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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嘖了一聲。 沒看出來會紅有什么特別的,為什么褚長扶喜歡? 她眼越來越瞎了。 贏玉一杯酒下肚,還是等不到消息,煩躁地捋起袖子,拉開衣襟,露出些許肌膚接觸外界。 他其實不喜歡被束縛在衣裳里,因為天生體熱,被法衣一裹,那股子躁意更是透不出去,憋在心里難受的緊。 贏玉扯著過高的衣口,叫修長白皙的脖頸袒出更多,剛有些舒坦,沒來得及多做些別的,眼角余光突然瞥見天邊亮起一道絢麗的光彩。 那個氣息和速度,修為與屬性,是贏家主! 贏玉驀地站起身,座下的椅子倒地,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他沒管,跳窗就想追,對面的何溪被他的動靜吵醒,抬起腦袋,揉了揉帶著血絲的眼,蹙眉問他,“你要走?” 贏玉點頭,心中焦急提親的事,已經沒有心思停留,手扶在窗欞上,一躍而起,踩著框架,半蹲著伸出一只手去拿擱在角落的劍。 指頭剛碰上劍鞘,身后忽而傳來一聲輕顫,先是小小一下,很快一聲接著一聲大顫。 是褚家玉簡傳信特有的動靜。 不是才認識半個晚上嗎?這么快就互相給了玉簡? 贏玉將劍抽出來,握在手里,想了想,反而不急著走了,畢竟他早回去晚回去,答案都是那個,不會更改,但是褚長扶跟何溪卻是有變數的。 褚長扶就喜歡何溪這樣的。 接觸一次,在一起的可能就多一成,不能讓他們單獨相處。 贏玉做好了搞破壞的準備,回身用劍指了指何溪腰間,提醒他,“你的玉簡響了。” 何溪喝的太多,動作遲鈍地低頭去翻掛在封腰上的玉件,一共有兩個,一個是正常的玉佩,帶有醒神安魂的作用,很多修士都佩戴這種,為了防止被妖魔侵入,另一個就是玉簡。 何溪摸了摸那塊不大的玉件,過了半響搖了搖頭,“好像不是我的。” 贏玉第一反應是怎么可能,不是你的還能是我的不成? 他想起什么,瞳孔驀地放大。 不會吧,是我的? 低頭看去,還真是自己的,因為他半蹲著的原因,衣裳散亂地垂在窗欞上,那塊玉就夾在其中,被法衣層層蓋住,發(fā)出的聲音沉悶無力,導致他以為很遠,是何溪的。 贏玉從衣擺內將那塊玉掏出來,它掛在空中,還在輕微地顫動。 贏玉伸出一根指頭,勾著繩子,盯著一閃一閃的玉簡眨了眨眼。 褚長扶找他? 他想起上次顫動,也以為是褚長扶,結果是攬月,這次搞不好又是她。 贏玉將玉取下來,貼在眉心,幾個大字顯現。 【你待會兒有空嗎?一起去錦繡樓吃個早茶吧?!?/br> 落款褚長扶。 ??? 真的是她? *** 褚長扶已經到了錦繡樓,沒進去,站在廊下等著,因為不確定贏玉會不會來。 如果他來,就一起用早茶,不來就改道去分堂,左右都要經過這里,不費事。 褚長扶拿出玉簡看了看,沒有人回復,贏玉不知是收到了故意不回,還是沒注意。 她更傾向于前者,亦或者正被軟禁著,四周設了結界,消息傳不過去。 她還是不信贏玉會自愿,七八成被贏伯母和贏伯伯算計,倆人合力,一個過來先找她提親,將事敲定下來,一個對付贏玉,想讓倆人生米煮成熟飯,給贏家留個孫子。 贏玉這個天賦,如果生下同樣的混沌之體,贏伯伯和贏伯母就不用看贏玉臉色了。 贏玉和贏家還是不親的,為什么到現在還留著,誰都不知道原因,什么時候會走,更無人知曉。 他就是一陣風,刮兩下就不見了。 贏伯伯和贏伯母必然是急的,又不敢跟其他人合作,找個普通女子,孩子有可能遺傳母親,資質也一般。 天賦稍好的不是世家小姐就是宗門天之驕子,哪個贏家都拿捏不了,褚家不一樣,現在的褚家只能依靠贏家。 一個想要贏玉的子嗣,一個想要靠山,正好雙贏。 那贏玉…… 夾在里頭就是餡餅,什么好處都撈不著不說,還有可能面臨親生父母的背叛,和失身的風險。 褚長扶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贏玉怕是來不了了。 她再一次看了看玉簡,果然沒人回。 一旁的角落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賣糖葫蘆,又大又甜的糖葫蘆嘍~” 褚長扶抬眼看去,是個小姑娘,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背著比她人還高的稻草棒,靈活地穿梭在人群里。 贏玉喜歡吃糖葫蘆…… 等反應過來時,褚長扶已經喊住小姑娘要了兩串,一串給攬月,一串拿在手里。 攬月嘴里吃著東西,目光還在東張西望,好奇地看著街上,小姑娘無論逛多少次,還是對熱鬧的地方沒有抵抗力,褚長扶體貼地放她去玩。 小姑娘睜大了眼,搖了搖頭,不放心她,“萬一又出現昨天那事怎么辦?” 昨天被人設計,先是撞車把她引開,又刻意靠近馬車,用單向傳送陣將小姐送走,她要是主動離開,這回都不用花心思騙走她,直接就能對小姐下手。 褚長扶反問她,“昨天那事你幫上忙了嗎?” 攬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