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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算是明面上的上級,一個跟他同級。 乳臭未干的資本主義! 該打! “你打我?”符明誠不敢置信,“你身為一個有志青年,你竟然做出這種粗鄙無禮——??!” 符明誠話還沒說完,又被徐文揍了一拳,雙腿一顫,美女臥床般倒在了沙地上。 “資本主義的走狗!打的就是你!”徐文大罵一聲,擼起袖子就想干架。 殊橋?qū)嵲谑强床幌氯チ?,一是覺得符明誠真的是沒半點眼力見,二是覺得徐文這脾氣也太大了。 她上前一步,擋在兩個人的中間。 徐文見女同志來了,高舉的手不敢往下,一下僵持住,跟按了暫停鍵一樣。 “你讓開?!毙煳娜讨穑澳銈兌际琴Y本主義的走狗,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殊橋冷著一張臉,半點不怕他,“你打下來試試?!?/br> 你姑奶奶上輩子閑著無聊練過跆拳道截拳道還跟剛特種兵的哥哥天天對打,怕你一個野路子? 徐文沒想到殊橋這么強硬,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殊橋一把推開他,她可不是什么黨員干部,不需要跟他客氣。 “你叫什么?徐文是吧?我不管你有什么怨氣,有什么不滿。麻煩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看看情況。有什么等會再說,好好說,讓你說得清清楚楚,不行嗎?一上來就動手打人,你知道你過來是做什么的嗎?你是來當(dāng)老師的!你要教育小孩!現(xiàn)在好了,父老鄉(xiāng)親全都看見你打人了,你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你讓想留下來的人該怎么辦????” 本來異地支教就存在排外問題,現(xiàn)在徐文一來,給別人展現(xiàn)的形象就是如此粗魯不堪。 誰放心把小孩交給你?。?/br> 殊橋還以為按照徐文的脾氣,聽了她的話,也不會有什么改變,自己暗暗活動了下筋骨,隨時準備動手,哪知道徐文收了手,悶聲悶氣地說了一聲道歉。 李國強見事情終于解決了,這才上前來,“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志。有矛盾好好調(diào)節(jié),不要動手動腳,和諧相處才正確?!?/br> 殊橋懶得給他好臉色看,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把被兩拳揍到腿軟癱在地上的符明誠給拉起來。 哪知道剛一拉著他,符明誠兩眼淚汪汪,說:“殊橋同志,只有你對我好?!?/br> 媽的。 殊橋手暗自一松,符明誠沒力可借,一屁股又摔在了地上。 瞧著這群人,殊橋有點抓狂。 跑。 她一個月后必須跑。 第10章 老書記暈了! 小破縣城的會議廳,其實就是個糊了水泥墻的屋子。 給這屋子施工的人技術(shù)仿佛不太好,那些墻壁的縫隙中都聽見風(fēng)猛烈地灌進來以后發(fā)出的悲鳴。 他們這一波支教小分隊的人湊在一起,縣城的書記也來了,估摸著是剛剛圍觀他們打架的時候,有人火急火燎跑去把他叫來的。 書記今天去鎮(zhèn)上開會,這才匆匆忙忙趕過來,穿了一身藍色的制服,戴著帽子,趕得太急,帽子都歪歪扭扭。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打起來了?!崩蠒浺贿M屋子,就這么問到。 他擔(dān)心是什么本地人跟支教團隊有矛盾,起了爭吵,然后一言不發(fā)動手打起來的。 這可不得了啊! 要是把別人支教團隊的人嚇跑了可怎么辦??? 這村里,不是他說,那簡直就是一溜的文盲,他這個小學(xué)畢業(yè)生,已經(jīng)算是夠有出息了。 殊橋一看這老書記,胡子泛白,滿臉皺紋就跟那黃土高坡上的溝壑似的,現(xiàn)在為了解決這么一打架的破事氣喘吁吁地過來,又看看乖乖坐在一邊低著頭的符明誠,又看了眼昂著脖子一臉爺沒錯的表情的徐文,拳頭都硬了。 李國強還算是有點情商,一見老書記來了,連忙起立,彎著腰伸手跟老書記打招呼,嘴上連忙解釋:“書記好,書記好?!?/br> 書記心里那個慌啊,也忙說:“您好您好,您就是那個支教小隊的小隊長李國強吧?” “是我是我?!崩顕鴱娨灰姇洀澭?,嚇得也彎腰,還得彎得比書記低。 他可不想讓書記知道了他們支教團隊打架以后,干脆直接認為他們整個團隊都品行不端,反手往上面一個報告,一腳給他們踹了。 那這件事可真是沒辦法交代! 老書記隆興昌一見他這么客氣,還以為他一會要興師問罪,心里緊張得不行。 他們這個小縣城,真的不能失去這群老師?。?/br> 娃娃們真的需要讀書! 需要人教! 老書記趕忙轉(zhuǎn)頭對著會議室來前來圍觀的一個本地壯漢,嚴肅發(fā)問:“是不是你們又管不住自己,跟人家動手了?怎么還打架了?” 媽呀。 那壯漢冤死了,心里又尊敬老書記,不能生氣,只好委屈得原地跺腳,“書記!真不是我們?。∈撬麄冏约喝舜蚣馨。 ?/br> 壯漢一跺腳,屋子抖三抖。 殊橋差點都覺得屋頂上都掉灰了。 她想偷笑,被何秋露一胳膊悄悄撞了下,提醒她這個時候不要惹是生非。 縱橫滬都野天野地你橋姐,也擋不過繞指柔。 她對美女的耐心是無限的。 特別是在徐文和符明誠這一眾蠢貨的襯托下,何秋露實在是顯得清新脫俗讓人想要落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