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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運著輕功飛身在前,嘴角噙著笑:“云飛兄沉住氣,跟上便是?!?/br> 兩人一前一后跨過幽黑的夜空,直往城里最繁華的街道東大街躍去。 怡春樓里。 蘇尚恩瞇著眼坐在輪椅上,面前是一扇橢圓形銅鏡,孫雪依立于他身后,給他卸下了頭冠,拿著篦子一點點地給他通發(fā)。 “舒服嗎?可要再加大一點力度?!睂O雪依輕聲問。 蘇尚恩半睜開眼,抬手握住了發(fā)間女子細嫩的手腕,一臉迷離的神情:“夫人的力道不輕不重不舒不緩剛剛好,真是讓為夫舒服得欲罷不能啊?!?/br> 孫雪依“撲哧”一笑,甩掉蘇尚恩的大手,耍小性兒一般將篦子插入蘇尚恩漆黑如墨的發(fā)中,“再油嘴滑舌,你便自己來?!?/br> “呀,夫人生氣了,是為夫之過,為夫該掌嘴。”說完還真舉起了手掌朝自己臉上拍過去,拍出幾聲“啪啪”的輕響。 孫雪依嗔怪地斜了他一眼,拂掉他那只扇自己的手掌,拿起篦子繼續(xù)通發(fā):“成天嘴上像抹了油似的,真不要臉?!?/br> “當真是不要臉?!崩钤嗜宋粗谅曄鹊?。 孫雪依嚇了一跳,驚慌地扭頭看過去,身形高大的李允如羅剎一般站在屏風旁,燭光將他的暗影投到地上,覆蓋住了好幾塊青磚。 蘇尚恩神色一黯:“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不請自來,成心打擾我們夫婦倆調(diào)情么?” “蘇右使果然好興致,這腿都瘸了,風情卻依然不減當年?!蔽涸骑w滿臉邪魅地從李允身后站出來,雙臂抱于胸前。 蘇尚恩與孫雪依皆一驚,沒想到竟還有一個外人在場。 “你……”蘇尚恩指了指李允,又指了指魏云飛,氣得說不出話來。 孫雪依羞得低下了頭,趕忙行了個禮:“二位定是找我夫君有事要聊,奴家先行告退了?!闭f完轉(zhuǎn)身匆匆往門外走,手里的篦子也沒來得及擱下。 待孫雪依一離開,李允便提步上前行至蘇尚恩身側(cè),從銅鏡中幽幽地盯著他。 十年前蘇尚恩謀劃逃離明月堂與孫雪依私奔,卻不幸泄露計劃被堂主逮了個正著,因此被當場挑斷腳筋驅(qū)逐出明月堂。 自此蘇尚恩似乎落了個清靜,破罐子破摔一般在這怡春樓里安下家來,與孫雪依過起了琴瑟和鳴恩愛不離的夫妻生活。 “看你這滿臉愜意的樣子,怡春樓的日子確實養(yǎng)人?!崩钤收Z氣里帶著嘲諷。 蘇尚恩嗤笑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本公子只要脖子上這顆腦袋還在,就得吃好喝好縱情玩樂?!闭f完他又瞟了一眼魏云飛,不屑道:“這人不是死了嗎,怎的還往我這兒帶?!?/br> 魏云飛一屁股坐在了身旁的軟椅上,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了一眼:“蘇右使的暗網(wǎng)果然靈通,當真是啥事兒都逃不出你這雙眼啦?!?/br> 蘇尚恩翹起嘴角不屑道:“這是自然。” 李允也不想繞彎子,直接道:“云飛兄需在怡春樓待一段時日,你給他安頓個屋子。” 蘇尚恩驚得張開的嘴半天沒合上,繼而拍著輪椅扶手大呼道:“李大少主你有沒搞錯,我這里是怡春樓,是妙齡女子們安身的地兒,你弄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在這里算怎么回事?再說了,他可是皇上殺過的人,我這兒廟小,裝不下?!?/br> 魏云飛后半截話沒聽,倒將前半截聽進去了:“什么叫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我有那么差勁嗎?” 蘇尚恩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拿手指著魏云飛:“來,你自己來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樣兒?!?/br> 李允抿嘴暗笑,不理會他們的爭辯,板著臉看向蘇尚恩:“此事沒商量的余地,你不幫也得幫?!?/br> “我告訴你李允,本公子眼下已不是明月堂的右使了,犯不著還將你當少主似的供著,啥事都得聽你的?!碧K尚恩氣惱地翻著白眼。 李允冷冷一笑,躬下身去,與蘇尚恩的頭并排挨著,對著鏡中的蘇尚恩一字一頓道:“你若是不幫,便將當年本少主資助你私奔的兩萬兩紋銀還出來?!?/br> 蘇尚恩簡直要氣結(jié),對著鏡中大聲嚷道:“李允,你才是真不要臉?!?/br> 李允一聲輕笑,直起身來,將頭高高抬起,提起長腿轉(zhuǎn)身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魏云飛道:“云飛兄在此安心待著,有事隨時聯(lián)絡。” 魏云飛幸災樂禍地盯了蘇尚恩一眼,快活地拖著嗓子:“好呢,在下聽憑李少主安排。” 待李允離去,幽暗的屋內(nèi)只剩了蘇尚恩與魏云飛,兩個大男人無語地對視了一眼,眸中的目光皆意味深長。 蘇尚恩滿臉怨氣,魏云飛卻神色淡然。 蘇尚恩警告道:“這里可是女子們的住處,你一個大男人往后最好處處小心行事,莫亂看、莫亂走、莫亂說?!?/br> “蘇右使也住于此處,莫非不是男人?” “我跟你不一樣。”蘇尚恩轉(zhuǎn)頭看魏云飛,眸中滿溢著嫌棄:“你那張臉能與本公子這張臉比么?” 魏云飛瞟了一眼蘇尚恩,繼而將幽幽的目光移向輪椅上他被挑斷腳筋的雙腿,眸中帶上了羞辱。 蘇尚恩對這羞辱壓根無感,揚起下巴盛氣凌人道:“反正明月堂與都察院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到了此處,也希望是如此。” 魏云飛咧起嘴角,慢斯條理地說道:“蘇公子你別忘了,你已被驅(qū)逐出明月堂,不再是那兒的人了,而在下也已是個死人,不再屬于都察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