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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將士被他唬得皆有些心慌,當(dāng)下決意啟程共往海邊而去。 不料剛行至半路,便見前方有人踉蹌飛奔而來,正是阿菊身邊那的貼身侍女檀兒,按理此刻應(yīng)該跟著她一道在海邊才對。 慌亂中抹去臉上假意擠出的幾滴眼淚,檀兒“咚”地一聲雙膝跪地,同時顫抖著雙唇看向顧淮濟(jì)與張墨海:“顧將軍,張將軍,不好了!莊六小姐失足落海!” …… 海水黑暗冰冷,莊舟先是被人死死按在其中,又連嗆了好幾口腥咸溢入口鼻,整個人沒過多久便已氣悶昏死過去。 好不容易能重活一世,勉強(qiáng)算是報了金城侯與孔慕茹昔年大仇,按理說本該了無遺憾。 可她如今卻又有了新的牽掛,輾轉(zhuǎn)俗世紅塵間,生出無盡眷戀。 “咳,咳!” 劇烈咳嗽吐出好幾口海水,莊舟長吸了口新鮮空氣,總算緩緩醒轉(zhuǎn)。 在看清狼狽不堪連拐杖都扔在一旁的顧淮濟(jì)時,沒由來眼底泛紅,整個人毫不猶豫撞進(jìn)他懷里,嚎啕出聲。 “嗚,哇,我,我以為,”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涕眼淚落了顧淮濟(jì)滿肩膀:“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將軍了?!?/br> 失落、絕望還有不甘,于海底黑暗中將她緊緊包圍。 莊舟其實不畏懼死亡,她只是畏懼和這世間最在乎她的人分別。 想到他從此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世上行尸走rou,便覺心如刀絞。 比起上輩子被鹽水澆灌傷口,最終無計可施只能帶著恨意被迫赴死時還要痛苦折磨數(shù)百倍。 驚得她在死里逃生后依舊暗覺后怕,唯有大哭方能驅(qū)散心底怯意。 “阿舟?!?/br> 他的手掌拂過發(fā)間,如靈丹妙藥,令她剎那恢復(fù)平靜。 安下心來的莊舟并未察覺,顧淮濟(jì)擁著她的雙臂此刻正不自覺發(fā)著抖,努力克制無用,索性任其發(fā)展:“我不會獨活?!?/br> 所以:“你永遠(yuǎn)不必?fù)?dān)心,再也見不到我?!?/br> 縱使死別,他也定會追著她踏過忘川,停在奈何橋前,將她生生世世捆在身邊。 兩人靠得很近,加之周圍眾兵士和圍觀的百姓們都忙著給他兩遞來毯子裹在身上,忙得亂作一團(tuán),根本沒人注意到顧淮濟(jì)的低語。 但那簡單幾句話卻似有千斤重?fù)?dān)般砸在心口,逼得莊舟再次落淚不止。 “說來還算萬幸,菊夫人精通水性,方才順利救了莊六小姐上岸?!?/br> 待兩人終于雙雙恢復(fù)平靜后,上官鎮(zhèn)諜正自顧自談笑甚歡之聲順勢入耳:“菊夫人大抵是咱們營的福星罷,張兄弟,你可得了寶。” 張墨海聞言,忍不住將同樣裹著毯子瑟瑟發(fā)抖的阿菊攬入懷中:“這是自然。” 莊舟眨了眨眼,下意識轉(zhuǎn)首看向阿菊,見她慘白無有血色的臉上擠出笑意,正想起身親自去向她道謝,卻被顧淮濟(jì)頓地按住手腕,動彈不得。 她不解,側(cè)首與顧淮濟(jì)小聲私語:“將軍,我得去向阿菊道謝?!?/br> “不必。” 顧淮濟(jì)冷眼垂眸,已摸索著抓住手邊拐杖直立起身。 “將軍,您恢復(fù)了!” 兵士們見他現(xiàn)下竟僅需單臂拐杖便能行走,皆忍不住面露喜色。莊舟看在眼底,眉間亦同時浮現(xiàn)驚喜,可惜還沒來得及感慨,他那只空余的手便將她無有任何猶豫地拽起身,徑直帶回府中。 直到兩人回到將軍府緊閉門窗,他才終于將先前所慮相告。 莊舟是被人按入海中。 而在在場所有女眷里,除卻自小捕魚長大的阿菊外,應(yīng)再無旁人具有那般大氣力,能輕松掣肘一個待字年紀(jì)的成年人。 第32章 阿菊心下一緊,顯然沒料到這…… “將軍的意思, 是阿菊賊喊捉賊?” 話音未落,莊舟忽地脊背一涼,滑落幾滴冷汗, 不解阿菊究竟為何非要致她于死地。 她自認(rèn)待阿菊無有不妥錯處, 哪怕當(dāng)真疏忽令其不悅, 這般以性命相脅,未免過于夸大。 顧淮濟(jì)聞聲不語,也還未曾想通其中關(guān)竅,權(quán)衡之下思及莊舟今日受了驚嚇,只叮囑狄爾好生照料她洗漱休憩,不必再深想。 船到橋頭自然直, 與其思慮過重, 倒不如順其自然, 好好睡一覺來得實在。 經(jīng)歷一番驚嚇,莊舟心神俱疲,梳洗后剛挨著枕頭便沉入夢鄉(xiāng), 第二日直到晌午方才醒轉(zhuǎn)。 正打算前往書房去尋顧淮濟(jì)共用午膳,誰知剛走出客房行入廊內(nèi),便見先行兵打扮的兵士倉惶而來:“莊六小姐, 上官將軍到訪?!?/br> 昨夜困擾莊舟與顧淮濟(jì)許久的問題, 也終于迎刃而解。 原是阿菊昨天夜半于夢中驚醒后腹痛不止,請了大夫前去才知她已有一個月身孕。 上官鎮(zhèn)諜嘆息聲一波接著一波,扼腕后悔的模樣讓人還以為應(yīng)是他失了孩子:“但因著海水寒涼, 救人時又可能撞了肚子,那,那孩子就沒保住。” 他有些遺憾地看向莊舟:“到底孩子也是為著搭救六小姐你才沒了命,于情于理, 還請將軍與六小姐早些前去探望得好。” 瞧著上官鎮(zhèn)諜一言一行,莊舟不免腹誹,這世上竟會有這般cao著旁人閑事,還能如此義正言辭,不知自己惹人煩的討嫌精。 至于阿菊,有了身孕還要拼著兩條性命裝扮出場唱大戲,除非她壓根不想要那孩子,也確信自己的身子不會受影響,否則便只有一個解釋:她早知道那是個死胎,索性順勢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