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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替身修無情道》作者:逆羽Xayah 文案: *原名《不當(dāng)仙尊籠中雀》* 慕枝只是單純地愛慕仙尊,為喜歡的人唱歌、跳求偶舞,用最漂亮的寶石筑巢。 他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所有人都覺得他心思惡毒,讓他的嗓子啞了,羽毛失去了光澤,筑好的巢都被拆了燒成灰燼。 就連仙尊,也只是為了取走他的內(nèi)丹,去救別的人。 慕枝茫然無措,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也覺得喜歡一個人好累好痛。 他不想再喜歡仙尊了,于是在重傷昏迷百年后,重修了無情道。 無情無愛,亦無恨。 百年之后。 慕枝再次聽聞仙尊的名號,已經(jīng)是驚不起任何的波瀾了。 就算那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冰冷無情的仙尊跪在面前,啞著聲音哀求,他也只覺得有點吵。 排雷:1.古早狗血火葬場 2.先虐受后虐攻 3.如果有什么不對都是角色的問題,可以罵角色但不要罵作者,如果真的要罵我就先在這里說聲對不起了!??! 4.因為之前的文名不給用,想不出其他文名,就用了這個,沒啥替身元素,現(xiàn)在也改不了 立意:每一份感情都是真摯的,需要認(rèn)真對待 內(nèi)容標(biāo)簽:仙俠修真,復(fù)仇虐渣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慕枝|配角:|其它: 一句話簡介:不當(dāng)仙尊籠中雀 作品簡評: 天真善良的小鳥妖慕枝喜歡上了長明仙尊顧陵云,他滿心歡喜,為喜歡的人唱歌、跳求偶舞、筑最漂亮的巢。可是顧陵云生性冷漠,不懂如何愛人,又因為旁人的誤解,慕枝的嗓子啞了,羽毛凋零了,就連精心制作的鳥巢都成了人人嫌棄的垃圾,最終他心灰意冷,轉(zhuǎn)而放下一切修了無情道??蛇@時,顧陵云幡然醒悟,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本文情節(jié)跌宕起伏,人物角色個性鮮明,愛恨沖突吸引目光。隨著劇情層層遞進(jìn),人物性格也發(fā)生的轉(zhuǎn)變,從不懂愛恨到愛得刻骨銘心,令人欲罷不能,值得一讀。 第1章 挾恩圖報 慕枝又夢到了梧桐鄉(xiāng)。 梧桐鄉(xiāng)是他破殼生長的地方。 在那里四季如春,有漫天遍野的梧桐樹,火紅的樹葉落滿枝頭,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是一團(tuán)火燒云一般,溫暖而和煦。 慕枝與鳥雀們在林中嬉鬧,肆無忌憚地歌頌著春天,練習(xí)跳求偶舞。 歌聲悅耳,舞步輕盈。 只是好夢不長,他驚醒了過來,似乎還沒回過神,怔怔地望著窗外。 遠(yuǎn)處山巒皆白,落葉蕭蕭,景色肅殺。 一陣凜冽的風(fēng)刮過,一點涼意落在了慕枝的眉間。 好冷。 慕枝哆嗦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身上的羽毛都要被凍掉了。他往后縮了一點,茫然地想:原來秋天是這么冷的呀。 在慕枝生長的地方只有春夏,沒有秋冬。 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樹葉會變得枯黃,花朵也會凋零。 看著冰雪不化的長明峰,慕枝突然有點想念家鄉(xiāng)的梧桐樹。 安靜了片刻。 枝頭一片枯葉飄落,發(fā)出了一聲輕響。 慕枝的耳朵動了動,探出了頭。他的下頜小巧,被領(lǐng)口的雪白絨毛包裹著,更顯得唇紅齒白。 他側(cè)著頭,眉眼天真無憂,碎碎念道:什么時候才能到春天呀? 負(fù)責(zé)灑掃伺候的小童聽到了這個問題,一板一眼地說:現(xiàn)在是秋末,還有四個月才會開春。這個問題,您昨天已經(jīng)問過了。 慕枝低垂著頭,眉眼也耷拉了下來,像是被霜凍蔫了的小苗:哦 其實慕枝早就知道了,長明峰位于北境,一年有半年都是寒風(fēng)蕭瑟,距離萬物生長的春天還早得很。 而他真正想問并不是季節(jié),而是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仙尊呀? 仙尊是長明峰的主人,名為顧陵云。他天資絕艷,以劍入道,不過數(shù)載時間就至臻化境,一劍蕩九州,只差一步便能化神飛升。 顧陵云是修真界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外人都尊稱一聲長明仙尊。 按道理來說,慕枝身為一只剛剛化形沒多久的小鳥妖,和這般的人物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 而慕枝所破殼長大的梧桐鄉(xiāng),更是距離長明峰十萬八千里遠(yuǎn)。他為什么會舍棄溫暖舒適的鳥巢,千里迢迢地來到這么一個孤寂荒涼的地方? 當(dāng)然是因為喜歡仙尊啦。 想起與仙尊的初識,慕枝歪著小腦袋,傻傻地笑了起來。 數(shù)月前。顧陵云的師弟陸山月身受重傷危在旦夕,為了醫(yī)治救命,他不遠(yuǎn)千里親自前往位于南方的梧桐鄉(xiāng)求藥。 可藥并不是這么好求的。 更何況顧陵云要的不是別的藥,而是一滴鳳凰血。 世人皆知,世間的最后一只真凰早已在千年前隕落,未曾浴火重生,而是余下山巒般的鳳凰骸骨在梧桐鄉(xiāng)。 鳳凰已絕,而鳳凰真血就變得稀少了起來,連妖族都只存留了三滴,寶貝得跟什么似的,逢年過節(jié)都要去上三柱清香。 顧陵云要是一滴鳳凰血,等同于是在要妖族的命根子,妖族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同意? 只是顧陵云以劍入道,當(dāng)世戰(zhàn)力第一,妖族就算一萬個不愿,也不敢在明面上得罪,只好推脫再推脫。 妖族在拖時間,可顧陵云的師弟卻拖不起。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出現(xiàn)了慕枝這一個變數(shù)。 慕枝對顧陵云一見鐘情,喜歡上了他。 剛剛化形的小鳥妖又能有什么壞心思? 他單純懵懂,滿腔真情。喜歡一個人就滿心滿意地?fù)淞松先?,就像是一團(tuán)熱烈的火焰,直至燃燒方休。 他想和顧陵云好。 想要和顧陵云在一起。 慕枝的身份特殊,無父無母,但卻是妖王親自孵化出來,如珠如寶地養(yǎng)大的。 他天真執(zhí)拗,看中了一個人,便是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會后悔。 不知道慕枝對妖王說了什么,最終他從妖族圣地取來了鳳凰真血。 作為交換,顧陵云向妖族許下了承諾,會好好照顧慕枝,與他結(jié)為道侶,并帶他回到了千萬里之外的長明峰。 這里沒有梧桐樹,春天也是短暫的,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蒼蒼冰雪,讓慕枝十分不習(xí)慣。 可縱使有萬般的不好,都抵不過這里有顧陵云這一點好。 他可以和顧陵云在一起啦! 于是慕枝滿懷著對未來的期許,來到了長明峰。 只不過長明峰的生活和慕枝想象得不太一樣,這里真的很冷,而且顧陵云并不常在這里至少慕枝來了以后,連一面都沒有見到。 在灑掃小童的口中,慕枝得知,顧陵云這段時間都待在后山,給師弟陸山月治病。 顧陵云的師弟陸山月天生身體孱弱多病,就算是用了無數(shù)天靈地寶都治不好病根。 身為他的師兄,顧陵云如師如長,自然要多cao心一些。這不,為了煉化鳳凰血,這段時日他都在后山幫陸山月閉關(guān)療傷。 算算時間,就快要出關(guān)了。 一想到可以見到顧陵云了,慕枝的臉頰就慢慢地紅了起來,歡快的情緒涌了上來,高興得直冒泡泡,連帶著嗓子有點癢。 他突然想要唱歌。 這是鳥類的天性。 開心快樂的時候會唱歌,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候也會唱歌,所有的情緒都包含在了悅耳的歌聲里。 慕枝似乎忘卻了寒冷,身姿輕盈地跳到了地面上,唇瓣輕啟,唱出了清越動聽的歌聲。 那歌聲沒有固定的音調(diào),也沒有具體的歌詞,只是滿含了心中的情緒,讓人聽了就能感同身受地喜悅起來。 歌聲飄出了窗外,在白雪皚皚的山巔環(huán)繞著,直向云霄去。 途經(jīng)長明峰的弟子們都聽到了這歌聲。 不過他們并沒有單純地享受著這樂曲,而是做出了有些古怪,低頭竊竊私語。 這就是仙尊從外面帶回來的人? 聽到這話,有一個弟子做出了一個夸張的表情,輕嗤了一聲:什么人?是一只小鳥兒還差不多嘛。 妖族?唱歌倒是挺好聽的。 提起妖族,不少人都露出了嫌惡之色:妖族就是用來取樂的玩意兒,仙尊怎么會讓一個妖族住進(jìn)長明峰,還要和他結(jié)為道侶? 有知曉內(nèi)情的人開口辨析:仙尊不是拿了梧桐鄉(xiāng)的一滴鳳凰血嗎,作為交換,就將他帶了回來。 嘖嘖 是了,仙尊為了治陸師叔的傷,千里迢迢地趕往梧桐鄉(xiāng)去取鳳凰血,其中情分,哪里是外人比擬的? 若不是他人挾恩圖報,仙尊又怎會和一個小小妖族結(jié)為道侶 嘩啦 一陣風(fēng)吹過,弟子遠(yuǎn)去,滿懷惡意的交談聲也漸漸消散在了秋風(fēng)落葉中。 慕枝并不知外界的閑言碎語,現(xiàn)在他滿心滿眼地都是顧陵云,根本就顧不上其他。 他托著臉頰,目光癡癡地望著遠(yuǎn)方的一抹魚肚白,好似化作了一座望夫石。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dāng)?shù)谝豢|月光斜斜落在長明峰之時,慕枝終于看見一道身影踏云緩步走來。 只見那人白衣玉冠,在月色下端得是容色無雙。眉是遠(yuǎn)山,鼻梁是峻嶺,可道君子白玉無暇。 不過若是真的要較真起來,那渾身上下唯獨能說出一處不好,那就是唇色過薄、唇角冷硬,是薄情之像。 看到來人,慕枝的眼睛唰得一下就亮了起來,笑容燦爛,聲音清脆:仙尊! 他沒有走門,而是從窗戶一躍而出,身姿輕盈得如同歸巢的小鳥,迫不及待地朝著顧陵云撲了過去。 只是還未到面前,迎面就吹來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fēng),硬生生地將他阻隔在了兩步之外。 慕枝伸手抓了個空,連顧陵云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他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經(jīng)過這一個插曲,慕枝的步調(diào)變得遲疑了起來,不敢靠近,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這么看著。 月色流淌而下,顧陵云的眉眼精致而冷清,雙目沉沉,好似長明峰上的一樽冰雕,沒有一點多余的情緒。 他的雙手垂下,神情冷淡地說:不可輕浮放肆。 慕枝輕輕咬住了嘴唇。 他沒有放肆,也沒有輕浮。 他只是想要被仙尊抱抱,畢竟他們都這么久沒見面了。 慕枝努力地想解釋自己的行為:是不可以抱抱嗎?可是、可是我們都要結(jié)成道侶了呀。 顧陵云的動作一頓:還未舉行結(jié)契大典。 慕枝的小嘴微張,恍然道:啊是這樣啊。 在輕微的沮喪過后,他又飛快地給顧陵云找了一個借口。 人和妖族是不一樣的。 怎么說呢?人的感情是含蓄體面的,和妖族不一樣,想說就說想笑就笑,更何況他和仙尊還沒結(jié)成道侶,自然要嗯,克制一點,不能太過于親密了。 于是慕枝又歡欣了起來,仰起頭看著面前的人,細(xì)聲細(xì)氣地說:仙尊,你終于回來啦。 顧陵云面容冷淡,并不多言。 慕枝卻一點都不受影響,唇角含著明媚的笑意,一直在說個不停。 一會兒說長明峰好冷,連個筑巢的大樹都沒有;一會兒說他和隔壁峰頭的仙鶴交了朋友。 嘰嘰喳喳。 給冷清孤寂的長明峰添了一些人氣。 慕枝太久沒有見到顧陵云了,就算說得口干舌燥,也不愿意停下來。可是不管他說得再多,顧陵云都是那一副冷淡的神情,連一眼都沒有落下來。 慕枝小心翼翼地伸手拽了拽顧陵云的衣角,聲音也帶了一些遲疑:仙尊? 顧陵云終于屈尊降貴地垂下了一眼,對上了慕枝靈動的雙目。 他的嗓音清冽,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冒著絲絲寒意:剛才是你在唱歌? 慕枝一怔,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是、是呀,是我在唱歌他又害羞又期盼地問,仙尊,我唱得好聽嗎? 肯定是好聽的。 梧桐鄉(xiāng)的每一個春日都是由慕枝喚醒的,不管是大樹還是小草,都為他的歌聲生長發(fā)芽。 只可惜長明峰常年冰雪覆蓋,連一點綠意都沒有,也讓慕枝的歌聲沒有了用武之地。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只要仙尊覺得好聽就可以了,他可以只唱給仙尊聽。 慕枝眼含期盼地看著顧陵云。 可顧陵云并沒有給出慕枝想要的回答,而是淡淡道:以后不準(zhǔn)唱了。 慕枝的笑容凝固住了,變得有些勉強了起來,訥訥道:為為什么?他都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么,連聲音都磕磕巴巴的,是、是我唱得不好聽嗎?還是、還是仙尊你不喜歡? 說著說著,幾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睫,在化開后,好似都要掉下晶瑩的淚珠了。 顧陵云的眉心微微一擰,似不喜這般追問,但面對慕枝那濕潤的眼眶,還是說明了緣由:陸師弟傷勢未愈,最近要靜養(yǎng),不宜吵鬧。 慕枝沒想到時這個回答,怔了一下,喃喃道:原來是這樣的呀 只是因為陸山月居住在后山,要養(yǎng)傷不能吵鬧,而不是因為仙尊不喜歡。 顧陵云嗯了一聲,沒有多做解釋。 慕枝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沒有失落太久,就期期艾艾地問:那等他傷好了以后,我還能唱嗎? 這對慕枝來說很重要。 唱歌,對于鳥類來說是表達(dá)情感最重要的方式。 除此之外,他還想給顧陵云唱情歌,跳求偶舞呢! 顧陵云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特地提起,也只是因為在療傷的時候陸山月說了一句聽見歌聲會頭疼。 現(xiàn)在慕枝問了,他便隨口扔下了一句:可以。 于是慕枝又高興了起來,像是只快樂的小鳥一般,跟在了顧陵云的身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只不過,他一直都與顧陵云都保持著一段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無法再靠近分毫。 慕枝看著顧陵云筆直寬闊的背影,想到了什么,揪著自己的袖口,小聲地問:仙尊,我們什么時候能結(jié)為道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