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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離我的cp遠(yuǎn)一點(diǎn)在線閱讀 - 第30頁

第30頁

    何成:“……”點(diǎn)好蠟燭后迅速滾蛋。

    祁長廷提起信紙,置于蠟燭的光焰之前。

    橘紅色的火光將紙張印得近乎透明,也讓其上一筆一劃的每個細(xì)節(jié)暴露無遺。

    包括起筆的猶豫,收筆的躊躇。

    比起那日白橋給他的鬼畫符,面前這張看似俊秀的小楷才更像是照貓畫虎。

    他唇角挑起無甚溫度的弧度。

    何成不知道祁長廷看出了什么,但知道這信恐怕有問題。

    他試探問道:“那您,去嗎?”

    “去,為何不去。”祁長廷邊說,邊將那信紙靠近燭火。

    薄薄的紙頁倏地一下變成了一團(tuán)灰燼。

    人家?guī)土怂@么多,他也該有所回報(bào)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祁長廷:沒洗澡就自覺站遠(yuǎn)一些。

    何成:……您禮貌嗎。

    第22章 邀約序幕

    這四日,是白府最風(fēng)平浪靜的四日。

    白家老爺十分欣慰地發(fā)現(xiàn)小女兒終于有點(diǎn)兒“待嫁”的樣子了,整日悶在房中寫寫畫畫,陶冶情cao,據(jù)說經(jīng)常用功到深夜子時才會歇息。

    “啊~~~”

    白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抹去眼角的淚花,任由月蘭伺候著洗漱,然后又一屁股坐到了書桌前。

    桌上是一小疊裁成手掌大小的熟宣,旁邊放了一根比手掌還長的羽毛,被一只芊芊玉手拿起,沾著濃墨,用奇怪的姿勢寫出了一排又一排小字。

    這字比指甲蓋還小,卻因?yàn)楣P尖纖細(xì)不會糊作一團(tuán),反而有一種隨心所欲的美感,與她之前的字跡全然不同。

    月蘭好奇地望過去,第N次在心中驚嘆真神奇。

    “寫完了,總算寫完了!”

    白橋?qū)⑺让玫挠鹈P仔細(xì)洗干凈收好,癱靠在椅背上,長長松了口氣。

    上次給祁長廷“定金”時還沒找齊做羽毛筆的材料,只能用毛筆先湊合著,如今總算能寫出像樣的字來了,希望老板會滿意。

    然而白橋等啊等,等啊等,從艷陽高照等到日薄西山,從興致勃勃等到百無聊賴,都沒等到何成。

    白橋心中隱約有些不安,當(dāng)初被白曉不分青紅皂白帶出城的陰影重新籠罩心頭。

    “月蘭?”她喚來小丫鬟,“去前院打聽一下,何侍衛(wèi)今天來過沒?”

    “是?!?/br>
    月蘭微微一福,可還不待她出門,外面突然傳來迅速靠近的喧鬧聲。

    “您放心,一定給二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個高調(diào)的女聲笑著這樣道。

    咚咚咚。

    敲門聲緊跟著響起。

    主仆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白橋點(diǎn)點(diǎn)頭,讓月蘭去開門。

    門一開,便有撲鼻的脂粉香氣飄了進(jìn)來。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笑瞇瞇地走近,見著白橋這張臉便是一聲低呼。

    “誒呦,好俊俏的女郎,這小臉盤又白又嫩,怎么打扮都好看!”

    白橋:“……”

    原主是長得很好看啦,可對著她這么重的黑眼圈,實(shí)在擔(dān)不起又白又嫩吧。

    “誒呀,這么看著我作甚?來,坐好,”女人熱情極了,“你父親啊,都交代清楚了,今晚你那小郎君要來赴宴,放心交給姨姨,保證讓他見著你都走不動道!”

    小郎君?!

    白橋一臉驚愕地被按坐在椅子上,直到水粉杵到了鼻子下面才猛然回過神來。

    按照白益豐的尿性,他口中的郎君想必是齊徵無疑,所以……

    男主今晚要來白家赴宴?!

    這倒是能解釋為何何成下午沒來接她,可他堂堂皇子,怎么可能隨隨便便來一個商賈家里赴宴,她可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的面子。

    但她很快沒時間想這個了。

    “嘶,疼!頭發(fā)不是這么拽的吧!”

    “誒呀這樣才好看!”

    “這脂粉什么味,太濃了!”

    “不濃不濃,姑娘們都是這樣才勾人!來,還有口脂,艷一些才配得上這張小臉啊?!?/br>
    “……”她又不勾人!

    *

    后院雞飛狗跳,殊不知前院也是不逞多讓。

    白益豐半上午接到何成遞來的信兒時,人都是懵的。

    他怎么敢約那位同四品大員言笑晏晏的齊公子來府上做客?!

    更別提今晚原本還約了嚴(yán)家,這撞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可人家就是明明白白說了,收到了白家的請柬,而白益豐稍稍一掂量便知輕重。

    不管人家齊公子是為何要來,只要人家來,當(dāng)然先緊著人家。

    于是當(dāng)即派人去坊市里找了個靠得住的婆子來給白橋捯飭儀容儀表,另外通知嚴(yán)家換個日子。

    哪知,問題來了。

    ——嚴(yán)家一聽白家搭上的那位貴人要來,也厚著臉皮說想要也見一見。

    白老爺暗自罵了句不要臉,正在焦頭爛額,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父親?!鄙碜笋厚坏墓媚飶暮笤嚎羁疃鴣?,關(guān)切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阿卿?”

    白益豐看到大女兒,心中舒坦了一些。

    要么說嫡女就是嫡女,識大體!

    此前他同白卿說嚴(yán)家的婚事時,本以為白卿會心高氣傲不同意,哪知他的女兒只說家里的安排便是她的意愿,沒有任何怨言。

    比那當(dāng)眾潑酒的白橋乖巧懂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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