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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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話音剛落,紀瑤瑤便聽見窗外傳來機器嗡鳴聲。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那是直升飛機即將啟動之時,螺旋槳飛速旋轉(zhuǎn)熱機的動靜。 顧筠的直升飛機就停在這座小島的另外一頭,紀瑤瑤面色一喜,忙不迭跑出門去。 平坦的島面,紀瑤瑤一眼看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影子,在她剛要登機前,紀瑤瑤赤足踩在沙地上,邊向前奔跑邊大聲喊道:顧筠! 或是螺旋槳的聲音太大,或是別的原因,顧筠沒有回過頭來。 風聲獵獵作響,吹得她身上的襯衫緊貼肌膚。 紀瑤瑤遠遠看著,突然發(fā)覺原本就纖細的顧筠似乎這段日子更瘦了不少。 她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沙地上。 正在這時,剛要進入機艙的顧筠不知想到什么,她停下腳步,回過頭朝小屋的方向看過來。 紀瑤瑤抓緊機會,從地上爬起來。 這一次,顧筠瞧見了她。 少女身上穿的還是蕾絲睡裙,她逆著身后初升的朝陽,沐浴在晨光中,提起裙擺向自己飛奔而來。 無法抉擇是前進或后退,顧筠便站在原地。 不知為何,顧筠莫名想起童話故事里海的女兒,好像紀瑤瑤跑著跑著,也會化作泡沫消失不見。 幸好轉(zhuǎn)眼之間,紀瑤瑤便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顧筠跟前,她上氣不接下氣,為了讓顧筠聽見,還不得不大聲問道:你、你怎么突然就要走 紀瑤瑤話音未落,便被顧筠一言不發(fā)地用力抱入懷中。 隔著薄紗睡裙,她感受到顧筠的溫熱的體溫,紀瑤瑤的語氣不由得軟下來:好啦,我也不是故意要怪你,只是你走之前總得要跟我說一聲呀。 是我的錯,抱歉。顧筠這才將人松開,仔仔細細地看著她,怎么弄得這么狼狽? 紀瑤瑤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方才在沙地里跌了一跤,波浪卷長發(fā)里都是沙子,就連臉上肯定也沾了灰。 她頓時別過臉去,支支吾吾道:你、你別管,反正這是我自己的事,你要忙就去忙好了。 不急這一時。顧筠說著,指腹揩凈紀瑤瑤臉上的灰,指尖動作輕柔地將她發(fā)絲間的沙礫剔出來。 紀瑤瑤沒出息地紅了臉,這才戀戀不舍地問道:真的現(xiàn)在就要走嗎? 嗯,只是臨時突然有事。顧筠垂下眼簾,遮住眸中光彩。 那你還回不回來了?紀瑤瑤攬住她的腰,你要是不回來,干脆帶我一起走得了,我一個人待著多沒意思。 顧筠身形一僵,她閉了閉眼,不動聲色道:等這兩天忙完我會再回來的,你乖乖待著就好。 那就好。紀瑤瑤心花怒放,她踮起腳,在顧筠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那你記得早點回來。 風吹起了顧筠的長發(fā),她唇角勾起,難得笑了下:好,你等我回來。 。 等顧筠一走,紀瑤瑤才發(fā)覺,一個人在孤島上待著的時間,比想象中難捱。 盡管才過去一個上午,她卻已經(jīng)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滋味。 藍汪汪的??磥砜慈ザ际悄莻€樣兒,海鷗在屋頂上喳喳吵得響,紀瑤瑤在純白的床單上翻來覆去也沒有困意,不知不覺間,她嘆的氣將整個臥室填滿。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傷感什么,就當是一個人免費度假了,顧筠說過她還會回來的。 紀瑤瑤雙手拍拍臉頰,長呼一口氣,決定就這樣坐著瞎等也不是辦法,自己總得主動找點樂趣。 她走出門,一個人在棧橋上昨天二人待過的位置躺了會兒,就叫來ann,叫他劃船帶自己到岸上的城鎮(zhèn)去逛一逛。 離小島最近的海岸雖然是有個幾十萬人口的城鎮(zhèn),但因為旅游業(yè)發(fā)達的緣故十分繁華,寬闊干凈的街道被樹蔭遮蔽,走在街上絲毫感覺不到熱意。 紀瑤瑤在ann的帶領(lǐng)下,逛了當?shù)氐牟┪镳^和寺廟,在商場里逛了一圈,買了些當?shù)氐奶禺a(chǎn),最后在酒吧里小酌了幾杯。 盡管是在異國他鄉(xiāng),獨自一人的紀瑤瑤在酒吧里依舊招來不少搭訕的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的金發(fā)碧眼,也和她一樣的國人,不過紀瑤瑤一視同仁,唇角含著輕笑拒絕:抱歉,我已經(jīng)有戀人了。 任那些人巧舌如簧,她都無動于衷,只喝她自己的酒。 一個人在陌生的城鎮(zhèn)走走停停,倒也別有一番樂趣,等到夜幕四垂的時候,紀瑤瑤才回到島上。 啊 一回到別墅,她重重往床上一躺。 果然人只有累起來才不會東想西想,紀瑤瑤久違地打開p圖軟件,將今天在城市里拍的景色挑選出最中意的十幾張,裁剪加濾鏡再拼接,制作成旅游的plog準備發(fā)到自己的社交平臺上。 配文當然盡量看起來云淡風輕,不過這一次紀瑤瑤在文案最后加了好幾個小心心的emoji。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心情好極了。 偏偏有人要破壞紀瑤瑤這份好心情,一水兒jiejie好美景色真不錯,jiejie是出國旅游了嗎?看電影來的,以后我就是jiejie的配音粉的好評中間,偏偏有那么不和諧的聲音,比如 雞瑤瑤這是又陪哪個金主出游了? 紀瑤瑤眉頭皺起,定睛一看,說出這句評論的號id名叫雞姐扒皮,就連頭像,也是不知道在紀瑤瑤哪個視頻里截出來的丑圖。 當網(wǎng)紅這么多年,紀瑤瑤來來往往各種各樣的黑粉也不是沒見過,然而這種專門的黑號,她還是頭一次見。 紀瑤瑤點進這個id,放大頭像看了下, 哪里丑了,她笑得表情這么崩,不照樣連雙下巴都沒有,頂多看起來憨了點。 這人的微博里,全是關(guān)于紀瑤瑤所謂的黑料,置頂?shù)拈L微博更是義憤填膺,怒斥紀瑤瑤的黑歷史譬如她早年在電影學(xué)院就勾三搭四,專門挑富二代當男朋友。 比如紀瑤瑤當初的那個女主戲,是靠潛規(guī)則才拿到的。 又說她早年是丑女一個,現(xiàn)在全靠整容和p圖裝白富美。 所謂的證據(jù),便是論壇里那些捕風捉影的爆料截圖,爆料人是不知從哪個角落里跑來的所謂高中同學(xué)或大學(xué)同學(xué)。 而這個黑號,竟然有三千多的粉絲,幾乎每條抹黑紀瑤瑤的微博下面,都有十多人附和,用詞同樣不堪入目。 這樣沒由來的惡意,紀瑤瑤早就習以為常,往往都是忽略過去。 畢竟用她媽的話來說,聽蝲蝲蛄叫還能不種莊稼了嗎? 可沒有傷害性的蝲蝲蛄叫和得狂犬病的狗叫是兩碼事,紀瑤瑤才不想忍受這些平白無故的攻擊,她打開微信給經(jīng)紀人發(fā)消息:小羅,咱們公司有法務(wù)吧? 二十四小時在線的小羅回消息很快:有的姐,你遇上什么事了嗎? 不算什么大事。紀瑤瑤將黑號界面截圖給小羅,這個,讓公司幫忙聯(lián)系一下,如果它能夠刪除所有內(nèi)容再銷號我就既往不咎,如果再發(fā)這些東西,那就只能律師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紀瑤瑤:律師函警告! 第63章 起風 身為當前整個公司最紅的網(wǎng)紅,紀瑤瑤一聲令下,小羅便麻溜地通知法務(wù)去聯(lián)系黑號了,并且讓她放心,保證二十四小時內(nèi)再也見不到這個黑號。 大家都是拿錢辦事,法務(wù)盡職盡責,第一時間私信黑號,發(fā)出了警告。 可黑號的主人哪舍得銷號,別看她這個號只有三千多粉絲,但不少人日常會偷偷摸摸來看一眼,幾乎每條微博都有至少上萬的閱讀量。 她借機開通了共享計劃,順便接接美瞳算命a貨這類的三無廣告,每個月賺的廣告費都夠大學(xué)里的生活費。 再說平時來自紀瑤瑤粉絲的辱罵和警告也不是沒有過,黑號早就習慣了各種大風大浪,根本沒把律師的警告當回事,把自己這個賬號當做會下金蛋的金鵝,死死抱住舍不得撒手。 況且,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一呼百應(yīng)的感覺著實讓人著迷,就算沒有利益,黑號的主人某個大學(xué)里的普通大三學(xué)生,也不可能會輕易道歉銷號。 但她沒想到的是,紀瑤瑤這次是來真的。 周五晚上,沒有課的女生正坐在宿舍,開著外放異常激烈地峽谷鏖戰(zhàn),嘴里對小學(xué)生隊友罵罵咧咧時,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來電。 游戲突然被打斷,無異于火上澆油,女生毫不猶豫掛斷電話繼續(xù)打游戲,誰知對方依舊不停休地打過來。 一個沒留神,她被埋伏在草叢的敵方妲己一套大招帶走,女生氣得將手機往桌上一摔,幾秒后不耐煩地接起電話:誰呀?! 電話里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原本氣焰囂張的她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下來,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哭腔里帶著顫音:我、我不是你們憑什么這樣 此時此刻,紀瑤瑤的律師將起訴的消息通知到位,沒有再聽她語無倫次的辯解和指責,掛斷了電話。 。 北京時間,早上五點整,夏柚準時睜開眼,從床上醒過來。 床頭亮著一盞小夜燈,微光之中,夏柚抓起手機看了眼,頓時恨恨地長嘆了一口氣果然,從國外那個規(guī)矩森嚴的學(xué)院回來后,已經(jīng)過去半個多月了,她五點準時起床的習慣還沒改過來。 一切都是拜紀瑤瑤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所賜,夏柚一想起她就恨得牙癢癢。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索性拿著手機先玩一會兒。 打開微博,夏柚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昨天一夜過去,平時不算熱鬧紀瑤瑤的黑粉群竟然有了999條消息,這是怎么回事? 說起來,這個群是夏柚前段日子剛加上的,那個時候她從國外剛結(jié)束學(xué)習回來,鋪天蓋地的就是紀瑤瑤的消息,什么她配音的電影票房過十億啦,再比如她和周清韻的緋聞,夏柚想不看見都難。 她萬萬沒想到與世隔絕了半年,紀瑤瑤非但沒有露出狐貍尾巴,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反而還越過越好,受到更多人追捧。 過了大半年苦行僧一樣生活的夏柚怎么忍得下這口氣,她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孜孜不倦地尋找憎惡紀瑤瑤的同道中人。 別說,還真讓她誤打誤撞找到了這個黑粉群,夏柚幾乎是沒有猶豫,就加入了該群。 盡管很少發(fā)言說什么,但只要看到群友們激情昂揚地對紀瑤瑤口誅筆伐,夏柚心中便一陣暢快。 只是平時一晚上也沒這么多聊天消息呀,夏柚迫不及待地點開記錄,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沒想到群里并非往日的陰陽怪氣,更多是義憤填膺,黑粉們你一言我一語: 不是,她憑什么告你,有點臭錢就了不起呀? 對呀,不過就說了她幾句不好聽的,就要發(fā)律師函,真拿自己當根蔥? 微博號是我們自己的,我們想說什么,不是言論自由嗎? 可是我問了下學(xué)法的同學(xué),要是法院受理了的話,很可能她很勝訴。 受害人弱弱道,怎么辦呀?我還在讀大學(xué),我爸媽要是知道了肯定不得了,到時候我考研考公還有入黨肯定都會受到影響的 別怕,我們幫你去論壇發(fā)帖,讓網(wǎng)友來評理,到時候一人一句話,就不信她告得過來。 可最近論壇不都被禁止評論了嗎?你發(fā)帖也沒人回復(fù),萬一討論不起來怎么辦? 夏柚大致將這些消息回顧了遍,終于知道他們在討論什么了紀瑤瑤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將黑粉給告了? 半年前被紀瑤瑤各種對付的回憶瞬間涌入夏柚腦海,此時此刻,她顧不得仔細看那位黑粉的信息,只覺得火氣往上涌。 憑什么她紀瑤瑤一個靠臉吃飯的女人左右逢源,越來越得意,現(xiàn)在還敢隨便發(fā)律師函起訴人家小姑娘,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夏柚算不上一個多么有正義感的人,但攤上紀瑤瑤做出這種事,她就不能不管。 反正這個點也睡不著,那她紀瑤瑤也就別想睡,夏柚翻出手機的通話記錄。 在封閉學(xué)院這段時間,她根本沒機會和誰通話,是以夏柚很快就翻到去年自己給紀瑤瑤打電話時的那個號碼,她不假思索撥了過去。 而此時南太平洋的小島,已經(jīng)是慵懶的午后,紀瑤瑤正在室內(nèi)游泳池泡著,聽見鈴聲響起,她緩緩走出泳池,就這樣穿著比基尼走到手機旁邊:喂? 宛轉(zhuǎn)的嗓音里水汽氤氳,隔著電話,都像是在刻意往耳蝸里鉆。 夏柚心莫名顫了下,來勢洶洶都被這柔意摧垮,一時忘記開口。 請問有什么事嗎?紀瑤瑤繼續(xù)問。 夏柚這才如夢初醒,在莫名的惱意下,她像一只炸毛的貓,提高了音量:紀瑤瑤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還不清楚嗎? 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紀瑤瑤足足過了十多秒才想起是誰。 此時夏柚話已經(jīng)說到一大半:你這種無惡不作的女人,怎么好意思給別人發(fā)律師函的,真是不知羞恥 夏柚。紀瑤瑤嗓音驟然一冷,你是剛從精神病院放出來,沒地方發(fā)瘋是吧? 被她劈頭蓋臉的這一罵,夏柚愣住了:紀瑤瑤,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不是聽得很清楚嗎?反正閑來無事,紀瑤瑤沒有直接掛斷電話,索性躺倒在長椅上回懟起來,我愿意告誰,愛告誰,跟你沒半分錢關(guān)系,既然你這么好心,干脆去替人家請個好律師不就行了,反正你們夏家也不差這點兒錢。 你夏柚氣得說不出話,你不要臉! 紀瑤瑤笑出了聲,她挑了下眉頭:你這詞匯量怎么和小學(xué)生一樣?在國外待了半年英語學(xué)得如何?來,不要臉用英語再說一遍。 和這半年經(jīng)歷各種磨難的紀瑤瑤相比,夏柚的表達能力真是相形見絀得可憐,她氣得口不擇言:紀瑤瑤,你不就是傍上了顧家jiejie嗎?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要臉的第三者,你知不知道顧jiejie馬上就要宣布她和莊哥的婚期了,到時候看你還怎么小人得勢? 她一說出口,便感知到電話那頭突然的沉默。 紀瑤瑤漫不經(jīng)心的笑一時凝在臉上,甚至忘記收起來,仿佛表情幅度再大一點,她臉上的笑就會變成一副面具,輕飄飄地脫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