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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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顧筠在此刻露出她的真面目,她的偏執(zhí)和掌控欲,無一不是高高在上。 紀瑤瑤渾身都在發(fā)抖,只覺得自己先前對她的那些信任簡直可笑。 憑什么顧筠以為只要拿捏住自己的把柄,她就一定會向她屈服? 她目光惡狠狠地看著顧筠,斬釘截鐵開口:絕,無,可,能。 顧筠,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就能這樣要挾我? 說完這句話,紀瑤瑤沒有去看顧筠是什么臉色,她飛快朝門口跑出去,逃離這座看似溫暖實則冰冷的房間。 外面的雪已經(jīng)積了薄薄一層,紀瑤瑤腳下的拖鞋走起來并不容易,每一步都在雪地上咯咯作響。 她頂著凜冽的寒風,凍得牙齒上下打架,終于穿過花園和有噴泉的林蔭路,來到了車前。 指尖正要觸到車把手的那一刻,身后踩著她腳步匆匆追來的人影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顧筠的手同樣在抖,嗓音也在發(fā)顫:就算不分手也沒關系,只要你開心,怎么樣都好。 我只有一個要求,瑤瑤,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 紀瑤瑤身形一僵,她顧不得自己被顧筠攬在懷中的姿勢,回過頭去:顧筠,你在說什么? 我說,只要你開心,和誰在一起都好,管她夏柚還是別人都可以,我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 顧筠雙目通紅,臉上血色盡失,她的運籌帷幄毫無用處,只剩下低聲下氣的哀求:瑤瑤,就連這樣也不可以嗎? 第97章 香煙 就算不分手也沒關系,只要留在她身邊就好。 紀瑤瑤難以想象這樣的話是從顧筠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口中說出來的,是以震驚讓她久久沒有回過神,就這樣保持僵在顧筠懷中的姿勢。 顧筠已經(jīng)順勢捧著她的臉,鼻尖相抵,她輕聲道:瑤瑤,我很想你。 就像一頭被馴服的猛獸,終于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我 紀瑤瑤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顧筠打斷。 像是生怕被她拒絕般,顧筠唇瓣小心翼翼貼著紀瑤瑤的臉頰,游離到她的耳廓,像是誘導夏娃去偷食蘋果的那條毒蛇:她能給你的快樂,我能給你,她不能給的,我也能給你。這樣有什么不好? 不是紀瑤瑤心底有個微弱的聲音道,不該是這樣的。 可她的身軀為什么會隨著顧筠指尖的動作微微顫栗呢? 在這冰天寒地中,顧筠竟不知不覺成了她唯一的溫暖。 直到顧筠輕而易舉地吻上她的唇,紀瑤瑤仍沒有想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二人有過無數(shù)次的肌膚相親,是以顧筠的動作很熟稔,紀瑤瑤的肢體甚至不由自主做出迎合的反應。 就算她的理智明明是抗拒的,阻擋顧筠的力度卻是如此微乎其微,不過是一種無力的糾纏。 等紀瑤瑤意識到她們在做什么時,為時已晚。 目之所及是臥室吊頂?shù)哪ド鞍私菬?,燈光暖黃,傾瀉在二人交纏的發(fā)絲間。 烏發(fā)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游離,磨蹭,若即若離。 許是直視這燈光太久,紀瑤瑤眼尾不覺沁出淚花,旋即被顧筠的舌尖舔舐得干干凈凈。 她的舌尖是溫熱的,帶著曖昧過后的氣息,伴隨著拂出的氣息,讓紀瑤瑤不由得閉了閉眼。 她聽見顧筠輕笑了聲,旋即又更加發(fā)狠地折弄起她來。 紀瑤瑤很難說清楚這種滋味是什么感受,就像從云端墜入了地獄,又猝不及防從地獄被帶到云端。 她緊咬的下唇終于克制不住,輕哼出聲,兩頰亦是陀紅似醉。 這才是她的瑤瑤,顧筠看在眼里,被滿足填滿之余,嫉妒讓她情不自禁開口:你們進行到了哪一步?是這樣? 紀瑤瑤身軀一僵,咬緊唇別過臉沒有答應。 顧筠不依不饒:還是這樣? 紀瑤瑤眼尾發(fā)紅,長睫再度被浸濕,羞恥心讓她將整張臉埋入枕中,白皙五指卻無意識揪緊潔白的床單。 顧筠咬住她烏發(fā)下的脖頸,糾纏不休:她能像我一樣,讓你這般快樂嗎? 夠了! 不知是生理反應還是別的什么,紀瑤瑤身體不住打著顫,她回過頭,腦海中幾乎是一片空白,只揚起手 啪! 房間里回蕩著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顧筠被這力道打偏了頭,久久沒有動作。 紀瑤瑤揮出去的巴掌懸在半空中,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洗過一般清湛,盯著眼前臉色沉下來的顧筠,唇瓣動了動,想說什么,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良久,顧筠卻是笑了。 她握住紀瑤瑤的那只手,輕聲問道:疼不疼? 紀瑤瑤沒有出聲,她看見顧筠左臉白皙的肌膚,飛快浮起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她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巴掌真是自己打出來的? 偏生顧筠不以為意,她湊近了幾分:要是瑤瑤不解氣,還可以繼續(xù)。 紀瑤瑤沒有心情繼續(xù),她掙開被顧筠握住的手,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起來:我要回家。 說著,她的腳尖已經(jīng)踩上床前的乳白色地毯,卻是小腿一軟,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顧筠恰到好處地將人自身后攬入懷中抱緊。 對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枯枝白雪,在路燈下美得像一幅畫。 顧筠鼻尖埋入她的發(fā)絲間,輕嗅其間的香味,輕聲道:瑤瑤就把這里當成你的家不好嗎?有我在,有你在,不就是我們的家嗎? 紀瑤瑤在她懷中微微顫栗。 她的身材依舊保持得如此恰到好處,該瘦的地方瘦,該有rou的地方有rou,骨rou勻凈,肩胛骨微微凸顯,藏在肌膚下,就像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卻終究沒能飛出顧筠的掌心。 。 顧筠直到第二天才離開公館,她執(zhí)意沒讓顧筠送她,而是坐上了自己的車。 開車的仍是昨天的小助理,被管家安排在公館別的房間里休息了一夜,再看到紀瑤瑤上車時紅。痕斑駁的脖頸,小助理大約猜到什么,一路悶著頭沒吭聲。 直到在十字路口紅燈停下時,她聽見后座傳來紀導沙啞中略帶這疲倦的聲音:有煙嗎? 有。小助理忙遞了包女士煙和打火機過去,不敢多回頭看。 紀瑤瑤也懶得管她是什么眼神,徑自取出一根煙,夾在兩指之間。 打火機啪一聲響后,煙燃了起來。 水果煙是甜蜜的草莓香,咬破爆珠,乍吸上一口,還以為是誰在吃水果糖,空氣中都是甜蜜的氣息。 等著氣息散去,依舊是污濁得讓人發(fā)悶的煙草氣息。 多么像她的人生吶,紀瑤瑤覺得諷刺。 無論外表包裝得多么甜蜜誘人,內(nèi)里還是一樣的不堪,那層虛榮的外殼,一戳即破。 事情發(fā)展成這樣,怪不得任何人,紀瑤瑤心知肚明,是她咎由自取。 她放不下唾手可得的機遇,不肯給任何人看輕嘲笑,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逃不開顧筠。 這算什么,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紀瑤瑤自嘲地笑了笑,又狠狠吸了一口煙,任煙氣過肺,嗆得她淚花都泛出來。 第98章 生日 煙霧繚繞,有雪粒順著車窗縫被風卷挾而入,頃刻間的香煙短了一小截,灰白的煙渣被吹散開,與雪花融為一體。 似白非白,讓紀瑤瑤想起清晨在顧筠的床上醒來時,窗外漸歇的雪。 一場大雪,將所有的顏色覆蓋,窗外的庭院唯獨剩下白色,那些灰蒙蒙的草坪,屈曲盤旋的虬枝,一地干枯的樹葉,盡數(shù)被掩埋得干干凈凈。 偶有幾只小鳥落在雪地上,又意興闌珊地飛走。 紀瑤瑤不覺得看得出神,直到身后有人攬住她的腰。 顧筠扣住她垂在身側(cè)的手背,五指插。入指縫間,略帶薄繭的指腹似有若無地摩挲著她柔嫩的肌膚,嗓音里帶著某種心滿意足過后的慵懶:瑤瑤,生日快樂。 哦。 托顧筠的福,紀瑤瑤這才想起來,今天圣誕節(jié),還是她的生日呢。 顧筠將鼻尖抵在她的發(fā)絲間,像是怎么聞也聞不夠紀瑤瑤身上香氣似的: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就在枕邊的盒子里。 紀瑤瑤眸光微動,還沒看到禮盒,余光卻先瞥見了顧筠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一枚亮得晃眼的鉆戒。 她當然記得很清楚,昨夜顧筠向自己索要的時候,手指上還是干干凈凈的,帶著與她作風一模一樣的狠勁。 紀瑤瑤唇角勾起一抹嘲意:有勞顧總費心了 她在顧筠懷中轉(zhuǎn)過身,昨夜落淚過后還微微發(fā)紅的雙眼直視她漆黑雙眸:不過顧總應該清楚,我想要的并不是這樣一份小禮物。 顧筠呼吸一滯,她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靜靜看著眼前之人,像是這般就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紀瑤瑤躺在她枕邊,側(cè)頭的姿態(tài)略帶倦意,卻又仿佛保持著下一秒就能抽身而去的清醒。 顧筠垂眼:我明白。 那就有勞顧總了。紀瑤瑤不顧腰背的酸軟,強撐著起身。 既然明碼標價的交易已經(jīng)達成,又何必再遮遮掩掩。 她頭也不回,離開了這座豪華的公館。 動作迅疾,連顧筠都始料未及,甚至都沒來得及將人挽留。 。 之后的事之后再說吧,現(xiàn)在的紀瑤瑤身心俱疲,她只想先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上一覺。 昨夜守在小區(qū)門口的那群記者早已散去,如同沒有尋到腐rou的兀鷲,盤旋過后去尋找下一個獵食目標。 這個圈子就是如此,昨天的熱度已經(jīng)不重要,因為明天會有更爆炸的頭條搶占眾人的目光。 所以人人都必須得時刻保持干勁,提著一口氣,就像一只上足了發(fā)條的鐘,絲毫沒有停歇的時刻,以免自己轉(zhuǎn)瞬就被遺棄。 紀瑤瑤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 至少她有顧筠這座大山可以依傍,也是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的,不是嗎? 她裹緊圍巾,推開車門走出去,徑直朝樓道走。 腳步卻在視線不經(jīng)意掠過一輛黑色奧迪時停下來。 熟悉的車牌號,是紀瑤瑤年初時候費了好大力氣辦到的,幾天前她才剛將這輛車借給要上班的夏柚開。 目光透過灰色車玻璃,看見里面的人影正蜷縮著在駕駛座上睡得正香。 紀瑤瑤站在原地沒有動,不確定自己是否該上前將人叫醒。 就在她猶豫的半分鐘內(nèi),似是心靈感應般,夏柚醒過來,朝她的方向看過來。 看到車窗外的紀瑤瑤,夏柚睡意頓時蕩然無存,激動得差點從駕駛座上站起來,直到頭頂被車篷猛地一撞,她才唉喲一聲如夢初醒,推開車門朝紀瑤瑤的方向奔過來。 你總算回來了。夏柚難得如此急切,jiejie昨晚去哪兒了,我來找你都沒見著人,只好蹲車里等著。 紀瑤瑤唇瓣抿了抿,卻沒有回答,她低垂著頭,看著水泥平地面裂開的細小縫隙:夏柚,我們分 對了!夏柚又猛地想到什么,折返回車里,從副駕駛?cè)〕鲆粋€禮盒來,祝jiejie生日快樂,這次的生日蛋糕,是我自己親手做的哦。 隔著透明包裝,紀瑤瑤看到蝴蝶結(jié)禮盒里的生日蛋糕,足足六寸大,粉色的邊緣點綴彩虹棉花糖和馬卡龍,上面是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淡紫色獨角獸,乳白奶油上灑滿亮晶晶的金粉。 沒有一個少女不會喜歡這樣的心意。 夏柚嘴里還念叨著:jiejie放心,昨天一晚上車里我都沒開空調(diào),這種天氣,蛋糕應該不會壞 夏柚話還沒說完,啪嗒一滴液體,濺落在蛋糕包裝上,濡濕淡藍色絲綢帶。 姐、jiejie你怎么了?夏柚手足無措,她捧著手里的蛋糕,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是不是在為劇的事cao心,你不要傷心,肯定會有辦法的 不是。紀瑤瑤揩凈眼淚,吸了吸鼻頭,先回去再說。 至少在這冰冷的停車場,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如果提出分手,夏柚該何去何從,至少先請她到屋子里喝一杯熱茶 紀瑤瑤沒有再多看夏柚,而是走在她前面。 跟在后方的夏柚眸光忽閃,不知想到什么,還是咬咬牙跟上去。 滴一聲過后,房間門被打開。 紀瑤瑤已經(jīng)做好準備,在這冰冷的公寓內(nèi),她應該將該說的話和夏柚說清楚。 卻沒想到打開門的瞬間,暖氣撲面而來,比以往整齊許多的房間里彌漫著米粥的香甜,醋醋沒有一如既往地迎上前來,而是圍著逗貓棒玩得不亦樂乎。 媽?紀瑤瑤瞪大了眼,實在是不該用什么心情面對眼前這一幕,你怎么來了? 去年張玉蘭來北京看望過紀瑤瑤,門鎖便記錄了下她的指紋,是以她來得神不知鬼不覺,連紀瑤瑤都毫不知情。 我來看望自己的女兒?張玉蘭放下手中的逗貓棒,理直氣也壯,怎么不能來了? 她上下掃了紀瑤瑤一眼:臭丫頭,昨晚一晚上都沒回家是吧? 聽她的語氣,也是早上才來的。 無論什么時候,至少她還有mama陪在身旁,紀瑤瑤不覺紅了眼眶,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過多傷感,張玉蘭又念叨起來:你說你,談戀愛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還是你爸公司的人看到微博來問我們你是不是和女孩子談戀愛了,這就是那位小夏對吧? 一直被無視的夏柚此刻終于得以出聲:阿、阿姨,初次見面您好,我叫夏柚。 見家長來得太突然,向來伶牙俐齒的夏柚突然說話磕絆起來。 她這副老實模樣,張玉蘭反倒說不出什么話來,她看見夏柚手上提著的蛋糕:倒是個有心的孩子,一大早就買蛋糕給瑤瑤過生日。 嗯。夏柚低低答應了聲,又補充道,是我自己親手給瑤瑤做的。 此話一出,張玉蘭的臉色明顯緩和許多。 她接過蛋糕放在桌上:小夏還沒吃早飯吧?等會兒阿姨熬了皮蛋瘦rou粥,你先在客廳坐會兒看看電視,飯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