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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太遠,加上他運氣不好,交流的玉簡被搶,老婆婆與這邊算是徹底斷了聯(lián)系,前段時間她主人家在中州混不下去,回來了她才曉得他的近況。 長大了,還馬上就要成親。 老婆婆本來過來只是想在門口轉(zhuǎn)轉(zhuǎn),碰碰運氣能不能見面,冷不防聽到院里有人匆匆走過,丫鬟跟贏夫人講,他太拗,自己弄不好,也不讓別人碰,屋里像打仗一樣,僵了半天。 贏夫人很頭疼,又沒有辦法,老婆婆干脆上門,簡單說明來意后贏夫人像是遇到救星,連忙將她請進了屋。 雖然過去那么多年,但老婆婆面容沒變,他只覺熟悉,問了幾句倆人聊上,許多過往一提,更覺親切,所以老婆婆給他束腰,凈面,梳發(fā)髻,他沒有反抗。 老婆婆以前肯定只服侍過女子,根本不知道男子這邊的習(xí)俗,瞎往他身上套,剛消停下來,又開始了,“冠束好了,該敷粉了?!?/br> 贏玉:“……” 她果然什么都不懂,越來越離譜,哪有男子敷粉的? 贏玉站起來,不讓她動,老婆婆去拉他,“一輩子只有一次,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怎么見新人?” 又是這句話,方才就是這個忽悠的他干了許多荒唐的事,還來。 贏夫人站在一邊,剛還在傷感,兒子小時候過的太苦,好幾次差點人就沒了,又覺苦澀,兒子第一次翻身,走路,學(xué)說話她都錯過,第一回 開口叫的也不是她。 不過都是她活該,倒也沒覺得有什么,玉兒跟那老婆婆打打鬧鬧的反而叫她有些酸。 老婆婆也沒見過他幾次,對他的幫助更是少的可憐,玉兒能跟她毫無芥蒂的說笑,自己就不行。 她深吸一口氣,很快壓下心里的不適,上前一步,笑著湊熱鬧,“玉兒啊,越好看,侄女不是越喜歡嗎?” 贏玉不聽,“你們又想哄我。” 他手一揚,將角落里的劍招過來,掛在腰間后一躍而起,跳上窗欞,有要離去的意思。 贏夫人一驚,“你去哪?” 贏玉沒有隱瞞,“我去找褚長扶?!?/br> 言罷化為一道火紅流星,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 褚家的主屋之一,褚長扶剛描了眉,整個褚家忽而一顫,才布好的陣法遭到重擊,破了個大洞,隨后有炙.熱氣息奔來。 她回頭看時,贏玉已經(jīng)連她房間的陣法都破了,還跟以往一樣,有正門不走,跳窗戶進來的。 一身的紅衣,從頭紅到尾,往日里頭是黑的,今兒中衣也是扎眼的朱色,明媚的色澤更襯得少年奪目,像最耀眼的太陽,叫人不敢直視其鋒芒。 少年將手里開刃的劍塞回鞘內(nèi),幾步走了過來,控訴道:“褚長扶,她們都欺負我?!?/br> 他指了指臉上,“不僅要給我凈面,還要給我敷粉。” 褚長扶黛筆還拿在手里,“她們沒說錯啊,新婚之日新娘要凈面敷粉,新郎也是,畢竟一輩子只有一次,雙方都要最佳的狀態(tài)才行?!?/br> 贏玉:“……” 他揉了揉后頸,神情有些困惑,“這樣嗎?” 仔細去看褚長扶,她臉上和平時一樣,沒什么表情,目光之中還有些認真,瞧著不像哄人。 “嗯?!瘪议L扶回答的心不虧,氣也不虛,“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凈面可以省卻,敷粉卻是必須的,遮掉瑕疵,以最完美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如此才是尊重新娘和觀禮的客人?!?/br> 贏玉:“……” 所以說不敷面還算不尊重新娘和客人? 這什么破規(guī)矩?。?/br> 他心里有些不情不愿,又擔心是真的,終究還是退讓了一步,“那我回去?” 說罷挪了挪腳下,想走。 褚長扶叫住了他,“在我這里敷也行?!?/br> 贏玉腳步一頓,歪了腦袋看她,“可以嗎?” “嗯?!瘪议L扶主動道:“過來,我?guī)湍惴?。?/br> 贏玉站在原地,盯著她瞧了許久,想找出和老婆婆贏夫人一樣,忽悠他時悄悄翹起的嘴角和愉悅的神色。 從上往下瞄了一圈也沒有尋到,應(yīng)該不是欺騙。 他想了想,抬腿走過去。 褚長扶先是示意他坐在一旁的板凳里,又側(cè)過身子,面向著他,正好手里拿著黛筆,吹了吹上面散下來的薄碎,抬起一只手,食指朝他勾了勾。 贏玉看了那只手很長一段時間,半晌才往前挪一挪,自覺地將白凈的下巴揚起,主動擱在褚長扶手心,正好在她大拇指和食指之間,嚴實不漏的卡住。 第50章 上門迎親 中…… 褚長扶收緊指頭, 贏玉當即被迫將下巴抬的更高。 他也不掙扎,老老實實配合著,讓他揚多高就多高, 怎么擺弄都行, 異常乖巧, 讓人很難將他跟那個在宗門橫行霸道的大魔王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 見多了他桀驁不馴, 野和兇性的一面, 打死她也沒想到,贏玉還可以這樣。 初聽到和贏玉定親的時候,她是認真的, 當真覺得自己降服不了他,他也不可能來聯(lián)姻。 因為太了解他, 也見過他太多不服管教,恣意廝殺的場面,誰都喊不住。每次參加那些大型歷練,旁人都是沖著寶貝去的,贏玉沖著人。 如果能暢快淋漓的打一場,寶貝是什么完全可以不顧, 無視宗門下的命令, 不去搶資源,如一條無法無天的惡龍,肆意穿梭在對手的隊伍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