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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又如此出眾之臣,將來必定是新君的助力和所能依賴之大臣。在當前晦暗不明的局勢里,皇上為了保護這個未來之重臣,冷無為就必須要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不讓他參合進來。由此可見,皇上心里還沒有新太子的人選。如果有,皇上大可以透露給冷無為知道,讓他心里有個數(shù),以他們君臣相知關系,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可以知道誰是真太子。可是沒有,而是冷無為離開京城,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現(xiàn)在無論立誰為太子都不一定就是將來的皇帝?!?/br> 文真等三人都有些興奮神色掛在臉上。文祥道:“那咱們是不是派人多和冷無為接觸接觸?” 諸葛云笑了笑,擺擺手,道:“冷無為這個人不好捉摸,但皇上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根據(jù)現(xiàn)在的狀況,咱們必須要派個人去西北那里去歷練歷練,將來如果得到冷無為的推薦,可以很風光的回京,到那時那人就是四爺您的得力助手,就算二爺和八爺有什么舉動,他們也要擔心四爺與西北軍到底有沒有聯(lián)系。這叫遮人以耳目,亂中取利?!逼鋵嵥€有一層沒有說,因為文允在這,諸葛云頗懂醫(yī)術,他看的出文允活不了多長時間,命不久已。文允母親是德武帝最寵愛的人,難產(chǎn)而死,對此德武帝內(nèi)心是十分的愧疚。因此文允長成便把兵部那么重要的部門讓他管理,可見恩寵。如果文允一死,兵部將是各皇子爭奪的地方,誰爭到他就等于爭到一半的兵權,冷無為是皇上的寵臣,又是帶兵在外,他要舉薦的皇子,皇上應該會有所考慮。 文允非常聰明,他怎么不知道諸葛云的心思,說是遮人以耳目,亂中取利。其實壓根就是為自己后事做準備的,但他向來感激文真在他幼年保護他的恩情,因此也不見怪,道:“那這個人選非十三哥莫數(shù),明天我就去遞折子上去。” 文真想說什么,但看諸葛云的眼神,把話又吞了回去。 第183章 自從接到圣旨后,楊公府里就開始忙開了,由于此次并不是準備去與敵軍作戰(zhàn),為冷無為準備的行李也就多了些,大到日常用具,小到個人私物等等。但今天宮里卻送來一位宮女,這著實讓冷無為心癢難以,因為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凌麗。當初冷無為曾經(jīng)交代過王英找個機會將人送到府里,可由于德武帝繁忙的政務,也就不方便提。正好趁冷無為要走之時,就向德武帝提了一下,說是送個貼身侍女好服侍冷無為到西北的日常生活,也算是皇上的恩寵,這哪有不準的。 因為是圣旨,楊雪兒也就接下了,但很快她就察覺到冷無為的眼神有點不對,立即打消了讓凌麗隨他去西北的打算,反正冷無為還有馬娉婷侍侯著,馬娉婷的人品她是很欣賞的,畢竟她也是從官戶人家出身。 因為凌麗是宮里派來的,輕了重了都不合適,就派她到帳房那里去幫忙??蓻]有想到才三天的功夫,她就查出好些假帳出來,把那些婆子和奴才們都得罪了,但卻取得了楊雪兒的好感,地位立刻就升了上來,成為整個府里的管家,專門管理府的帳目和用品等等。她可不知道凌麗的祖先以及她的父親都是經(jīng)商的,對下人都相當?shù)膰绤枴,F(xiàn)在府里自從立了新規(guī)矩和新管家后,府里的風氣一下子改善了不少。 兔子不吃窩邊草,既然凌麗遲早是自己人,冷無為倒也不怎么急了,抓住這幾天的時間,他倒是常往蘇雨馨那里跑。本來是準備去樂靈那里的,但想想她那個人身份實在可疑,為了不引起太多的麻煩也就不去了,并且她要自己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只要自己做了,她還能跑的掉嗎? 蘇雨馨人長的美,手也巧,她又給冷無為做了一件衣裳,這次做的可是一件毛皮裘衣,用的是上好的羊毛,領袖口則用的是雪貂的皮毛給縫的,并且上的繡花圖案是那么生動活潑。冷無為一試非常合身,將她更視作自己的妻子一樣對待。 “你什么時候走???”一直沒有開口的蘇雨馨忽然道。 冷無為笑笑,“也就這兩天了。哦,對了,你的仇家黎楓林的事情我一直記在心上,但目前我還不能做什么,但請相信我,只要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替你扳倒他?!?/br> 本以為蘇雨馨會感激,可沒有想到蘇雨馨卻淡淡地道:“不用了,過了這么長的時間,我已經(jīng)想通了。有官場就會有爭斗,有爭斗比如會有血的發(fā)生。我爹不是死于黎楓林之手,而是死于官場,報仇不報仇的,對我已經(jīng)對我爹都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意義了?!?/br> 冷無為聽了直發(fā)愣,沒有想到蘇雨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說的是那么透徹,沒錯,只要在官場一天,就不會停止爭斗?!澳悄憬窈鬁蕚湓趺崔k?” 蘇雨馨很淡淡的道:“我準備出家,皈依佛門,為大人祈福?!?/br> “不,我不讓你出家,你說過你會嫁給我的,我拿了你的香囊,你是我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出家的。”冷無為激動的把蘇雨馨摟在懷里,不住的說道。 蘇雨馨也不掙扎,任由冷無為去擁抱。 京城里。翠軒樓里。 樂靈呆呆的望著窗外,聽見奶娘進來的腳步聲,問道:“寧國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嗎?” 奶娘道:“都走了,不過讓我納悶的是,這寧國的崔之鳴將楊純的心腹之人全部留了下來,可魯顯達卻帶走離去?” 樂零回身,坐下,拂拭著琴弦,道:“這有什么可奇怪的,魯顯達是敗軍之將,他回去正好讓寧國皇帝有了口舌,楊純的地位不保啊?!?/br> 奶娘并沒有顯得高興,而是露出擔憂之色,道:“我總覺的這寧國新皇帝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如果真把楊純給逼急了,恐怕……” “不是恐怕,而是一定會。楊純這個人有著很大的野心,當初他投奔于張銳門下,可發(fā)跡之后立刻就翻臉不認人,這幾年他奪取了那么多的土地,滅了那么多的國家,他的黨羽已經(jīng)遍布都是。此次駐守大夏的三十萬大軍,基本上清一色的都是他的人馬,不但如此,各地官員也是他的人,人稱‘楊選’,前幾年凡是他報上的名單,朝廷沒有不準的?!睒缝`神色也不輕松。 奶娘走到樂靈的身邊,道:“冷無為即將就要去西北,我看咱們是不是應該去跟去,好到時候提醒他,他對楊純了解實在是不夠深,想的太簡單,不明白他這樣做就等于是在逼楊純。一旦楊純造反成功,為了轉(zhuǎn)移百姓視線,首當其沖的就是大漢西北之地。冷無為是我們手里最重要的棋子,絕對不能讓他有任何的意外。” 樂靈點點頭,“你先派人過去打點,過一段時間,咱們再過去。看來,咱們報仇的日子,越來越近了?!?/br> 德武九年七月二十日,冷無為帶軍奉旨離京。然而當大軍行到半道涂中,突然接到圣旨。圣旨云:冷無為作風不正,敲詐地方官員,私收賄賂,雖有些許功勞,但功不可抵過,撤消其少師職銜(從一品)兼禁軍及御林軍副都統(tǒng)等職,官職降兩級留用,欽此。自此,冷無為雖仍是驃騎大將軍,職銜卻只有三品。旨意一發(fā),不但冷無為及眾將所驚訝,就是連軍機處以及上書房大臣都不知道,因為德武帝下旨連一點先兆都沒有。沒過幾天,十三皇子文祥奉旨前往西北大營,冷無為帳下效力。有人說,皇上不放心冷無為,因此會放個皇子到那里。但由于沒過幾天,朝廷又出現(xiàn)了新動向,冷無為的事情已經(jīng)引起不了他們的興趣。 德武九年八月一日,上書房及軍機處聯(lián)名傳旨,京城四品以上官員,地方二品以上官員,遞折推選新太子人選,一時之間,上到京城下到地方官全部都活動起來。地方封疆大吏在京城都設有府宅,專門派人在京城打探消息,以免使自己成為瞎子和聾子,跟不上風。 直郡王府里。 昏暗的燭光照著文真陰沉的臉龐上,現(xiàn)在他的身邊只有一個諸葛云。 “諸葛先生,你說我該保舉二哥還是老八。”言語之間有些落寞。 諸葛云微笑道:“四爺,你不要灰心,優(yōu)劣之勢可瞬間轉(zhuǎn)變,雖然四爺您現(xiàn)在處于下風,但謀事在人成事可在天啊。如今十三爺?shù)搅宋鞅?,將來他接手兵部可名正言順。如果不是十八爺病實在難醫(yī),四爺又可多了一個助力。但月有陰晴圓缺,凡事不可強求。現(xiàn)在四爺您看的不應該是現(xiàn)在,而是在將來?!?/br> 文真陰著臉,點點頭,“那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諸葛云道:“四爺,您現(xiàn)在推薦誰也不合適,如果選二皇子,那只能永遠做二皇子的臂膀,會被人看輕;選八皇子,又不合適,因為四爺以前畢竟是二皇子的人。依我之見,四爺您可以以巡查新政實施為借口,離京?;噬夏耸ブ?,想必也理解四爺?shù)目嘀?,但折子還是要遞的……”說著在文真耳邊說了幾句。 文真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上書房里。 “四爺?!?/br> “八爺?!?/br> “八爺。” “二爺?!?/br> “二爺。” “八爺?!?/br> “二爺?!?/br> “六爺?!?/br> “……” 一大臣一邊看折子一邊念道。 林天遠笑呵呵地看著,對蕭貴中道:“看樣子,能當太子的只有二爺和八爺了,蕭相我在這可要恭喜你了?!?/br> 蕭貴中微笑道:“林相哪里的話,二爺如果當了太子,我可是要恭喜你的?!?/br> 此刻劉本走了進來,林天遠將他叫?。骸皠⒋髮W士,不知道你推選的是哪位皇子?。俊?/br> 劉本微笑道:“我還沒有寫折子,選太子此乃有關國家命運之大事,我還要考慮一下。不知道兩位相爺,哪位皇子呼聲比較高啊?!?/br> 林、蕭二相沒說話,上書房的鄧容鄧中堂道:“從現(xiàn)在看來二爺和八爺?shù)暮袈曌罡??!编嚾荩植?,四十六歲,前奉天府府尹,奉天府是遼東獨立的府地,由于那地方盛產(chǎn)鐵、銅等礦,因此獨立開來治理,官銜為正三品,直轄于上書房和軍機處。鄧伯高因治理出色,推行新政也很賣力,特將他調(diào)回京城當上了中堂。中堂這職位本來是沒有的,后來因為軍機處大臣不負責上書房的差事,雖然上書房名存實亡,但德武帝并不愿在他手里取消上書房,因此設立中堂職位統(tǒng)轄上書房。在品級上與軍機大臣是一樣的,但實際權力卻不及軍機大臣,軍機處可以直接處理事宜,但上書房卻只能參與其內(nèi)進行督辦而已,換句話說,中堂這個職位等于是御使加協(xié)辦學士兩官職效用??梢詳M旨、也可以參任何人。 林天遠微笑道:“鄧大人,依你看,誰能當上太子啊?” 鄧容笑笑,道:“不好說啊,我也正犯愁呢,不知道皇上是立長還是立賢啊?!?/br> 巴仁貴巴中堂走過來,道:“依我看來立長的可能性大,像廢太子之所以能當太子還不是因為他是長子?!卑腿寿F是從御使里挑出來的,他本是江南道御使,政績出眾而破格被選拔上來的,年紀已經(jīng)五十五歲了。 蕭貴中不樂道:“不知道巴中堂選的是哪位皇子?。俊?/br> 巴仁貴道:“實不相瞞,我推選的是二皇子?!毖劬聪蛄痔爝h,他本是林天遠的門生,他推選說瞎子都知道。 林天遠很是得意,問鄧容:“不知道鄧大人選的是哪位皇子?。俊?/br> 鄧容也道:“我選的也是二皇子?!彼菆?zhí)行新政出色而被破格提拔的,林天遠是負責新政的,如果二皇子當太子,那新政就能繼續(xù)實行,百姓就能得到更大的好處。他倒是一心為民著想。 蕭貴中看見陳嘉成正好走來,將他叫住,問道:“陳大人,您推選的是誰?” 陳嘉成很直接道:“我選的是八皇子。”陳嘉成是讀書人出身,對新政的看法很復雜,他管理戶部自然知道國庫有多少銀兩,新政的確能解決問題,但讀書人的好處卻沒有了,士官的特權也沒有了,處于這兩難的立場,他選擇了后者,八爺管著禮部,是代表讀書人的領袖,并且向來有賢能之名,因此他就選了八爺。 當各官員為新太子而忙碌的時候,有個別府上卻被愁云所籠罩。呂賢呂大將軍的府上便是其中之一。 “將軍,您該說話呀,咱們應該選哪位大人?”蔡將軍急道。 坐在整個大廳里的有十多位將軍,他們都是些武人,駐扎在京城附近,由于他們歸京城編制因此也不的不上折子保舉新太子。 呂賢在大堂里走來走去,實在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兩天后就要開朝會推選新太子了,按旨意每位大臣偶必須推選一位新太子的人選,可到底選誰他是一點底都沒有。 “各位將軍,老夫想了想,選誰都好,但這不是咱們應該議論的話題。新太子是將來的皇上,事關國家命運,因此你們應該從心里選到底誰最合適。不要跟風,看別人選誰就跟著選,這可不是兒戲,未免落了口實,你們還是回去吧。老夫要靜一靜?!?/br> “將軍!” 呂賢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出去。 當各位將軍都離開后,呂賢走回書房,看著還沒有落字的奏折,實在是難以下筆,感覺選誰都好象不合適,提筆的手又很快的放了下來,此刻他是多么需要和別人商議,可這事情卻又不能商議,實在是頭疼啊,以后的奪牒之爭將會更激烈,萬一站錯了隊,那后果可不堪設想啊。 “爹,折子擬好了沒有?。俊眳钨t的獨子呂俊推開門走了進來,呂俊在文真的推薦下做了工部郎中,五品官。 呂賢不悅道:“這事情是你該問的嗎?給我出去?!?/br> 呂俊并沒有聽從,道:“孩兒覺的四皇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