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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嬤嬤正了正身,道,“老身無事,謝二夫人關心?!?/br> “有什么事,嬤嬤只管說就是了,您是四爺身邊的老人,四爺生前與我這個嫂嫂亦是交好的,他的婚事也是我一手促成的,他的人,我自會好生待著,就像阿蘿,如今雖不是妯娌了,但我與她總是同病相憐的,也是憐惜她一個人深宅寂寞,便總是去尋她,便是沒見著,我這心里也是沒有旁的話,小孩子嘛,總有些脾氣?!?/br> 姚氏一說到四爺,盛嬤嬤面上有所動容,四爺生前病時,吃的喝的還有藥以及婚事確實都是姚氏親力親為,這個嫂嫂做的事一點話都沒得說,她臉上緩了緩,道,“夫人有心了?!?/br> “嬤嬤客氣了,阿蘿這孩子,近來如何了?年節(jié)在即,我這忙的也沒時間過去瞧瞧。” 盛嬤嬤略遲疑,“姑娘她——” * 過了晌午,盛嬤嬤還未回來,謝幼蘿正要叫碧云去尋人,不想就見她從院外進了來。 許是去靜了靜,這會子臉上沒有離開前那般難看了,她過來道,“嬤嬤我雖不舍姑娘離開,但既然姑娘決心已定,就隨姑娘去吧,這幾日多陪陪姑娘就是了。” 難得她想通了,謝幼蘿笑著點點頭,原是想著帶她一道離開的,只是謝幼蘿曉得,這侯府每一處都有裴荀的痕跡,真叫她離開,她定是不想的,“這段日子,多虧了嬤嬤一直陪在阿蘿身邊,你的好,阿蘿會記著的?!?/br> 盛嬤嬤道,“姑娘客氣了,都是老身該做的。”她瞅了眼外邊的天,又道,“老身方才去了二夫人那,二夫人道,這份子錢得各院主子自己去取,姑娘不如就帶著碧云去一趟,老身方才來回走了一遭,腿有些酸,就不陪姑娘去了。” 屋里的香爐燃的有些重,謝幼蘿捂捂鼻子,起身推了窗,她不太喜歡姚氏,亦是不想見,于是撇撇嘴,“大不了這錢我不要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主子?!?/br> 盛嬤嬤忙道,“姑娘可別這般說,尋常也就罷了,這年節(jié)的事就不要馬虎了,還在府中住著呢,推拒的多了,倒真叫那頭的有話說了,回頭使點絆子什么的,吃虧得還是姑娘自個不是?” 碧云覺著盛嬤嬤說的還挺在理,“姑娘別怕,奴婢陪您一道?!?/br> “那成?!敝x幼蘿不情不愿地應了。 姚氏住的院子離她這明園可是遠著。 走了好一會才進了侯府的花園子。 同謝幼蘿從前見著的一般,這園子依舊黯淡,沒有生機,天大的太陽當頭照著,也陰冷不過,謝幼蘿也是后來才曉得,因著裴荀病下那段日子,見不得這些有色有氣息的東西,侯爺便命人將園子里的東西都一一清除了,又是聽不得腳步聲,便命府中眾人,走路不得出聲,能多輕就多輕。 好端端偌大的一個侯府,便成如今的黯淡無光的模樣。 她不喜歡這地,總覺得陰嗖嗖的,叫人后背發(fā)涼。 她拉著碧云快步往前走著。 正要繞出去,抬頭看路的瞬間便瞧見裴珩遠遠朝這邊走來。 眼見著他越來越近,應當是沒瞧見自己,謝幼蘿不知怎的,想躲起來,只是還沒等她挪步,碧云就上嘴行了禮,“奴婢見過三爺?!?/br> 謝幼蘿只得微微欠身,抬眼時裴珩已經(jīng)近至身前。 他好像永遠都穿著黑色的衣裳,掐金絲流云的腰帶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就這么站在跟前,跟山一般壓過來似的,他的聲音就從高處落下來,砸進她的耳朵里。 “急匆匆的,往哪去?” 碧云道,“回三爺,今兒二夫人發(fā)過年節(jié)的份子錢,姑娘正要去取呢?!?/br> “不要叫二夫人等久了,三爺,我們先走了。”謝幼蘿拉著碧云繞了他,拐上了另一條道。 內宅這些事,裴珩自是不曉得,也不會去過問。 他還有的事要忙,于是撫了撫衣袖,準備離開,卻聽侍從道,“沒想到,謝姑娘與二夫人關系這般親近,按理說這份子錢都是院里的嬤嬤們去領,謝姑娘竟親自去了?!?/br> 裴珩蹙眉,這謝幼蘿的性子可不是能與姚氏走到一起的,姚氏那點子見不得人的事,他多少是知道的,只不過這侯府的事,除了與裴荀有關的,他素來不會插手。 “爺,您說,二夫人不是養(yǎng)著小白臉么,會不會是想著給謝姑娘拉皮條子?” 裴珩腳下頓了頓。 * 姚氏這院子,在侯府西南位,雖然大,但也是偏得緊。 謝幼蘿一邁進腳,就聞見一股子脂粉味,阿蕊引她們進了偏室,姚氏這會正在喝茶,見著謝幼蘿,面上掛著笑請她在對面杌子上坐下。 “好些日子不見,阿蘿竟是消瘦了不少?!?/br> 謝幼蘿應付她,“前些日子胃口不大好?!彼拖胫昧藮|西就走,“阿蘿就不擾二夫人清閑了,辦完了事,就回了?!?/br> 姚氏笑,“不著急,和我說會子話?!庇忠獡]退屋里伺候的人,“都下了吧,讓我同阿蘿好好聊聊。” 碧云猶豫著,阿蕊拉著她,左右是拉了出去。 她這屋里的窗未合上,冷風陣陣吹著,謝幼蘿縮了縮身子,姚氏坐著不動,“冷的話就去關了窗吧?!?/br> 謝幼蘿總覺得這場面有些詭異,拉她說話就說話,又不是說什么不得了的事,何須屏退所有的婢女?外頭風那般大,竟還直愣愣的敞開,她是起了一絲疑心,趁著關窗的空打量了一下這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