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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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打開了南影歸去的對話框。 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南影歸去也是一個主播,在陸星衍剛接觸游戲時候遇到的好友,兩個人不怎么撞位置,經常一起開黑。 只不過后來南影歸去在別的直播平臺發(fā)展,不過兩個人聯(lián)系也沒有變少。 乘風:[你上次跟我說,你談戀愛了。] 南影歸去:[是啊,奇怪了,我不是還給你發(fā)過照片嗎?] 乘風:[我想請教你一下,怎么追人。] 南影歸去:[???] 南影歸去:[我沒聽錯吧,乘風,你鐵樹開花了?] 乘風:[] 乘風:[算是吧。] 南影歸去:[好家伙,有照片嗎?發(fā)給哥瞅瞅。] 乘風:[你為什么這么八卦?] 南影歸去:[不是吧乘風,你捂的這么嚴看都舍不得給看,她是天仙?] 乘風:[不是,我舍友。] 南影歸去:[不是吧我去,就那個尖酸刻薄老找你麻煩的傻逼Beta?] 南影歸去:[這] 乘風:[別這么說他。] 他明明,是一個很溫柔的小可愛。 南影歸去傻了,這些話都是乘風自己說過的??! 那兩天乘風狀態(tài)很不好,他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和他的舍友打了一架,明明兩個人關系非常差勁,可是為什么,乘風居然想要追他? 外面是明朗的日光,南影歸去卻覺得,這個世界和自己認識的出現(xiàn)了偏差。 *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淪陷了 第64章 謝辭,會有人抱你的 叮咚一聲響,烤箱停止了運作。 哎,好像好了! 許然起身過去打開烤箱門,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取了出來。 這次做的非常成功,淡黃色的外皮,松軟的糕身,光是聞著味道許然都覺得和meimei做出來的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許然伸出手指在上面輕輕碰了碰,又軟又彈,帶著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味,讓人食欲大增。 許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掰開一小塊,跑到陸星衍身邊,往他唇邊一遞: 陸星衍,你來嘗一口試試! 末了又囑咐:小心燙。 陸星衍就著他喂給自己的姿勢小心翼翼地接過來,雖然他很想,但是還是仔細者沒有碰到許然的手指。 明明只有短短的一瞬間,陸星衍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許然比他矮著一截,要高舉著手臂才能喂到他嘴里,從陸星衍的角度看,就像是一只搖著尾巴的可愛貓貓,在給自己撒嬌。 怎么樣,好不好吃? 許然很期待地看著陸星衍,希望從他的表情里看出點什么東西來。 很棒。陸星衍夸他:很好吃。 好吃就行啦,那我教你做。 收到沈韞消息的時候是剛教完陸星衍做蛋糕。 [許然,我有東西落在專教了,可以幫我取一下嗎?] [現(xiàn)在我在外面,不回學校。] [那些資料晚上要看,你拿了晚上來我家找我。] 許然要是以前,沈韞發(fā)話他早就不辭辛苦地去做了,但是現(xiàn)在他膽子可大了,想了想: [跑腿還要給你送到家里,我有什么好處?] 只想著嗆一嗆沈韞,全然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晚上讓他住過去。 [那許然小朋友,想要什么?] [喂喂喂,你現(xiàn)在要開你的條件,我判斷誘不誘人,怎么還能讓別人自己說呀,犯規(guī)!] 許然被那句小朋友撩的不行,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的慢慢淪陷了,光是和沈韞聊天,都能臉紅心跳。 [那,今晚隨你親好不好?] 許然看到這條的時候手機都嚇得差點扔出去,沈韞他他他他,他這人怎么這么撩! 靠! 明明是自己掌握主動權,可是怎么沈韞三言兩語,就能把自己折騰的丟盔棄甲。 [嗯?怎么樣?] [你好像挺喜歡我親你的。] 啊啊啊啊才沒有! 我哪有老喜歡他親我,雖然沈韞長得帥,嘴唇也軟軟的,可是 許然又羞又憤: [誰喜歡了!誰要親你!] [我才不會幫你拿!] 你這個色色的Omega. 許然關了手機,不再理會沈韞的消息,但是二十分鐘后,還是去了專教。 我才不是想跟他親親,我就是反正閑著,助人為樂,對,助人為樂。 現(xiàn)在專教根本沒有人,許然把那個小小的U盤裝進口袋里,剛打算下樓,就聽到樓梯拐角處傳來一陣女人的喊叫: 小七,算是姑姑求你了,你就這么一個親堂弟,你忍心讓他呆在那個小村子里一輩子嗎? 你也是考出來的,不能來了大城市就忘了本??! 許然雖然對別人的八卦不感興趣,但是現(xiàn)在他這個尷尬的位置,一時間走也不是,沖出去也不是,只能等著人家快點說完然后自己好出去。 樓梯間這種地方,為什么這么多人都喜歡來啊! 但是也只能心里吐槽,許然大氣也不敢出,只聽得女人繼續(xù)說到: 就這一回,這一回好不好? 高考就一次,縣里查得不嚴,我已經花錢打點過了,你就抽三天時間,去替他考一考吧,啊? 許然心里暗暗震驚,居然還想要高考替考,這個人的膽子居然這么大,而且這種事情,都敢大聲密謀。 不過替考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存在的,許然屏住了呼吸,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他現(xiàn)在處在對方視野的盲區(qū),只能看到這個不認識的中年婦女,穿著算不上精致,搭配倒是有些土氣。 燙著卷。 說了不去。一個男生的聲音響起:別煩我。 許然一個激靈,他對這個聲音可太熟悉了,清冷疏離,自帶著一股距離感,不就是謝辭嗎?! 這個是他的姑姑? 小七,你別這樣,女人還在苦苦哀求:從小到大,姑姑都沒求過你什么,只有這一次,你就不能幫幫忙嗎? 你是沒求過我什么,許然的角度看不到謝辭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你兒子打碎了碗用碎瓷片往我身上扎的時候,你扇了我一巴掌,哄著你的寶貝兒子別弄傷手。 女人顯然有些急了,臉漲得通紅:他還是小孩子,你跟他計較什么! 比我小三歲的小孩子是挺小的。謝辭冷著聲線:你跟謝興商量著,每天往我身上打鞭子,燙煙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當時也是小孩子? 他當時也不過才七八歲,父親謝興和這個姑姑聽信村子里面人的挑唆,認為他克死了母親,每天對他非打即罵,甚至直接拿煙頭往他身上燙。 小小的謝辭被弄得一條胳膊上都是疤。 他每天都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許然在旁邊聽得心里一抽一抽的,又害怕,也有同情,謝辭的原生家庭,居然居然這么糟糕。 在原著里并沒有怎么提及謝辭的背景,只知道他作為一個高人氣偏執(zhí)攻出場,憑借著占有欲和雙標讓一眾粉絲為他哐哐撞大墻。 許然想到了自己的mama,也是對著自己非打即罵。 可是自己來了這里有溫柔的,疼愛自己的爸爸mama,可是謝辭呢? 許然經歷過那樣的家庭,對謝辭的遭遇就更加能夠感同身受,他知道家庭的環(huán)境對一個人的影響能有多大。 怪不得謝辭性格是這個樣子 小七,姑姑和你爸爸當時是糊涂了,可是我們畢竟是你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咱們血濃于水,而且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眼睛也和正常人一樣了,我們還是一家人。 眼睛? 謝辭的眼睛怎么了? 一家人?謝辭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我沒有家。 我早就從那個戶口本遷出來了,你還在這里跟我攀什么關系。 謝辭說話一點情面都不留:聽好了,我叫謝辭,不是什么小七,跟你,跟謝興沒有任何關系。 女人嘴角抽搐,顯然是沒想到對方這么絕情。 許然注意到她的一只手放到了包里,然后掏出了什么東西,亮的晃眼。 女人咬著牙,臉上全是兇狠的神色:給臉不要臉,你去死吧! 她說者就撲了過去,拿刀對著謝辭就要往下扎,謝辭本來已經轉過身要離開,突然被這種響動驚了一下,他本能地回頭,女人的刀就近在眼前,謝辭盡管躲得快,眉骨上方還是被劃了一刀。 鮮血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滴答滴答順著臉往下劃出一道血線,糊住了謝辭的一邊眼睛。 一邊的視野有短暫性的失盲,趁著謝辭調整的功夫,女人再次舉著刀砍過來。 許然見狀也顧不得自己下不下樓。推開門沖了出去,往女人身上狠狠推了一下:你干什么! 也就是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謝辭拉著許然的胳膊往自己身后一拽,一腳將女人踹出去幾米遠,狠狠地撞在墻上。 手里的刀也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你這個不祥的狗東西!女人啐了一口:白眼狼!白養(yǎng)到你這么大。 當時就該讓你跟著你媽一起去了!免得活到這么大忘了本。 她咬著牙,狠狠瞪著謝辭,還有面前的許然,眼神似乎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讓許然不禁有點害怕,往后面縮了縮。 一邊想要伸著手去夠刀子,謝辭看穿了她的意圖,一腳把刀踢出去一段。 然后蹲下去看著面前的女人:我警告過你,別惹我。 因為一邊臉上沾著血跡的緣故,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怕,像是一只危險嗜血的狼,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女人這時候也有點害怕:你,你要干什.....?。?/br> 尾音突然變了調,尖銳刺耳,帶著凄厲的喊叫。 她的指骨,被生生掰斷了。 謝辭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似乎剛才就只是掰折一根筷子一樣簡單。 緊接著,在女人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又掰斷一根。 他是學醫(yī)的,對人體很了解,掰斷幾根指骨完全不用費什么事。 只是鉆心的疼痛讓女人更加凄厲地喊叫:狗東西,我非殺了你! 你吵死了。謝辭絲毫沒有被唬住,面無表情地又捏著她一根手指,往上一折:是你自己找死。 女人已經疼的叫不出來了,滿頭都是汗,喘著氣看著謝辭。 對方緩緩起身,從口袋里掏出濕巾一根一根擦拭著手指:就這點能耐,跟你的廢物哥哥一樣。 不會讓你廢掉的,自己去醫(yī)院能接好。厭惡地轉身:別讓我再看見你。 兇狠又優(yōu)雅。 半張臉還帶著血跡,讓許然一瞬間想到了地獄里的惡魔之主。 踩在骷髏堆成的山上,細心溫柔地對待一朵玫瑰。 真是個瘋子 許然心里莫名有點發(fā)怵,雖然這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現(xiàn)在可是真正見識了謝辭的狠了。 不過現(xiàn)在謝辭頭上還有傷口,許然都已經闖出來了,也不好立馬走開,只能建議謝辭去趟校醫(yī)院。 謝辭罕見地嗯了一聲,轉而看了他一眼:沒受傷吧? 沒有!許然表示自己很完整,頭發(fā)絲兒都沒掉一根:倒是你,眼睛沒事吧? 沒劃到眼睛,謝辭盯著他看了幾秒:剛才為什么沖出來? 你不害怕? 怎么可能不怕啊,她拿著刀哎!許然覺得謝辭真是明知故問:可是我不出去,那刀不就捅到你身上了嗎? 兩個人二對一還能爭取一點機會。 雖然他現(xiàn)在覺得謝辭好像也不需要自己。 謝辭微微愣了愣,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的答案。 他是擔心自己受傷嗎? 他一直以來冰冷堅硬的心,似乎在被什么融化著。 許然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那我們這樣子走了,就把她留在那里沒事嗎? 這種危險分子,難保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謝辭語氣冰冷:她自己會滾。 許然:那她真是你姑姑嗎? 小聲道:她叫你小七。 謝辭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許然。 如果是在平時,他絕對不會說,他很討厭提起來那些情況,那時候那些陰暗的痛苦的回憶,把自己的傷口挖開給別人看除了得到嘲笑和無關痛癢的同情,有什么好處? 可是對著許然,他好像突然間心腸就變軟了。 好像說給他,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他覺得,許然不會嘲笑他,面前這個傻乎乎的男生,根本沒有那么多壞心眼。 是。 謝辭道:是我姑姑。 小七也確實是我的名字。謝辭神色平靜,就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從容:我小時候沒有名字,他們不喜歡我,上戶口的時候需要,就隨口起了一個。 你看到了,我和他們關系非常不好,在那個家里,每天等待我的只有數(shù)不清的毆打和謾罵,她們從來沒把我當作是人,甚至讓我吃狗剩下的食物,沒人愛我,沒人抱我,你說,這樣的家庭,是不是爛透了? 后來我想辦法,遷出了戶口本,他道:我給自己取了新名字,謝辭。 謝辭說完這些,頓了頓,又道:你要是覺得我對她狠,不應該,那也是你的自 由。 他的最后一個字沒有說出來,因為許然抱住了他的肩膀。 溫暖,溫柔。 會有人抱你的。許然柔聲道,他清楚親情的缺失會讓一個人多難受,他當時也很希望有人能夠抱抱他,所以他把這份安慰帶給了謝辭。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背:那些都過去了,謝辭,你看前面,太陽會升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