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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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jiejie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對方顯然不怕紀瑤瑤是什么反應,高高在上地挑釁。 紀瑤瑤通過聲音辨認出來她:歡歡是嗎?我知道,錄音就在你手機里。 呵。叫歡歡的女生絲毫不懼,是又怎么樣?對了,你還是個小網(wǎng)紅吧?猜猜這些東西放到網(wǎng)上,會有多少人看,我?guī)湍慊鹨话眩銘摳兄x我才對。 能來參加顧斐然的生日宴,尤其是這些小女孩,大多出身非富即貴,根本不怕沒有任何背景的紀瑤瑤。 面對這些帶著惡意的女生,紀瑤瑤在她們面前,無論做什么,都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 原本入秋后天氣漸涼,只穿著一條禮裙的紀瑤瑤被夜風一吹,上下牙開始打顫。 她吸了口氣,將眼里的淚花逼了回去。 算了,真沒意思。夏柚瞥了面色蒼白的紀瑤瑤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把錄音刪了吧。 夏柚在這群人里,算是眾星拱月的地位,她一開口,歡歡不敢多說什么,打開手機將那段錄音刪除。 她舉起手機,對著紀瑤瑤晃了晃:看清楚哦,我可是刪得干干凈凈,誰稀罕錄這種東西,臟了我的手機。 紀瑤瑤沒有說話,離開時的腳步有些虛浮。 她沒有力氣走多遠,而是在花園拐角的花臺邊緣坐了下來。 真冷啊,紀瑤瑤雙手環(huán)在胸前,掌心不住摩挲著自己露在禮裙外的胳膊。 冷不丁一抬頭,她的視線和二樓露臺上的人對上。 女人黑色魚尾禮裙在燈線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澤,高挑纖細的身影宛如剪紙倒映。 是顧筠,她在露臺上站多久了? 這夜里安靜,花園離露臺又不算遠,想來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 包括之前自己和李行說的話,顧筠應該也聽得清清楚楚吧。 紀瑤瑤說不出心頭是什么感受,只是狼狽倉皇地低下頭。 不知過了多久,那道剪影落在她面前。 紀瑤瑤仰起頭,迎上顧筠看不出神色,暗沉沉的目光。 jiejie 她的嗓音有些委屈,還帶著點哭腔。 正當紀瑤瑤伸手要去牽顧筠的裙擺時,她后退了小半步。 紀小姐。顧筠開口,冷冷的嗓音叫紀瑤瑤在夜風中不禁打了個寒顫,家母有話要說,讓我請你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心疼我瑤,嗚嗚! 第24章 回去 這種時候,莊天慧讓顧筠來請自己上樓,還能會說什么呢? 紀瑤瑤心知肚明,可她沒有拒絕的余地。 她抬眸,看了顧筠一眼。 女人一如既往,散發(fā)著高不可攀的寒意,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紀瑤瑤深吸了口夜里冷得嗆鼻的空氣,她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擺,從花臺邊站起來,跟著顧筠上了樓。 莊天慧在書房內(nèi)等著她,厚實的紅木門前,顧筠似乎并沒有進去的意思,而是抬頭示意紀瑤瑤:進去吧。 這還是自從上次之后,她頭一回同自己說話。 紀瑤瑤伸手推開門,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莊天慧。 伯母。她小聲道。 紀小姐來了。莊天慧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她招了招手,來,過來坐。 女人雖年近五十,但保養(yǎng)得當,皮膚光滑得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笑的時候,自然也就少了那么幾分真切感。 紀瑤瑤走過去,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紀小姐渴嗎?莊天慧雖然嘴上在問,但已經(jīng)提起茶壺,往茶盞中倒了一杯澄凈的茶水,遞到她桌前,來,喝杯茶,暖暖身子。 謝謝。紀瑤瑤雙手小心翼翼地捧過茶盞。 不用客氣,紀小姐既然是斐然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莊天慧問道,你覺得這茶怎么樣? 紀瑤瑤不懂品茶,卻也能感受到其中不同凡響的陳韻:很香。 莊天慧笑道:這茶名叫金瓜貢茶,據(jù)說早年都是上供到宮廷當中,供皇帝和妃子們引用,就連泡茶的水,也是當?shù)夭枭缴溪氂械纳饺拍芙鏊脑丁?/br> 紀瑤瑤沒想到,莊天慧竟然真得這么沉得住氣,同自己聊起了茶文化。 不過無論她說什么,紀瑤瑤都只有乖乖聽著的份,直到莊天慧話鋒一轉(zhuǎn):紀小姐,好茶還是得配上好水才行。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紀瑤瑤放下手中茶盞:伯母說得是。 她低眉順眼,莊天慧卻不能就此放過:看來紀小姐也是明理之人,那我就直說了吧,斐然他心思單純,從小被他jiejie和我們當父母的保護得好。剛才他還在同我辯解,說你沒有錯。你這樣的女孩子,他是玩不過的。 伯母。紀瑤瑤忍不住辯解,你誤會了 我聽別人說,你還是個網(wǎng)紅?莊天慧似是沒聽見紀瑤瑤的話,開口道,只要你能夠離斐然遠一點,我們顧家雖算不上多厲害,也能給你些資源。 但是倘若你還糾纏著斐然不放,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紀瑤瑤滿臉難以置信,看向莊天慧。 她繼續(xù)不緊不慢道:斐然是顧氏未來的接班人,他和別的花花公子不一樣,不該和配不上他的女人有任何牽扯。紀小姐,我話有點多,您聽清楚了嗎? 紀瑤瑤何止聽清楚了,她還聽得明明白白。 雖然明知顧斐然是顧氏集團的太子爺,但和他相處時,紀瑤瑤并未感受到任何壓迫感。 唯獨此刻面對莊母,她才真實感受到,所謂在錢與權勢中浸yin出來的上位者,輕飄飄一句話便帶著足以壓死人的力量。 以及對方高高在上的施舍,宛如古時候打發(fā)叫花子的大戶人家,善意里藏著幾分不愿自家門檻被踩臟的厭棄。 若是從前,紀瑤瑤指不定還真能開口讓莊夫人給自己寫張支票做保證。 只是今夜經(jīng)歷太多前所未有的狀況,讓她只恨不得能早些找個地方躲起來,躲得誰也無法瞧見。 紀瑤瑤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她臉色有些白:伯母,你說的我都明白,你放心,以后我絕不會打擾到顧公子。 說罷,紀瑤瑤不待莊天慧是何反應,徑直朝門外走去。 書房大門猛地被拉開,紀瑤瑤正好與顧筠側(cè)過來的視線對上。 她動作一頓,裝作沒有看見般,扭過頭提起裙擺,一陣小跑下了樓。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大廳里賓客散得差不多,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沒人瞧見。 門前噴泉水聲嘩啦啦響,紀瑤瑤只想快些離開。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腳下十公分水鉆高跟鞋不知為何沒有踩穩(wěn),紀瑤瑤一個踉蹌,從別墅前的三層高臺階上摔下去。 紀瑤瑤飛快爬起來,倉皇間撿起自己的包,和散落一地的口紅氣墊睫毛膏。 她無視周圍偶爾投過來的目光,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朝停車的位置走去。 誰知剛走了不到三兩步,腳踝處便傳來一股鉆心的疼。 不用低頭看,紀瑤瑤也知道自己的腳崴傷得不輕。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讓人看出來自己的不適,一圈一拐地繼續(xù)向前走。 夜風里夾雜著細細的水線,下雨了。 好不容易挪到外頭,紀瑤瑤環(huán)視四周,卻沒有看見司機和車的影子,她打開手機,看到一個多小時前上面十多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司機打來的,只不過當時她沒有聽見。 最后司機發(fā)了條短信:不好意思啊紀小姐,家里老婆在醫(yī)院快生了,我先將車開走,晚點就來接你。 紀瑤瑤死死盯著那條短信,直到屏幕被雨點打濕,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 她咬緊牙根,發(fā)狠將手機狠狠擲出去。 砰地一聲響,手機殼被摔得四分五裂。 紀瑤瑤呼吸上下起伏著,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后平靜下來,走過去蹲身將手機撿起來。 還好,雖然屏幕壞掉了,但還能用。 她打開軟件,只能打網(wǎng)約車回去。 生日宴舉辦地點在顧家半山腰的別墅,這里是遠離市區(qū)的郊區(qū),紀瑤瑤蹲在路邊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司機接單。 雨絲將她的長發(fā)打濕,貼身的禮裙上,也傳來黏膩的濕潤感。 顧筠走出來時,見到的便是在路邊背對自己,蹲著等車的紀瑤瑤。 她眸光一沉,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聽見身旁助理一聲輕呼:顧總,那不是紀小姐 李薇對上顧筠冷冷的目光,將最后一個嗎字吞下去。 只是紀瑤瑤已經(jīng)聽見她的聲音,回過頭來。 她頭發(fā)濕了,裙子也濕了,眼神也濕漉漉的,像一只被拋棄的小狗。 看到顧筠,紀瑤瑤便回憶起今夜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下意識被燙著般,猛地回過頭,不再多看。 這怎么回事? 李薇有些納悶,往日瑤瑤不都是挺黏著自己上司的嗎? 在她想不明白之時,顧筠已經(jīng)大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李薇來不及多想,忙撐著傘跟上。 顧筠的車就停在不遠處,李薇殷勤地幫她拉開車門,自己才跟著坐到副駕駛。 轎車啟動,李薇回頭看向依舊滿臉失神,蹲在原地的紀瑤瑤,不忍心地開口:紀小姐看起來挺可憐的。 瞧著是挺可憐的,顧筠眼底浮現(xiàn)一抹諷意。 只不過誰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另一種手段? 她真是一次又一次小瞧了這個女人,招花引蝶的本事,讓在圈子里見慣了各種場面的顧筠嘆為觀止。 顧筠閉了閉眼,不再多想。 休整片刻后,她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 紀瑤瑤反復刷新打車的頁面,依舊沒有等到司機接單。 雨勢越來越大,她輕嘆一口氣,從路邊躲到圍墻的大樹底下。 高跟鞋被她一腳踢開,反正裙子摔倒時沾了泥,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紀瑤瑤也不必講究,索性坐到圍墻邊的臺子上。 況且,她明白,從今晚起,自己的夢算是徹底破碎了。 顧筠又不會回頭,她還有什么必要保持漂漂亮亮呢? 紀瑤瑤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再說。 等了好一會兒,她看見周清韻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走出來,二人似乎在商量什么。 紀瑤瑤走神地看著,腦海里什么都沒想。 直到對方先上了車,周清韻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回過頭來。 她動作一頓,還是走了過來:你怎么在這兒? 在等車。紀瑤瑤面無表情。 周清韻點點頭,二人間無話可說,片刻后,紀瑤瑤抬頭看向她:周導怎么還不走? 周清韻眉頭微皺:你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雖然平時周清韻為人冷清,但畢竟同事一場,該有的關心還是得有的。 紀瑤瑤扯了下唇角: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 周清韻沉默了下:今晚發(fā)生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她并不擅長安慰人,一番話反而戳中了紀瑤瑤的心窩子。 紀瑤瑤笑了下。 你笑什么?周清韻不解。 我笑什么?紀瑤瑤語氣里帶著自嘲,我知道,你心中一定看不起我,像你們這種生來就在羅馬的人,我這樣懷揣著小心思的人就和小丑一樣。 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接著道:沒什么,我知道這是我該受的,人想要什么,總得就付出些別的東西來換。 她才不會輕易被打倒,總有一天,她想要的東西全部都會得到。 就算沒有顧筠,還會有其他人,她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 原本周清韻不來過問還好,與她說上幾句話,紀瑤瑤反倒真的快要哭出來。 周清韻輕嘆一口氣:到我車上去吧,我送你回去。 不了。紀瑤瑤垂下眸子,我身上臟得很,怕弄臟了周導的車。 況且,現(xiàn)在和周清韻在一起,只會讓她不停想起發(fā)生過什么事,無異于被刀子一遍又一遍地刮骨。 周清韻無奈:既然你不愿意上車,那我先留在這兒陪你等。 。 車又開過了一個路口,雨越下越大,雨刷在玻璃上不停搖擺,發(fā)出唰唰聲響。 隔著玻璃,十字路口的紅燈模糊顯現(xiàn)。 一道驚雷落下,顧筠陡然停住手中敲鍵盤的動作,似是想到什么。 下一秒,紅燈跳到綠燈,司機踩下油門越過路口。 顧筠幾乎是不假思索開口:停車。 司機忙踩下剎車,回頭問:顧總有什么吩咐嗎? 倒車,回去。顧筠向后躺上汽車椅背,手指揉了揉眉心。 第25章 怪物 雨越下越大,盡管有周清韻的傘撐著,紀瑤瑤還是難以避免地被淋成落雞湯。 她抬眸看了眼渾身同樣被淋濕的周清韻,語氣軟下來:你先走就是,我的司機快要回來了。 雨夜路燈昏暗,周清韻眉頭皺起:那我陪你等。 紀瑤瑤拗不過她,也沒有力氣說話,她打開隨身的挎包,摸摸索索,從里面找出一條巧克力來。 為了保持體型,她常年吃得很少,包里經(jīng)常備著巧克力糖果以防低血糖發(fā)作。 隔著包裝紙,紀瑤瑤將巧克力扳成兩半,將其中一半分給周清韻:周導吃點東西吧,我看你晚上也沒吃什么。 不知為何,向來不茍言笑的周清韻莫名有些想笑。 也不知道該說紀瑤瑤這人是心大還是太傻,這種垂頭喪氣的場合,她還不忘犒勞自己吃點東西。 周清韻沒有拒絕她遞過來的巧克力,接過來含在齒間。 正在這時,道路上車燈亮起,汽車輪胎摩擦在地面上刺耳的聲音響起。 興許是吃著巧克力,紀瑤瑤心情舒緩了許多,她站起來:應該是我的車來了,周導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