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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橋與那給她打扮的女子斗了一下午,最后還是被抹了唇脂和少許胭脂。 往日的素凈清純憑添了一絲含苞待放的綺麗,當真是像了那樹林里魅惑書生的狐妖。 男人的目光如同蕓河湖底的淤泥,讓白橋幾欲作嘔。 她正準備說些什么,身邊突然傳來“咚”一聲響。 白曉將酒杯不輕不重地磕在桌上,嚯地起身大步離開,出門前,他轉頭盯了嚴童一眼。 白橋只看到白曉側臉動了下,似乎說了什么,嚴童面色瞬間僵住,看了眼白橋,又看了眼眾星捧月的齊公子,恨恨咬牙跟著離開。 徒留白橋和白卿還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白橋望著白曉的背影愣了下。 自從上次將白曉關在門外,她已經(jīng)許久未見他了,本以為人生氣了,卻不想…… 唉,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了。 白橋輕嘆一口,將此事拋諸腦后,端起一小盅羹湯一點點啜著,同時好奇望向坐在自己對面垂眸不語的白卿。 要么說多讀書長見識呢? 晚宴,渣男,心思深沉的嫡姐,加上貴人意外來訪,狗血劇情的要素全了好嗎? 接下來,就該…… 白卿有些焦慮,她沒想到白曉會在這種場合同嚴童生事,還將人給弄走了。 十指緊緊絞住。 算了沒所謂,白曉在她反而不好動手,一會兒事成后,再將嚴童誘去白橋的屋子便是了。 白卿打定主意,神色再次從容起來。 “阿橋,”她拿起桌上扣著的干凈酒杯,起身行來,跪坐在白橋案幾另一邊,溫婉道:“那日你與齊公子在糧店說話,是我將三哥叫去的,我太擔心你了,打攪到了你們,你不會怪我吧?!?/br> 哦豁?活的! 白橋眉梢微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白蓮花,忍不住多端詳了兩眼。 看夠了方才十分誠懇地搖了搖頭,“我當然會怪你啊?!?/br> 白卿:“……?” “要不,你喝一杯?喝一杯我就不怪你了。” 白橋歪頭一笑,在白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探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那杯酒,然后用自己的杯子另斟了一杯。 “雖然顏色差不多,但阿姐那是果酒吧,我這可是黃酒,正宗曲酒。” “來!都在酒里了!”白橋將杯子往前一遞, 白卿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躲。 她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應該說當然不怪阿姐,然后姐妹二人各自端起自己的杯子,互相敬著飲一杯,大功告成啊。 白橋看出白卿的慌亂,十分憐愛地望了她一眼,手上卻毫不客氣地又將杯子又往對面推了推,最后不忘委委屈屈地配了一句:“所以,阿姐其實不愿道歉嗎?” 白卿:“!”還搶她臺詞! “阿姐~” 白卿:“……” 在白橋的逼視下,白卿終于探出手去拿酒,眼睛卻不自覺地往右側祁長廷的方向一瞟,閃過一絲狠色。 下一秒,襦裙寬大的袖擺被夸張的動作甩上桌面。 啪! 酒壺應聲落地,巨大的聲響在宴廳中回蕩,清澈的酒液在地上灘成一片。 眾人終于安靜下來,熱火朝天的談話聲驟然停息,算上何成一共五雙眼睛看過來。 “他們倆人呢?”白益豐望見嚴童和白曉空掉的位置微微蹙眉,“還有你們兩個,這又是在做什么?” 白橋不動聲色地收回拿著酒杯的手,抬眼望去,可還不待說些什么,手中便是一空,緊跟著白卿的聲音響起: “阿橋知道阿姐不會吃酒,所以還是喝果酒吧?!卑浊浒霌屩米吡税讟蚴种小⒃緦儆谧约旱哪潜疲孕﹃剃痰赝诉^來,“阿橋,阿姐敬你。” “誒你!”那杯酒! 話罷,白卿直接將杯中酒一口干了,白橋瞪大了眼睛愣住,根本沒來得及攔。 白益豐的面色不可遏制地有些難看了,哪有庶妹要嫡姐親自敬酒的,而且白卿都一口干了,白橋還愣在那里,讓人看笑話嗎? 他恨恨剜了白橋一眼,示意她快喝。 狠,夠狠…… 白橋輕輕吸了口涼氣,嚇呆了似的近乎無聲道:“真要我喝?” 她問白卿。 白卿重重點頭,甚至因為太過興奮咳嗽了起來。 這果酒怎么也這么沖?她忍不住奇怪。 然而這份奇怪很快被終于端起酒杯的白橋壓了下去。 女孩兒捏著蘭花指,優(yōu)雅至極地緩緩端起小杯,在白卿掩飾不住的期待中,一點點將杯中酒咽了下去。 祁長廷身后,何成眉頭大皺,腳步微微一動,卻發(fā)現(xiàn)一把扇子悄無聲息地橫在了他腿前。 扇子輕晃,好似那人在搖頭。 下一瞬,何成便看到白橋恢復鎮(zhèn)定,甚至唇角揚起淡淡的弧度,手中瓷杯傾倒,示意里面已經(jīng)空了。 最后,同白卿那只一模一樣的小杯輕輕一碰。 叮! 白橋的笑容下,白卿漸漸愣住。 她突然覺得有些燥熱,不光是食道和胃里火辣辣地燒,還有某種不正常的熱氣自體內蒸騰起來,在面上暈出兩朵酡紅。 為什么她方才喝的酒那么沖? 腦中再次回想起這個問題。 “嘖,果酒是沒有曲酒帶勁啊,”小幾對面,女孩兒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阿姐,是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