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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以花為引的詩會無甚高低之分,但在場之人到底都是讀書之人,好壞優(yōu)劣自在心間。 而每場詩會,若說位置,其實第一位最為關(guān)鍵,它有時能直接決定當(dāng)場詩會的基調(diào)。當(dāng)然,這第一位也很難做便是了。 若是賦詩賦得好,自然沒什么,就當(dāng)是開了個好頭,頭痛也是排在后面的人頭痛。但若是賦得不好,每有一首較好的詩詞出現(xiàn),總也免不了與第一位做對比。 若是對比慘烈,說不定還能淪為“笑談”,供全城人玩笑。他們玩笑了,那第一位賦詩的人也就沒什么臉面了。 因此五皇女宣布的話音剛落,就有眾多目光投到了陳沅元的身上。畢竟最近陳沅元也算是因那場飛花令主出了回名,已經(jīng)有一些人看她很是眼熟了。 當(dāng)然,更重要的還是剛剛,她可是和五小姐前后腳回來的,五小姐應(yīng)當(dāng)是朝她去的。 柳云云明顯擔(dān)憂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她想要說什么,但到底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什么也不好說。 錢長安則是直接伸手拉住了陳沅元的衣袖,目光擔(dān)憂。她雖然信自己的姐妹,但是那人的身份到底不同,如此直接了當(dāng)?shù)尼槍?,倒真是讓心大的人也把心提了起來?/br> 陳沅元拍了拍她的手,安撫了一下,便起身走到了前面桌旁。趙文上前拿起墨條磨墨,陳沅元看著她剛剛挑選地界里的那幾株潔白如雪的花,突破綠葉的重圍傲然立在頂方。 沉筆吸墨,陳沅元提起筆來,未有絲毫停頓,便在展開的宣紙之上揮灑下滿篇的字跡,字如花,凌霜傲雪,孤芳自賞。 詩罷,陳沅元停筆,皺著眉看了片刻,抬頭示意可以了,立即就有小廝把陳沅元寫的詩詞拿起,掛在了臺子中央。 五皇女皺著眉,看了良久,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訝,果真,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這人倒是一個有真才之人,而且看這詩句之中所蘊(yùn)含的情感,倒真的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婦能寫出來的。 陳沅元立身站定,按照規(guī)則,朗聲念了一遍自己的詩,全場嘩然。 不只有幾位女子神色認(rèn)真地念叨著陳沅元的詩句,還有幾位郎君,也斂眉思索,嘴唇輕輕地動著,分明是在反復(fù)地琢磨那幾句詩。 其中,就有周軒竹。他最先反應(yīng)過來,眼神亮晶晶地看著陳沅元,陳沅元的作品,總是讓他眼前一亮,心中也能產(chǎn)生共鳴,這是在很多作品上看不到的,他自然更加珍惜。 而有一些懂詩的男子,也如同周軒竹一樣,向陳沅元投去了或好奇或欽佩的目光。更多的,則是懂詩的諸位書生,心中萬般感想,眼神自是也投向了陳沅元。 一時之間,陳沅元顯然成了全場的焦點(diǎn)。 五皇女能舉辦詩會,她對詩詞的造詣自然不淺,雖談不上極其高深,但到底也是知道,陳沅元此詩水平極高,真真是當(dāng)?shù)闷鹉蔷溟_門紅了。 她目光復(fù)雜地投向陳沅元,隨后又注意到坐在她位置周圍的周軒竹,那人明顯是把目光都投給了陳沅元…… 雖然她心中有偏見,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就這幾句詩詞之中,傳達(dá)出的志向與情感,本應(yīng)是她極為欣賞的。 她認(rèn)真看著宣紙之上的墨跡,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那詩,率先開口道:“不錯?!?/br> 眾人雖然心中對此詩極其欣賞,但是只聽得五皇女一句“不錯”,紛紛提起了心—— 這都只是不錯,那什么樣的詩才能入得了這五小姐的眼啊? 陳沅元依舊不卑不亢,得此評價也只是一笑,隨后向眾人行了一禮,回到了原位。 柳云云還一臉興奮,滿心敬佩地要拉著陳沅元一起討論這詩,真是太絕了,尤其是那兩個字用的,極其傳神。 錢長安不善于詩,但基本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她看那五小姐的言行,看來真的是對她的姐妹有所不滿了。 而在場之人,若說誰最郁悶,那肯定就是五皇女本人了,本想讓陳沅元吃個癟、丟個面,沒想到倒是讓她又一次搶了風(fēng)頭。 但到底也無法昧著良心說她作的詩不好。只得是照著規(guī)矩討論了兩句,就輪到下一首詩了。 這第一首做得好,以后的每首一出來,都少不得要與那第一首做比較。 后續(xù)幾人紛紛在比較之后顯得平平無奇,無功倒也無過。后面的詩會偶爾有好詩出現(xiàn),但都比不上第一首作成之時的震撼了。 若說能與陳沅元所作之詩匹敵的,也就只有當(dāng)朝丞相之女路瑤了。 路遙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一表人才,卻氣質(zhì)溫和有禮,與陳沅元偶爾視線相對之時,也會頷首一笑,似乎是對陳沅元很感興趣,有意結(jié)交。 至于其他人,倒也無甚出彩之處了。 不過總有眼紅的女君念叨著,說是近日京城中的貴女有上山祈福的,沒有參加此次賞花宴,若是參加了,這陳沅元就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 …… 賞花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宴會之上,只用糕點(diǎn)與茶水,吃不飽,也只管填腹解饞,因此在差不多用午膳之時,五皇女宣布了賞花宴的結(jié)束。 一場花宴下來,陳沅元自是跟隨眾位書生的目光,賞了一通奇花異草,漲了一番見識。 當(dāng)然,還有眾多目光掃視著她,其中有試探,有善意,也有絲絲惡意的,但是到底是沒有其他動作,也做不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