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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魚開朗地笑了:“我攢了很久的工資,做完自己想干的事,還能買得起機票。我問過隋先生了,入學以后第二周, 就可以向學校申請校內兼職?!?/br> “別擔心,美臣姐?!饼R魚溫溫柔柔的。 路美臣不擔心她到國外后的生活,讓人擔心的, 是齊魚口中“想干的事”。 但是既然是想干的事, 那就不要論對錯了。 路美臣只能留下一句:“隱蔽點, 如果有麻煩, 一定要聯系我?!?/br> 電話掛了, 齊魚有些失神。 以留學生身份到了國外后, 第二年開始申請永久居留身份,待夠兩年,就能順利移民。 聽起來很美好。 但是這些干干凈凈、利利落落的美好,只有她自己能感受了。 可是, 小魚不想和娘, 和梅梅姐分開。 齊魚平靜地打了航空公司電話,訂好了下周的機票。 然后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齊魚看了看窗外。 小魚就要走很遠啦。 小魚可能不會回來了。 娘,請你原諒小魚的自私。 小魚不想和你們分離。 所以, 小魚要帶你們,一起走。 這是個非常瘋狂的決定。 路美臣沒辦法支持她,卻也不能反對。 就像路美臣這么多年,無法離開秦是明一樣。 父母和朋友都勸過路美臣,但她做不到。 太過于執(zhí)著的事情,只能等當事人自己想開。 齊魚想不開,那就去做。 齊魚買完機票后,留了一些錢,作為到了國外第一個月的生活費。 然后剩下的錢,她裝進了小包里。 齊魚向學校遞交了辭呈,沒有向任何人告別,悄悄地離開了。 她坐火車回了老家。 齊魚戴著口罩,穿著黑色的風衣,頭上還有深色的寬檐帽。 沒人能認出她。 她到了人力市場,人力市場外,蹲著一些人,想找些零活干。 齊魚在人群里走過去,不著痕跡尋找著自己想要的人。 說本地話的,不要。 瘦弱的,不要。 最后齊魚站在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面前。 那個漢子個子不高,但是壯實。 他愁眉苦臉地躲在地上,手指在地上瞎比劃。 其他人都是成群結隊,只有這個男人自己蹲在一邊。 “找活嗎?”齊魚問他。 漢子立刻抬起頭,站起身,努力爭取機會:“我啥都干。” 齊魚問他:“你沒和其他人一起?” 男人解釋:“我只種地,家里活不忙,就來這里幫別人種地賺點錢,不認識這些打零工的。前幾天家里電話說孩子病了,沒錢……我聽說這里能打零工,就過來了?!?/br> 說完,他擔心齊魚不要他,再次強調:“我啥都干!” 齊魚說:“除了種地,你會什么?” 男人語塞:“………”只能再次重復:“我啥都干……” 這次他心虛多了。 就因為只會種地,他天天來蹲活,天天蹲不到活。 齊魚沒再為難他:“我就想讓你幫忙挖些東西。你挖坑行不行?” 男人拍胸脯:“挖坑我在行,上次村里挖井,我一個人挖的最多。要是土不硬,我三天就能挖半口井出來。” 齊魚點頭,湊近了,小聲說:“明天晚上,我想讓你幫忙干個活,一晚上的活,按別人三天的工資給?!?/br> 男人的心砰砰跳:“挖啥?” “挖墳?!?/br> 男人身子往后一縮,失聲拒絕:“不……不去!” 齊魚不著急:“五天的工資?!?/br> 男人慌張的搖頭。 齊魚笑了:“八天?!?/br> 男人搖頭的速度變慢了。 齊魚說:“是我爹娘和我jiejie的墳,祖里的人不認我,也不給她們上墳。我想把他們遷到其他地方,怕祖里不同意,所以晚上去。” 齊魚誘惑他:“你外地人,幫我辦完,就走了,誰都不知道這事。怕什么。” 男人語氣發(fā)顫:“這可是損陰德的事。” “你孩子都病了,沒錢,孩子病死了,你要這陰德干什么?” “并且你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損也是損我的陰德?!?/br> 男人腳下有點虛,咬了咬牙,他說:“這得十天的工錢。” 成交。 齊魚和男人約好了明天傍晚見面的時間地點,又給了他一點錢,讓他去買個趁手的挖掘工具。 找好了這人,齊魚又去了另外的地方。 她出了更多的錢,又談攏了一樁買賣。 辦好這些事的齊魚,住進了一家小旅館,安安穩(wěn)穩(wěn)睡了一覺。 第二天起來,她去了上次的面館。點了一碗同樣的湯面。 吃完面,她走了出去,路過了那家五金店。 店開著,里面果然有各種刀具。 只是,現在的齊魚用不到這些東西了。 齊魚在縣城里溜達了一天,買了一些東西,也仔細看了一遍,這個以后可能再也不會來的地方。 娘以前會帶齊魚和齊梅梅來趕集。 娘沒多少錢,零嘴就只買一份,這樣才能多買幾樣,都給孩子們嘗嘗。 一個糖餅,掰成兩半,兩姐妹一人一半,誰都不多,誰都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