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這件小事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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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邵承昀之間相差了十二歲,這十二年的時間也決定了他們處在完全不同的人生階段。 邵承昀沉穩(wěn)、歷練,見多識廣,極具魅力,是那種經(jīng)過沉淀的成熟男性。很容易讓人陷入對他的向往和迷戀之中。 盡管辛榕不是一個沖動輕率的人,他也經(jīng)歷過不少世態(tài)人情,性格是偏冷靜自省的,但在這場角力之中卻完全不是邵承昀的對手。 邵承昀在短暫的相處中已經(jīng)摸著他的脾性,知道他是那種受人斗米之恩也要記一輩子的,便有意地讓他在自己這里覺得虧欠些,由此將他慢慢收攏,留在身邊。 現(xiàn)在邵承昀的一只左手暫時用不上了,他對此表現(xiàn)得毫不在意,可是辛榕知道他的受傷與自己疏忽大意有關(guān),反而處處照顧著他。 到了兩人準(zhǔn)備睡覺時,邵承昀站在衣櫥前單手解著衣扣,辛榕經(jīng)過主臥門前,猶豫片刻,還是主動提出,“邵總,我?guī)湍??!?/br> 邵承昀讓他進(jìn)來,辛榕從衣櫥里取出睡袍,又幫邵承昀脫掉襯衣。臥室里的柔和燈光照著男人勁悍緊實(shí)的赤裸上身,辛榕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能看哪兒了,一面替邵承昀把睡袍拉上肩膀,一面不自然地低了頭。 邵承昀覺得他這個反應(yīng)挺可愛,笑著捏住他的臉,讓他抬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該有的你自己不都有?” 辛榕臉頰一陣發(fā)燙,蹙著眉,動作不怎么流暢地給邵承昀系上了睡袍的帶子,顧左右而言他,“邵總一會兒要洗澡嗎?” 他的本意只是去給浴缸放水,沒想到邵承昀不單沒把他松開,手指反而不老實(shí)地在他嘴唇上揉了揉,低低笑了聲,“行啊,你幫我洗?!?/br> 第11章 我這手要再養(yǎng)養(yǎng) 辛榕內(nèi)心一番掙扎拉扯,最終沒有逃掉幫忙洗澡這件差事。 邵承昀這種老手,心思深沉著呢。分明就是有意為難他的,偏偏裝得跟正人君子一樣,說什么“你幫我擦擦身上也行”。 辛榕在感情上一張白紙,哪有他玩得溜。更何況邵承昀的手傷確實(shí)與辛榕有關(guān),這幾天都碰不得水,辛榕如果堅(jiān)持不幫忙,倒顯得是他自己心虛。更像是坐實(shí)了那個他還在極力否認(rèn)的曖昧感覺。 最后邵承昀坐在淋浴間里,腿上搭了條毛巾,讓辛榕幫忙洗了個頭,全身上下也沖了一遍。 這短短七八分鐘對于辛榕而言,簡直有如一個世紀(jì)般漫長。他從進(jìn)入浴室開始大腦就處于過熱狀態(tài),甚至能聽到理智被一根一根燒斷的聲音。 洗發(fā)水抹在了邵承昀頭上,男人很配合地閉起眼睛,向后仰頭,深邃俊朗的五官一下占據(jù)了辛榕的視線。 辛榕手里揉散著薄荷味的香波,視線慢慢地從他的眉目、鼻梁、嘴唇、喉結(jié),一點(diǎn)一點(diǎn)看過去,繼續(xù)下移時,心里閃過一個絕不該有的念頭:怎么一個人赤身裸體卻能比穿著衣服還好看? 邵承昀端端地坐著,一直很配合,整個過程的難熬程度好像都只存在于辛榕的感受中。 好不容易洗完了,辛榕把一條浴巾遞給邵承昀。男人接過來抹了把臉,拿開毛巾后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辛榕,沉聲一笑,說,“怎么淋這么濕?!?/br> ——辛榕的衣服濺上了水,布料大片地洇開。有些反應(yīng)也藏不住了。 邵承昀就好像只是清心寡欲地洗了個澡,別的什么念頭都沒起。而辛榕卻有種恨不得當(dāng)場消失的無地自容。 他從浴室里退出來,有些掩不住慌亂地背過身去,說,“我出去擦干?!?/br> 可是毛巾都在浴室里放著,他拿了一條再往外走,只會顯得欲蓋彌彰。 邵承昀出聲叫住他,“辛榕?!?/br> 浴室里突然安靜了兩秒。 這是個相對封閉的空間,男人說出口的兩個字音帶著輕微回響,是低沉而磁性的,也是辛榕記憶里自從他們見面以來,邵承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四周的光源明晃晃地照著白色墻磚,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似乎都清晰可聞。 辛榕回過頭去,邵承昀把浴巾圍在腰上,也從淋浴間里出來了。 他經(jīng)過毛巾架時順手帶走了一條,然后走到辛榕跟前,主動幫他擦拭制服上的水痕。 辛榕先前的那些害羞、尷尬,他都像沒看見,也不提。不讓男孩覺得難為情。 邵承昀替辛榕把布料表面的水抹去,繼而說,“去換件衣服吧,嗯?” 最后那個淡淡的單音節(jié)很性感,像是寵愛、欺哄,或者隨心而起的一種愛。 辛榕其實(shí)已經(jīng)招架不住了,他就那么站著,看著邵承昀??此霛竦亩贪l(fā),看他線條流暢的肩頸肌rou,也看他那雙少有波瀾的深沉眼眸。 男人與他對視了幾秒,然后低下頭很自然地吻住他,又將他壓在墻上,沒受傷的那只手扣緊了他的腰。 年輕的身體總是極具吸引力的,就算穿著衣服也能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辛榕的順從很少見,在和邵承昀相處的時間里他大都在抗拒和違逆。現(xiàn)在他卻一點(diǎn)反抗沒有,邵承昀教他怎么接吻,引導(dǎo)著他,與他唇舌糾纏,他就學(xué)著回應(yīng)。 邵承昀一度以為只有他的抗拒才會激發(fā)出自己的占有欲,沒想到原來他的乖巧也有著強(qiáng)大殺傷力。 他壓著他吻了很久,吻到辛榕幾乎不能呼吸了,腿也開始發(fā)軟,邵承昀才慢慢剎住。 他單手摟了辛榕一把,偏頭咬住他的耳垂,沉聲問他,“我這手要再養(yǎng)養(yǎng),今晚能乖乖睡覺嗎?” 邵承昀實(shí)在太會了,手傷什么的根本就是借口,做那種事手就是次要的。 他知道今晚自己可以得到這個男孩,但他沒想這么做。 邵承昀不需要水到渠成,那樣太過平淡,也不會讓辛榕記憶深刻。 他慣于做掌控者,被辛榕拒絕的一次也是他生平第一遭,他也要讓對方記得那種求不得。 所以他把他勾起來,卻不做到底,既然辛榕已接近臣服,邵承昀就更加游刃有余。 辛榕低低地喘著、點(diǎn)頭,他哪里知道邵承昀的打算,錯以為這是男人對自己的愛護(hù)。到了這種臨門一腳的時候還能為他停住,也算是看重他的感受了吧。 邵承昀又吻了吻他敏感的耳廓,才將他松開。辛榕走去一旁的衣架上拿起睡袍,回來幫邵承昀穿好。 睡袍披到肩上,邵承昀順手扯掉了圍在自己腰上的毛巾。 辛榕視線還來不及躲開,一下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齊了。他的太陽xue突突地跳,心里也亂糟糟的。他以前從來不會聯(lián)想這些事,今晚幫邵承昀洗個澡也快給他逼瘋了,出了浴室就去吧臺邊倒了杯水,然后默不作聲地全給喝了。 辛榕的反應(yīng)這么直白,一點(diǎn)藏不住,邵承昀全都看在了眼里。 那個男孩靠在吧臺邊喝水,又在昏暗中抬手抹嘴,說不令人惦記那是假的。邵承昀覺得自己也就最多能壓著今晚不碰他,明天不可能再讓他逃掉了。 臨到各自回房前,他把辛榕叫住,說,“手給我。” 辛榕愣了愣,不懂他要做什么,但還是遞去一只手。 邵承昀把他牽過來,一團(tuán)滋潤的乳膏隨即抹在了辛榕手背上。 辛榕這幾年做著服務(wù)生的工作,生活方面也沒什么可講究的,手上的皮膚難免粗糙些。加之身邊沒有親人照顧,自己也不怎么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可是現(xiàn)在邵承昀竟然如此有耐心地幫他涂抹手霜,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邵總……?”他看著邵承昀的動作,同時感受著溫?zé)岬牧Χ仍谧约菏直澈椭腹?jié)上慢慢揉開。 邵承昀多的話沒有,就幫把他兩手都均勻抹了一層,最后以手背在他臉上輕蹭了下,說,“好好睡,把鬧鐘關(guān)了?!?/br> 辛榕走進(jìn)客臥時心里沉甸甸的。他換了制服,在床上躺下,手霜的香氣揮發(fā)得很慢,混雜著玫瑰與橙香,氣息甜蜜輕盈,縈繞在呼吸間久久不散。 他翻了個身,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腦中一幀一幀地倒放著今晚套房里發(fā)生的每一幕。 有關(guān)那個男人的一切他好像都在黑暗中感觸到了,他皮膚的溫度,他的嗓音,他偏冷淡的眼神,和他激烈的吻。 辛榕以往從餐廳下班后回到房間,只要小草龜123陪著看會兒書就能睡著?,F(xiàn)在他卻被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包圍,邵承昀占據(jù)了他的全部思維,他好像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 第二天辛榕沒有再提去餐廳的事,他在早上八點(diǎn)起床,準(zhǔn)備早餐、熨燙襯衣,好好地待在了套房里。 這已經(jīng)是航行的最后一天,回程的游輪開得很快,連續(xù)多日的晴天也不見了。船艙外是洶涌翻騰的海浪和連綿不絕的陰云,眼看一場暴雨將至。 因?yàn)榘滋旃饩€不佳,套房里一直開著燈。 邵承昀手頭積壓了一些工作,就讓客房部送來一個加強(qiáng)網(wǎng)絡(luò)信號的接收器,一上午的時間勉強(qiáng)開了兩次遠(yuǎn)程會議。 吃過午飯以后,游輪上的醫(yī)生來為他換藥。辛榕站在一旁,見邵承昀一直皺著眉頭,估計(jì)那處傷口應(yīng)該挺疼的,他心里也跟著不好受,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為圖省事,就不會有這種見血的意外發(fā)生。 醫(yī)生在離開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辛榕聽得很仔細(xì),詢問了醫(yī)生有沒有飲食方面的忌口,醫(yī)生也一一作答了。 外面逐漸變天,不時地響起沉悶雷聲。醫(yī)生剛收拾器具離開房間,海面上突然就開始落雨。 邵承昀接了一個工作電話,坐在沙發(fā)里聽下屬匯報與歐洲船廠的簽約進(jìn)展。辛榕給他倒了杯溫水,把杯子放下后走到通往陽臺的門邊,靠著門框看海。 外面風(fēng)大浪急的,屋內(nèi)卻很安穩(wěn)。 邵承昀講電話的很多時候都沒有聲音,他是那種聽多說少的上司,又或許是辛榕對著海潮太出神,沒注意到男人是什么時候站到了自己身后。 那種男性的氣息從后面籠上來,是獨(dú)屬于邵承昀的氣息。辛榕還沒回頭,就被邵承昀摁住了肩。 “喜歡海?”邵承昀問他。 “還行吧?!毙灵耪f,“工作場所的海和度假旅游的海,可能不是同一片?!?/br> 這話說得挺辯證的,不像個20歲年輕人的口吻。然而經(jīng)辛榕之口講出來,又并不覺得別扭。 邵承昀的手漸漸從肩膀移向他的頸部。辛榕沒有躲避,還是背對男人站著。 他穿了件白衫,下身是條牛仔褲,身形被簡單的衣物勾勒得恰到好處。 邵承昀那只裹了繃帶的手,扶在了他腰上。辛榕體型偏瘦,腰上一點(diǎn)贅rou沒有,邵承昀與他相處這四天,從一開始對于婚約的嗤之以鼻,到現(xiàn)在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喜歡他這一型的。 以前都不覺得,可能是沒遇到順眼的對象,這次誤打誤撞撿著辛榕,聽他干干凈凈的嗓音,說出一些混雜天真又老成的話,竟然意外地來勁。 “以后你可以用同樣的心境看不同的海。”他俯身輕咬男孩的耳尖,而后扳過他的臉,與他接吻。 這種宣告所有權(quán)的方式是隱晦的,代表了邵承昀最終還是會帶走辛榕。而辛榕不必再管什么工作與生活的區(qū)分,他的人生從此要接受邵承昀的掌控。 辛榕未及深思這句話的意味,身體的直覺已經(jīng)被邵承昀撩撥起來。其實(shí)他有過預(yù)感今天會發(fā)生什么,只是沒想到剛過正午邵承昀就按捺不住了。 一切來得太快,就像海上突變的天氣,情欲的浪潮洶涌而上,無人可以抵擋。 辛榕先是被邵承昀抵在門上激吻,而后男人將他一把扛起來,穩(wěn)穩(wěn)走了幾步,把他扔在主臥的床上。 邵承昀有只手畢竟還傷著,行動沒那么方便。他沉著聲,哄辛榕脫衣服。 辛榕坐在床上,也沒說什么,反手從自己背后一扯,把t恤脫了。 臥室里曖昧昏暗,天光藏于簾后,風(fēng)雨聲隱隱綽綽。辛榕這一刻看向邵承昀的眼神,帶著一種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不計(jì)后果的縱容,真真切切地讓邵承昀記了很多年。 一個20歲又未經(jīng)情事的男孩流露的性感是隱秘而不自知的,邵承昀卻深諳他的價值。他要得到他,要他保留一份純真,也要將他徹底開發(fā)。 在這件事上邵承昀一貫是個紳士,懂得照顧對方感受??墒沁@一次他卻少有地覺出一點(diǎn)自己的失控。 辛榕是初次,什么經(jīng)驗(yàn)都沒有。當(dāng)他抬手擋著臉,修長指尖蜷縮著,就連嘴唇都在發(fā)顫時,邵承昀也因此而有一絲心疼,俯下身親吻他的眼尾,哄他放松。但辛榕并不掙扎叫疼,只是無助地抓著枕頭,實(shí)在忍不了了就發(fā)出幾聲嗚咽。 …… 后來邵承昀已經(jīng)做不到再對他溫柔,他想讓他哭,想把他弄壞,想讓他永遠(yuǎn)記得這一天的炙熱和疼痛,在他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一直烙印在他靈魂深處,最終成為那道禁錮他的枷鎖。 第12章 邵承昀,別來了… 辛榕的表現(xiàn)和過去那些跟邵承昀上床的情人都不一樣。他沒有曲意迎合,也不像是完全的沉淪臣服。 就算是被邵承昀沖撞得帶了哭腔,眼神都有些渙散了,他也好像仍然拎著一絲清醒。邵承昀揉著他的臉,問他“疼不疼”,他把手從額前拿開,垂眸看著男人,半啞著說了一個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