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書迷正在閱讀:再見帕里斯、將軍的病弱美人又崩人設(shè)了、辣雞影帝,吃棗藥丸[古穿今]、反派離我的cp遠(yuǎn)一點(diǎn)、他的貓可愛迷人、獨(dú)寵君后[女尊]、穿到鳥部落后想種田、累了,毀滅吧、我是首富失蹤多年的親女兒、我靠養(yǎng)娃爆紅娛樂圈
執(zhí)念星人說:“不行!你不準(zhǔn)過來!” 火花四射里孤獨(dú)星人不解地發(fā)出最后的質(zhì)問:“為什么?!” “因?yàn)槲覀儠粨Q運(yùn)氣?。 彼f,“所以你不能過來!” 陸星成很郁悶,他主動想吻一個女人卻被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他有特異功能,一接吻就會把好運(yùn)氣給對方。想到這里他更郁悶了,附贈好運(yùn)氣的吻哎!竟然也能被拒絕?他是多被嫌棄??! 童小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說:“我不要你的運(yùn)氣!” 陸星成看著她固執(zhí)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不是覺得她好笑,也不帶有鄙夷,只是笑,仿佛終于看懂了她,很釋然。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彼f。 以前他什么都不明白,現(xiàn)在他知道了。她那么想要證明她自己可以,當(dāng)然不會想要他的運(yùn)氣??墒堑姑沟臅r候那么慘,她真是一點(diǎn)都不心疼她自己啊。 童小悠稍稍吃驚地看向他,他的目光很認(rèn)真,幾乎將她看穿,然后他突然說: “對不起。” 這三個字給她的沖擊,可能比“我愛你”還要大!宇宙第一了不起的陸星成說了對不起! 童小悠放下雙手,大方地說:“沒關(guān)系,反正你也沒親到。” 陸星成伸手在她腦門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誰和你道歉親你的事了!” “???”摸著額頭的童小悠兩眼迷離茫然。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我是說以前的事……”他說著聲音漸漸低下去,睫毛垂下,看起來像個犯錯的小孩,“就是嘲笑你啊,騙你啊,還有全梭織……”越說陸星成越心虛,他怎么干過那么多欺負(fù)她的事啊,數(shù)一數(shù)把自己都嚇到了。 “總之我就說一次,你接受也不好不接受也罷,都沒以后了?!彼洁炝艘痪?,也不敢看她,撓撓頭就往書房走。 童小悠一把拉住他的手,陸星成的手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她只能堪堪握住他的指節(jié)。堅硬的骨骼被她柔軟的掌心包裹住,陸星成不禁咬緊了牙關(guān),轉(zhuǎn)過臉來。 奧林匹克仰著頭,圓圓的雙眼蒙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小巧的鼻頭泛紅,尤其是那粉嫩的雙唇竟然在止不住地輕顫,這、這是要哭的節(jié)奏??! 陸星成頭皮一麻,大吼一聲:“不許哭!” 重度情感逃避癥患者陸星成最不喜歡的是表露自己的情感,最尷尬的是看到別人表露情感,尤其是這種煽情的情感。 “你要是敢哭出來,我就……” 童小悠吸著鼻子看著他:“就怎么?” 傲嬌怪一把捏住她的鼻子,狠狠使勁,揪得她鼻子都要掉了:“想哭的時候就揪自己鼻子,揪掉了就不想哭了!” 童小悠疼得死死捏住他的手,捏得傲嬌怪嘴角上揚(yáng),笑瞇瞇地松開揪著鼻子的手:“知道了嗎?” 她小心地捧著鼻子,仿佛真的要掉了似的:“你干嗎突然道歉啊?!?/br> “突然不想欠你人情。”傲嬌怪撇撇嘴,隨手指向茶幾上的甜湯,“免得總是我欺負(fù)你還占你便宜的樣子。”難道要承認(rèn)他下了血本又得到童mama的幫助才能把她忽悠來自己樓下,要是再跑了他可就賠大了,他害怕自己不道歉她就不理他了嗎?那多沒面子,他說過他的人設(shè)是不能缺愛的! 童小悠還攥著他的三根手指,手指被她握得又熱又燙。這種被牽著不放的感覺很美好,陸星成任由她牽著站在她身旁,心里熨帖得舒服極了。 她知道他這樣的人能說出這三個字已是不易,要讓他坦承自己的愧疚之情未免太為難。原本童小悠以為他是個不會愧疚的人,然而不是,他只是無法說出口。 他是沒少欺負(fù)過她,可再多這樣的事和穆?lián)P失去母親相比又算得了什么?那才是陸星成心底永遠(yuǎn)過不去的坎,越沉重的感情他反而藏得越深,表面越不在乎。 “那對穆?lián)P……”她突然開口問,“你會說對不起嗎?” 他明亮如星辰的雙眼變得晦澀黯淡,線條分明的雙唇緊抿著。 童小悠知道自己是個不相干的人,他的過去她從未參與過,連江顏知道的都比她多,難道還指望他對自己流露真情? 她不想為難他,慢慢松開牽他的手:“我先回去了?!?/br> 指尖的溫?zé)嵋稽c(diǎn)點(diǎn)褪去,陸星成對這種失去的感覺感到恐懼,心頭猛地一顫。 她第一次看到那雙驕傲的眼里寫滿了悲傷,他像是一條逆流的魚,在洪流中掙扎向上。命運(yùn)給他的所有磨難成就了他的光輝和榮耀,可那一身遍體鱗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呀,絕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軟弱,向別人哭訴痛苦只會讓自己更悲慘。因?yàn)檐浫醯娜瞬粫玫饺魏螏椭?,絕望的時刻也只有一個人扛。 陸星成曾以為自己永遠(yuǎn)不會向人示弱,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很想告訴她自己心里所有的痛苦,它們像針一樣日夜扎在他的心上。他得不到片刻的安寧卻又逼著自己不在乎,像一個穿著釘鞋走T臺的模特,血流不止,腳步不停。 “我……”他開口,聲音里的艱難猶如在寒冬懷抱冰雪,“我一直很愧疚?!?/br> 童小悠愣住了。 “我每天閉上眼都會想起在太平間里我掀開白色床單時的畫面,我不知道為什么那天非要她去發(fā)布會,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做設(shè)計師。一切都是因?yàn)槲遥艺也坏饺魏慰梢苑謸?dān)這份責(zé)任的出口。穆?lián)P和穆斐恨我,連我自己都恨自己,為什么死的那個不是我呢?”他的聲音里輕輕地顫抖,像是在晚風(fēng)里閃動的燭火,獨(dú)自在無盡的黑暗中微弱地亮著,“如果是我,我就不會感到痛苦,也不會感到孤獨(dú),所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