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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雍坐下后才與柏夕嵐道:“不是你說有事要與爹說?” 經(jīng)過柏雍這么一提醒,柏夕嵐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與柏雍說。 是以,她以最乖巧的姿勢站在柏雍的身邊,臉上是標準的八顆牙齒笑。 柏雍見她這樣,忍不住挑眉。 由于柏夕嵐這樣過于乖巧,使得他不禁猜想這孩子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禍事。 “你先別開口?!卑赜河挠牡溃骸暗炔删盏牟鑱砹?,我喝上一口后你再開口?!?/br> 柏夕嵐臉上的笑容一僵,很是不解地看著柏雍。 柏雍看著柏夕嵐揶揄了一句:“爹怕你說出個什么駭人聽聞的事來,先喝口茶壓壓驚。” 柏夕嵐無語。 柏雍還真等著采菊的茶來了喝上一口后才讓柏夕嵐說正事。 “爹?!卑叵篃o奈道:“您這樣,女兒很難將話說下去啊。” 柏雍笑了笑道了句:“坐下聊?!?/br> “女兒還是站著吧?!卑叵?jié)M面笑容地說道。 “你該不會真要說出個駭人聽聞的事來吧?”柏雍狐疑地問道。 柏夕嵐嘴角一抽,很是認真地與柏雍道:“女兒也不知算不算駭人聽聞,也不知您聽了會不會生氣,所以還是站著比較好?!?/br> 柏雍又是一挑眉,等著柏夕嵐接下來的話。 柏夕嵐便將喻沅白與自己說要解除婚約的事告訴了柏雍。 見柏雍不說話,她猶豫了一下又道:“說來也是女兒鳩占鵲巢占了那位……的身份,論起來這應當是她與慎郡王之間的婚約?!?/br> 柏夕嵐的話使得柏雍直直地盯著她看,眼中有著震驚。 柏夕嵐別過臉不去看柏雍,她繼續(xù)道:“既然慎郡王執(zhí)意要解除婚約,那解除了便是。待她回來時,再為她覓得一位良人也不是不可?!?/br> “小乖……”柏雍怔怔地叫道。 自從這個女兒上回以頭撞墻后,柏雍與楊月茹就沒再當著柏夕嵐面前提起那個流落在外的女兒的事。 他們本打算一邊找,一邊做柏夕嵐的思想工作,未曾想柏夕嵐竟會主動提起對方。 “爹。”柏夕嵐看向柏雍很認真地與他說:“您放心,您一定能找到她的。” 柏雍將柏夕嵐的手抓在手中輕輕拍了拍后很是感慨道:“你娘若是知曉了,定高興極了?!?/br> 柏夕嵐反手抓住柏雍的手很是歉意地說:“是女兒不懂事,傷了爹娘的心?!?/br> 對于柏夕嵐來說,她只不過是一抹來自異世界的孤魂罷了,周遭的一切沒有一個是與她有關(guān)聯(lián)的。 有朝一日,她會離開這里,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過她自己向往的生活。但在這之前,她除了柏府也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所以,柏夕嵐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用來報答柏雍與楊月茹。 也當是……替原主贖罪了。畢竟,她的這副身體被自己占據(jù)了不是嗎? 當柏雍走后,柏夕嵐站在門口,右手在胸前握拳,滿目肅穆地與采菊道:“筆來!墨來!” 她得好好規(guī)劃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采菊雖不知柏夕嵐要做什么,但還是迅速將筆墨備好。 柏夕嵐看著那毛筆眼皮子跳了跳。真是對不起哦,她好像不會寫毛筆字呢…… 不管了!柏夕嵐往那一坐,袖子一擼抓起毛筆就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采菊在一旁看著,她看著看著面色便糾結(jié)了起來。 話說,她家小姐這拿筆的姿勢怎么奇奇怪怪的? 還有她家小姐確定是在寫字嗎?怎么感覺好像是在畫符?亂七八糟,歪七扭八的…… 第8章 柏夕嵐去參加太后壽宴 采菊是一等大丫鬟,也是能識文斷字的。她看著柏夕嵐寫了半天也不知道對方寫了什么,最后只得好奇地問:“小姐,您這是在畫符嗎?” 柏夕嵐動作一頓,抬眼看向采菊,眼神有些哀怨。 什么叫做她在畫符嗎?她這是在寫字好嗎? 要知道學生時代,參加硬筆書法大賽,可是市里第一名啊,怎么到這就成畫符的了? 柏夕嵐又低頭仔細看了看自己寫的那些字。 好吧,她承認這看起來確實像是在畫符…… 采菊發(fā)覺自己好像打擊到自家小姐了,連忙補救道:“雖不知您寫的是什么,但采菊覺得很厲害,這些有一種奇特的美?!?/br> 采菊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要多真就有多真。 柏夕嵐無語,她嘆了口氣繼續(xù)寫著鬼畫符。 她覺得得將練毛筆字一事提上日程了,她這一手鬼畫符確實是有點……不忍直視。 柏夕嵐寫了一堆只有自己能認識的鬼畫符,啊不,字后,將毛筆放下,雙手托腮一臉嚴肅地盯著鬼畫符,啊不,字看。 她準備幫柏雍與楊月茹去找他們的親生女兒,然后和對方搞好關(guān)系。 為什么要這么做? 第一個原因無非就是柏夕嵐想要回報柏雍與楊月茹對自己的好,也是替原主恕罪。 第二個原因就是她怕命運。 命運這個東西是個玄之又玄的東西,她怕自己不做點什么就會以另一種方式落了個與原主一樣的下場。 柏夕嵐雖說是個孤兒,世上也沒什么值得她留戀的人或物,死了就死了。 可既然有這樣一個機會讓她重活一世,那她怎么著也得珍惜一下這偶然得來的生命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