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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嫁給皇帝,即使盛家能為她撐腰,也終究是被對方壓一頭。 盛泰不希望盛晚晴的悲劇再度上演在阿初身上,此番若不是看阿初對霍景煊也有意,盛泰說什么也不會松口將她許配給霍景煊。 “那……那就再晚點吧?!卑⒊跽f。 得到她的許諾,盛嘉奕這才去找霍景煊,溫和道:“阿初還是小了些,她自己也這么覺得,不想小小年紀(jì)就出嫁。陛下您看,我們一家也才團圓沒多久,您高抬貴手,讓阿初再玩兩年?” 霍景煊抬眼睨他:“她當(dāng)了皇后一樣玩?!?/br> “那還是得做做樣子的。正好收復(fù)南齊其余國土您還得費心,這兩年阿初就先在盛家呆著,不去給您添亂了?!?/br> 霍景煊算聽出來了,盛家父子壓根兒就不想把女兒嫁給自己,他們甚至都不怕這期間他另娶她人。 想著阿初畢竟也才十六歲,霍景煊思索道:“行,那就兩年。” 盛嘉奕意外他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 霍景煊補充:“不過盛將軍這一年也辛苦些,一年后再上門迎娶祝姑娘吧?!?/br> 盛嘉奕:“……” 算你狠。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霍景煊一行人回京之時,阿初悄悄留在揚州陪盛晚晴。 一直等半年后京城的情況也穩(wěn)定下來,盛嘉奕才南下接她回京。 霍景煊歸還了盛家的大宅,一家人仍舊住在原處。 望著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的閨房,阿初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終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 這一晚,阿初高興得久久沒能睡著。一直到過了子時,她即將昏昏沉沉入睡之時,看到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道人影小心翼翼地潛入。 阿初緊張極了,立刻去摸床頭的暴雨梨花針,卻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自己睡覺前將這東西收了起來。 她害怕地望著那道人影,正要喊人,聽見對方開口:“阿初?” 阿初一愣:“陛下?” “嗯。”霍景煊走過去,用力抱住她。 半年沒見,他很想她。 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與溫度,阿初紅著臉頰回抱了一下,小聲問:“你怎么來了?” “來看你,小沒良心的,回京都不知道來看朕?”霍景煊還擔(dān)心她在外受苦,如今借著月光一看,阿初的鵝蛋臉好像還圓了些。 阿初撅嘴:“我怎么來看陛下嘛?陛下在宮中呀?!?/br> “那給你個令牌?隨時都能進宮。”霍景煊道。 阿初想要令牌,又感到不好意思:“那人家會說我勾引陛下的,我還要不要清譽了?” 她說著想起霍景煊現(xiàn)在夜闖閨房,自己的清譽也該沒了,矜持地推開霍景煊,往里面躲了躲。 懷抱一空,霍景煊還有些不自在。但他也不好再把阿初拉進來,便握住了她的手:“朕明日派人來下聘,阿初有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 阿初臉頰發(fā)紅:“陛下決定就好?!?/br> 聘禮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問問阿初,也是因為霍景煊想將一切最好的都給她。 忽然,阿初道:“不行,明天哥哥去祝家下聘,你晚點來吧?!?/br> 霍景煊:“……” 他還得避開別人下聘的日子? 阿初撒嬌,輕輕搖著霍景煊的手:“晚點嘛,哥哥和祝jiejie也不容易?!?/br> “朕也不容易,阿初怎么不心疼下朕?”霍景煊問。 “心疼的。”阿初說著走下床,從柜子里翻出一個禮盒,“這些是我特地給陛下準(zhǔn)備的安神茶,陛下不要那么辛苦地每天批折子到半夜了,喝了安神茶早點休息吧。” 還知道給他帶東西,霍景煊心里滿足了些。 兩人說了一晚上的悄悄話,天蒙蒙亮?xí)r,霍景煊悄無聲息地離開。 這一天休沐,是個好日子,盛嘉奕數(shù)齊了聘禮,帶人前去祝家下聘。 在得知盛家父子平安回京后,祝家就料到了這一天。如今祝盈君有了歸宿,祝家父母也算了卻一樁心事,歡歡喜喜收下了聘禮,準(zhǔn)備半年后的大婚。 這個吉日過后,最近的一個好日子是在兩個月后,霍景煊只能暫時忍著,仍舊是晚上悄悄來找阿初。 原本阿初門外有守夜的丫鬟,但阿初自己當(dāng)過兩年宮女后,什么都會自己做了,也體諒下人辛苦,便沒再讓人守夜。 沒想到這樣反而便宜了霍景煊。 兩人也不做過界的事,只是在一起說說話,偶爾阿初還會準(zhǔn)備些小茶點,兩人就還像過去在宮中時那樣。 提到盛嘉奕下聘一事,阿初苦惱地問霍景煊:“陛下,你能不能晚點來下聘?” 霍景煊的心一個突突,生怕阿初不想嫁他了:“為何?” “自打哥哥去下聘后,祝jiejie就不出來跟我玩了。我那天去找她,她還教育我往后若是我也定下了夫家,也不能向現(xiàn)在這樣沒個規(guī)矩?!卑⒊鹾軣?,“我還想跟別人玩呢?!?/br> 霍景煊:“……訂婚了也一樣玩?!?/br> “可是我還要一年半才出嫁,晚點訂婚也一樣呀?這樣我還能多玩一年呢。好不好嘛,陛下?” 霍景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耐心被這小丫頭磨得越來越好了。 盡管極其不愿,但他還是退步了:“好?!?/br> “陛下真好,明日我給你做海棠糕,我新學(xu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