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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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愛白日做夢,尤其是寒窗苦讀的書生,誰不想在夜深露重的時候出來個報恩的狐女或者心地善良的女鬼伴他們度過漫漫長夜,至于狐女和女鬼會不會吸他們的陽氣正,在他們心里,被吸陽氣的都是別人,來找他們的肯定都是萬里挑一的好狐貍和好鬼,恨不得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他們,只求在他們身邊當(dāng)個小妾,怎么可能會害他們。 都自信著呢。 回歸正題,不管這書在民間傳播的有多廣,也沒哪個家長樂意把書給還在念書的孩子看,他們是大人,大人不怕學(xué)壞,小孩子不行,萬一看話本看魔怔了大半夜的去墳地找女鬼,他們哭都沒地兒哭。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種擔(dān)心,自然是真的有人那么干了。 蒲松齡的文筆沒的說,寫的又是鬼狐花妖這種方便放飛的故事,很多情節(jié)都很怪異詭譎,偏偏故事又很有邏輯,放在故事里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自從《聊齋志異》一書發(fā)行,荒郊野嶺的破廟就再沒缺過人氣,甚至還有些膽大的家伙特意去找鬧鬼的老房子探險,實在不知道讓人說什么好。 太子爺在心里將那些找書的侍衛(wèi)罵了一頓,然后面不改色的把書沒收,這書暫時不適合你看,等你長大了再還你。 胤祈不缺書,也不在意手邊有沒有東西解悶,他又不是普通小孩兒,想玩兒還找不到能玩兒的嗎,他生氣的是哥哥弟弟聯(lián)起手來欺負他。 要是這《狐鬼傳》不適合他看,肯定也不適合胤禟胤俄看,臭弟弟們看了書名就變了臉色,可見他們很清楚里面寫的是什么,憑什么他們倆能看他就不行? 弟弟能看,哥哥必須也能看! 小祖宗叭叭叭指著倆弟弟控訴,二哥你清醒一點,胤禟胤俄才是弟弟,你教訓(xùn)錯人啦! 太子爺聽到寶貝蛋的抱怨,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當(dāng)哥哥要一視同仁,不能只念叨一個,正好他也想知道這倆小子從哪兒看的這些閑書。 胤禟額頭滑下三道黑線,二哥,你是不是傻了,我們倆不是小孩兒了。 他們都能出門辦差,怎么能和九哥相提并論,雖然他們都沒有成親,但是出門在外也能獨當(dāng)一面,誰家獨當(dāng)一面的大人看個話本還要被管著,這合理嗎? 胤俄跟著附和,他們是大人,干什么都行。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你們是大人,我是小孩兒,你們覺得這樣合適嗎?胤祈皮笑rou不笑的問道,手上拿著枕頭,大有回答的不滿意就動手的架勢。 半殘也不耽誤他揍弟弟。 房間里很快亂成一團,太子爺悄悄退出戰(zhàn)場,輕手輕腳溜出去,還不忘把門給帶上,何玉柱從外面過來,看到他們家主子爺做賊一樣躡手躡腳,下意識跟著緊張起來,主子? 太子正繃著神經(jīng),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聲音嚇了一跳,讓何玉柱別吭聲,走到院子外面才開始說話,以后給九阿哥解悶的話本先拿給孤看看,沒問題的再給他送去,小小年紀看什么狐鬼故事,魂被勾走了怎么辦? 何玉柱忍不住為自己叫屈,爺,奴才又不識字,書也不是奴才找的,您教訓(xùn)奴才也沒用啊。 把給胤祈買書的侍衛(wèi)喊來,孤要親自給他們立規(guī)矩。太子爺頓了一下,色厲內(nèi)荏開始找茬。 何玉柱無可奈何的任由主子折騰,雖然他覺得真的不至于,九阿哥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娃娃,管的太嚴容易逆反,您管過頭了。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太子爺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買書的侍衛(wèi)身上他樂得清閑。 胤禟胤俄來到五臺山后也不走了,讓手下人把他們從草原帶回來的特產(chǎn)送到京城,再給阿瑪額娘寫信解釋他們不是故意不回京城,而是九哥回不了家太可憐,他們要陪哥哥,免得哥哥一個人寂寞。 這個時候,太子殿下完美的成了隱形人。 康熙收到倆臭小子的信后又氣又好笑,帶上信去他們倆的額娘處挨個兒抱怨,省的別人以為他們父子關(guān)系多不好,可不是他們父子間關(guān)系不好,分明是臭小子在外面瀟灑慣了不樂意回家。 在他們心里,小九那個哥哥的分量比阿瑪額娘都重呢。 老父親倒不是對兒子有意見,只是倆小子離開了好幾個月,過年了也不回家看看,心里有些吃味,他想兒子,后宮的女人肯定更想兒子,他們一起唾棄不像話的臭小子,如此才能讓心里好受一點。 他才沒被兒子嫌棄。 然而,皇帝陛下還是失望了。 鈕祜祿貴妃和宜妃想兒子,同時也擔(dān)心不知道傷成什么樣的胤祈,三個孩子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長大,傷著哪個心里都不安穩(wěn),九阿哥受傷的消息傳到京城,擔(dān)驚受怕的不只佟佳皇貴妃自己。 現(xiàn)在看到孩子們的關(guān)系沒有隨著年歲長大而疏遠,兩位額娘心里也很是欣慰,胤禟和胤俄出息了,還送回來那么多好東西,有他們在五臺山陪胤祈,胤祈心情好,傷才能好的更快。 鈕祜祿貴妃仔細的把信收起來,擦擦眼角沁出的淚花感慨萬分,胤俄長大了,臣妾以前總覺得他小孩子氣,現(xiàn)在也知道護著哥哥了,好事啊。 康熙氣的吹胡子,他們直接住在五臺山不回來了,你就沒什么想法? 孩子大了總要到處闖蕩,皇上不用擔(dān)心,胤禟胤俄懂事兒了,五臺山還有太子,他們不會惹是生非。鈕祜祿貴妃溫溫柔柔的說著,溫柔是溫柔了,就是不順著皇帝的意思走。 笑話,小九在外面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兩個臭小子多陪陪哥哥怎么了,不就是在五臺山過冬嗎,又不是不回來了,皇上在這兒鬧什么脾氣? 康熙看出貴妃眼中的意思,尷尬的咳了兩聲,渾身不自在的起身走人,朕還要去給宜妃送信,就不在這兒多待了。 鈕祜祿貴妃: 真拿他沒辦法。 儲秀宮和翊坤宮一前一后,走幾步就到,皇帝陛下不信自己還能繼續(xù)吃癟,于是把信遞過去后問了宜妃同樣的問題,胤禟留在五臺山不回宮,你就沒什么想法? 這有什么,他們兄弟感情好,皇上怎么還不樂意了?宜妃很不給面子的白了他一眼,美人翻白眼也是美人,讓人根本提不起生氣的心思。 康熙木著臉坐在塌上,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孩子們感情好朕當(dāng)然高興,但是他們倆過年都不回宮 不回宮過年怎么了,胤祚今年回來了嗎?宜妃柳眉倒豎,對皇帝發(fā)起脾氣來也毫不怯勁,胤祚那孩子可能還要在外面待很久,格格們有老祖宗護著,皇上與其擔(dān)心胤禟幾個,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小十五。 過年要團圓,胤祈那邊有太子照看,現(xiàn)在又多了胤禟胤俄,過兩天四阿哥也要過去,怎么著都輪不著他們擔(dān)心,倒是十五阿哥胤禎,那孩子沒了額娘,這種時候指不定多難受。 胤祚遠在異國他鄉(xiāng),格格們的年紀不好和小十五太親近,她們這些宮妃更不好對十五阿哥過于熱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德妃尸骨未寒,她們就上趕著搶她的兒子。 她膝下三個臭小子已經(jīng)夠鬧騰,又不是沒兒子,怎么可能搶別人的兒子。 皇上,臣妾沒和您說笑,佟jiejie之前就和我們說過小十五的事情,現(xiàn)在小九受傷回不來,她擔(dān)心小九,怕是沒有心思再管其他,只好由臣妾來說。宜妃宮務(wù)。 慈寧宮的兩位太后歲數(shù)大了不管事兒,宮里佟佳皇貴妃執(zhí)掌鳳印,底下的鈕祜祿貴妃和四妃也都幫襯著,只是鈕祜祿貴妃不愛cao心這些,德妃又早早沒了,能幫著干活的只剩下她和惠妃。 康熙被念叨的頭疼,忙不迭的答應(yīng)接下來的日子好好關(guān)心胤禎,真是奇了怪了,別人家的后院都恨不得把男人捆住不讓出門,怎么他這兒還能把人往外趕? 大方的讓他都不好意思了。 五臺山,太子收到宮里來信的同時,也收到了一個面若寒霜的弟弟。 張鳳陽之事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連著康親王也跟著吃了掛落,王府的奴才假借太子之名行惡,這種事情要不是親眼所見,寫到話本上都會被罵異想天開。 四爺抄家抄的順手,得到康熙的準(zhǔn)許后連招呼都沒和康親王打,直接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把張鳳陽家抄了,那人瞞著主子斂財,當(dāng)然不會把家底放在康親王府,他在京城的宅子比正經(jīng)的一品大員都要多。 至于張鳳陽本人,直接判了斬立決,連秋后都不用等。 康親王對皇帝的處置不敢有一點意見,甚至慶幸皇帝深明大義,沒有覺得他是罪魁禍?zhǔn)?,畢竟誰家奴才有那么大膽子,正常人聽到這種事情下意識都會覺得那狗奴才背后有人,天知道他是真的不知情。 經(jīng)此一事,他也不敢再拿捏著那點兵權(quán),不用皇帝開口就主動上去請罪,希望皇上看在他的赤膽忠心上既往不咎,有沒有處罰不重要,好歹把索額圖給摁回去。 索三爺在涉及太子的事情上簡直是個瘋子,張鳳陽已經(jīng)被砍了,所有給他行賄的人都逃不掉,等刑部把賬本核對出來,有一個算一個都得進大牢,你生氣就沖著那些人撒火,干什么為難他一個不知情的可憐人? 康親王被針對的都快哭了,想他堂堂親王,誰能想到竟然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自作孽,不可活。胤禛對康親王沒有一點兒同情,歸根結(jié)底,如果不是康親王府的主子不上心,張鳳陽也不會囂張到那種地步。 太子被他們家老四的冷笑嚇的打了個哆嗦,搓搓胳膊繞開這個話題,胤祈念叨好久了,先帶你去看看咱們家小祖宗。 四爺臉色稍霽,攏了攏外衣跟著進去,怕自己身上的涼氣把寶貝弟弟凍著,脫了斗篷在外間站了好一會兒才進去。 四哥四哥四哥!胤祈看到久違的哥哥激動的張牙舞爪,要不是太醫(yī)還不許他拆繃帶,他現(xiàn)在就能蹦下去撒歡,四哥,倆月不見,你想我沒有?好的,知道你想啦! 胤禛: 行吧,他之前的擔(dān)心全是白搭,臭小子受傷了也不知道什么叫難過,就差上天了。 第158章 四爺嘴上不饒人,心里到底還是松了口氣,一天見不著人心里就一天不踏實,看這小子活蹦亂跳的模樣,在五臺山過的應(yīng)該挺開心。 胤祈興奮的不行,連忙招呼哥哥炕上坐,在菩薩頂住了那么多天,他和房間里的火炕感情深厚,寺院里的炕不能搬走,他回京城讓四哥在府里盤個新炕,火炕和炭盆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胤禟胤俄也喜歡這里的炕,晚上睡覺可暖和了,四哥你住幾天就知道,真的很舒服。小祖宗迫不及待和哥哥分享新發(fā)現(xiàn)的好東西,京城的冬天很冷,宮里的宮殿大多也有火炕,不過和這里的炕很不一樣,王府不比皇宮,小點更適合他們將來住。 太子無奈嘆氣,跟以前凍著你了一樣,但凡你出門長點心,就知道王府的炕不比宮里的差。 我沒見識,不行嗎?胤祈兇巴巴的瞪過去,有四哥當(dāng)后盾,小性子耍的格外理直氣壯。 太子聳聳肩,你們才是親兄弟,他只是個湊數(shù)的,行行行,你們繼續(xù)。 胤祈被他這么一打岔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靠在床頭上將主場交給他們家四哥,不能只讓他說,四哥也說說宮里的情況,額娘這些天吃的好睡的好嗎?瑪嬤和烏庫瑪嬤惦記著他嗎?還有鈕祜祿額娘和宜額娘,胤禟胤俄不回宮,她們倆不會生氣吧? 四爺?shù)谋砬橛悬c古怪,他不在宮里住,按理說不該知道那么多,只是他們家汗阿瑪在宮里太不得人心,鬧了笑話也沒人給他打掩護。 他前些天怕額娘擔(dān)心,再忙也要抽時間進宮看看,一不小心就聽了許多他們家汗阿瑪?shù)聂苁拢殬窐凡蝗绫姌窐?,既然弟弟問了,那就大家一起高興高興吧。 太子看他們家老四的表情就知道要說的話肯定不會少,趕緊出門端了碟rou干進來,上炕掀被子坐下一氣呵成,一大一小兩個排排坐好,嘴里嚼著rou干,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講故事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對面是天橋底下說書的。 胤禛: 行吧,太子不正經(jīng)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不氣不氣,胤祈還小,他努力點,還能把孩子掰回來。 掰個屁! 三歲看小七歲看老,他掰了那么多年,半點效果都沒有,學(xué)壞容易學(xué)好難,再加上太子在旁邊搗亂,他能把這無法無天的臭小子掰回來才怪。 四爺看著兩雙同樣亮晶晶的眼睛深吸一口氣,磨了磨牙按捺住揍人的沖動,這才一字一句的和他們說他們家汗阿瑪前些天經(jīng)歷了什么。 總結(jié)下來只有一句話,就是處處碰壁。 碰壁這個詞放在皇帝身上有些奇怪,但是他們家汗阿瑪?shù)拇_是處處碰壁,那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想著和兒子爭寵,也不看看他爭不爭得過,胤祈長那么大哪次落過下風(fēng),更何況小祖宗現(xiàn)在有傷在身回不了家,他不是自己讓自己下不來臺嗎。 太子爺饒有興趣的聽著,他說什么來著,宮里根本沒有宮斗,看看他們家汗阿瑪?shù)暮箦?,一個個的多深明大義,怎么會有宮斗? 光球統(tǒng)聽到太子的感嘆,嗤笑一聲說道,【呵,男人?!?/br> 胤祈眨眨眼,【前輩?】 【沒事,我就出來湊個熱鬧,不用管我。】光球統(tǒng)隨意回了一句,很快又沒了聲息,它當(dāng)年在宮斗組縱橫的時候這個小世界還不知道成沒成型,男人就是這樣,總覺得女人之間只有雞毛蒜皮,天知道她們斗起來根本不比前朝簡單。 那叫一個波濤洶涌,那叫一個陰謀百出。 不知道就別瞎說,把孩子忽悠瘸了怎么辦? 胤祈不明白前輩統(tǒng)為什么忽然冒出來又忽然消失,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真的沒動靜,于是繼續(xù)聽倆哥哥吐槽他們家汗阿瑪,這可比茶館里說書的好玩兒多了。 一碟rou干很快見底,太子殿下滿足的拍拍手,你們繼續(xù),我去看看外面的人。 什么人?胤祈疑惑的看過去,不知道兩個哥哥在打什么啞謎。 四爺喝口水潤潤嗓子,然后解釋道,曹寅進京述職,帶了個巧奪天工的手藝人,那人在江南一帶名氣很大,我想著三哥能用到,便將他也帶來了。 有多巧奪天工?胤祈繼續(xù)問,對那個被曹寅帶到京城又被他們家四哥帶到五臺山的手藝人很是好奇。 那人叫黃履莊,手藝怎么樣三言兩語說不清,待會兒帶你出去看看。四爺看向小祖宗裹的嚴實的腿,眉頭皺的死緊,都過去那么多天了,什么時候才能好轉(zhuǎn)? 四爺,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胤祈幽怨的禿嚕到被子里面,雙目無神看著房頂,同樣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他感覺他已經(jīng)好利索了,可太醫(yī)就是不松口,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