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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缺少的家、陪伴、安全感以及他的愛都已經過了時。 現如今包括他。 舒爾也不再需要了。 不愿意重蹈覆轍,也不愿再繼續(xù)從前的生活。 愛情這東西碰不得。 輕則心傷,重則要命。 - 七月。 時裝展如期而至。 正巧黎苑聲有個特邀戲在安城影視基地,去之前舒爾給她發(fā)了消息,約好到時候見面。 航班在傍晚,舒爾收拾行李時,公寓門被敲響。 舒爾放下衣服去開門,年輕男人站在門外,笑著道:“舒小姐,這是您的禮服。” “禮服?”舒爾遲疑接過:“我沒有定禮服啊?!?/br> 男人一臉為難:“這我就不清楚了,電話那頭指定是您的名字?!?/br> “那麻煩了?!?/br> 舒爾提著兩個紙袋關上門。 將東西放在沙發(fā)上,打開鞋袋子,是雙銀色鑲鉆高跟鞋。 她看了眼logo,摸來手機給舒譯打電話:“哥,這禮服是你給我定的嗎?” “禮服?不是我。”音筒里還有翻文件的聲音,“你要去哪兒?” 舒爾順手拆開禮服盒上的絲帶,邊掀蓋子邊說:“安城明晚有個時裝展,我去看看?!?/br> “在外面有事就打電話?!笔孀g叮嚀。 舒爾笑著,視線觸及禮服盒內的旗袍時,神色微頓,笑意也僵了下來。 跟舒譯又說了幾句后掛斷電話,她半蹲在沙發(fā)前提起旗袍。指尖拂過泛涼的綢緞面料,繼而像是驚醒般丟進盒子,蓋上盒蓋直起身,把東西抱起走進雜物間扔了進去。 這旗袍她一眼就認出是出自旗袍大師章嫻時之手。 章老師年歲已高,除卻極合眼緣的,一般是不會輕易動手制作的。 而她身邊能跟這位認識的,只有程昱。 還沒離婚時,她每次酒會上所穿的旗袍都是章老師所出。 舒爾的視線從禮服盒上收回來,握著門柄合上門。 抵達機場后,舒爾辦理好手續(xù)。 助理這次沒來,她靠著行李箱倚在一側翻微博等待過安檢。 刷了幾條后,忽然一條新熱搜映入眼簾。 #程昱新電影于海城開機# 舒爾指尖停頓片刻,點進去隨意滑了滑,推薦關注跳出來。 宋青梔Gardenia。 這個名字對她來說不熟悉,舒爾看了兩眼頭像照片,才發(fā)現是那天馬場上見到的跟程昱一起的女人。 退出熱搜重新翻著,正打算返回桌面,黎苑聲的消息彈出來。 黎苑聲:【看見熱搜了嗎……】 舒爾:【看見了?!?/br> 黎苑聲:【我就說突然身邊跟個人,原來是新看上的演員。】 對于程昱這人,從黎苑聲知道舒爾喜歡他開始,就很看不順眼。但當初為了小閨蜜的幸福,黎苑聲硬是忍下那些不爽,直到后來兩人分開,黎苑聲也才不用再克制。 舒爾都知道,也明白這或許就是正常的閨蜜看不慣男友系列。 她笑了笑,手指剛搭上鍵盤,對面又發(fā)來一條消息。 黎苑聲:【你該不喜歡他了吧?】 看著最后這行字,舒爾眼前有點花。 那天程昱被她的話打擊到,坐在車上一言不發(fā),神情低戾。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程昱也沒繼續(xù)頻繁找她,舒爾忽視心里那點不自在,反倒也松了口氣。 整整一個星期,兩人都沒有再通過電話短信,連面都沒再碰見。 或許就這樣了。 程昱仍舊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天才導演,他們之間也早已翻篇。 這樣最好。 正巧耳邊傳來安檢提示音,舒爾舌尖觸了觸牙根,發(fā)了條語音。 “嗯。”她抬眼盯著地面,“不喜歡了?!?/br> - 到安城的航班只有兩個小時。 黎苑聲給導演請好假,將戲份提前后,這會兒正好開著車在機場等著。 眼見舒爾出通道口,她笑著迎上去。 拉過行李箱,另一只手挽住她的胳膊:“我都等好久了,可來了?!?/br> “不是給你說了落地時間?!笔鏍柪_車門往里鉆。 黎苑聲將行李放進后備箱,上車后邊系安全帶邊嘀咕:“真是絕了,剛才從劇組出來的時候,碰見秦可安了。” “她也在安城?”舒爾微微詫異。 黎苑聲聳肩:“誰知道呢?!?/br> 車子開上路,黎苑聲才問:“想吃什么,主辦方給你定的酒店在后海巷那邊,有家壽喜鍋不錯?!?/br> “你安排就可以?!?/br> “明白?!?/br> 后海巷那邊離機場還有點距離,舒爾在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正好下車。 看著她神情懵懵的,黎苑聲捏捏她的肩膀說:“你在車里待會兒,我去把行李先給你拿上去。” 這車是黎苑聲借經紀人的,等會吃了飯就得趕緊還回去。 于是她算了算,把行李先放下,吃飯的時候就直接讓經紀人過來把車開走,吃完飯陪舒爾回酒店。 下車時,黎苑聲左右看了幾眼。 酒店旁邊正好是個黑巷,沒開燈里面烏漆嘛黑,什么也看不清。 她的眼皮莫名跳了跳,回頭又看向低頭玩手機的舒爾,腳步下意識放快。 車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