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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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設在本市最難預約的一家餐廳,臨出發(fā)前,夏柚把玩著紀瑤瑤拍下來的那副字畫,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卻不說:jiejie其實不用專門為我媽準備這份見面禮的,只要人到了就行。 不是說伯母喜歡嗎?紀瑤瑤唇角勾起,畢竟第一次見面,總要給她留下一點好印象才行。 夏柚嘴角翹起來,也不管這是在車上,就將人抱住。 她歪著頭道:jiejie放心,只要是我喜歡的,我媽都會喜歡。 少女目光誠摯,熱烈燦爛得像是叫人無法直視太陽。 紀瑤瑤不知想到什么,笑意隱下去,只點了點頭。 這次算不上正式見面,夏家的長輩,只是來了夏柚的母親,和大約是為了避免場面太尷尬,來湊熱鬧的一位表姐。 幾人在餐廳大廳一見著面,夏母便一把將夏柚抱?。汗怨裕趺从质萘?? 媽夏柚不愿在紀瑤瑤面前被當做小孩子對待,強行從對方懷中掙脫,她勾住紀瑤瑤的手腕,將她帶到她媽跟前,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對我很好的紀jiejie。 夏母眼中剎那間的戒備,紀瑤瑤沒有錯過。 想來也是理所當然,天地間哪有能夠心無芥蒂接受從子女這里分走愛意之人的父母,更何況從他們的角度,門不當戶不對,紀瑤瑤這樣的對象更是值得掂量。 紀瑤瑤坦蕩接受著目光里的打量:伯母好,您叫我瑤瑤就行。 好在夏母旋即擺出親切的面容:常聽我們家柚柚提起你,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漂亮,柚柚可真是走了八輩子好運氣。 她本是場面話,夏柚卻順勢將頭搭在紀瑤瑤肩上:誰叫你女兒眼光這么好。 行了。夏母這下真的是被她逗樂了,不害臊,走吧,咱們到包廂里再說。 紀瑤瑤臉上從始至終掛著淺淺的笑意,隨她一起朝前走。 這家餐廳偏中式風格,繞過大廳的屏風后向左走,雕花窗格間,還隱約能瞧見人影走動。 既有隱私性,又不失雅致。 坐在包廂里,還能聽見外頭服務員吳儂軟語的交談聲,叫人仿若置身江南士大夫的園林。 如果不是顧筠陡然推門出現(xiàn)的話,紀瑤瑤恐怕還真能享受一番美食。 顧筠出現(xiàn)的時候,紀瑤瑤正在慢悠悠吹瓷杯里的熱水,看見她那張無論何時都從容不迫的臉,紀瑤瑤止不住手一顫,被茶水燙到了都未察覺。 夏柚同樣也沒料到這一幕,她先是看紀瑤瑤的臉色,又一臉疑惑地看向她媽。 不過還不等夏柚問,顧筠便淡淡開口:聽說伯母今晚也在這兒用餐,我順便過來拜訪一下,不會打擾了吧? 紀瑤瑤捏緊手中的茶杯,才不信她的鬼話。 哪里哪里。偏偏夏母熱情得很,來,好久不見了小筠,到阿姨身邊坐。 說著,她便要將顧筠介紹給紀瑤瑤:瑤瑤,這位是阿姨好友家的女兒,咱們順便一起聊會兒,你不會介意吧? 紀瑤瑤唇畔動了動,也不知自己笑沒笑出來:沒關系。 對了,她姓顧,名字叫 顧筠夏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筠利落打斷,她伸出手,初次見面,紀小姐,您好。 紀瑤瑤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一起,腦海內(nèi)一片空白。 她不知想著什么,竟也伸出手:你好。 大約是剛從外頭進來的緣故,顧筠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帶著沁寒的涼意,激得紀瑤瑤止不住渾身微顫了下。 渙散的思緒逐漸復位,她看清眼前之人,真的是顧筠無疑。 她就像一個魔鬼,見縫插針,出現(xiàn)在紀瑤瑤生活里的每一刻。 與魔鬼做過交易的人,就休想再輕易脫身。 紀瑤瑤這才意識到,自己妄想借和夏柚交往,脫離這段舊感情的打算,是多么愚蠢。 握在一起的手遲遲沒有分開,直到夏柚終于回過神,抓住了紀瑤瑤的手腕,轉而與她十指相扣。 原來是顧jiejie。夏柚臉上的敵意毫不遮掩,怎么,結了婚的女人就這么閑嗎?到處摻和別人的家務事。 柚柚!夏母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這么不客氣,她微微嚴肅起來,說什么呢,快給你顧jiejie道歉。 沒關系。顧筠說著已經(jīng)坐下來,畢竟還是小孩子,伯母不用這么嚴格。 你夏柚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紀瑤瑤,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色香俱全的菜式很快被呈上來,夏柚拿起公筷,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放進紀瑤瑤碗里:jiejie嘗嘗這家的獅子頭,可好吃了。 謝謝。紀瑤瑤嘗了一口,卻有些味同嚼蠟。 顧筠就坐在桌對面,紀瑤瑤甚至連眼都懶得抬,只是時不時回答夏母的問題,譬如她現(xiàn)在的工作狀態(tài),家里的人口,將來的打算。 盡管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應付長輩的心理準備,但此時此刻,紀瑤瑤腦子里亂糟糟的,也只能草草回答。 正當夏母還想再問時,夏柚有些不耐地打斷了她的話:媽,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的嗎?怎么這會兒你自己不懂規(guī)矩了? 說著,她又將一碗盛好的鴿子湯捧到紀瑤瑤跟前:jiejie你嘗嘗這個,里面加了桂圓,可好喝了。 紀瑤瑤接過來,用湯勺舀起喝了一口。 味道果然很不錯,她眉眼頓時舒展了些。 紀瑤瑤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tài),盡力讓場面不那么僵,她對著夏柚溫聲道:阿姨也只是關心我,不礙事。 說著,紀瑤瑤才注意到夏柚碗里還是干干凈凈的。 怎么光顧著給我夾,自己都不吃東西?紀瑤瑤問著,挑起一段松鼠魚,蘸了蘸湯汁,放進夏柚碗里。 被她這樣一關心,夏柚頓時就像一個被針戳破的氣球,軟了下來。 她眼里盛著碎星笑意,嘗了一口魚:好吃。 抱歉,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一道冰冷的嗓音,陡然打斷二人之間的融洽氣氛。 紀瑤瑤垂眸,沒有去看說話的顧筠是什么表情。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夏母也是沒料到,起身將人送到門口,那下次有空再聚啊小筠,替我給你爸媽問聲好。 嗯。顧筠答應著,余光瞥了房間里一眼。 紀瑤瑤依舊在埋頭喝湯,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顧筠眼簾垂下,遮住眸中陰翳。 她轉身離開。 顧筠這一走,包廂里的氣氛倒融洽了許多,大家吃吃喝喝,又恢復了平靜的狀態(tài)。 直到紀瑤瑤擺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下,她瞥了眼,頓時渾身一僵。 是顧筠的消息:我在走廊盡頭的洗手間等你。 紀瑤瑤咬咬牙,裝作沒有看見。 過了幾分鐘后,又一條消息發(fā)過來:如果一分鐘內(nèi),你還不能來的話,我不介意重返回去,告訴夏柚我們之間的關系。 顧筠這個瘋子! 紀瑤瑤在心頭暗罵一聲,放下手中的湯勺。 瓷勺與湯碗相擊,發(fā)出清脆聲響,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引人注目。 在幾人的注視下,紀瑤瑤拿起手機拉開椅子:抱歉,我先去趟洗手間。 我陪你一起。夏柚不假思索。 不用了!紀瑤瑤忙止住她的動作,我很快就回來。 說著,她像是生怕被夏柚跟上,匆匆離開房間,以致于沒有聽見虛掩的房門后,夏柚與她媽的對話:媽,不是說好咱們一家人吃飯的嗎?怎么顧筠還會來了? 你顧jiejie見識廣,看人眼光好,她主動提出來幫忙看看,我答應了有什么問題 。 曲折回旋的走廊,洗手間的方位并不找,等紀瑤瑤匆匆走進去的時候,她臉上急出一層緋紅,一顆心快蹦出嗓子眼兒。 還不等看見顧筠的人影,一只手自身后將她拉住,隨后,紀瑤瑤被桎梏在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她看見偌大的平面鏡中,顧筠在她耳邊似笑非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她語氣低低的,說不清是遺憾,還是別的什么,呼出的噯氣在紀瑤瑤脖頸處盤旋,就像一條游走的毒蛇,探尋著從何處對獵物下口。 怎么不說話?顧筠幾近貪婪地看著紀瑤瑤因為驚恐而失神的側臉,她的話音隱下去,紀瑤瑤,你是真的敢 我有什么不敢?紀瑤瑤的身軀分明在發(fā)抖,卻強撐著開口,顧筠,你不就是想要我和夏柚分手,那我就偏不能遂了你的意。 她想要將自己牢牢攥緊在掌心,紀瑤瑤偏要掙斷了翅膀往外飛,縱使掙脫的模樣不太好看,那也比束手就擒要強。 看著顧筠倏忽白下去的臉色,紀瑤瑤心頭生出一股報復的快感:不就是見家長而已,往后我和夏柚一起能做的事還多著呢嘶 紀瑤瑤剩下的話沒說完,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脖頸處傳來牙齒咬下去的刺痛,顧筠的用力狠極了。 她舍不得傷她,便只能咬住那不過指甲蓋大小的丁點兒肌膚,狠狠地磋磨,同時雙手攬緊紀瑤瑤的腰,絕不讓她有半分逃脫的可能。 第104章 亂套 親密無間的姿勢,亦是無聲的較量。 紀瑤瑤無力推開顧筠,雙手撐著洗手臺,腰際被抵在臺邊,她被迫仰起頭,長睫翩躚,蝶翼般輕顫。 顧筠呼出的曖昧氣息便在她脖頸處流連。 她咬這一口很快,冷不丁就像被狗咬了一口,痛覺卻持續(xù)在肌膚上蔓延,紀瑤瑤不覺紅了眼眶。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臉頰卻已泛起異樣的紅暈。 看。顧筠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契合。 才不是這樣的。 紀瑤瑤在心中反駁。 她和顧筠不過是一場交易,換做任何人都可以 紀瑤瑤盡量讓自己迷失渙散的視線聚攏,誰知顧筠微帶涼意的指腹順勢捏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龐擰向她的方向。 她垂眸,落在紀瑤瑤瑩潤的紅唇上。 大約是預感到她會做些什么,紀瑤瑤身軀不由自主后退,顧筠的吻便擦過的左臉,落在了耳垂處。 不行。紀瑤瑤還殘存最后一絲理智,我等下還要回去,妝不能亂。 顧筠原本漆黑的眸子,頓時不見一點光。 是嗎?她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臉上的妝不能亂,其他地方總可以吧? 還不等紀瑤瑤領會她這番話里的深意,顧筠的食指已經(jīng)悄然勾住她脖頸后方的貼身毛衣圓環(huán)拉鏈。 紀瑤瑤身上這件貼身羊絨針織衫別出心裁,拉鏈并不在前面,而是在后背。 顧筠指頭輕輕一動,拉鏈便嘩出清脆一聲響。 盡管洗手間里暖氣十足,紀瑤瑤仍是渾身一激靈,仿佛被冷意侵襲。 不等她反應過來,顧筠的唇瓣已經(jīng)貼上后背。 她的手指是冷的,動作是冷的,唇卻一如既往地熾熱,落在紀瑤瑤白皙無瑕的肌膚上,宛如烙上一朵又一朵花瓣印記。 花朵一片片盛開,紀瑤瑤牙關不覺打著顫。 這暖意遠不能平息她心頭的冷,對于未知的恐懼,讓她意識逐漸潰散。 偏偏顧筠在此時此刻突然停下來,她目光低垂,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新奇的事:原來你這里還有一顆痣。 落在精致腰窩處的那顆痣顏色很淺,顧筠竟是今天才發(fā)覺。 她說話時,呼出的熱氣便落在此處,紀瑤瑤瑟縮了下。 片刻過后,顧筠似是很體貼地察覺到她的冷意,手指勾著拉鏈的圓環(huán),將它緩緩向原位移動。 就像偷吃的小孩私自拆開一盒美味的甜點,再將包裝盒合上,蝴蝶結重新系起,無人知道內(nèi)里的純白奶油與鮮紅果醬早已混淆得亂七八糟,凌亂不堪。 明明短短幾分鐘不到,紀瑤瑤卻覺得漫長得像是一場凌遲。 顧筠甚至還很貼心地替她將壓在背后的長發(fā)順出來,手指慢騰騰梳理她的發(fā)絲:既然你一會兒還要回去,頭發(fā)也不能亂,對吧? 紀瑤瑤就像一個任她打扮的洋娃娃,發(fā)不出丁點兒聲音,直到洗手間外敲門聲陡然響起。 紀瑤瑤渾身一僵,終于出聲:里面有人。 這一開口,她才發(fā)覺自己的嗓音有多么沙啞和破碎。 短暫的沉默過后,外頭響起熟悉的聲音:是我,jiejie,你大約什么時候出來。 夏柚的出現(xiàn)叫紀瑤瑤整個人如墜冰窟,她僵在顧筠的懷抱中,聽她略帶惡劣地在自己耳邊笑了聲,壓低了嗓音:她在問你呢,怎么不回答? 顧筠竟然在此時又不知發(fā)什么瘋,冰涼的手指重新有了動作。 紀瑤瑤身軀下意識前傾,阻擋身前的動靜,卻無濟于事。 顧筠輕車熟路,不經(jīng)意間便將她牢牢掌控在掌心,捏圓搓扁。 唔紀瑤瑤貝齒咬住下唇,她深吸一口氣,才強撐著開口,很快,你不用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顧筠似是不滿意她的回答,手下用力稍稍加重。 紀瑤瑤頓時紅了眼眶。 她看不清身后的顧筠是什么模樣,只小聲開口:求你求你 她不想在眼下這般被人拆穿。 她求自己? 那她又去求誰呢? 顧筠心頭生出莫大的不甘,終究還是抵不過紀瑤瑤小聲的啜泣和變紅的鼻尖,松開了桎梏。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她會輕易放過她,顧筠的視線仍黏在紀瑤瑤臉上:不讓我不親你,那你親我一下。 紀瑤瑤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別無他法。 在顧筠的注視中,紀瑤瑤踮起腳,飛快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快得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卻也足以讓顧筠剎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