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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貨決定詐一詐阿初:“姑娘生辰剛過,我還沒來得及給姑娘賀壽呢。” 阿初立刻戒備起來:“我生辰在七月,還早著呢?!彼雽m時背過陳芳初的生辰八字,而且霍景煊給她慶生也沒提她的生辰,就連長壽面都只當做普通的面食給她端過去了。 冒牌貨心中稍定,推測這對帝王綠手鐲或許只是霍景煊給阿初的新年賞賜,滿腹疑慮地離開。 薛城一直在不遠處盯著,確定阿初沒吃虧,也沒暴露,他才放心。 然而冒牌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回到住處,跟趙太妃打聽起阿初的經歷。 趙太妃嗤笑:“也就是個長得漂亮些的小宮女而已,恰巧被陛下看中,就從浣衣局調去了含章殿。但陛下一直沒寵幸她,料想也不是太喜歡,放在身邊當個小玩意兒養(yǎng)著罷了。除夕宮宴上,陛下親自為你說話,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等大一統(tǒng)后,想必陛下對你還另有打算?!?/br> 霍景煊都沒正眼看過她,即使另有打算,也不一定會納她為妃。 冒牌貨沒機會接近霍景煊,便想著深究阿初到底是用什么魔力蠱惑了霍景煊,派人悄悄去浣衣局打聽。 銀子開路,很快就找到了秀珠。 阿初入含章殿的事傳得滿宮風雨,但冒牌貨細細問過秀珠,發(fā)現霍景煊是先看了她的手臂,才將阿初調入含章殿。 宮女入宮都要點守宮砂,所有人都以為霍景煊是檢查這個,但聯想起霍景煊從未寵幸阿初,冒牌貨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趁著阿初去太液池喂魚,冒牌貨帶著人迅速過去制造偶遇。 “阿初姑娘喂魚呢?”冒牌貨笑盈盈地走過去。 阿初不是太喜歡她故作軟綿的語氣,敷衍地點了點頭,專心喂魚。 冬天穿得厚,冒牌貨看不到她的手臂,又不好強行抓著阿初的手檢查,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會意,假裝問:“姑娘,您的手爐該添碳了?!?/br> “是啊,都不熱了?!泵芭曝浺贿呎f,一邊把手爐打開。里面滿滿都是炭灰,她手一翻,整個小炭爐就直接蓋到了阿初身上。 阿初受驚往后退去,身上還是被碳灰沾到不少。 這是她才做的新衣,被弄臟了讓阿初整個人都不大高興。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冒牌貨急忙抓住她的手問:“meimei被燙傷沒有?” 她一邊幫阿初把碳灰拍掉,一邊假裝檢查她有無被燙到,趁著阿初無暇分身,迅速擼起阿初的袖子。 涼風直往袖子里灌,盡管阿初迅速抽回手臂,但還是被冒牌貨發(fā)現了。 鮮紅欲滴的守宮砂格外顯眼,冒牌貨指尖卻摩挲到了一圈異樣的凹凸,像是牙印。 這難道就是當初霍景煊看中阿初的原因? 阿初天藍色的衣裙被整個弄臟,她氣得都想把碳灰潑回去了。 冒牌貨忙不迭說“姑娘人沒被傷到就好,我回頭賠姑娘一件新衣服,先送姑娘回去更衣吧?!?/br> 她還想再仔細檢查下阿初的手臂,卻被阿初氣鼓鼓地拒絕了。 小丫頭撅著嘴回到含章殿,遇見了正在院中與薛城說話的霍景煊。 黑色的碳灰在淺色的衣裳上格外顯眼,霍景煊連忙走過去:“怎么了?” “盛二姑娘打翻手爐,把我的新衣服都弄臟了?!卑⒊跎鷼庥治?,像是個跟家人告狀的孩子。 “人傷到沒?”霍景煊問。 阿初搖搖頭,就是心疼自己新做的衣服。 她鼓著臉的模樣怪可愛的,霍景煊忍不住彎起嘴角。 察覺到他的笑意,阿初更加生氣:“陛下笑什么?” “沒笑。”霍景煊努力抿住嘴角,這樣反而更加欲蓋彌彰。 阿初好氣哦。 大概是最近被霍景煊寵得,她膽子也大了許多,故作嚴肅道:“陛下,你臉上有東西?!?/br> “什么?”霍景煊不解。 “這里。”阿初伸出自己沾滿碳灰的手,在霍景煊臉上一抹。 看到那張一貫嚴肅的英俊面容上多了四道黑手印,阿初沒忍住,噗嗤笑了。 霍景煊頓時意識到什么,低頭去看她的手。 “奴婢去更衣?!卑⒊鯂虖埻昃蛻Z了,忍著笑,趁霍景煊還沒反應過來前,一溜煙跑了。 霍景煊的眼神追隨她而去,薛城看到他臉上的黑手印,低著頭強忍笑意。 阿初指尖的溫度仿佛還殘留在霍景煊臉頰之上,他伸手輕撫過那一側,看著指腹沾上的黑色碳灰,輕輕笑了。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第42章 盛晚晴的信 別去,危險 回到住處, 丫鬟小聲詢問:“姑娘,那個阿初手上有什么不同的嗎?” 冒牌貨也不明白,但面對揚州方面的催促, 還是一五一十將這里的情況寫了密信傳回去。 霍長風收到密信已是多日之后, 看完信中內容, 他臉色發(fā)白:“你不是說人已經死了嗎?” 被他訓斥的暗衛(wèi)一臉懵逼:“您說哪位?” “阿初!”霍長風怒斥, 掃了眼門口,確定沒有盛晚晴的人在, 咬牙道,“兩年前你信誓旦旦跟朕說阿初已經死了, 現在她為什么會在霍景煊身邊?” 暗衛(wèi)也不明白:“當時家廟中佩戴著那枚瓔珞的姑娘的確已經死了?!?/br> 兩年前,霍長風難逃之時, 秘密吩咐暗衛(wèi)將阿初悄悄帶走。若是帶不走, 哪怕將阿初殺了也不能把她留給霍景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