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夭低頭抿了口茶，狀似無意的提起。

    小翠歪頭想了一陣：

    “張婆子……您是不是說后院刷恭桶的張婆子？”

    刷恭桶……

    張無夭略一沉吟，好像是聽她這么說來著。

    “你對她了解多少？”

    “小姐，好端端您怎么提起她了？”

    小翠不解的皺了皺眉：

    “奴婢來府里的時候她就在了，那時候好像她還沒這么老，不過每日做這種活計，整天臭烘烘的，誰也不愿理她?！?/br>
    【作者題外話】：推薦朋友的一本書《809481將軍嬌寵：農(nóng)門肥妻要逆襲》

    第171章 老夫人吐血

    “那你可知道她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嗎？”

    小翠歪著一個小腦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小姐，那婆子人人避如毒蝎，奴婢實(shí)在想不出什么來?！?/br>
    張無夭見從小翠嘴里實(shí)在問不出什么了，便揮揮手讓她退下。

    丞相府下人房最偏僻的角落里。

    張嬤嬤一雙變了形的手用力洗刷著恭桶。

    滿院子臭烘烘的，蒼蠅飛的到處都是。

    她卻咧開了嘴笑著，連臉上的褶子都撫平了不少。

    小姐出落的越發(fā)美麗了，太好了，夫人她該泉下有知了。

    正忙碌著，突然聽到外面一陣sao亂。

    她慢慢直起僵硬的身體，蹣跚著腳向前走了幾步，側(cè)耳聆聽：

    “老夫人……血……快……大夫……”

    離得太遠(yuǎn)，她有些聽不清楚，但那老夫人三字她卻聽的清清楚楚。

    心里不由一緊，她趕忙朝外跑了幾步，一個踉蹌便跌倒在地。

    張嬤嬤顧不得疼痛，爬起來便接著向外去。

    一個小丫頭剛巧從身旁經(jīng)過，張嬤嬤一把抓住那人衣袖：

    “發(fā)什么什么事了！”

    那小丫頭正著急，猛的被人拽住，停下來一看是一個又老又臭的婆子，一把便將人推倒：

    “臭婆子你抓我做什么？！滾開！”

    張嬤嬤顧不得被身上的疼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那丫鬟卻扭著腰肢罵罵咧咧離開了。

    張嬤嬤抬腳就往德馨園跑，那里是老夫人的院子，等閑人不允許進(jìn)去。

    然而此時，德馨園外卻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張嬤嬤費(fèi)力的擠進(jìn)去，她每前進(jìn)一步，都會惹得一陣咒罵。

    相比于外面的熱鬧，德馨園的氣氛卻沉重?zé)o比。

    兩個小丫頭守在門外，張嬤嬤認(rèn)出那時老夫人身邊的彩蝶和彩鳳。

    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薛氏正挺著大肚子坐在里面，老夫人的狀況卻不得而知。

    張嬤嬤一急便要往里闖，彩蝶和彩鳳伸手將人攔下：

    “什么人！怎么敢擅闖老夫人院子？快拉出去！”

    一旁魂不守舍的丫鬟婆子們這才留意到闖進(jìn)來的張嬤嬤，上前推搡著就要將她趕出去。

    張嬤嬤急了，踉蹌著邊走邊回頭：

    “老夫人……我要見老夫人……”

    “住手！你們做什么？”

    張無夭趕到時，剛好看見張嬤嬤被人一把推在了地上。

    張嬤嬤看到張無夭，仿佛見到了救星般撲跪在地上：

    “大小姐！老奴求大小姐開恩，讓老奴見見老夫人吧……”

    沙啞的聲音配合著急切的腔調(diào)，張無夭耳膜有一瞬間的不適，很快便被她忽略過去了。

    她給秋紅使了個眼色，秋紅兩步上前將人扶起。

    “嬤嬤先別急，等我先進(jìn)去看看?！?/br>
    溫和有力的聲音，讓張嬤嬤焦躁的一顆心莫名沉靜下來。

    她連連點(diǎn)頭，眼淚不自覺奪眶而出：

    “好……好……老奴等著……”

    張無夭抬腳走到房錢，彩蝶彩鳳照例要攔。

    秋紅上前一步，怒聲斥責(zé)：

    “混賬！睜大眼睛看看這是誰，大小姐也是你們能攔的嗎？”

    兩個丫頭身為老夫人房里的一等丫鬟，雖不常出德馨園，但也沒被人這么斥責(zé)過，當(dāng)即臉色就不好看了：

    “老太太的院子，豈能容你撒野？大小姐又怎么樣？沒有老夫人吩咐，誰都不能進(jìn)去?！?/br>
    秋紅往后看了一眼，見張無夭微微點(diǎn)頭，一手拎起一人扔到了一旁。

    兩個丫頭驚呼一聲，等站穩(wěn)了身子，便見張無夭已經(jīng)抬腳邁了進(jìn)去。

    里面薛氏早已見到了這一幕，一手托著圓滾滾的肚皮，一手扶腰，站起身不滿的看了張無夭一眼：

    “無夭，老夫人身子不適，你切莫再鬧?！?/br>
    張無夭冷眼瞥著一幅長者姿態(tài)的薛氏，眸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嘴唇微勾，卻什么話都沒說。

    薛氏心頭咯噔一跳，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

    這么一愣神，張無夭便帶著秋紅和小翠走進(jìn)了里間。

    薛氏心頭堵了一口悶氣，卻也不敢再攔。

    若在老夫人房里鬧起來，不管什么原因，老爺都會責(zé)怪她的。

    剛一走進(jìn)里間，一股陳腐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房間里門窗緊閉，燃著一根昏黃的燈燭。

    空氣里隱隱有一股血腥的氣息，張無夭在路上已經(jīng)知道老夫人這是吐血了。

    一個老大夫此刻正在燈燭旁寫著藥方，旁邊雪梅候在一旁。

    床上的老夫人眸子緊閉，臉上神色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