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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問一件事,既然是一個布好的局,為何當(dāng)時不說明白,為何要故意做出一副堅(jiān)信不疑的模樣?” 傅則頓了一下,語氣顯而易見地低落下去,“姜應(yīng)檀,戲耍人有意思嗎?” 說罷,他似是一個字也不想聽,扭頭走了。 徒留下姜應(yīng)檀一人坐在原處,慪氣地不看他。 - 回程之時,天色已黑。 走出西北大營時,綠萼、魏十等人無一不察覺了兩位主子之間的異樣氣氛。 只見姜應(yīng)檀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吩咐將車門、木窗全數(shù)關(guān)上,一絲縫隙都不許露。 另一頭收拾干凈的傅則,面色沉沉,徑自上了馬匹,不像來時那般緊隨在側(cè),反而直接去了最前頭,只留給眾人一個后腦勺。 綠萼是貼身侍奉的侍女,給魏十和蕭五留了個眼神后,隨著姜應(yīng)檀上了馬車。 車外的正副統(tǒng)領(lǐng)面面相覷,心中再多疑惑只能押后,先傳令下去,啟程回府。 路上,魏十給蕭五使了個眼色,兩人故意落到了隊(duì)伍最末,與前邊人留出些空檔。 身邊沒有旁人,魏十打開天窗說亮話,開門見山地問:“殿下與駙馬這是怎么了?” 蕭五本不想摻和,沒曾想這位同僚太過沒臉沒皮,怕他鬧出什么笑話來,只能陪他落在最后。 此時聽見魏十發(fā)問,蕭五淡淡道:“不是和往常一樣。” 魏十立馬哼了一聲,不滿道:“這能叫一樣?” 他拿著馬鞭的手遙指最前方,“且說駙馬吧,比武后,去了一趟殿下的營帳,出來之后臉色就不對。剛剛犒賞將士的席面上,除了最開始把今日比武的彩頭拿出來,給大家伙添上幾道菜,之后全程冷著臉,一眼也不看殿下?!?/br> 說著,他又用瞟向馬車所在,“再看咱們殿下,面上看著笑意盈盈,實(shí)則看得我老魏心頭一涼。自打來臨城,你什么時候見過殿下這般怒氣沖沖的樣子?” 然而,縱使魏十把事情掰扯到這么詳細(xì),蕭五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樣,“你想多了?!?/br> 這把魏十氣到了,語氣頓時加重了些,“老蕭,咱們做兄弟這么長時間了,誰還不清楚誰?” “比武分出勝負(fù)之后,駙馬拉著你去大帳,你們私下到底說了什么?” 蕭五看他這幅不依不饒的模樣,嘆了口氣,“你cao這么多心作甚?說到底,還是殿下的私事?!?/br> 魏十一臉不認(rèn)同,正色道:“做屬下的,就應(yīng)當(dāng)為主子分憂。倘若殿下還似在京城那般萬事不放在心上,倒也就罷了,可你自己瞧瞧,殿下明明上了心?!?/br> “上一次,殿下如此惱怒,還是宗室里面有頑劣子弟嘴上沒把門,將殿下生母拿出來編排,說些不著五六的渾話,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不用我再與你說吧?” 提及此事,蕭五心中一緊。 這是一年前的事了,駙馬久居邊關(guān)不歸,殿下又在養(yǎng)精蓄銳,藏起自己的所有鋒芒。京中不知是從哪里傳出的渾話,說“殿下肖母,不得夫君歡喜”,這種都算是很客氣的說法了。 那些宗室子弟靠著皇家養(yǎng),一個個不求上進(jìn),自以為高枕無憂,故而私下品行大多不太好,難得出一二好苗子,大多數(shù)紈绔子都參與進(jìn)這場閑話中。 諸多閑言碎語傳到殿下耳中,當(dāng)下的臉色不分喜怒,過了沒幾日,那些宗室子弟無一不倒了霉。 廢黜、奪爵位都算輕的,其中一小半人因私吞良田、圈地奴役百姓等罪名,直接入了牢獄。 半月后,午門下,一顆顆人頭落地,蹦出的血液經(jīng)久未曾消去。哪怕行人只是路過,也要被那濃厚的血腥味逼到作嘔。 眼下被魏十這么一說,蕭五猶豫一番,還是將與傅則的對話皆數(shù)告知魏十,末了還補(bǔ)上自己的揣測,許是殿下那作弄人的性子又冒出來,惹得駙馬在生殿下的氣。 如此一掰扯,魏十懂了大概,胸有成竹地拍大腿。 “原來如此,此事不難辦,找人勸一勸殿下就是?!?/br> 蕭五疑惑地望過來,“殿下的性子你難道不知?”哪里是個經(jīng)得住旁人勸的。 魏十意有所值地笑了,“我們勸不得,不還有一位能勸嘛……” 頓時,蕭五懂了他的意思,搖搖頭,“可行,就是你得夾緊尾巴,別讓殿下察覺是你在其中摻和?!?/br> “放心,我曉得!”魏十爽朗應(yīng)了一聲。 兩人揚(yáng)起馬鞭,追上大部隊(duì)。 蕭五眼睜睜看著魏十招來錢虎,與他這般那般地交代完,才一本正經(jīng)的護(hù)著馬車。 - 等馬車停在將軍府大門口,姜應(yīng)檀慢慢從馬車內(nèi)出來時,已瞧不見傅則的身影。 她眼神掃向候在一旁的魏十,一言不發(fā)。 魏十很是上道,猜出姜應(yīng)檀的心思,恭聲回稟:“駙馬方才自行入府了?!?/br> 聞言,姜應(yīng)檀臉上喜怒不變,手負(fù)在背后,緩步從大門進(jìn)府。 從府門到主院的一路上,姜應(yīng)檀都不曾說過一個字,眾人隨之沉默。 回到主院,姜應(yīng)檀沉著臉,將魏十和蕭五提到小書房,商議近日的事情。她著重點(diǎn)出兩件事——一是北燕端王來臨城,如何應(yīng)對;二則是西北軍中叛徒,如何處置。 三人秉燭商議了近一個時辰,才草草擬出了幾個章程,等著呈往京中,交由天弘帝過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