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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那時候就再給我種幾個?!?/br> 從嘉往里走:“要是……” 晏書賀迅速接話:“那我就求求你?!?/br> 從嘉:“噢,那我不答應?!?/br> “……” - 進了客廳,孟婉茹還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正好聽見剛才在玄關口,這兩孩子的小學雞對話。感慨晏書賀被從嘉吃得死死的同時,也覺得這兩人實在是幼稚。 從嘉陪孟婉茹坐了會兒,就被晏書賀帶上樓。 經過晏則安臥室時,從嘉腳步微頓。 晏書賀很敏銳地察覺到,唰地側頭看她:“干什么?” 從嘉純粹好奇,沒忍住問:“聽說晏則安去國外念書了?什么時候走的?!?/br> “九月底吳騰輝一審結束后走的?!标虝R推開門,拉著從嘉走進去,“聽說好像念的是工商管理,終于進步了,也是不容易?!?/br> 晏書賀三言兩語滿足了她的好奇心,從嘉便沒再追問。 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明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晏則安跟她的那段過去,或許并不是晏書賀心中的雷區(qū),可從嘉還是想要避一避。 這房間她第一次進來。 臥室很大,窗簾依舊是深灰色的風格,白色的書桌書柜一體式,擺著各類雜物和書本。桌角放置著相框,筆筒前有只還原的五階魔方。 側邊墻壁上,還掛著件干凈的白色秋衣。 這里每一處都是晏書賀從大男孩兒至男人成長的痕跡。 從嘉甚至都能想得出,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在書桌前。燈光明亮,細碎的額發(fā)耷拉下來,脊背筆直,認真演算草稿的模樣。 晏書賀彎腰將小沙發(fā)里的毯子收起,回頭喊她:“你看什么呢?過來坐著?!?/br> “看你成長的地方?!睆募温哌^去,指尖拂過桌角。 低聲說:“真是好可惜。” 晏書賀挽起袖子走近:“可惜什么?” “可惜居然錯過了你這么多年?!睆募握Z氣中全是悵惘。 晏書賀站在她身后,繞過從嘉的腰身將人抱住,兩人身子靠近,他低著頭溫熱的吐息蹭過從嘉的耳朵。雙手扣緊,側頭親了親她的臉。 “不可惜?!?/br> 晏書賀輕聲笑:“咱倆以后生個兒子,讓你親眼看著他長大?!?/br> “長成跟我一樣的男人,彌補你這么多年的空白?!?/br> 從嘉心里的絲絲落寞只是觸景生情,眼下見他這么說,忽然就岔了氣。那點傷春懷秋的感傷還沒來得及紓.解,就這么煙消云散。 翻了個白眼,從嘉看見書柜上的照片:“我能看看那個嗎?” “哪個?”晏書賀抬眼,“自己拿?!?/br> 從嘉稍稍踮腳拿過來,才發(fā)現這是張很久之前的合照。照片里的晏書賀看起來還很青澀稚嫩,穿著墻上掛的那件球衣,身旁還站著四個陌生的男孩子,是跟晏書賀同樣的衣裳。 應該是校隊的合影。 指尖摸了摸晏書賀的眉眼。 大概是剛打過球,少年額發(fā)潮濕但并不狼狽,反倒襯得那雙眼格外清澈明亮。他看著前方唇畔微揚,讓從嘉覺得,這一眼好似是跨越了數年的晏書賀正隔著鏡頭定定望著她。 “這是你高中時候嗎?”從嘉問。 晏書賀懶散嗯了聲:“高中校隊的合照?!?/br> 認識這么久,從嘉還沒見他打過球:“為什么路喬他們不在?!?/br> “你看路喬那貨像是會打球的樣子嗎?” 從嘉忍著沒笑出聲,視線卻被晏書賀旁邊的男孩子吸引,多看了幾眼:“這是誰?” “校隊隊長,賀家的那個賀臾,認識嗎?” 晏書賀盯著照片看了會兒,難得多說幾句別人:“他們家之前出了些事情,賀臾被發(fā)配到明城去了。兩三年了吧,也沒怎么聽過這人的動靜。” “明城?”從嘉回頭看他。 晏書賀點頭:“賀家現在是賀臾后媽做主?!?/br> 從嘉聞言有些感嘆,想到自己:“看來這世上的后媽果真沒一個好的?!?/br> 不知道怎么就扯到這里來了,晏書賀趕緊轉移話題。 偏頭咬著她的耳骨,親了親旁邊的軟rou,語氣曖.昧的問:“晚上要不要跟我睡?” 從嘉將照片放回原處,縮了縮脖子:“不要。” “為什么?”晏書賀嗓音含糊。 從嘉伸手推拒:“阿姨都已經幫我收拾好房間了?!?/br> “嘖?!?/br> 晏書賀心中不滿,伸手將人調轉了方向,提著她把人抱上書桌。 長裙裙擺往起折了幾折,一手攬著她的腰,另只手扣著從嘉的后腦勺,偏著腦袋吻住她的唇。親了會兒,晏書賀摩擦著她的皮膚問:“這么狠心???” “你家里這么多人,被看見真的不太好?!睆募蜗乱庾R微微仰起脖子,忍著喉間嗚咽:“電話響了,你趕緊松開我啊?!?/br> 從嘉的手機在床邊響動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鈴聲漸止,隨著晏書賀靠近,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時,從嘉足背弓起,手肘一下失了力氣朝后仰去。腕子撞翻身側的筆筒,零零散散連帶著旁邊的幾本書都落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晏書賀單手將從嘉抱進懷里,另只手松緩地垂落在旁邊。 揉著她的脊背問:“好點沒有?” 等從嘉的呼吸平復下來,眼尾洇著紅沒理他,走到床邊去拿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