是其次,眼下不應當是找到他人在哪兒才是第一要務嗎?” 齊同鶴一噎,竟一時沒接上來。 何成就在這時推門而入,打斷了白橋的逼問。 他左眼下方被不知什么兵器劃了一道口子,再差兩分這只眼睛就保不住了,足以讓白橋想象到當時情況之危急。 女孩深吸一口氣,按下腦中那些有的沒的,盡量放平了聲音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家殿下旁的功夫不說,暗器和輕功該是一等一的,誰失蹤也不該他失蹤吧?!?/br> 女孩目光凌厲,緊盯著何成的每個表情。 她不信祁長廷會就此失蹤,無論是書中寫的反派,還是她眼中的少年,都不可能這么弱!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打心底里,她信他。 齊同鶴在一邊瘋狂沖何成使眼色。 何成暗自吸了口氣,垂著眸子拱手行了一禮,剛準備說話,便聽白橋低聲喝道:“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說!” 何成:“!” 不知為何,何成這一刻竟有一種祁長廷在審問他的錯覺,直接嚇得一個激靈。 屋里一時沉默下來。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還真是。 何成眼眶突然有些發(fā)酸,他一咬牙,無視齊同鶴要殺人般的目光,低聲道:“殿下他其實不是失蹤了,是故意離開的。” “突厥深入伊吾郡腹地什么的都是假的,是為了迷惑皇后和大殿下?!?/br> 齊同鶴一口氣噎在胸口,恨不得將手中的茶盞砸在何成頭上。 是假的,是他布下的局。 白橋沒有吭聲,心里卻像是有塊石頭重重落下,一時間手腳都有些發(fā)軟。 何成咽了口唾沫,繼續(xù)道:“是在快要入伊吾郡的時候,殿下的坐騎烏騅狀態(tài)突然有些不對?!?/br> “殿下同那匹烏騅馬相處七年,彼此都很熟悉對方,殿下起初懷疑是隊伍中的食水出了問題,排查之后才發(fā)現問題出在隨軍的戰(zhàn)馬群里?!?/br> “馬群里有數十匹病馬,一路上幾乎整個馬群都或多或少地染了病。這樣的馬是絕不能帶進西府軍的,但西府軍又急缺戰(zhàn)馬……” “所以他就假造了突厥襲擊擄走戰(zhàn)馬,實際上自己帶著那大群戰(zhàn)馬裝成商隊入突厥境內,想將這批馬賣給突厥人。”白橋突然接下了話頭道。 被白橋說破計劃,何成嚇了一跳,半晌才訥訥點頭,補充道:“還打算,等突厥軍收了這批戰(zhàn)馬,送往馬場的時候,場門大開,他便可帶一只小隊突襲,將突厥馬場的健康馬匹搶回來。” 桌案后,女孩冷笑一聲。 屋里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擦過汗后,面上不顯,心都高高吊了起來。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你們兩個都在騙我。” 白橋先望向何成,幽幽道:“你家殿下信不過我,不敢將買馬一事交由我,所以干脆把我當旁人一般哄,只說他失蹤了?!?/br> 何成一愣,當即便想反駁,白橋卻徑自轉向齊同鶴,“而齊掌柜,信得過我的能力卻信不過我的人品,怕我再像前些日子那樣,因為懼怕朝堂勢力轉而叛逃,所以夸張了他的處境,想像逼我給西疆籌糧的時候一樣,用西疆百姓要挾我拼命。” 何成:“不是!” 齊同鶴:“是。”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何成先急匆匆開口道:“殿下不是信不過姑娘,只是買馬不同于籌糧,不是有錢去買就行了,整個過程危險重重,殿下是怕……” “他怕個屁!”白橋驟然爆了粗口,眼眶嘩地紅了,“他就不怕他死在邊疆,我在東都守活寡嗎!” “……” 活,活寡…… 空氣在這一瞬仿佛凝滯了,就連一旁噼啪作響的炭爐都好似突然閉上了嘴。 屋里陷入良久的沉寂,何成和齊同鶴對視一眼,眸中神色各異。 而白橋本人,恨不得將前一秒的自己活埋進乾方的銀子堆里。 瞧瞧這說的是什么魔幻言論! 守寡?給祁長廷守寡?!腦子進水了吧! 不過腦子,不過腦子,叫你說話不過腦子! 方才還氣勢洶洶紅了眼眶的白姑娘豁然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冷笑一聲,扔下最后一句驚悚發(fā)言: “他死了好啊,他死了,我就賣掉乾方的地契,去小倌館包他一二三四五個小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