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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只要花錢就能得到那些地方;而北魏想守住疆土,也就必須花錢買下,與大漢軍隊打仗,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奢侈。 打仗是為了的撈銀子,恐怕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草原之上,已經(jīng)近半個月的齊海所率領(lǐng)的軍隊,行軍的速度比想象的還要快。峽谷關(guān)以南,建造的城池比較多,但也比較集中,這大概是因為這里曾經(jīng)是北魏的政治中心所在,故都遼城,此城是與大漢的往來貿(mào)易的中心,也是北魏三分之一財政收入的來源,如果不是因為偽寧國楊純率軍來犯,威脅國都,北魏是不可能將這里近二十萬大軍調(diào)一半過去,為抵擋楊純的兵馬,北魏可以說把家底都豁出去了。 “將軍,前面就是遼城了,咱們打不打?”程參將望著已經(jīng)進入實現(xiàn)雄偉的城池,頗為激動道。手下的士兵也各個歡呼雀躍,這段時間遇到的盡是不到數(shù)萬的逃兵,還沒有怎么沖幾下,都打跑了,全軍上下都憋著一股勁。 廖迂策馬上前,微笑著對齊海道:“齊將軍,敵人現(xiàn)在到了我們的視線范圍了,可從整個城池建造來看,強攻可不是咱們的強項。咱們都是清一色的騎兵,攻城工具又不足,打起來很吃虧,不能硬來啊?!?/br> 齊海微微地點點頭,“廖將軍,咱們和大將軍是兵分兩路,他們拿下了峽谷關(guān),想來常武那幫人恐怕現(xiàn)在耀武揚威呢,咱們光領(lǐng)著十萬大軍,可上規(guī)模的仗沒打幾次,現(xiàn)在只有把這遼城拿下,才能在那幫人面前站起來。我決定先把整個城池的四個門派兵圍住三個,然后分一部分人專門清掃城池附近的援兵,從整個戰(zhàn)局來看,峽谷關(guān)一占,北方的援兵就過不來,再說現(xiàn)在的北魏也沒有多少兵馬可派,在楊純大軍還未攻到衛(wèi)靈關(guān)時,北魏就損失了二十萬的精兵。寧國張銳要是趁火打劫,北魏肯定要分兵阻截,還怎么派兵過來。而且大將軍他們又不是吃素的,精的很,峽谷關(guān)就好比是一塊鮮美的rou,既然吃到嘴里,哪還有吐出來的道理?!?/br> 廖迂笑了笑,道:“不錯,所以這場仗咱們是攻心為上,盡可能的以最小的損失占領(lǐng)遼城。我這就去下令。”說完策馬向中軍傳令。 遼城。鎮(zhèn)南王府內(nèi)。 此鎮(zhèn)南王是北魏皇上的第三個兒子,也是三年前北魏與大漢和親的駙馬,站在他身邊的正是當初前往大漢出使和親的柯必漢,此人素有謀略是鎮(zhèn)南王的心腹之人,當初與大漢和親便是出自他的謀略,其用意為兩個方面,一是與大漢講和,互不開戰(zhàn);二是鎮(zhèn)南王娶了大漢的公主,可以依靠大漢的力量繼承皇位。但他沒有料到,還沒有幾年,大漢突然起兵,事先連一點兆頭都沒有。 “柯必漢,你倒是說話啊,如今大漢的兵馬圍住了整個城的三道門口,援兵又到不了,看樣子峽谷關(guān)恐怕也丟了。當時我就建議父皇怎么也要在那里駐扎五萬兵馬,守住關(guān)口,可父皇就是不聽,一個衛(wèi)靈關(guān)前,居然調(diào)集我們?nèi)珖迨f大軍放到那里,衛(wèi)靈關(guān)建造那么堅固,守關(guān)物資又那么充足,只要派兵十萬就可以抵抗百萬之眾。何來需要五十萬,那可是咱們的全部家當啊。”鎮(zhèn)南王拓拔余氣急道。 柯必漢也眉頭緊鎖,在屋內(nèi)踱步,“王爺,峽谷關(guān)肯定是丟了,而且咱們派出去探消息的人也一去不回,大漢居然采取如此大的軍事行動,看樣子那是有備而來。漢朝的將軍圍而不攻,看來他是有恃無恐,知道咱們援兵過不來,單單的圍住三道城門,卻放其一門,那是要和我們再草原上決戰(zhàn)。漢朝的騎兵我們也接觸過,并不是很強,那個漢朝非常有名的將軍皇甫遠,他率領(lǐng)的騎兵和咱們相差無幾。況且我們城中還有兵馬十萬,其他各地也駐守的兵馬加起來也有七八萬,從漢朝圍城的兵馬來看不到十萬,這場仗咱們不一定會輸。” 他這么一說,本來焦急的鎮(zhèn)南王突然安定了下來,道:“你是說讓安、平、定、幽、營五州的守軍全部過來,可這樣一來,那五州就全空了,萬一大漢的北方軍團突然北上,那如何是好?” 柯必漢笑了笑,道:“王爺您有所不知道,據(jù)我們派在大漢的jian細來報,現(xiàn)在的大漢已經(jīng)是危機重重,新君登位,百官根本就不信任,認為是有人造偽詔,所以政令不暢,更糟糕的是他們的北方軍團和東方軍團正在向大漢京城方向逼近,現(xiàn)在和咱們打仗的雖然不知道是哪方面的軍隊,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援兵,因此只要這場戰(zhàn)斗是咱們勝了,或許可以打回峽谷關(guān)也說不定啊?!?/br> 鎮(zhèn)南王聽了,不住的點頭,深以為然,笑道:“好,我這就下令。爭取一戰(zhàn)定輸贏。” 城外,大漢駐扎的將軍行轅。 “報……” 一小校尉氣喘吁吁的道:“回將軍,據(jù)前營探子來報,東邊發(fā)現(xiàn)大隊北魏的軍隊,好象有十萬之多,孔將軍問,前鋒營是不是打過去。” 正在地圖上商量對策的齊海和廖迂聽了頓時一愣,廖迂看著齊海,不太明白道:“老齊,你說北魏怎么突然就冒出來這么多的軍隊,是不是大將軍那邊出了什么問題,北魏的援兵趕來了?” 齊海看著掛著的北魏地圖,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就算大將軍那里出了什么問題,從峽谷關(guān)到遼城起碼要五天的時間,這五天里大將軍那邊不可能一點消息也傳不過來。而且出現(xiàn)的地方也不對,怎么可能在東邊出現(xiàn)。東邊是安州、平州……”突然齊海一拳砸在地圖上,大笑起來,“好小子,原來是把東邊的五州守兵全部調(diào)過來了,看樣子是想和我們決戰(zhàn)。媽的,沒有什么比這更爽的了?!睂πN镜溃骸澳懔⒖虃髁羁讓④?,命他速速帶兵回營。” “是!”校尉得令而去。 廖迂也明白了,“那我這就把圍堵三道城門的軍隊拉回來。媽的,這個什么鎮(zhèn)南王是不是吃錯藥了,就憑他手上加起來還不足二十萬的兵馬和咱們這十萬用銀子打造起來的大漢精銳決戰(zhàn),這下子可真要過癮了?!闭f完大步笑著出去。 齊海眼中笑意甚濃,喃喃地道:“好啊,后面就不用再花精力一個個去打了,一下子全到齊了……” 第224章大戰(zhàn) 大草原上,兩軍對壘,馬蹄不斷的踏土,卷起飛舞的塵土。鮮艷的軍旗飄揚于上空,戰(zhàn)鼓之聲震響于整個草原之上。 兩軍加起來達到近三十萬之多,此戰(zhàn)頗具規(guī)模,也是決定大漢能否占領(lǐng)北魏三分之一疆土和北魏能否扭轉(zhuǎn)乾坤的大戰(zhàn)。北魏這一方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主將鎮(zhèn)南王騎著高頭大馬,位于全軍中間,戰(zhàn)鼓轟鳴,將士吶喊之聲驚天動地。 而另一方以齊海和廖迂為中心的大漢兵馬卻發(fā)奇的安靜,也不見的他們擂骨助威什么的,只是每位將士都冷冷的看著前方百丈遠的北魏軍隊,手里握住的兵器相當?shù)木o,他們在等待,等出戰(zhàn)的軍令。 “將士們!咱們的機會來了,前面就是敵人,只要打敗了他們,我們就可以進城了,就可以在其他的‘天’字軍團的將士跟前站直了身子,對他們說,我們也不慫!”齊海大喝道。 “我軍威武!”眾將士異口同聲地爆發(fā)出一片吶喊之聲。 “將士們,告訴我,你們是誰?” “大漢‘天’字軍團,大漢精銳。”話一出口,每個將士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把他們身體里的血給沸騰了。 齊??春脮r機,揮動旗幟,“出擊!”當下率先沖出。 一聲令下,萬馬奔騰,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將士們身上的鎧甲發(fā)出燦爛的光輝,吶喊之聲此起彼伏。 北魏軍一放,鎮(zhèn)南王拔出寶劍,大喊一聲:“給我上!”眾將士也隨之涌上。 不一會兒,兩軍開始交織在一起,打的是難分難解。大漢軍分為先鋒和中軍,齊海率領(lǐng)的是先鋒部隊,以氣勢壓制住敵軍,而廖迂率領(lǐng)的中軍部分開始擺陣,處在戰(zhàn)場上的他最容易感到殺喊聲中血的沸騰。 “將士們,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 “左右兩翼展開,前軍突進!” 傳令官揮舞著戰(zhàn)旗,右軍和左軍開始張開,像魚網(wǎng)一樣慢慢的逼進戰(zhàn)場;而前軍約五千之眾,如一把尖刀一般突然插進交戰(zhàn)中的敵人,但他們只是殺外圈之敵,不沖進里面中去。 鎮(zhèn)南王和北魏的將領(lǐng)雖然與大漢交戰(zhàn)不是一次兩次,可從來沒有看到今天如此慘烈之戰(zhàn)局。那些穿白色鎧甲的大漢騎兵,刀法干凈利落,而且所騎之馬也仿佛很通人性,不時的踢打?qū)持R,而且這些馬的沖刺速度相當?shù)目欤豢淳椭朗橇捡x,如果是一匹兩匹或許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基本上都是。 而且可怕的還在后面,那些交戰(zhàn)中的士兵,仿佛都不畏死,左手還在用刀砍敵,右手卻還把敵人之槍拔了過來,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當中的一員猛將,更是勇猛無比,他神情鎮(zhèn)定自若,一邊大喊著指揮隊伍,另一邊不斷的沖殺。 “王爺!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你看我們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這些士兵手上的刀劍都是好鐵所鑄而成,我們的刀被他們砍斷了不少。以末將看咱們先撤吧,避其鋒芒再說。”一參將看著局勢愁道。 “不行,絕對不能撤!”柯必漢斷然拒絕,然而他剛說完,那大漢的張開魚網(wǎng)般的騎兵突然抽出弓箭想他們射來。 “快保護王爺?!笨卤貪h萬萬沒有料到大漢的弓箭會如此強勁,“弓箭手,快射!”弓箭手也象征性的回射了幾箭。 鎮(zhèn)南王右臂中了一箭,鮮血直流,他張口掙扎著道:“快撤兵?!?/br> 傳令官立即下令:“撤兵!”北魏的中軍立刻向東遼城方向奔去。 “王爺,不可!”柯必漢微弱的勸諫聲被淹沒與喊叫聲當中。 騎兵交戰(zhàn),最怕的就是中途撤兵,更可怕的是敵軍騎兵的速度比自己還要快。早已經(jīng)張網(wǎng)以待的廖迂仿佛早就預(yù)見這一刻,立即下令:“隨我追!”一馬當先想逃兵的方向追去。跟隨的中軍隊伍也隨之而去。 主將一撤,交戰(zhàn)的將士也無心戀戰(zhàn),與齊海糾纏的軍隊立即四處逃竄。然而殺喊聲并沒有因此而滅,反而變的越來越大,最后變?yōu)榇鬂h將士發(fā)出的一種聲音。 這場騎兵大戰(zhàn)從早晨一直打到夕陽落下,戰(zhàn)場上戰(zhàn)火燒的是一塊快的,地上躺著無數(shù)的死尸體和傷兵。 大漢軍營再一次駐扎在遼城之下,但這一次大漢軍隊沒有再次圍城,而只是駐扎在一道城門之下。 將軍大營里。 “……敵軍傷亡三萬,俘虜八萬,收繳戰(zhàn)馬約十萬多匹。此戰(zhàn)中,我軍傷八千多人,戰(zhàn)死者近一千人,可以說是我軍自建立起來,傷亡最嚴重的一次。雖說,我軍在裝備上有著沒有一支軍隊可以相比的優(yōu)勢,但或許是這樣的優(yōu)勢才使我們付出這樣的代價。按我的計劃里,今日之戰(zhàn)的損失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的一半。雖說咱們以少勝多,打贏了這場仗,但在我看來,咱們敗了,敗給的不是北魏而是我軍這個封號上?!臁周妶F,大漢精銳,面對現(xiàn)在北魏的殘余軍隊,會付出如此代價,各位將軍不值得三思嗎?”齊海沉著臉,對著在座的各級將領(lǐng)冷冷地說道。 廖迂也嘆道:“雖然這場仗總體來說,在我們的計劃之內(nèi),但有不少的變故。我不知道是不是咱們最近太容易取勝了,各位就驕傲了,打起仗來像玩似的,不少士兵就因為大意而丟了性命。我希望各位回去好好整頓自己的部下,清楚的告訴他們,現(xiàn)在不是在西北與自己的軍隊演習,這是打仗,是要死人的。你們要知道一個士兵身上的裝備價值百余兩銀子之多,我們整個‘天’字軍團就像一個行走的銀山,每死一人,對我們都是損失。各位以前也是帶過兵,有不少人是我和齊將軍挑選出來的而加入這個軍隊來的,甚至有的人是我們挖過來的,我們現(xiàn)在的軍隊不是大漢任何一支軍隊可以能相比的。 就拿我們現(xiàn)在的軍餉來說,一個四品將領(lǐng)的俸祿比的上一品官的收入,而且年底都有過年的獎賞,可以說我們西北三十幾萬軍隊一年的軍餉不下于一千萬兩。咱們國庫一年收入是多少,才剛好一億兩紋銀,以前仗打不好,我們可以說軍餉不夠,士氣不足,但現(xiàn)在這個理由根本就不存在,各位都知道我們大將軍為了培養(yǎng)咱們這支軍隊,花了多大的心思,就連你們后事他都考慮到了,但要的不是慘重代價的勝利,希望各位將軍好好回去琢磨琢磨。” 齊海一拍桌子道:“好了,今天這個會就開到這里,你們現(xiàn)在都回自己的軍營里去,把到現(xiàn)在還將打仗當游戲的人好好清醒情醒。爭取下次大戰(zhàn)的時候,再減少一些損失。下去吧?!?/br> “是,將軍?!?/br> 各級將領(lǐng)撤下后,廖迂皺著眉頭,對齊海道:“下面咱們該怎么辦,北魏的兵馬撤到遼城那里去,看樣子一時半會不回出來開戰(zhàn),而且今天他們也見到了我們的實力,野外之戰(zhàn)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可能取勝。這事情咱們是不是告訴大將軍一聲,讓他想個主意。強攻城池的話,損失太大了?!?/br> 齊海同意地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的確要和大將軍通通氣,我擬了份戰(zhàn)報,你看一下,行的話就送出去。咱們這位大將軍,專看買賣賠不賠,這一次除了抓那么多的俘虜外,一點勝利果實都沒有,搞不好肯定又要挨訓了。一想起那個常武、姚勝、樊之龍那幾人的嘴臉,我就打心底來起?!闭f著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震的茶杯中的水四處飛濺。 廖迂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