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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表情鎮(zhèn)定,一時間他竟然分不清她到底醉沒醉:“孟成悅。” 孟成悅:“干嘛。” 謝執(zhí)洲刮一下她的臉頰:“我親你,你為什么哭?” 孟成悅皺眉:“你弄疼我舌頭了?!?/br> 看來是真醉了。 孟成悅臉皮薄,平時不可能回答這種問題。不僅不答,還會揍他。 謝執(zhí)洲在枕頭邊找到她的發(fā)帶:“化妝沒有?” 孟成悅跪坐在枕頭上,捧起臉:“沒有。” “小騙子?!敝x執(zhí)洲摟過她,拇指在她嘴唇上蹭了下,指尖有口紅印,他輕笑:“化妝又不丟人,裝什么?” “那我不是,要假裝天生麗質嗎?!?/br> “你本來就天生麗質?!闭f出這話,謝執(zhí)洲自己先愣住了。 然而孟成悅并沒有覺得被夸,反而覺得被懟了,很不高興地別開臉。 謝執(zhí)洲輕拍她的臉頰:“你那一堆玩意兒放哪了?” 她沒好氣:“什么玩意兒?” 謝執(zhí)洲:“洗臉的。” 孟成悅想不起來,只覺得整個人都累的不行。以前她是個極度隱忍的性格,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藏在心里?,F(xiàn)在,她也想試試當個會哭會表達的小孩。 所以,情緒無須遮掩:“你自己不會找嗎?” 謝執(zhí)洲:“?” 她冷著臉:“這么大個人了,整天要人伺候?!?/br> 謝執(zhí)洲:“……” 謝執(zhí)洲:“哪兒來的臭脾氣?” * 等折騰完,已經(jīng)是深夜。 謝執(zhí)洲帶上房門,在沙發(fā)上坐下。 回國之前,他心想,她是否選擇他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只要他手握大權,就有底氣把她搶回來綁在身邊。 現(xiàn)在,一切都脫了軌。 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孩露出本性,說不得,碰不得,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的耐心分明在一點一點消失,卻又不得不克制自己。他怕太激進只會把她越推越遠。這種陌生的恐懼與失控感讓他覺得煩悶。 * 孟成悅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撈起,掉進了一個guntang的懷抱。 她并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只是腦袋發(fā)沉,人很煩躁。 他的體溫太高了,她不滿地推他:“謝執(zhí)洲,你別抱我?!?/br> 火一樣的身軀終于離開她,但她又有些不舍,伸手抱住他,鼻尖湊到他頸側嗅了嗅。 是她喜歡的味道。 這世上,只有那一個人身上有。 她勾住他的脖子,渴望和他更近一些。 她突然好想謝執(zhí)洲。 就算這是一場夢,她也不舍得放開。 她撫過他的眉眼,鼻梁,找到他的嘴唇。 盯著看了很久。 突然,她揚起臉,親了上去。 謝執(zhí)洲脊梁一僵。 他抬起女孩的下巴,噙住她的嘴唇,再也克制不住。 蟄伏在身體里的猛獸撕碎理智,洪水巖漿一般將他淹沒,壓抑的情感徹底迸裂。 明知道她沒有意識,他所做的事是趁人之危,濃烈的沖動驅使著,讓他無法立刻收手。 就一會兒,謝執(zhí)洲提醒自己。 孟成悅感覺被推倒了,嘴巴被人堵死,她透不過氣快要窒息了。 她下意識拍打他的肩,嘴里嗚咽著。 想到她委屈掉眼淚的樣子,謝執(zhí)洲驀地退開。 他拉過被子裹住她的身體,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條白皙的胳膊從被子里彈出,精準掛在了他脖子上。 不知道她是夢見了什么還是餓了,在他下巴上一頓亂啃。 謝執(zhí)洲別開臉,她默默轉移了陣地,在他脖子上繼續(xù)啃。 他被涂了一下巴口水。 “孟成悅。”謝執(zhí)洲試圖拉開她。 她力氣本來就不小,他又不敢使勁兒。 阻止不了,謝執(zhí)洲干脆閉上眼睛念經(jīng)。 煩人精該改名叫磨人精。 * 早上,小穎準時過來敲門,開門的是謝執(zhí)洲。 講真的,她很怕這位家世顯赫的大少爺。因為他的眼神真的很高冷,被他看一眼你都感覺自己不配跟他說話! 她識趣地轉身,遇到同樣蹲守在門口的安昸。 安昸可能是被冷慣了,自帶小板凳,分了一半給她:“請坐?!?/br> 小穎擔心孟成悅醒了會給她打電話,干脆把文件往地上一放,坐地等著:“謝了?!?/br> 實在是太無聊了,她隨便找了個話題:“你知道,男的為什么喜歡泡女朋友閨蜜嗎?” 安昸答的隨意:“因為可以提供售后服務。” 小穎:“什么售后?” “如果跟自己閨蜜男人睡了,你會不會內疚覺得對不起她?” “肯定會?!?/br> “渣男就是抓住你這個弱點,知道你比他更害怕事情暴露,于是你就成了最佳白睡對象。到最后玩膩了,他還能假惺惺跟你懺悔,對不起你對不起你閨蜜,你還得反過去安慰他,自己主動背鍋反省是不是自己太沒道德底線了?!?/br> 小穎對他刮目相看:“高手?!?/br> “這樣一來,這件事你知他知天知地知絕不可能露陷。當然也有翻車案例,我這里七成客戶最后都選擇跟閨蜜一刀兩斷,原諒渣男繼續(xù)扮演恩愛夫妻,直到再次發(fā)現(xiàn)他出軌心灰意冷才不得不放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