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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長廷望著緩緩滲進腳下泥地中的鮮紅液體,諷刺地挑了下唇角。 葉浣,自幼便將葉律看菜下碟的本事繼承了九成九。 現(xiàn)在的他,還襯不住這位東都第一貴女做出此等蠢事。 這位葉姑娘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在身邊留一些心思不純之人,叫他們猜著心思為虎作倀。 偌大的丞相府,酒宴正酣,竹林之中血光乍現(xiàn)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反而是悄無聲息出去又回來的三殿下,始終牽扯著眾人的心神。 次位上,葉律依舊笑得爽朗,目光不著痕跡地瞟過少年的神色。 恭維的話都說遍了,可這位不過十八歲的少年郎還是半分不飄,跟個滑不溜手的蚌殼一樣,半分葉律想要的東西都透漏不出來。 往日里只覺陛下第三子唯唯諾諾不敢說話,如今方知棘手。 至于葉律想知道的事情,或許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正是乾方柜坊。 他不得不承認乾方的本事,可多年浸yin朝堂的直覺告訴他,哪怕乾方再有才,也無法支撐它在一年內(nèi),從祁景閔眼皮子底下崛起。 乾方背后必定有人。 但這人是誰,葉律不知道。 或許是某位大員,或許是皇帝,葉律甚至想過會不會是祁景閔自導(dǎo)自演,暗度陳倉。 唯獨沒想過祁長廷。 可今日,這念頭卻突然冒了出來。 尤其是想到近日的東都,乾方柜坊無論如何應(yīng)該在這場宴會上擁有姓名,卻總有人會狀似無意地將話題引開。 葉律心底沉了沉,目光不著痕跡地瞟過一旁的吏部尚書,沖對方輕輕一頷首。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既然拐著彎地套不出話來,他便主動出擊好了。 * 夕水街,乾方柜坊。 今日又是橋牌懟懟機努力工作的一天,只可惜眼下有些找不到輸出對象了。 東都心思不正的商戶大都被她挨個敗走,如今見她跟耗子見貓似地。 白橋攤在自己的軟榻上,長長地出了口氣。 今兒個,是九月二十呢…… 男主肯定去丞相府了吧。 他應(yīng)當認識到,溫柔聰慧的女主,才是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古代少年的良配了吧? 自己只是個試圖產(chǎn)糧的無辜助攻,心甘情愿當他的ATM機。 白橋這般想著,卻扯過一旁的薄被來蓋住了臉。 又過了半晌,她隔著被子狠狠揉了揉臉。 當ATM機有什么情愿不情愿的,這是她的事業(yè)! 白花花的銀子摟在懷里,不比虛無縹緲的男人貼心嗎! 大約是最近太累了,動不動就開始胡思亂想。 白橋從被子里鉆出來,給自己倒了杯薄荷涼茶醒腦。 如今乾方的處境,跟半年前正相反——想借銀的人絡(luò)繹不絕,存銀的規(guī)模卻遇上了瓶頸。 古代商業(yè)落后,銀兩流通滯澀,導(dǎo)致各個地區(qū)的銀兩總量其實是有限的。 而東都的銀兩,留在商戶手中的幾乎已經(jīng)被乾方和盛和瓜分完畢,其余的便是官員手中的,和皇帝手中的。 別說什么一品大員的俸祿都不夠養(yǎng)家,哪兒來的余錢放進柜坊生財。 那些京郊的莊子田地,繞幾個彎,最后還不是盡數(shù)在那幾個人手中么? 哦,除了常大人。 常大人的窮可不是裝的,這也就是他沒有子女,否則養(yǎng)養(yǎng)兒子姑娘,還能不能這么清廉就說不準了。 但除去這些個例,古代士農(nóng)工商的階級是釘死了的,尤其是東都,大量閑銀都攥在高官手中,她卻沒有門道接觸這些人,只能望銀興嘆。 “嘖?!迸⑾氲竭@里,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雖說她是ATM機,但那家伙也不能全靠她吧! 這么好的皇子身份,好歹做個表率? 就算不能太過明目張膽,他也可以一碗水端平,在盛和和乾方都存一些嘛! 可惡。 她應(yīng)該怎么暗示,才能自然又不做作地讓那人主動幫她宣傳一下呢。 不,為什么還要她暗示? 他不是很能猜她的心思么?這乾方可是他的,怎么能一主觀能動性都沒有! 女孩越想越氣,重重將茶杯放下。 這時,門外剛好傳來伙計喚她的聲音。 “先生,二樓又來客商了,您……” “這就來!” 白橋高聲應(yīng)下,唇角挑起一絲冷笑,懷揣著不是從何而來的怒氣,感覺自己又可以大戰(zhàn)三百回合了。 * “阿嚏!” 空曠的大路上,一架駛向外城的馬車里傳來一聲噴嚏。 何成回眸瞧了一眼,小心問道:“主子可是有些冷?馬上要入冬,正是換季易病的時候,要不要屬下抓些藥來預(yù)防風寒?” 天知道何成說出這話時心里多忐忑。 過去這么多年,祁長廷因著胃病從不喝藥,莫說預(yù)防,就是真染了風寒,也只能硬生生扛過去。 馬車里靜了一瞬,而后傳來一聲矜持的“嗯。” 何成笑著應(yīng)下。 喝不喝是一回事,能答應(yīng)開藥回來便已是極大的進步。 而這一切都要多虧了白姑娘呀! 顯然,車里那人同他想到了一處,很快又補充道:“給乾方那邊也送一份?!?/br> 何成笑容又燦爛了幾分,正要應(yīng)是,那人突然又改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