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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叔恭敬道:“是的,端王派送血的太監(jiān)傳的話。” 李允隱隱感覺不安,但又想到旺叔畢竟是宮里的人,被傳喚問話也是情理之中,何況他們也不能隨意違逆了宮里的旨意,“你讓順子陪著你去,早去早回?!?/br> “是,多謝少主掛心?!蓖逭f完便佝著背消失在了內(nèi)院旁的夾道處。 李允怔怔看著旺叔的背影消失后,才扭頭看向盥室外的大缸,眸中神色顫了顫,哪怕大缸仍是密封狀態(tài),他也清晰地嗅到了那粘稠的血香味。 他提腳邁向大缸,在距大缸丈余遠(yuǎn)時停下來,伸出手掌稍一發(fā)力,那口大缸便緩緩懸空而起,繼而徐徐朝盥室的門口移過去,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室內(nèi)的浴盆旁。 李允收起手掌,邁入了盥室。 揭開大缸上方的木蓋,血香味霎時盈滿室內(nèi),血水輕漾,冒出微微的白氣,那是人體最舒適的溫度。 李允駐立在大缸前,看著蕩漾的血水不停地將他的臉壓扁、拉長,映得他像個鬼影一般。 他突然討厭自己像鬼的樣子,伸臂在那血水里重重一擊,一聲清脆的水響,血水映出的人影霎時碎成點點光影。 李允深吸了一口氣,抬手一件件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手上濕濕的血水滴下來,在他的黑色衣襟上緩緩潤開,繼而消失不見。 成年男兒遒勁的身姿在燈影下呈現(xiàn),寬闊的肩膀,壁壘分明的腰腹,后腰處那個“守”字依然清晰可見,甚至隨著他身形的成長愈加顯得蒼勁有力。 李允從來不知道自己腰上為何有這處刺青,連撿他的宋庭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也便再沒去深究,就當(dāng)是一處胎記,讓它長在那兒吧。 他抬腳伸入浴盆中,血水一陣輕漾,怡人的溫度自腳心傳來,一直漫延過他整條長腿,清新的血香一陣陣涌來,讓他忍不住氣息微顫,繼而將整個身體埋入到了溫暖的血水中。 這血是他的藥,卻也是他的毒。 他在飲鴆止渴,他知道。 當(dāng)李允在盥室血浴時,嬋兒也剛剛洗完了身子,正準(zhǔn)備上榻歇息,這兩日她情緒低落得很,將自己關(guān)在墨香苑不愿往外踏出一步,就等著看哥哥何時來找她。 旺叔倒是每日都來,盡心盡力給小姑娘做些好吃的,還安慰小姑娘,少主是忙著執(zhí)行總舵的任務(wù),心里裝著事兒,所以才沒來墨香苑的。 可今晚送餐,連旺叔也沒過來了。 嬋兒帶著一身的水汽坐到銅鏡前,任紅紅拿著巾子給她干發(fā),嘴里喃喃著:“今晚旺叔不在宅子里么?” 紅紅一邊抬手干發(fā),一邊回道:“聽順子哥說,旺叔被傳喚進(jìn)宮了?!?/br> 嬋兒“哦”了一聲,過了會兒又問:“那哥哥呢,他也一起進(jìn)宮了嗎?” 紅紅一聽問的是少爺,面上便有些不自在,諾諾地應(yīng)道:“許是的吧?!?/br> 今日聽聞宮中給少爺送來人血沐浴,可把她嚇壞了,偏生這宅中大大小小的仆從都見怪不怪,說起話來也不避諱,竟將如何從活rou上取血,如何將人血保住溫度送來清風(fēng)宅的過程向她說了個大概。 紅紅當(dāng)時就聽得面色煞白,回到墨香苑后還心神不寧,將院內(nèi)的門里里外外關(guān)了個遍,也不知是怕些什么,若少爺真要她的性命,她定然也是逃不脫的。 紅紅斷定小姐肯定是不知情的,又不知該不該向小姐說,本想去問問水琴姑姑的意見,偏生水琴姑姑卻是個口不能言的,紅紅只得作罷,生生將這事兒爛在心里。 嬋兒從鏡中盯著紅紅:“你怎么了紅紅,像有心事似的。” 連一旁收拾屋子的紫紫也轉(zhuǎn)頭看她:“奴婢也覺得紅紅今日怪怪的,無緣無故將院子關(guān)得牢牢實實,生怕被大老虎吃了似的?!?/br> 紅紅斜了紫紫一眼,轉(zhuǎn)而回道:“奴婢許是月事來了,身子不大爽利?!?/br> 嬋兒聞言連忙搶過紅紅手中的巾子:“那紅紅去休息,我自己來?!?/br> 紅紅又將巾子搶過去:“奴婢幫小姐干了發(fā)便去休息?!?/br> 嬋兒抿嘴一笑:“謝謝紅紅。” 另一廂太和殿里。 來貴直接將旺叔領(lǐng)去了宣德帝的寢殿。 殿內(nèi)燭火通明,宣德帝像被釘在床上了一般一動不動,端王卻翹著二郎腿坐在龍床一側(cè)。 旺叔躬身便拜:“老奴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老奴拜見端王,端王千歲千千歲?!?/br> 端王將二郎腿放下來,扭頭不屑地看了眼旺叔:“起來吧,旺公公?!?/br> “多謝皇上,多謝端王?!蓖弭篝蛑鴱牡厣吓榔饋?。 “你算是服侍過父皇的老人了,這些年一直替父皇盯著清風(fēng)宅里的動靜,功勞倒是沒什么,苦勞還是有的。”端王皮笑rou不笑,“可最近聽聞清風(fēng)宅的李少主認(rèn)了一個meimei,本王怎不見你向?qū)m中稟報?” 旺叔面色微微一驚,趕忙低頭回道:“是老奴的疏忽,老奴是見那李少主沒將認(rèn)meimei的事兒藏著掖著,還特意大cao大辦了一場宴席,所以老奴……也沒將此事當(dāng)成個事兒,也就沒來向?qū)m里稟報?!?/br> 端王一聲冷笑,“依本王看,旺公公怕是在清風(fēng)宅待久了,都忘記自己本來的主子是誰了?!彼f著看向龍床上躺著的宣德帝:“您說是不是,父皇?” 旺叔嚇得冒了一頭冷汗,再次屈膝跪下:“老奴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斷然不敢違逆了皇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