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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耐心被她耗光,將她送去爺爺奶奶家,她更來勁,到處說父母重男輕女云云。 這大概就是全部了。 褚長扶認(rèn)真算了算,她父母二十出頭生下她,有老二的時候她十五歲,差不多父母三十五六歲左右。 她不知道父母多大,所以褚長扶也不曉得,只有個大概歲數(shù)。 三十五六歲,其實還很年輕,按照那個時代的算法,平均年齡在六七十歲左右,孩子養(yǎng)到成年撒手,完全夠用。 并不會拖累她。 要說拖累,還真不一定誰拖累誰。 父母身體健康沒什么大毛病,還有鍛煉的習(xí)慣,吃喝清淡,三餐均稱,反觀姜和,每天一杯奶茶,炸雞擼串燒烤熬夜通宵打游戲常態(tài),年輕的生命力叫她一點點掏空,誰先死誰后死,不一定就那么規(guī)規(guī)矩矩的按年齡走,也有可能按意外。 而且孩子出生她非但幫不上忙,還指揮著才兩歲半的小孩丟垃圾,撿東西,拿遙控器等等小活,蘋果是老二洗的,茶是老二倒的,末了還受她怨待。 褚長扶看完不知道該說什么。 尤其她發(fā)現(xiàn)每次姜和吐槽,都有一大群的人附和,跟著說她爸媽不好,惡心,不尊重她,她不同意還非要生云云,更覺迷茫。 所以她可以不尊重爸媽的意愿,非要爸媽打胎,爸媽就不能不尊重她的意愿,必須生嗎? 身體到底是爸媽的,還是她的? 其實她如果靠譜一些,平時荒唐也就算了,她爸生病不要那么離譜,她爸媽都不會再生。 她一直羨慕那些力挽狂瀾的女強(qiáng)人,豈不知人家是擋了無數(shù)彈雨槍林才能在千軍萬馬面前坦然相對。 她一點苦,一點委屈都受不了,拿什么跟人家比? 平時作風(fēng)也很有問題,一邊說別人矯情,做作,說話輕柔輕聲就是白蓮花,她確實嗓門大了,但是成天黏在男孩身旁,干盡了白蓮花的行為。 雙標(biāo)就是用來形容她的吧? 一個從來不為別人考慮的利已者,一輩子沒吃過什么苦頭,想法才會這么天真。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被寵著長大的,上輩子鬧的沒那么絕,爸媽不會給她送去爺爺奶奶家。 這輩子不停的挑唆她母親,說什么相公沒有將所有私房錢上交,就是不愛她。 逢年過節(jié)沒有什么表示,又是不愛她。外出應(yīng)酬喊他不及時回來,還是不愛她。 母親被她勸的越來越作,最后爹娘和離。她跟隨母親回到娘家也不消停,差點把舅舅舅母也給挑唆和離。 一直告訴人家,女人只有離開男人才能飛翔,男人就是垃圾,配不上女人等等。 然后她自己快快樂樂和男人玩耍。 之所以喜歡跟那些男人玩,因為男人大氣,打了鬧了不跟她計較,平時出去吃喝也都是男人付錢。 這是她的真實想法,所以為什么和她勸別人時不太一樣? 告訴所有認(rèn)識的女人,男人配不上她們,叫她們內(nèi)心膨脹,漸漸看不上那些男人,然后她自己游走在那些男人身旁,并且由衷的感覺還是跟男人一起玩耍好。 沒有壓力沒有負(fù)擔(dān)還不用顧慮。 玩游戲時她可以肆意打那些男的,那些男的還手就是跟女的一般見識,沒風(fēng)度云云。 反正她女孩子的身份只有‘受了委屈’的時候才會搬出來,平時就是‘我是男孩子’,‘把我當(dāng)哥們就好’。 褚長扶看完了她的所有記憶,只覺得她——還蠻狗的。 她立在池邊,手一點,裹著少女身旁的結(jié)界宛如泡沫似的,整個炸開。 少女再一次沉入濃稠的水中,繼續(xù)被世界之源灌澆。 不到能應(yīng)付那三個瘋子的程度,世界之源不會停下的。 姜和還是挺不錯的,比贏閔堅持的稍稍久了些,撐到了化神巔峰,在即將半仙時,‘砰’的一聲炸開。 血瞬間在水底蕩開,宛如一朵艷麗的花,整個綻放,沒維持多久,已然被世界之源排斥出來,和贏閔一樣,甩去了殿外。 殿內(nèi)只留下最精純的能量。 世界之源還維持著原樣,等著下一個經(jīng)過考驗的人來攝取祂。 伏裳就是那個人。 但她沒動,就那么靜靜站著,離世界之源很近很近,近到她抬手就能夠著。 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只要她想,所有世界之源都會朝她涌過來。 這個擁有一些意識的能量似乎很看重她,亦或者說,選了她,覺得她會是能對付那三個瘋子的人,所以很怕她中途因為各種原因而退出,只要她表現(xiàn)的有一絲不耐煩,世界之源便會猶豫還要不要繼續(xù)下去。 最終還是事事依了她。 世界之源和天道乃至整個世界滅了,修行到她這個境界,也死不了,頂多換個大千小天地繼續(xù)修行而已。 但世界之源和這個世界的天道是真的沒了,所以是祂們有求于她。 褚長扶還是站著,沒有動彈,半響才回頭問:“在看什么,為什么不出來?” 大殿外有個周身散發(fā)很強(qiáng)炙.熱氣息的人,雖離得遠(yuǎn),也沒有逃開珠寶□□決的范圍,依舊叫她瞧見一身寶光,來自他自己,只有一個人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所以褚長扶很容易判斷出。 是贏玉。 少年靠在一個柱子上,抱著胸,懷里夾著劍,神色復(fù)雜的望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