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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證如山, 所有人都下了獄。 只是,牢中此起彼伏地慘叫了一整夜,最終只能遺憾地確認都是些小嘍啰,根本不知自己究竟受雇于何人。 * 又一日,白橋總算安全回到了江都,何成在城門口迎接她。 然而讓白橋萬萬沒想到的是,何成身后還跟了一架樸實無華的雕花馬車。 布簾掀開,面色仍有些蒼白的少年起身下車,鄭重沖她一禮。 “辛苦先生。” 不辛苦不辛苦,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害您真是太客氣了。 白橋正斟酌著客套話怎么應(yīng)對一下老板的贊美,表情陡然頓住。 他方才,叫她什么? 哇哇哇他剛才叫她什么?! 女孩兒明顯愣了一瞬,而后瞬間轉(zhuǎn)變成驚喜和一絲絲的羞赫。 “咳,公子,過獎了。”白橋輕咳一聲,趕忙抬手虛扶祁長廷,“這怎么當?shù)闷鹉亍!?/br> 這可是男主,是未來的皇帝陛下呀。 “先生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獨當一面,如何當不得?!?/br> 祁長廷直起身子,認真道。 我的媽呀~~~ 白橋覺得她快被祁長廷吹得飄到天上去了,偷偷深呼吸了兩口,勉強平靜下來。 她不再行福禮,而是沖祁長廷一拱手,慎重道:“多謝公子抬愛。” 誰不想被當作一個獨立的個體尊重呢? 白橋在白家被當作籠絡(luò)男人的工具這么久,今日終于覺得胸懷大暢。 一行人重新上車,往城內(nèi)行去。 白橋不再回縣衙,只遞了一封她寫好的報告給何成,便先回了白家。 天知道她有多想躺下,馬車坐得腰都要斷了。 她發(fā)誓等去了東都,一定要好好找個時間把馬術(shù)練一練! 另一邊,祁長廷同何成一起回客棧。 馬車里,何成小心打量著祁長廷的面色。 按理說白橋安全回來,還將事情辦得這么漂亮,是件值得高興的事,為何殿下的表情同高興著實沾不上太大的邊呢? 祁長廷微垂著眸子,指間轉(zhuǎn)著一片嫩生生的薄荷葉,腦中不住地浮現(xiàn)方才白橋的神情。 他看得清楚,自己喚那聲“先生”時她的狂喜。 何成這些日子為了督促他注意身體,經(jīng)常同他提及那日突發(fā)急病昏倒,白橋是怎樣耐心地哄他,想盡辦法給他喂藥。 乃至后來直接累得趴在桌上睡著,醒來又便馬不停蹄地奔赴鐘離。 白曉都是后來何成找去陪她一起的。 總之,為了他能按時回京,小姑娘可謂鞠躬盡瘁,不遺余力。 她真的只把他當利益交換的對象嗎? 可他早已答應(yīng)了會帶她去東都,她又何必為了他的事勞累至此? 他又想起何成最初的猜測——白橋可能是看上他了。 所以他覺得理應(yīng)做些什么,讓這姑娘認清現(xiàn)實,不要再對他報什么希望。 比如,把對她的稱呼從“姑娘”改成“先生”。 “姑娘”這個詞喚起來,難免有些多余的親近,而“先生”既表達了尊重,又增加了距離,應(yīng)當能讓她明白他的意思吧? 可今日瞧著那女孩兒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喜,他有點兒懷疑白橋可能會錯意了。 還是說,她原本對他就沒有那種意思? 怎么可能呢?她都那樣對他了! 祁長廷腦子亂哄哄的,但總歸不知為何心里不大舒坦。 “嗤?!鄙倌晖蝗惠p嗤一聲。 這一遭是真的病得腦子都不甚清楚了。 “白姑娘方才給你東西呢?”他偏頭望向何成。 何成趕忙將那信封呈上來,然后忍不住奇怪:“殿下不是改口了嗎?怎得……” 怎得又換回“姑娘”了? 何成的話沒說完,因為一道凌厲的眼刀飛了過來。 “姑娘就不能表示尊重了嗎?”祁長廷的語氣莫名嚴肅。 何成訥訥閉上了嘴,一路無話。 待到下車時,祁長廷也碰巧讀到了信件末尾。 少年唇角挑起一絲無甚溫度的笑意,起身下車。 夕陽已然西下,他抬首,眺望西邊翻滾的火紅云霞,那是東都的方向。 詭譎的朝堂暗流翻滾,大約同這光景也差不了多少了。 * 鐘離之行,零零總總共耗去了五日光景,十日之約過半。 好在此前便已將工作事無巨細地分配了下去,哪怕祁長廷病倒,其他人也加把勁保住了進度。 白橋回了白家后讓月蘭給她按了腰,又在屋里睡得天昏地暗,趕在第二日下午起身,備車去府衙幫忙。 “嘶……” 馬車一動,女孩兒便是一聲痛呼。 哪怕過了一夜,再坐上馬車,依舊是腰酸背痛。 白橋恨反派恨得牙癢癢。 自從反派回了東都,可謂如魚得水,不過清淤一件事,前前后后找了這么多麻煩,著實可恨,她心中暗自期待男主能給他一點教訓(xùn)。 大約是這樣的愿望太過強烈,以至于下午辦公時,祁長廷便看出了她的心思。 “姑娘可是氣不過?”少年笑吟吟地望過來,一如既往地溫和。 白橋先是為著這稱呼微愣,可瞧著祁長廷半分改口的意思都沒有,只得悻悻受著,然后狠狠點了點頭,希冀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望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