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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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祈有些遺憾的說道,四哥要來這里住啊,可是弟弟想著去江南看看,不過這樣也好,有四哥在,額娘就不會老念著我了。 去江南?胤禛眉頭皺的死緊,大熱天的,你去江南干什么? 四爺看著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問題的弟弟,捏捏眉心意識到,搞幺蛾子的不只有太子,還有這個小祖宗。 不愧是太子一手帶出來的小祖宗,搞事兒的本事簡直學(xué)了十成十。 第138章 提到他接下來的計劃胤祈可就不困了,他不是出去玩,他出去是辦正事兒。 風里來雨里去,天大的正事兒。 胤禛額頭繃起青筋,拎著翅膀還沒硬就想往外飛的臭小子去找太子,他才多久沒注意,這又搞的哪一出? 太子剛成親沒空看弟弟,但也不能徹底撒手不管,這小子被他帶的從小就想一出是一出,不管能行嗎? 哎哎哎,四哥,弟弟找汗阿瑪有事,待會兒再和你去找二哥好不好?胤祈試圖將自己的衣領(lǐng)解救出來,趁他現(xiàn)在激情滿滿趕緊找汗阿瑪請命,等過了這股子勁兒,說出來的話就沒有感染力了。 四爺抿緊了唇,讓不聽話的臭小子老實一點,連拖帶拽將人拽去太子那里,還好太子爺?shù)淖√幘驮谂赃?,不然還得找個侍衛(wèi)把人扛過去。 太子在暢春園沒有閑著,成親歸成親,但是好男人要家庭事業(yè)兩不誤,養(yǎng)家糊口到處要花錢,他們家汗阿瑪今年沒有到處亂跑,他也就不用cao心監(jiān)國的差事,難得有時間干自己的事情,清閑一刻值千金。 他們家汗阿瑪是個精力旺盛的皇帝,不是在出巡就是在出巡的路上,他上輩子干的最熟練的活兒就是監(jiān)國,沒辦法,同樣的活兒干三十年,想不熟練都難。 難得汗阿瑪今年沒說要去巡視什么地方,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下次不知道又是多少年后了。 書房,太子殿下正在奮筆疾書寫東西,聽到何玉柱說胤禛帶著胤祈過來找他,放下筆拍拍手出去,看到那倆人的模樣啞口無言。 他感覺手底下的太監(jiān)太有文化了不行,太沒文化了也不行,聽聽這用詞,這能用帶嗎,這分明就是拽過來的。 他倆吵架了? 太子爺眼睛一亮,招呼兩個弟弟進來,準備當個知心哥哥解決兄弟間的矛盾,只是等聽完胤祈的豪言壯志之后,知心哥哥瞬間翻臉,調(diào)節(jié)現(xiàn)場直接變成批斗現(xiàn)場。 大熱天的跑去水道總督衙門,他是折騰別人還是折騰自己? 眼看著就要到雨季,水道總督衙門那邊正忙,你現(xiàn)在去那邊還不夠添亂,不準去。太子殿下一錘定音,果斷和他們家老四統(tǒng)一戰(zhàn)線,怕自己說話太重讓寶貝蛋心里不舒服,又放軟了語氣哄道,你還小,等過幾年長大了再實地考察,現(xiàn)在要做的是好好讀書,不是到處亂跑。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胤祈被按在椅子上,發(fā)揮自己的機智和兩個哥哥講道理,紙上談兵不是長久之道,溫室里的花朵容易凋零 停!太子隨手拿點心堵住他的嘴,揚起下巴質(zhì)問道,我只問一個問題,出門生病了怎么辦? 臭小子一點也不讓人省心,身體剛好一點就開始胡鬧,忘了冬天的時候吹個冷風就在床上躺了倆月嗎? 水道衙門那邊的工作強度一般人受不了,連靳輔那個河道總督都得親自下河巡查,天天不是在這個堤壩就是在那個碼頭,忙的跟陀螺似的,尤其是這個季節(jié),去清江浦也找不到人。 胤祈被哥哥劈頭蓋臉一頓教訓(xùn),后知后覺意識到在說服靳輔之前,他去水道衙門的確什么都不能干,但是他也不想待在暢春園無所事事。 我不小了,胤禟胤俄能出門掙錢,四哥在這個年紀已經(jīng)滿京城的跑,留我自己在暢春園干什么,看孩子嗎?胤祈鼓著臉,對看孩子這個差事非常不滿意。 你四哥和你不一樣。太子眨眨眼,當著老四的面把人夸上天,夸完之后又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他天賦異稟,生來就是肅清朝堂為天下做貢獻的,你不一樣,你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活兒留給你四哥,我們在后面享福就行。 四爺就站在旁邊,壓低聲音和不壓低完全沒有區(qū)別,胤禛面無表情的看著又開始不正經(jīng)的太子,琢磨著要不要讓胤祈提前搬出皇宮。 再讓太子教下去,胤祈只能越長越歪。 太子爺不覺得自己教孩子的方法有問題,他那么優(yōu)秀的人,帶出來的孩子當然和他一樣優(yōu)秀,看他們胤祈,雖然有點積極過頭,但也是心懷天下的好少年。 現(xiàn)在只是看到哥哥弟弟們都有事情做,自己落單感到無聊,只要給他找個合適的活兒,他就不會再對河道治水念念不忘,對付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孩兒他有經(jīng)驗的很。 太子殿下笑的開懷,拉著胤禛在旁邊坐下,開始他的知心哥哥小課堂。 不是他對治水不上心,而是現(xiàn)在沒辦法進行大規(guī)模的建設(shè),錢的問題好解決,可是有錢不是萬能的,系統(tǒng)模擬出來的各種方案他也看了,雖然看不懂,但是方案和后世的某些治水策略重合,就說明那個系統(tǒng)在這方面可以信任。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比起內(nèi)政,他們家汗阿瑪更想先搞定外面的威脅,先保持版圖的穩(wěn)定,然后才會全心全意搞建設(shè)。 臺灣收復(fù)了,老毛子打服了,噶爾丹被砍頭了,然而準噶爾汗國還在,策妄阿拉布坦老實了沒兩年就開始蠢蠢欲動,西藏那邊也跟著搗亂,如果他沒有猜錯,要么今年,要么明年,朝廷肯定要派兵將這兩個麻煩一起解決掉。 朝廷要動兵,難怪汗阿瑪對戶部那么緊張。胤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在戶部忙活了那么久,每次被抄家的官都能抄出來大批的銀兩,直接充公比收稅來錢還快,他還以為他們家汗阿瑪改了不合時宜的心軟的臭毛病,沒想到單純只是缺錢。 上輩子汗阿瑪缺錢了會抄家嗎? 沒印象啊,這不是他喜歡干的事情嗎? 四爺抱著手臂陷入了短暫的迷茫,他發(fā)現(xiàn)他和太子相比,想法和處事方式都很刻板,甚至下意識將上輩子發(fā)生的事情生硬的套在這輩子。 這個世界從他和太子重生開始已經(jīng)變的不正常,連帶著他們家汗阿瑪?shù)男惺嘛L格也有變化,很多事情都和上輩子不一樣,他再把自己禁錮在上輩子的軌跡里很不妥當。 難道他也要像太子一樣跳脫? 四爺想象自己被太子附身后會變成什么樣,打了個哆嗦硬生生把自己嚇清醒了,算了算了,刻板就刻板,至少他辦事穩(wěn)重靠得住,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那么多不靠譜的兄弟,他要是再不靠譜,大清怕是要完。 太子被他們家老四的反應(yīng)刺激到了,他怎么了,他腦子里東西多怪他嗎,誰讓他是個能在北京城里到處亂逛的阿飄呢。 他不像老四那么有福氣,能在紫禁城里懷念生前,他的日子過的苦著呢,今天飄到東家看電視,明天飄到西家聽吵架,一天都消停不下來。 留在紫禁城可是天大的福氣,別人想去還得掏門票呢,這福氣當然要留給穩(wěn)重能干的雍正爺。 太子爺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輸出一通,無視了被他懟的說不出話的胤禛,敲敲胤祈的腦袋瓜繼續(xù)他的知心哥哥小課堂。 ???吵完了?胤祈打了個哈欠,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要不是他在哥哥們吵架的時候嗑瓜子會被倆人集中火力輸出,不然他就喊人給他送瓜子了。 太子屈起指節(jié),又賞了他一個腦瓜崩,然后才說正事,你要是實在閑得慌,二哥過兩天帶你去找五叔,汗阿瑪讓五叔著手建立內(nèi)務(wù)府的官商體系,雖然不太靠譜,但是目前來說利大于弊,那邊和外國人打交道多,你過去也能幫上忙。 既然現(xiàn)在沒辦法進行大規(guī)模的工程,那就專心致志的搞錢,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只要他們攢的錢足夠多,將來動工就能減少絕大部分阻力。 水利工程要錢,邊疆建設(shè)也要錢,國庫是個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革命尚未成功,吾輩仍需努力,清閑是不可能清閑的,這輩子都清閑不下來。 他們家汗阿瑪年輕的時候本就不是故步自封的人,當然,這個故步自封要看和誰比,跟后邊的幾個皇帝相比,他們家汗阿瑪稱得上是個開放的皇帝。 大清的貿(mào)易大部分在各地區(qū)內(nèi)進行,但是那些涉及到國外的跨國交易也不少,江南的世家大族從未放棄過在朝堂上爭奪話語權(quán),就是因為賺錢已經(jīng)沒法讓他們滿足,錢賺夠了自然想要權(quán)。 從海上來到中原的速度比駱駝商隊快的多,還能運輸更多的貨物,路上的花費和陸路相比也少很多,自從出現(xiàn)能夠飄揚過海的船,歐洲的商人就很少再選擇跋山涉水穿雪山過草地的來中原。 他們家汗阿瑪剛繼位的時候海禁沒有接觸,對外貿(mào)易停了很久,康熙二十三年海上貿(mào)易的禁令被廢除,西方的商人很快又聞風過來,以前負責和外國商人打交道的都是民間的商賈,現(xiàn)在換成朝廷的正經(jīng)部門,肯定不能比以前吃虧。 中原的商人和外國交易不會跑太遠,主要還是集中在大清周邊,做海上生意的大多是嶺南的商人和東南沿海的本地人,把棉花、瓷器、絲綢等特產(chǎn)運出去,要么換銀元,要么換香料象牙等奢侈品。 不過和外國交易的最大頭不是絲綢也不是瓷器,而是茶葉,廣為人知的絲綢反而排在第二,這個時間點,大不列顛的約翰公司都成立快一百年了,人家的生意干的如火如荼,他們也不能太落后。 五叔這會兒忙的就是和愛喝茶的英國商人談判,主要還是談價格,他們這里是茶葉產(chǎn)地,如果英國商人不買,那么大產(chǎn)量的茶葉,按理說再找買家會很費勁,然而架不住兩邊不光有正經(jīng)買賣,還有走私茶葉的商人,那些走私商買茶走正經(jīng)渠道,到英國賣茶就不一定守規(guī)矩了。 有那些人搗亂,他們在談判場上占盡主動權(quán)。 生意難做錢難賺,大家都是養(yǎng)家糊口,多賺少賺多少賺點,別那么大火氣,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吵吵嚷嚷可就不像那么回事兒了。 恭親王大概是打開了什么不得了的開關(guān),對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徹底沒了興致,特意找皇帝討了經(jīng)商賺錢的差事,在內(nèi)務(wù)府掛了個名,然后開始風風火火搞事業(yè)。 京城的各種廠子都交給專業(yè)人員來管理,其實也不用怎么管,只要技術(shù)到位,掛在內(nèi)務(wù)府名下的廠子生產(chǎn)出來的東西不愁找不到買家,他們需要發(fā)愁的只有產(chǎn)量不夠。 前朝和海外國家做生意,每年都有大量的白銀涌入中原,百姓日常買賣用銅錢,大宗交易還有和海外交易用的還是銀子,在康熙二十三年開海禁之前,海外進來的銀子變少,朝廷又要攢錢控制花錢數(shù)量,所以市面上流通的銀子越來越少。 如今開了海禁,那些原道而來的商人用的是各種各樣的銀元,正好能解決他們的麻煩,經(jīng)商的彎彎繞繞不比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少,也費勁兒著呢。 常寧對這些感興趣康熙求之不得,太子更是驚喜,他以為他們家只有胤禟一個能掙錢的,沒想到還有個被埋沒的人才,就說嘛,老祖宗努爾哈赤可是做生意起家的,他們家的人怎么能沒有經(jīng)商的才能,這不科學(xué)。 不過話說回來,忽然涌進來太多的銀子也不行,比例這玩意兒一旦失控,調(diào)整起來很麻煩,前朝已經(jīng)給了他們教訓(xùn),太多的銀子涌進來會造成銀賤銅貴,不管是大清還是前朝,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多,所以地底下再多的礦也不夠用,更何況這會兒還沒有找出來足夠的礦。 銀子的來源是做生意,銅的來源是從隔壁島國買,眾所周知,島國那邊最會落井下石,趁他病要他命,他們越缺銅那邊越會搞幺蛾子。 市面上的銀子變多,往常一千枚銅錢換一兩銀子,后來經(jīng)常一千枚銅錢換一兩多,兌換的比例不穩(wěn)定就會出問題。 民間銅錢多,交稅用的還是銀子,放到那些富商大賈家中,每年能少交好多稅,看到賬本都心疼那些指尖溜走的錢,大清鑄銅錢要從隔壁倭子國買大量的銅,那邊一旦開始拖著不肯賣,國內(nèi)就得出事兒。 還好現(xiàn)在沒到那種地步,他們生意繼續(xù)做,同時想法子把西南那塊兒的礦采出來,到時候不管別人賣不賣他們都不怕。 他們自己家東西夠用,讓他們無能狂怒去吧。 這樣的話,現(xiàn)在更適合我的是開礦啊。胤祈暈暈乎乎聽完太子爺?shù)脑?,弱弱的提出自己的意見,五叔和英國商人談判有大把的人可以幫忙,點xue找礦人才少,我去找礦不是更好嗎? 太子爺似笑非笑的扯扯嘴角,你覺得治水累,還是開礦累? 他連水道衙門都不敢讓這小祖宗去,讓他去杳無人跡的礦山,可能嗎? 要說去江南還可以磨磨,西南的深山老林想都不要想,這小子什么時候能少一些不合時宜的自信,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記住自己是個身嬌體弱需要保護的祖宗,不是拳打流氓腳踢惡霸的壯士。 胤祈眼神飄忽,果斷的略過這個問題,胤禟胤俄最近干的事情和五叔有關(guān)嗎? 沒,他們倆單干。太子聳聳肩,胤俄憨兮兮的指哪兒打哪兒,胤禟的腦袋瓜可不好糊弄,海上的生意目前有他們五叔在管,上去就搶活兒容易被揍,他當然不會干這種蠢事。 去北邊草原和蒙古人還有俄羅斯人交易雖然競爭對手多,但是同樣,只要沒有朝廷派去的人,他們就是老大,皇商可沒有皇子的名頭好使。 胤祈伸了個懶腰,算是被說服了,行吧,等二哥有空我們?nèi)フ椅迨澹上Р荒芎蛶熜忠黄鹑ソK,我還挺想看他和靳輔當面吵架的。 筆友這種東西,不光有寫信問好,還有寫信互罵,當然,這年頭的文化人都比較高端,罵人不帶臟字還能把人氣的吐血,靳輔和張廷玉之間寫的信不少,每次都是厚厚一疊,不管前面有多正經(jīng),后面都會留出來三張紙鍛煉口才。 以后再有人說干實事的人不會吵架他說什么都不會相信,能在朝廷穩(wěn)穩(wěn)當當干幾十年的哪兒有蠢人,那叫不會吵架嗎,那要是不會吵架,天底下就沒有會吵架的人了。 固有印象要不得,老實人火力全開也能嚇死人。 太子笑瞇瞇的瞥了旁邊的胤禛一眼,張廷玉和靳輔吵架,這場面還真沒見過。 四爺?shù)ǖ奶ь^對視過去,嗯,我也沒見過。 張廷玉是他的左膀右臂,入朝為官的時候靳輔已經(jīng)去世好多年,誰能想到他們倆還有吵架的機會。 第二天,胤祈早早的去清溪書屋等太子打報告帶他出門辦差,看到站在門前的胤祚有些驚訝,六哥身體好了嗎?頭疼嗎?能看清楚嗎?腿腳利索嗎? 胤祚無奈的揉揉腦袋,腦海中又出現(xiàn)那只鳥兒循環(huán)的吃了嗎?睡了嗎?醒了嗎?,身體好了,頭不疼,能看清楚,腿腳也還行,還有別的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