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書迷正在閱讀:綠茶配青梅(GL)、[綜]金木重生·番外、虐文替身修無情道、長公主的兒媳婦(H)、勿問星辰(1v1,校園)、染凈(孩子他爹是法海)1v1高h(yuǎn)虐、那么愛你(姐弟骨科 1V1高H)、黑化女配虐渣指南、穿書后撿了個魔君、綜藝咖上交后爆紅了[娛樂圈]
開學(xué)到今天,雖然才過了半個月,但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一次排位考和數(shù)次各個科目的摸底考。寧小北依然以近乎門門滿分的成績傲視群雄,讓向來挑剔如閆冰如都無話可說。 丁哲陽的成績在一班的成績只能算是個中游,他如今和莊麗是同桌,兩人坐在教室靠中間的位置,每天只能望著寧小北優(yōu)秀的后腦勺。 至于范俠,更慘上回排位考,考了個全班倒數(shù)第五,距離垃圾桶后補僅僅相差兩位。 如今范俠坐在最后一排的特等座上,和坐在靠窗頭一排的寧小北幾乎隔了一個銀河系。 不過他心態(tài)倒是好得很,已經(jīng)跟寧小北打下了包票,下回月考爭取考個全班倒數(shù)第十至少往前挪一排。 你不覺得丁哲陽的眼神很憂郁么?他就是外國人說的青蔥慘綠的少男人,你都看不出來么? 什么鬼?老大她說的是哪國外語? 什么蔥都出來了,夸人還是罵人呢。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我們中間隔著一個火星。 莊麗一臉惋惜地沖著范俠搖了搖頭,打了打車鈴,歡快地走了。 你說什么呢?我看你們女生太沒眼光了,就喜歡小白臉!丁哲陽那副眼鏡,鏡片比啤酒瓶底都要厚了吧。居然排在我前頭,簡直豈有此理。 范俠氣得直跳腳。 行啦,又不是梁山好漢的排名,你執(zhí)著個什么勁。 寧小北拍了拍范俠的肩膀,滿臉哭笑不得。 說到梁山好漢,老大,你那套水滸英雄卡還缺誰?我這幾天吃干脆面都要吃吐了,都沒有收集到火眼狻猊鄧飛還有翻江蜃童猛。浪里白條張順我都有五張了 無良小浣熊,用一套水滸英雄卡引得全中國的男孩子們?yōu)樗偪瘛?/br> 現(xiàn)實世界里寧小北的那個鐵皮箱子里還存了好幾張限量版。不過如今心理年紀(jì)一大把,自然不會在熱衷于這玩意兒,偶然吃干脆面開出的卡就直接扔給范俠了。 范俠如今為了這套卡真是茶飯不思,集滿一百零八張英雄卡對他來說是目前僅次于讀書的重大事件。 兩人走到校門口,寧建國上前兩步。他看著范俠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得疑惑地朝寧小北望去。 小鬼頭怎么了? 受刺|激了。被我們班女生說沒我長得帥。 寧小北笑著答道。 哎,那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么。我剛才在你們學(xué)校門口站了一會兒。就這些學(xué)生,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沒有一個有我兒子那么登樣的。這說明你們班級的女生很有眼光啊。 寧建國夸起寧小北來總是滿臉自豪。 老爸,別說了,太不好意思了。 看到周圍家長們投射過來的眼神,寧小北老臉一紅,催促著他爸快點騎車走人。 范俠再見,等我回來給你帶月餅啊。 寧小北沖著范俠揮揮手,跳上自行車揚長而去。 范俠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父子兩人歡樂的背影,不由得低下頭,咬了咬嘴唇。 爸爸,mama 我回來啦~ 寧小北一馬當(dāng)先,騎著腳踏車往建德里的弄堂里沖了進去。 正是晚飯時刻,家家戶戶的廚房和客廳里都傳出飯菜的香味。因為天氣還熱著,不少人家干脆把飯桌擺到了門口,搖著蒲扇,吹著涼風(fēng),等著月亮升起。 小北回來了啊。未來的大學(xué)生回來看老鄰居了咯。 建國,一會兒出來喝兩杯。我家今天菜不錯,去熟食店斬了一只鴨子呢。小北過來吃個腿兒。你跟伯伯客氣什么呢。 小北,來,張嘴,嘗嘗我家的蔥油芋艿。 鄰居們見到他倆,紛紛熱情地招呼起來。 寧小北推著車,沿著弄堂往里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被鄰居們給喂了個半飽。 這就是老宅子的人情味,在這里生活,雖然沒有抽水馬桶,沒有上下電梯,但是這里充滿了人間的煙火氣。 在這長長的,灰色的弄堂里,人和人并不是鎖在各自的一方小天地里。相處了十多年,乃是更長時間的老鄰居們,已經(jīng)變成了家人一樣的存在。 寧小北嘴巴一邊嚼著,不由得又回想起了現(xiàn)實世界里,奶奶在得知建德里要拆遷前,突然大病了一場,最終撒手人寰。 可能也是因為乍然知道這住了半輩子的地方將會灰飛煙滅,她的內(nèi)心又是惶恐,又是難以割舍,最終將生命的最后一刻留在了老宅之中吧。 就像是阿茲貓,從卡車上跳了下來,跳進了老宅的廢墟之中 小北,怎么了?奶奶叫你呢。 一樓堂屋里,老太太正襟危坐,正等著小北向她問候。 誰知道這孩子進了之后就一臉癡癡呆呆的,像是被什么東西勾了魂似得,也不說話,也不叫人。 老太太頓時有些不愉快,拉下了臉。 啊好婆。好婆我好想你。 寧小北終于回過神來,見到奶奶不悅的臉色,二話不說上前兩步,一把將奶奶摟住,左右搖晃起來。 這位老太太脾氣可差,要是惹得她不開心,這個中秋節(jié)大家就別想過了。 哎呦,男孩子發(fā)什么羅宋嗲。好了好了,快點洗手吃飯。小梅做了一桌子菜,就等你們回來呢。 被哄開心的老太太拍了拍大孫子的后背,笑著推開他。 寧小北拐進廚房,剛擰開水龍頭,突然聽到幾聲細(xì)不可聞的貓叫聲,再低下頭,頓時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 腳底下,許久不見的阿茲貓高高地抬起圓腦袋,一雙碧綠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久違的小主人。 最關(guān)鍵的是它的嘴里居然吊著一只還沒睜開眼睛的小奶貓。黑白色的,只有寧小北巴掌大小的貓咪正細(xì)細(xì)地叫喚著。 喵嗚~ 阿茲把小貓咪放在水泥地上,對著寧小北柔柔地叫了一聲,又用尾巴去勾他的腳踝。 阿茲是給小北看你的孩子么? 保姆小梅恰好從客堂里走了過來,準(zhǔn)備把切好的白斬雞端過去。見狀低頭笑道。 阿茲的孩子?阿茲生小貓了? 就上禮拜生的。一共生了四只,都被鄰居們提前預(yù)定好了,等滿月之后就送走。阿茲現(xiàn)在是舍姆娘(產(chǎn)婦),每天吃得可好了,頓頓有魚有rou,老太太可疼它呢。 小梅轉(zhuǎn)頭說道。 太好了! 寧小北頓時喜出望外。 現(xiàn)實世界里阿茲在和他們父子最后臨別之前,都是一只單身女貓,沒想到在這里居然生小貓了。 他蹲了下來,想要伸手去摸摸小奶貓,但是想到自己的病,又不得不把手縮了回來。 哎!老爸說的對,我要加強鍛煉了。 兒童醫(yī)院的大夫也說了,要是在青春發(fā)育鍛煉的好的話,這兒童哮喘病還是有可能治愈的。 寧小北想著,無不可惜地用足尖蹭了蹭阿茲柔軟的肚皮。 走回堂屋,寧建國已經(jīng)燙好了紹興酒,給自己和老太太各自倒了一杯。 等小北再大些,也能陪奶奶喝酒了。不過現(xiàn)在就喝橘子水吧。 小梅笑著在寧小北的水杯里倒?jié)M了橙汁。 寧小北看著這滿桌的菜肴,不由得贊嘆地望向她,小梅jiejie,你的手藝不比我老爸差到哪里去啊。 按照上海人過中秋節(jié)的習(xí)俗,今天是一定要吃鴨子,毛豆,芋艿的。 今天小梅燒了筍干老鴨湯,色如白雪,香味撲鼻,還撒了幾點紅色的枸杞做點綴。另外還做了糟毛豆和桂花糖漬芋艿,以及其他幾樣葷菜,都是有模有樣。 最主要是她有心,做的都是酥軟易嚼的東西,最適合年紀(jì)大,牙口不好的老人家食用。 啊呀,能夠請到小梅來照顧奶奶,真是我們寧家的福氣。小梅,我來敬你一杯。 寧建國真是感動不已,他如今不能天天回家,老宅內(nèi)外都靠小梅照顧。這姑娘別看年紀(jì)不大,做事卻是爽利,心又細(xì),真是難得。 是啊,你什么時候討一個像小梅一樣能干的兒媳婦回來,那我老太婆死了也安心了。 奶奶端起酒杯,咪了一口說道。 寧小北內(nèi)心一動。 奶奶果然也是想要老爸找個伴兒的。 奶奶說什么呢,我就是一個鄉(xiāng)下人。大哥那么好的人,一定能找到比我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上海姑娘的。 小梅被說的不好意思了,羞紅了一張臉,借口爐子上還蒸著螃蟹,轉(zhuǎn)身溜進了廚房。 媽,瞎說什么呢。 寧建國看了一眼沉默的兒子,有些不悅地說道。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么? 寧老太的脾氣上來了,皺著眉頭小聲說道,等小北長大了,總歸要自己成家立業(yè)去的。到時候我老太婆也兩條腿一蹬走了,難道就剩你一個人不成? 姆媽 寧建國皺著眉頭,正想反駁。正巧小梅又端著螃蟹進來了,只好按下不提。 吃完晚飯,已經(jīng)是月上正中的時刻了,寧小北陪著奶奶坐在院門前,看著一碧如洗的夜空中掛著的滿月。 弄堂里不知道哪家打開了收音機,一首膾炙人口的老歌從窗戶里飄了出來,歌詞倒是應(yīng)景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 小北,走了。 寧建國洗完碗筷,擦著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這么早就要走,再坐一歇歇吧。我讓小梅去給你泡杯茶。老家的人今天不但送了螃蟹過來,還送了今年的好茶葉,你正好也帶一罐回去。 奶奶抬起頭,望著寧建國的眼睛里滿是不舍。 現(xiàn)在兒子搬出去,雖說每個月至少回來探望三四回,但在這個萬家團圓的日子里,老太太還是想要和家人長長久久地聚在一起。 姆媽,明天小北還要上課呢。我明天下了班再來看你。 天天來干嘛,小北明天不也要上課么?周末再來吧。 老太太說著,轉(zhuǎn)頭拍了拍寧小北的手背。 小北,記住好婆說的話了么? 寧小北點點頭。 父子兩推著車走在月色下,等到終于離開建德里,走到大馬路上,寧建國忍不住低頭問道,小北,奶奶跟你說什么了? 就是讓我好好讀書,考第一名。等過年的時候,再給我包個大紅包。 寧小北眼神閃爍,不過幸好這路燈也不明亮,寧建國也看不真切。 哦,儂本來就是第一名呀,還要怎么進步呢? 寧建國聞言放心地笑了。 不過儂也不要壓力太大了,偶然放松放松也好,學(xué)習(xí)要張弛有度么。 嗯。我曉得。 寧小北一路點頭。 其實,奶奶剛才跟他說的是 小北,就當(dāng)好婆求求儂。幫好婆留心一下,儂爸爸身邊有什么好女人。儂爸爸要是真的孤獨終老,好婆就算是死,到了底下也不安心的。 好婆,我答應(yīng)儂。 我要給老爸找個伴兒,讓寧建國從此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的美好生活! *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范俠,不是孤兒,勝似孤兒。 朋友們收集過水滸卡和三國卡么,我還收集過世界杯卡呢哈哈。 今天是周末,雙更哦,往下翻翻還有哦~~ 第26章 班委風(fēng)波 二更 范俠, 你昨晚做賊去了? 第二天一早,寧小北等在筒子樓下小廣場半天,才等到姍姍來遲的范俠。 范俠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眼角不自覺地流出生理性的淚水。就他那么深色的皮膚,硬是讓寧小北察覺出了黑眼圈。 別提了, 一晚都沒睡。到了凌晨三四點才瞇了一會兒。 范俠從車棚里把自行車推了出來,忍不住又是一個哈欠。 要不是不想被老班罰跑步,我起都起不來。 怎么了?你后媽欺負(fù)你了?你爸打你了?你昨天晚上不會把飯店的桌子給掀了吧? 寧小北跨上車子,緊張地發(fā)出一連串的問題。 什么呀她挺好的, 你別這么說。 范俠為難地低下頭。 昨天他回家后和舅舅一同出發(fā), 前往黃河路上的大飯店,他老爸已經(jīng)開好了包間,和新mama并肩坐在一起, 就等著他們倆光臨呢。 新mama名叫梁慧慧, 崇明本地人,在錄像廳隔壁開店賣醬油大餛飩,一來二去就和范建好上了。 上回去北京, 梁慧慧剛懷上孩子, 身體不舒服,沒辦法跟著范俠到處跑。 范建這個做爸爸的也實在不負(fù)責(zé)任, 只顧著肚子里的那個小的, 對范俠的態(tài)度難免惡劣了些。反正他一貫如此,所以當(dāng)年才會被范俠的媽給甩了。 其實范俠剛登上火車的那一刻, 范建就后悔了。但是礙于男人的臉面和父親的尊嚴(yán),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火車開走了。 回到酒店, 梁慧慧當(dāng)即就把范建罵的狗血淋頭。當(dāng)天下午, 兩人就買了火車票回上海了。 那他們既然都回來了, 為什么不來接你? 寧小北騎著車,側(cè)著臉問道。 阿姨她回上海后突然身體就不好了,什么先兆性流產(chǎn)?聽我爸說,后來在醫(yī)院住了一個多禮拜。出院后也只能臥床靜養(yǎng)保胎,一直躺到三天前才剛下床。 范俠答道。 那,那你們昨天說什么了?你爸又犯渾惹你生氣了?還是你說話惹到他了? 要說誰惹誰生氣還真不一定,這父子的脾氣如出一轍,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又跟燒熱的暴炭似得一點就炸。 才沒有打架。是阿姨阿姨她給我打了一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