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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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孫茂這個男二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藏著心事,一直躲著紀瑤瑤這個導演,就跟老鼠躲著貓似的。 喝得醉醺醺的紀瑤瑤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推杯換盞之間,她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怎么回事,不過是好幾個月沒碰酒,就變得這么不中用了? 紀瑤瑤晃了晃頭,努力想要睜開眼。 這時,對面似乎又有一個人影走過來,想要給她敬酒。 紀瑤瑤勉力站起來,身形卻搖搖晃晃,不穩(wěn)當地向后倒去。 正當這時,身后被一只手沉靜有力地扶住。 與此同時,一道不帶絲毫情緒的嗓音響起:她喝醉了,恕不能再喝。 對面敬酒那位對上顧筠冷若冰霜的臉,頓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哪還顧得上別的:是、是,顧總說得對 顧筠沒有再看他,扶住紀瑤瑤肩膀的手臂不自覺攬緊。 在紀瑤瑤還沒緩過勁來,她已經拿過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將人帶離大廳。 第91章 蛋糕 十二月,離開溫暖的室內,紀瑤瑤被室外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 睜開眼,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酒局。 顧筠俯下身,將背對向她。 紀瑤瑤不明所以,愣愣站在原地,直到她出聲提醒:上來。 大概是以往二人的相處模式總是以顧筠為主導,紀瑤瑤沒有多想,下意識趴到她背上。 直到顧筠起身,失重感讓紀瑤瑤忙雙手勾緊她的肩。 顧筠動作一停,呼吸頓了頓,才繼續(xù)向前走去。 二人許久沒有靠得這般近過,近得紀瑤瑤能感受到顧筠的呼吸起伏,她呼出的氣息,在路燈底下,化作白色霧氣。 紀瑤瑤后知后覺,才想起自己應該是在酒局的,她不安分地辯駁:誰說我喝醉了,我明明還能再喝的。 她氣不過,手捏成拳在顧筠肩上不輕不重地錘了下:討厭。 就像一只小貓在撓人,沒有任何力道,讓人意猶未盡。 可惜紀瑤瑤做完這個動作后,就不知道輕聲嘟囔了什么,趴在顧筠肩頭睡過去。 她依舊很輕,顧筠背起來并不費力。 可顧筠突然間卻很希望這份重量能夠再沉一些,最好她一直都到不了終點才好。 然而這只是她的癡心妄想,紀瑤瑤的房車就停在不遠處,顧筠將她送到車里,車門便自動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寒風。 用不著顧筠幫忙,紀瑤瑤一落地,自個兒便腳步虛浮,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隨后咚地一聲重重倒在床上,悶頭睡過去。 顧筠卻未必能夠似她那般自如。 她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片刻之后,顧筠朝紀瑤瑤走過去。 她俯下身,先將紀瑤瑤將腳上的雪地靴脫下來,將她的雙足放進被子里。 然后再打開房車的空調。 回過頭,紀瑤瑤已經被身上的被子熱得不耐煩。 她不大舒坦地扭了扭,雙頰呈現(xiàn)出白里透粉的紅暈,雙眸半開半合,自顧自脫掉外套,這才蒙頭睡去。 該走了。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顧筠。 可身體的本能卻讓她舍不得離開。 等顧筠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在床邊坐下。 紀瑤瑤睡得很沉,似乎用不著什么她照顧的地方。 顧筠思來想去,只覺得搭在她額頭的那一抹碎發(fā)有些礙眼,便情不自禁地用指腹拂開。 本該是一個短暫的動作,指尖卻在紀瑤瑤的額頭停留許久,遲遲不肯離開。 直到這酥癢的觸感讓紀瑤瑤不耐地蹙了蹙眉頭,她沒有睜眼,只是一把將額前作亂的那只手揮開,嘴里嘟囔了句:夏柚,別鬧。 這些日子夏柚住在她的房車里,二人的距離自然近了許多,紀瑤瑤潛意識里能想到的人只有她。 顧筠被揮開的手僵在半空中,整個人猶如被定住,久久沒有動作。 車內已經被暖意充盈,顧筠從指尖到心頭,卻都涼到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夏柚? 她不由自主地喃喃出聲。 又是她。 顧筠生平一而再再而三地體會到嫉妒的滋味,竟全都是因為這個被她輕視之人。 一股無名的情緒從心中涌起,蓋過顧筠多日以來的隱忍,讓她的漆黑雙眸被執(zhí)拗吞噬。 她俯身,抓住紀瑤瑤的手腕,將人抵在枕上:再說一遍,我是誰? 紀瑤瑤閉著眼,沒有回答她。 瑤瑤。近在咫尺的距離,顧筠糾纏不休,在她耳邊輕聲問,我是誰? 濕熱的氣息在耳廓盤旋,像一條藏在暗處的蛇,蠢蠢欲動,即將張開她的獠牙,將獵物吞食得一干二凈。 危機感讓紀瑤瑤醒過來,醉意猶在,她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面容,腦海里搜尋著答案,腸胃卻陡然傳來一陣不適。 紀瑤瑤來不及回答,身軀猛地伏在床邊:嘔 大約是晚上沒怎么吃東西的緣故,紀瑤瑤吐出來的只是一些清澈透明的酒液。 坐在床邊的顧筠也未能幸免,衣角沾上一些污漬。 紀瑤瑤吐得干干凈凈,倒是舒暢了許多,她長舒一口氣,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早已忘記片刻前等待自己回答的問題。 一夜安眠。 當了兩個月導演的生物鐘讓紀瑤瑤在早上六點準時醒過來,睜開眼看著車頂,她愣了好一會兒,才隱約想起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她喝醉后,是不是顧筠送回來的?好像自己還吐了她一身? 紀瑤瑤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 她先是朝床邊看了看。 沒有吐過的痕跡,莫非昨夜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正當紀瑤瑤要送一口氣時,小助理在外面敲車門:紀導,你醒了嗎? 她帶著熱水和早餐進來。 平日紀瑤瑤都是在酒店里歇息,她旁敲側擊,終于從小助理嘴里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你不記得了嗎?昨晚是顧總把你帶回來的,都是她在照顧你。 居然不是夢,紀瑤瑤頓時顧不得喝水,忙起身翻出鏡子。 反復確認,她身上應該沒什么曖。昧過后的痕跡,也就是說她沒有稀里糊涂搞出酒后亂性這種事。 看來是她多心了,紀瑤瑤不覺松了口氣。 她猶豫再三,還是掏出手機,給顧筠發(fā)了條短信:多謝顧總昨晚的照顧,實在是抱歉,弄臟了你的外套,請問要多少錢,我轉給你。 不一會兒,顧筠發(fā)過來了一個數字。 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反倒讓紀瑤瑤松了口氣。 誰知顧筠接下來又道:微信轉給我就好。 紀瑤瑤心頭一咯噔,早八百年前她就微信拉黑顧筠了,難道她沒發(fā)現(xiàn)嗎? 紀瑤瑤試著打開微信,翻出了黑名單。 顧筠靜靜躺在最上面那一排。 紀瑤瑤摸索著,將她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好像這樣一番cao作,被拉黑的顧筠并不會發(fā)現(xiàn)? 紀瑤瑤頓時坦然了許多,聊天記錄里,上次在坪地村她發(fā)給顧筠的轉賬對方一直沒收,紀瑤瑤將衣服的價錢加起來,又重新轉給了顧筠。 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這一次顧筠應該不會再拒收了吧? 轉完賬,紀瑤瑤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 回京的機票在中午十二點過,現(xiàn)在才六點過,睡個回籠覺完全還來得及。 。 紀瑤瑤又睡了三個多小時,才慢悠悠地回酒店房間收拾行李。 天是真的冷了,剛從被窩里出來,紀瑤瑤就迫不及待地穿上厚羽絨服。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她已經沒有年輕時候那種大冷天還露腿的勇氣了。 片場所在的大學建設在郊區(qū),附近不似城中那般繁榮,酒店也沒什么星級,而是普普通通的公寓式酒店。 車就停在街邊,從街上走進酒店,甚至還得穿過一條小巷。 紀瑤瑤剛轉過一個彎,冷不丁撞見一個蹲在墻角的人影。 她嚇得一驚,又才看清對方是誰:夏柚,你怎么在這里? 阿嚏 夏柚還沒來得及回答,先是打了個噴嚏。 她身上除了一條T恤,就是一件薄外套,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我、我房卡到期了。 她身旁還有一個行李箱,看起來一副被掃地出門的模樣。 紀瑤瑤真是哭笑不得:房卡到期了你就這樣在外面蹲了一晚上?難怪昨晚殺青都不見你人影。 那倒也沒有 夏柚本想反駁,但意識到這是一個賣慘的好機會,她選擇將嘴閉上。 紀瑤瑤無話可說,提著箱子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去,夏柚依舊蹲在寒風中,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狗,不知自己該不該跟上來。 在她腳邊盤旋著一只小野貓,正喵喵叫著,望向夏柚手里那根喂到一半的火腿腸。 紀瑤瑤無奈嘆了口氣:還不快進來,在外面著涼了,誰給你付醫(yī)藥費? 夏柚聞言,眼中的光芒由黯淡變?yōu)橄矏?,她將火腿腸放到地上,拍了拍手,提著行李箱,迫不及待跟上紀瑤瑤的腳步:jiejie你聽我說,昨晚的殺青宴我不是有意錯過的 等到了酒店房間內,夏柚獻寶似的從前臺取來一個禮盒,紀瑤瑤才知道她究竟干嘛去了。 透明的盒子里是一個六寸大小的翻糖蛋糕,不算大,但分外精致。 淺色相交的蛋糕底上,是一個Q版的娃娃,大眼睛小嘴巴,梳著雙馬尾,裙擺飛揚。 再加上迷你小人手中的黑白相交的場記板,不難看出,這就是縮小版的導演紀瑤瑤。 殺青宴上觥籌交錯,各種溢美之詞,卻沒人送上這樣一份禮物。 紀瑤瑤看得心生歡喜:這是你做的? 一瞬間,夏柚倒是想冒領蛋糕師傅的功勞,但紀瑤瑤已經發(fā)覺了:噢,原來這里還有蛋糕店的名片。 縱然如此,她也是歡喜不減:夏柚,謝謝你。 夏柚不覺又紅了臉,心底不自覺冒著幸福的泡泡:不、不用謝。 只要你開心就好。 她又在心里偷偷補上了一句。 夏柚沒有告訴紀瑤瑤,雖然蛋糕不是她親手做的,但訂做蛋糕的錢,是夏柚自己一筆一筆掙來的。 大學附近不好找工作,臨近殺青,夏柚唯一能夠找到的兼職就是發(fā)傳單。 她在寒風中吆喝了整整三天的游泳健身了解一下,還得小心翼翼避著劇組的熟人,才好不容易賺到了錢。 光這些也不夠,昨天晚上,夏柚又到燒烤店里幫忙端盤子。 煙熏火燎里,她一開始弄錯了好幾次,工錢沒賺到,差點把兜里的錢給老板賠出去,幸好到了后半夜,生意逐漸熟絡起來,夏柚才干得越發(fā)得心應手,又硬著頭皮在散客后幫老板刷碗,賺了一小筆錢。 終于湊夠了買翻糖蛋糕的錢,她覺也沒睡,就在蛋糕店門口守到天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夏柚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多苦,但看到紀瑤瑤的笑,她就覺得,一切都值 第92章 獵人 聊天記錄里,沒有多余的言語,赫然出現(xiàn)一條轉賬。 顧筠眸色微微一暗,她對數字向來敏銳,自然看得出來紀瑤瑤這筆轉賬里包括了什么。 她這是要將界限劃清,欠自己的每一筆都還回來。 等顧筠回過神來時,她的手指已經不由自主點了確認收款。 這樣也好,顧筠關上手機。 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太多,不能讓紀瑤瑤被扯上干系。 這般想著,顧筠唇線不覺抿緊,泄露出幾分躁意。 她別過頭,朝車窗外看去。 銀色魅影正越過小橋,悄無聲息地駛入環(huán)島花園。 兩岸華燈初上,從大門進入,噴泉嘩嘩作響,四周綠樹環(huán)繞,在本應蕭瑟的北方,依舊綠意盎然。 這處私人莊園,是顧聞慶的個人產業(yè),不受任何人打擾,除了顧家的幾位至親,旁人只能應邀進入。 而顧筠,便是例外之一。 今天是顧聞慶的生日,他自從回國后便一直保持著低調,就連生日宴也不例外,只和親人一起。 顧聞慶,莊天慧,顧筠,顧斐然,再加上顧聞慶的女婿莊謀,就是今天這場晚餐所有參加者。 想到這里,顧筠從隨身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只唇膏,指尖輕蘸一抹鮮紅,涂勻在唇瓣上。 冰冷的人,似乎因為這唇脂而多了幾分暖意。 你在緊張? 坐在車另一側,看見她這般模樣,莊謀不禁出聲詢問。 緊張嗎? 顧筠不以為然。 她籌劃許久,今天也不過是計劃上的一環(huán)。 顧筠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密謀,她步步為營,以退為進,不就是為了將顧聞慶和莊天慧誘進早就設計好的陷阱里? 現(xiàn)在一切和想象中發(fā)展得一樣,她有什么可緊張的。 只是她有些倦了,顧筠低垂眼簾。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呢? 做獵人的滋味再好,終究只能躲在暗處,隱匿在黑暗中,不配坦坦蕩蕩地活在太陽底下,見不得一絲光。 顧筠閉了閉眼,終究是什么都沒說,只是許久之后,她公事公辦地開口:按照計劃行事,晚飯過后,我會將你推給顧斐然,讓你帶著他見客戶。 顧筠目光平視前方:到時候,你知道該怎么做。 莊謀語氣意味深長:果真是給了錢,用起來毫不心慈手軟。 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情,顧筠也就只能交給他來做,畢竟二人是一條船上的蚱蜢。 顧筠對他的玩笑不置可否:你要是不愿意,隨時可以退出。 話說著,車已經穩(wěn)穩(wěn)停在了別墅樓下,保鏢同時拉開兩側車門。 莊謀先一步下車,整理了下西裝領口:為你做事,我樂意至極。 他話音剛落,一樓的大門打開,便有人迎出來,顧斐然今天同樣是一身挺拔西裝:姐,莊哥,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莊謀聳了聳肩,這是我和你姐之間的秘密。 人家夫妻間的事,顧斐然自是不便多問,他又看向顧筠,再怯怯叫了她一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