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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離我的cp遠(yuǎn)一點在線閱讀 - 第28頁

第28頁

    “老爺恕罪,我將茶杯打翻了,這就去換新的?!?/br>
    話音落下伴隨著腳步聲遠(yuǎn)去,白益豐回過神來拱手笑了下,“讓老哥見笑了,見笑了?!?/br>
    “無妨無妨,”嚴(yán)老爺擺手,反而樂道:“不過賢弟府上風(fēng)氣倒是十分開放,嚴(yán)家的奴才可都不敢自稱‘我’呢?!?/br>
    白益豐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這么一說是有些奇怪,而且他怎么覺得方才那說話聲有些耳熟呢,好像是……

    “白叔叔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嚴(yán)童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如何?

    白益豐借著品茶仔細(xì)思量了一下,嚴(yán)家那封手書他看過,上面還蓋了私章,嚴(yán)家不敢拿這個作假,如此說來,倒確實同他起初想的士族子弟也不差多少了。

    男人放下茶盞,心里也有了主意,笑笑道:“今日也有些遲了,不若三日后,三日后晚些時候,再正式宴請哥哥和賢侄,還有嫂嫂,來我白家做客,如何?”

    嚴(yán)童面上一喜,這便是要相看的意思了,嚴(yán)老爺也連連撫須,笑著應(yīng)下,雙方就這么說定了。

    白老爺親自將嚴(yán)家的客人送出宅門,面上笑意仍未退減。

    身后,有窈窕的身影一閃而過,匆匆融入夜色。

    作者有話要說:

    祁長廷:你為什么這么厲害?

    白橋:這個不能說,不過你可以問我為什么幫你,這個可以說。

    祁長廷:為什么幫我?(承認(rèn)吧,肯定是因為喜歡我)

    白橋:為了讓你和女主早日結(jié)婚。

    祁長廷(微笑.jpg):這個,才,不,能,說。

    注:又查了下資料,感覺還是用“柜坊”代替“錢莊”更合適。

    之前用“錢莊”是覺得大家好像更熟悉這個詞,而且錢莊起初也確實只負(fù)責(zé)保管銀兩,明末才逐漸開始借貸銀兩的業(yè)務(wù),符合本文設(shè)定,所以就直接用了錢莊。

    但今天又查了一下,果然還是唐宋時候的“柜坊”更合適,所以之后就都用柜坊了,造成的不便謝謝大家體諒!

    第21章 意外來信

    距上次祁景閔要求嚴(yán)密監(jiān)控江都態(tài)勢,已經(jīng)又過去三四天了。

    密探今日一大早便候在祁景閔的書房外,據(jù)說有重大消息要稟報。

    “祁長廷秘密給東都上表了一封奏折?”祁景閔輕聲重復(fù)密探的話,“內(nèi)容呢?你們截下來了嗎?”

    密探立即將抄本遞給了他。

    祁長廷的奏折寫得很厚,祁景閔拿起第一頁瞥了眼,原本有些緊繃的面色便放松了下來。

    果然是為了水利一事。

    修壩油水豐厚,他早想到祁長廷會同他爭這個機會。

    “用耗時長的清淤逼我放棄,還算動了些腦子,可惜,卻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祁景閔輕笑,“丞相府的千金,豈是區(qū)區(qū)修壩的油水能比的?”

    更別說……

    他行至案后,鋪開一份空白的奏折。

    更別說,丞相府千金的及笄禮,和修壩的油水,他都勢在必得。

    嶙峋的瘦金在青年筆下行云流水:

    首先,清淤勞民傷財。百姓剛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的澇災(zāi),需要休養(yǎng)生息,清淤不利。

    其次……

    寫到一半,祁景閔突然想起祁長廷的奏折還有許多未看,于是吩咐密探讀給他。

    “淮南六郡剛經(jīng)歷澇災(zāi),田地被淹,流民四起,百姓無處可去、無事可做、無經(jīng)濟來源,清淤不但可以為他們提供緩沖,還可以變相管理流民,穩(wěn)定治安?!?/br>
    密探字正腔圓。

    祁景閔:“……?”

    他抬眼瞥了那密探一眼,將寫了一頁的奏折扔開,重新鋪上新的。

    沒關(guān)系,這條被駁回了還有其他的。

    清淤最大的弊端還是龐大的費用,澇災(zāi)不過是偶然事件,根本不值得大動干戈到要清淤的程度。

    他落筆,密探同時繼續(xù)念道:“除此以外,經(jīng)兒臣統(tǒng)計,此次澇災(zāi)造成了淮南六郡經(jīng)濟損失,足夠給蕓河湖清淤兩次,足見,若此事不做,日后重蹈覆轍則得不償失?!?/br>
    落于紙上的筆桿一顫,留下丑陋的劃痕。

    祁景閔平靜地將臟了的紙頁一點點團成紙團,鋪開最后一封空白奏折。

    就算他祁長廷再能列出清淤的千般萬般好,剛撥了大批賑災(zāi)款的國庫都是硬傷,拿出修壩的錢已是極限,不可能再支撐清淤了。

    “父皇不必?fù)?dān)心銀兩不足,兒臣會負(fù)責(zé)籌集清淤所需款項,給國庫足夠的時間緩沖壓力?!?/br>
    “以上,望父皇考量?!?/br>
    密探翻完了最后一頁信紙。

    沾飽了墨水的筆尖停住不動,墨滴落下,在雪白的折紙上暈開大片污漬。

    青年扔下筆,禮貌笑著,沖那密探探手,道:“來,給我看吧?!?/br>
    他一字一句地,將祁長廷承諾籌款的文字讀完,笑意逐漸褪去。

    前兩條暫且不論,第三條怎么可能?!

    祁長廷的糧食是跟糧商借的,還糧商的錢是從柜坊借的,如今剛用賑災(zāi)款連本帶利地還上柜坊,怎么可能還有辦法籌集像清淤這么大的工程款!

    他怎么敢,他憑什么!

    青年的目光仍固定在信紙上,一雙泛起血絲的眸子卻好似透過信紙,盯著那個遠(yuǎn)在江都的人,眼角神經(jīng)質(zhì)地抽動了兩下。

    江都郡守,賑災(zāi)款,如今又是清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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