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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曲家,不提曲又寧爸爸和幾個叔叔在商界的影響力,單論曲又寧的jiejie。今年剛三十出頭,就已經親手捧出了兩個影后,更別提她手中的人脈與資源。 所以這幾年褚杭在電影圈里的發(fā)展,根本少不了曲家在前面鋪路。畢竟曲家本身就是資.本家,褚杭是資.本家的女婿,誰敢攔路。 不管褚杭是真心在懺悔,還是擔心后續(xù)自己的發(fā)展。 這會兒占線的,除了他也沒有別人。 從嘉將褚杭那段視頻和照片從那晚的女人手中強制要過來,本意就是想,曲又寧拿著這個可以先發(fā)制人。但是誰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居然也有別人拍了東西。 曲又寧沒經歷過什么大風大浪。 從嘉實在有點擔心。 站在蛋糕店門口,從嘉握著手機,心中思緒萬千。 還沒等她想好要怎么跟晏書賀說這事情,對方就已經隔著衣袖扣住她的腕子,安撫性十足的說:“我看了機票,四十分鐘后有趟航班,現在回去應該還來得及?!?/br> 從嘉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那你的生日……” “不急?!标虝R始終沒松開她,但也沒有親昵到去握她的手,“昨晚我其實是說笑的,我過來不是為了讓你給我過生日。” 從嘉被他拽著,垂眼看著地面。 “我是來陪你的?!?/br> 晏書賀笑聲朗潤:“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的話,就肯定沒辦法再讓你一個人了?!?/br> 這樣毫無理由的偏愛,以及將她的事情放在第一順位的感覺,是從嘉成年后再也沒有經歷過的。她的鼻尖有點酸,很沒有出息的,居然在這一刻想要落淚。 念頭剛出。 她就聽見晏書賀說:“不過我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生日蛋糕你還是要補上的?!?/br> 從嘉:“……” 就知道會白感動。 這邊距離機場不遠,打車過去只需要十幾分鐘。 兩人過來都沒帶東西,明城剛下了場雨,氣溫又降了幾度。離開酒店前,晏書賀強制性的讓從嘉換下薄薄的擋風衣,穿上了自己拿過來的厚實外套。 因為擔心曲又寧的狀態(tài),從嘉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 飛機起飛前,晏書賀給傅希打了個電話。 問清楚那邊的情況,掛斷電話轉頭對從嘉說:“你別太擔心,曲又寧在家里。傅希就開車在曲家小區(qū)外面的路口守著,她要是出門傅??隙ň湍苤馈!?/br> 從嘉嗯了聲。 看著窗戶外面逐漸遠去的風景,好久后才低聲開口:“我不是擔心她的安全。我是害怕,她如果被褚杭三言兩語的話敷衍過去,把出.軌當做是并不要緊的一件事情,以后再栽跟頭。” 機票買的太著急,這趟航班只有經濟艙。 位置擁擠,從嘉只需要輕輕側身,肩膀就能跟晏書賀的碰上。 聽完她的這些話,晏書賀難得沒有直接接上,而是安靜的坐了許久。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從嘉稍稍側目看過去,正好撞見晏書賀晦澀難辨的眼神。 “那你當時呢?” 晏書賀問:“你當時在想什么?” 突然被問到一年前這個時候的事情,從嘉還愣怔了會兒。 那時候的心情,其實現在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晏書賀莫名較真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從嘉還是很努力的回憶到了那段時間。 片刻后,她緩慢地說:“也沒想什么,就是從那天之后明白了,很多人并不能固執(zhí)的只看表面。老人常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能是我經歷過,所以是真的不太想,讓曲又寧走上那條岔路?!?/br> 氣氛沉寂下來。 飛機終于緩慢地穿過云層,朝著目的地前去。 晏書賀最后笑了聲,朝她這邊偏了下身子說:“我不是金玉,里面也沒什么敗絮。我知道在背后說人壞話不太好,但我的確能比晏則安好點的,就是我還真的挺喜歡你?!?/br> “你好好想想,要不要住進來?!?/br> 住到哪里去從嘉心里明白。 她歪過頭,將臉面對著窗戶閉上了眼睛。 本來在說曲又寧的正事,晏書賀這樣幾句話一出口,弄得她那點擔心的情緒好像都變了味道。 這個老不正經的。 從嘉暗罵。 - 晏書賀提前安排了助理來接。 將從嘉送到曲家。 下車前,晏書賀拉住從嘉的手腕,正欲開口叮嚀幾句,就見從嘉忍無可忍的指著他,眼神冰冷:“你要是再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就一個人過生日吧。” 難得見她這副模樣,晏書賀還覺得新奇。 挑了下眉,松開手。 從嘉這幾年沒少來曲家。 剛按響門鈴,阿姨快步過來開門。 瞧見是從嘉,阿姨頓時松口氣:“寧寧都好久沒出房間了,太太先生急壞了,從小姐快上去勸勸吧?!?/br> 從嘉輕車熟路的去到了曲又寧臥室門口。 曲母看見她,眼圈一紅:“嘉嘉,你可算是來了?!?/br> “您別急,我試試看?!?/br> 從嘉鬢角全是汗,敲了兩下門揚聲說:“曲又寧,過來給我開門。” 不多時,臥室門從里面打開,從嘉看了眼兩位長輩才走進去。 屋子里面一片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