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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剛剛?cè)バN房讓人準(zhǔn)備點心,發(fā)現(xiàn)阿初的吃食沒拿,擔(dān)心她出事,急忙拎著食盒過來。 誰知道阿初一直不愿意開門,還說自己不餓。 從昨日到現(xiàn)在阿初一直在宮里,應(yīng)該不可能出事,霍景煊沉聲道:“阿初,開門。” “陛下您去忙吧,奴婢沒事,真的沒事。”說到后面阿初下意識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哭。 霍景煊邁上臺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隱隱聞到了血腥味。 “她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出過門?”霍景煊問。 珍珠擔(dān)憂道:“奴婢不知道,但今日的確沒見過阿初姑娘。” 霍景煊眉頭緊蹙,說時遲那時快,他忽然踹開了面前的門。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屋內(nèi)傳來,霍景煊臉色大變,立刻沖進(jìn)去。 墻角散落著染血的衣褲,阿初抱著被子抱膝蜷縮在床上,一雙桃花眼紅腫如核桃,不知道哭了多久。 霍景煊的心在這一瞬間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捏住了,疼得厲害:“發(fā)生什么事了?”明明非常著急,但詢問之時,他還是下意識放軟了語氣。 阿初膽怯地望著他,聽到薛城在吩咐人請?zhí)t(yī),還看到珍珠在看地上染血的褻褲,知道瞞不下去了。 她抽噎了一下,難過地跟霍景煊說:“我要死掉惹……” “哪里不舒服?”霍景煊想起屋內(nèi)的血腥味,愈發(fā)擔(dān)憂,“還是哪里受傷了?” 阿初整個人都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顆小腦袋,蒼白的小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珠,叫人看了格外心疼。 然而面對霍景煊的疑問,她只是搖頭。 “沒事,你告訴我?!被艟办幽椭宰雍逅?。 阿初搖頭搖得更厲害了,甚至還低低哭了起來。 霍景煊想起中秋那晚阿初說有人追殺她:“阿初,有事就跟我說。你現(xiàn)在很安全?!?/br> 阿初低下頭去,將身子縮得更緊。 “哪里不舒服?”霍景煊問。 阿初欲言又止,最后只輕輕說了三個字:“肚子疼。” “那先讓太醫(yī)給你診脈。”霍景煊越是靠近阿初,血腥味越重,忍不住問,“你哪里受傷流血了?” 阿初的小表情一下子更加委屈:“不要看太醫(yī)?!?/br> 霍景煊有些拿她沒辦法,要不是怕嚇著阿初,他甚至都想去拽開阿初身上的被子。 反倒是珍珠看了會兒,隱隱猜到什么,小聲問:“阿初,你是不是那個來了?” 第26章 霍景煊的小心眼 朕不是,朕沒有,別胡…… 這一開口, 屋內(nèi)三人齊齊看向珍珠。 霍景煊與薛城都沒懂她的意思,就連阿初都一臉迷茫。 “有話就說?!被艟办臃愿馈?/br> 珍珠硬著頭皮問:“阿初,你是不是月事來了?” 霍景煊與薛城又同時看向阿初。 阿初被三人看得渾身別扭, 縮著脖子特別小聲地問珍珠:“月事是什么?” 她從前在浣衣局聽說過這個詞, 好奇提問, 非但沒得到答案, 還被秋云兇了一通。 阿初被她嚇得不輕,一直沒敢再問, 至今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話一出,屋內(nèi)三人神色各異。 霍景煊猜到緣由, 示意珍珠給阿初解釋,自己和薛城退到一邊。 珍珠走過去與阿初耳語一番, 阿初漸漸意識到自己可能鬧笑話了, 紅著臉點頭。 珍珠為她松了口氣:“那就不用害怕了, 這是正常的。” “真的嗎?”阿初有些不可置信, 還是覺得好可怕。 “別擔(dān)心,一般六七天就結(jié)束了。我去給你打水, 再拿點東西?!闭渲槭疽馑葎e動, 告退離開。 阿初懵懵懂懂地坐在原地,意識到還有人在場,偷覷霍景煊的神色。 霍景煊正好也看向她。 四目相對,阿初漲紅了臉, 羞赧地低下頭去。 霍景煊倒是沒笑她, 只是溫聲寬慰:“別害怕了,不是大事?!?/br> 阿初的頭頓時埋得更低,恨不得藏被子里去。 薛城看到太醫(yī)來到門口,壓著笑意問:“那是否再讓太醫(yī)看看?” 阿初連連搖頭。 雖然阿初現(xiàn)在整張臉通紅, 但先前的蒼白臉色異常嚇人。而且小丫頭還說肚子疼,霍景煊對她不放心:“一會兒收拾好了讓他來看看。” 阿初抬頭想要拒絕,霍景煊知道她是害羞,在阿初開口前先一步道,“聽話?!?/br> 阿初紅著臉低下頭去,不敢再說什么。 “這幾日身子不適,就好好休息。”霍景煊囑咐完,也不好總在阿初這里呆著,帶著薛城離開。 珍珠很快送了熱水和月事帶過來,等到阿初拾掇好自己,珍珠已經(jīng)幫她將染血的被褥和衣物都處理掉。 霍景煊回到正殿,想起這事還覺得有趣:“可嚇?biāo)肋@丫頭了。咱們?nèi)舨蝗?,她估計和七年前被蛇咬了一樣,乖乖躺在原地等死呢?!?/br> 薛城總算明白霍景煊先前說的話,忍著笑說:“阿初姑娘真的還小啊?!?/br> “太醫(yī)怎么說?她怎么還肚子疼?”霍景煊問。 “太醫(yī)說姑娘體虛、宮寒,月事也比尋常女子來得晚些,現(xiàn)在須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他開了副方子,奴才已經(jīng)派人去煎藥了?!毖Τ堑?。 霍景煊微微頷首,還有些心疼阿初。 若她還是從前的相府二小姐,身邊丫鬟婆子無數(shù),怎么可能連月事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