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金枝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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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勝一見公主過來,識趣地將布菜的玉著遞給了她。 柔嘉盡力忍著氣,聲音平靜地問他:“想要什么?” 蕭凜已七分飽了,便隨口說道:“你看著辦?!?/br> 讓她看著辦?桌案上那么多菜,她又不了解他的口味,怎么給他布? 柔嘉頓了頓,發(fā)覺這桌案上rou食偏多,估摸著他大約是喜葷食,便隨手夾了幾筷子過去。 蕭凜倒也不挑,她夾什么,他吃什么。 這些rou都片的薄薄的,烤的微微卷了起來,柔嘉不想伺候他,一時間也分不清到底是哪種rou,看著他對其中一樣頗為喜歡,便賭著氣,一直在夾著這一樣送過去。 反倒是一旁的張德勝,看著她接連夾了三四塊過去,一臉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話要說。 柔嘉握著筷子,動作越來越慢,狐疑地看著他:“怎么了,張公公,是這菜有什么問題嗎?” 張德勝沒開頭,視線投向了蕭凜。 “沒事,你繼續(xù)。” 蕭凜神色如常,將她夾過去的一一用了完。 他吃相很文雅,慢條斯理的,完全看不出什么問題。 柔嘉便也沒多想,繼續(xù)替他布著。 夾到第六塊的時候,蕭凜目光一頓,看了眼盤中的rou,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很喜歡?” 明明是他吃的,問她做什么? 柔嘉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臉茫然:“我喜不喜歡有什么關(guān)系?” 蕭凜看笑了笑,沒再多說,只是一一將她夾過來的rou用了完。 直到她夾了第八塊過去,蕭凜才終于停了筷,拿著帕子斯文地擦了擦嘴角:“可以了,再多……就受不了?!?/br> 他說話時頓了一下,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明明還是一樣平靜無波的眼神,柔嘉卻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幾塊rou而已,有什么受不了的,柔嘉疑惑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蕭凜卻沒有解釋,起了身一邊批著奏折,一邊吩咐人帶她去凈室里泡一泡。 柔嘉實(shí)在想不明白,泡在浴桶里被熱氣一蒸愈發(fā)糊涂了,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可心里牽掛著事情,總也不安心,正半夢半醒間,柔嘉猛然看見了他帳子中懸掛的鹿角,腦袋一激靈才忽然明白了過來,她方才給他夾的是鹿rou。 而鹿rou,似乎是活血補(bǔ)陽之物。 怪不得張德勝一臉的欲言又止,怪不得他那樣笑著看著她。 還有他那句話,受不了的人明明是在說她吧! 柔嘉一想明白,渾身一顫,撐著手就要跑。 可她剛剛站起,便聽到了身后咔噠一聲鎖舌扣緊的聲音。 柔嘉一回頭,便看見他轉(zhuǎn)了身,一步一步朝這里走來,瞬間便頭皮發(fā)麻,抱著手臂往后退:“你別過來啊……” 第48章 逃跑 她想逃? 山間的風(fēng)沒有皇宮里那么多宮殿阻擋,吹的更加迅疾,來勢洶洶。 大風(fēng)吹過一盞盞營帳,仿佛要將這帳子連根拔起一樣,東搖西擺,晃的人有些心驚。 狂風(fēng)呼嘯,一片風(fēng)聲中還夾雜著絲絲縷縷帶著哭腔的聲音,忽高忽低的,聽得人心里抓緊。 大風(fēng)吹了一夜,守夜的宮女不由得裹緊了披風(fēng),直到后半夜狂風(fēng)消止,里面的聲音才隨著風(fēng)聲消散。早上侍女進(jìn)去收拾的時候,只見浴桶里的水的濺的到處都是,忙低著頭不敢多看。 里頭的帳子里,柔嘉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彈。 好不容易睡下,大清早的,正半夢半醒,隱約感覺到后背上又貼上了一個人,柔嘉轉(zhuǎn)眼便驚了醒。 今天原定是是去云間寺的日子,被鬧了一夜,她已經(jīng)夠累了,眼見大早上的他還不放過,柔嘉實(shí)在是怕了,連忙縮到了墻角:“不要這樣了……” “這不都是你自找的?”皇帝看著她一臉害怕的樣子意有所指。 柔嘉被他一噎,心里又悔又氣,紅著臉別開了視線:“我又不知道……” 她眼睛因?yàn)榭捱^還微微紅著,嘴唇咬的出了血,看著格外惹人憐。 “睡吧?!被实坌α诵?,起身準(zhǔn)備更衣。 柔嘉輕輕吁了口氣,也打算起身。 可她剛支起手臂,忽聽到外面?zhèn)鱽砹酥苊骱瑢埖聞僬f話的聲音。 “張公公,陛下醒了嗎,明含聽說云間寺祈福頗為靈驗(yàn),想為兄長點(diǎn)一盞長生燈,不知陛下今日是否有閑,與明含同去?”周明含絮絮地說著,時不時朝著里面張望。 云間寺,她怎么也要去,還要跟皇兄一起? 柔嘉心里一緊。頓時便嚇的全身出了冷汗,皇兄倘若也去,那她定然就別想走了。 不行,她不能讓皇兄前去。 眼見著他就要起身,柔嘉一著急扯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蕭凜回身看著她。 柔嘉也是一時情急,頓了片刻,連忙揉了揉眼睛謅了個借口:“沒……沒什么,我眼睛不舒服,好像是睫毛掉眼睛里了,你幫我看一看?!?/br> “眼睛?”蕭凜湊過去,扒著她的眼皮仔細(xì)看了一眼,“沒什么東西,你睡一會兒就好了?!?/br> 他說著把她輕輕放了下,替她掖好了被角,又準(zhǔn)備起身。 窗外周明含的身影還沒走,柔嘉心跳砰砰,幾乎快從嗓子眼里跳了出來,看著他穿上了中衣,一著急又輕輕“啊”了一聲, “又怎么了?” “我……我腰疼。”柔嘉皺著眉,扶著腰一臉不適的樣子。 “腰怎么會疼?”皇帝掀開了被子,手搭上她的腰輕輕按了一下,“是這里嗎?” 他一按,柔嘉原本不疼的腰忽然一陣酸疼,忍不住真的輕呼了一聲,皺了皺鼻子拉過他的手:“你幫我揉一揉好不好?” 蕭凜輕輕按了一會,有些心猿意馬,手上的動作越發(fā)地慢,身體傾的越來越近,幾乎大半都壓到了她身上,一低頭看到她的臉上慢慢浮上了一層薄紅。他心頭微微一動,正欲吻下去的時候,忽想起外面還有人,這帳子不隔音,又松手退開了一些,氣息有些不穩(wěn):“你先睡著,等待會拿點(diǎn)藥涂涂?!?/br> 他今天正人君子的不像話,怎么撩撥都沒用,柔嘉又急又怕,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發(fā)現(xiàn),眼見他又要起身,柔嘉一伸手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掛了上去:“別走。” 脖頸被突然拉低,兩個人瞬間離得很近,氣息交錯在一起。 “今天怎么這么黏人?”蕭凜支著手臂,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她。 柔嘉從未做過這樣的事,臉色被他看的發(fā)紅,但已然走到這一步了,她瞄了眼外面的身影,干脆破罐子破摔,似是有些委屈地開口:“我不想你出去?!?/br> 蕭凜看了眼窗外,再看到她一臉的委屈,捏著她的臉頰低低問了一句:“是不想我出去,還是不想我見別人?” “都不想?!比峒我е剑抗庥目粗?,輕輕開口,聲音像沾了蜜一樣的清甜,“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喉間微微干癢,蕭凜一點(diǎn)點(diǎn)朝著她靠近,但一抬眼看到這帳子,他深吸了一口氣又硬是錯開了視線:“現(xiàn)在不行,晚上再陪你?!?/br> 他說著一點(diǎn)點(diǎn)拿下了她纏上來的手臂,手臂一點(diǎn)點(diǎn)被推開,柔嘉實(shí)在著急,猶豫了片刻索性閉上眼直接吻上了他的喉結(jié)。 喉結(jié)又麻又癢,像被一把小刷子輕輕地?fù)现粯?,蕭凜神色驟變,定了定心神才推開了她:“不要鬧了?!?/br> 肩膀忽然被輕輕推開,柔嘉咬著唇幾乎快哭出來了,盈著滿眼的淚仰頭看著他:“你……你要不要親我?” 她說話時眼神微微上挑,唇瓣水潤潤的,連聲音都像帶著倒刺一般,勾的他緊繃的弦瞬間拉斷,一俯身重重地回吻了過去。 兩人擁吻間,她那頭上插的不怎么穩(wěn)的簪子一搖一晃,最后隨著她一顫,還是墜了地,骨碌碌地順著床邊滾到了地毯上…… 忽然間聽到清脆的一聲響,外面的周明含微微側(cè)目,她支著耳朵一聽,隱約間聽到捂著嘴時細(xì)細(xì)的嗚咽聲,原本晴好的臉色突然間就斂了下來,目光緊盯著那帳子:“陛下還沒起嗎?” “陛下昨日打獵有點(diǎn)累。”張德勝抵著唇輕咳了一聲,“要不周姑娘您先回去吧,等陛下醒了,奴才一定轉(zhuǎn)達(dá)?!?/br> 周明含盯著那帳子心緒復(fù)雜,最后強(qiáng)忍下了酸楚,匆忙轉(zhuǎn)了身離開。 總算等到周明含離開,可柔嘉也脫不了身了,帳子里又折騰了好一場,他才終于放開,沉沉的睡了過去。 柔嘉輕輕喘著氣,卻不敢睡,眼看著時候不早了,她想起身,但又怕驚醒了他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屏著呼吸一點(diǎn)點(diǎn)將他的手指從腰上掰開。 然而即便是睡著,他的占有欲依然在作祟,剛拿下一只手,他又纏了上來,并且抱的更緊,下頜抵著她的額低斥了一句:“別動了?!?/br> 柔嘉被這聲音一嚇,頓時便繃著身子合上了眼不敢再動。 直到頸后的呼吸聲漸漸均勻,她才悄悄睜了開,大著膽子輕輕叫了一聲:“皇兄?” 一連兩聲,身后都再沒有回應(yīng),柔嘉這才輕輕吁了口氣,慢慢地轉(zhuǎn)過頭看他。 她平時甚少敢直視他,尤其是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總能洞穿她的一切想法一樣。 只有到了他閉著眼熟睡的時候,她才敢看一眼。 其實(shí)拋開身份來看,他今年也不過才二十有一,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 離得近,柔嘉甚至能看見他的睫毛,長長的垂下來,減弱了那眉眼的凌厲。 再往下,那張微抿著的唇不說話時好像也不讓人那么害怕。 窗外透過簾幔投了一絲光進(jìn)來,越發(fā)顯得他的神色柔和了許多,總是讓她回想起當(dāng)年初見的時候。 那時的他是天上的月,是山巔的雪,讓人高不可攀。 她頭一次知道一個男子可以好看到這種程度,不止是面皮,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帶著說不出的雍容風(fēng)度。 那時她躲在母親的身后,連多看了他一眼都覺得褻瀆。 她還記得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雪濃,真是好名字?!?/br> 明明被喚了無數(shù)次的名字,但這兩個字用他清瑯的聲音吐出來的時候,總覺得說不出的好聽。 可也只有那一次,從那以后,再見時他不是視若無睹,便冷著眼略過她,日復(fù)一日,越發(fā)的冷漠,變得讓她越來越不認(rèn)識。 后來又接連出了那么多事,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她早已將這份少女的仰慕層層包裹了起來,埋葬在心底一個無人知的角落。 直到和親的事傳出來之后,她被逼上了他的床,又發(fā)現(xiàn)了他的另一面,強(qiáng)勢,重欲,親手奪走了她的童貞,也打破了她少女時的最后一絲仰慕。 他不是沒有光風(fēng)霽月的時候,他對著周明含,對著白從霜仍是一副君子模樣,但這份尊重沒有一絲一毫給過她。 即便有一時的溫柔,也不過是欲望尚未紓解時的安撫,讓她乖乖配合;又或是滿足后的一絲施舍,她稍有掙扎,下一刻又會變成無情的冷嘲,每一次都會更加令她更加清楚的認(rèn)識到自己難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