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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賀瑤清緩緩吐了口氣,隱隱一嘆。 想來待日后出了王府,便能將這些煩心之事都拋卻了去。 第49章 “待洗凈了,再拿回來。…… 窗外的雨密密地落在院中的涼亭之上的琉璃瓦, 叮咚若泉之聲傳入屋內(nèi)。 秦氏微闔著眼,手中捻著佛珠,屋內(nèi)燭火搖曳, 燭心微動,燭焰映在秦氏的眉眼之下,掠下一道淺淺的黑影。 待心下默念完最后一句經(jīng)文, 秦氏才緩緩張開了眉眼,一旁的趙嬤嬤隨即上前去扶。 秦氏唇微張, “已然回了?” “正是, 婢才剛遣了她屋里的人去問詢, 表小姐還遮掩著不教人知曉, 只沐浴之時那膝蓋都腫成什么似的, 又能騙得過誰?” 秦氏面上沉沉若水,“你如何瞧?” “除夕那日早間, 老夫人都瞧見了,您心里頭明鏡兒似的, 何須婢來多言?!?/br> 聞言,秦氏心下一嘆, “原想著她到底是金陵城來的, 圣上那頭……” 說至一半,便再不多言, 抬手示意了趙嬤嬤。 趙嬤嬤見狀,遂將秦氏攙扶至床榻旁, 落了羅帳。 “老夫人快快歇息罷,已然不早了?!?/br> - 窗外雨漸小了,臥房內(nèi)還燃著一盞燭火。 李云辭坐在案旁,一手卷了書冊, 修勁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案面。 昏黃的燭光映在書卷上頭,亦漫過李云辭的眼底,眸子深深。 門邊的阿二原是靜靜地站著,可屋中的更漏已然走了許久也不見李云辭手中的書卷翻過一頁,不免輕聲催促道。 “王爺,夜已深,公文再多怕是今夜也敲不完,不過先休憩了?” 言訖,那頭李云辭如何聽不出來阿二言外之意,遂朝阿二瞥了眼。 不動聲色地佯裝無恙翻了幾頁,待壺中的更漏又走了半圈,這才施施然起了身。 “備水?!?/br> 阿二隨即應下,轉(zhuǎn)頭便朝外吩咐下去了。 正要尋仆婦來替李云辭寬衣,便被李云辭制止。 李云辭起身,自解了系扣外衫,正要褪下之際,便聽得阿二“咦”了一聲。 沉眉,回轉(zhuǎn)過身,“何事?!?/br> 阿二在李云辭身后定睛再一瞧,“王爺身后好似染了什么,想來是今日在馬場沾上的臟污?!?/br> 聞言,李云辭將襕袍褪下置于手中,而后慢慢靠近燭火。 不過一眼,便教他心下驀得一頓。 襕袍上頭深深淺淺得映著略斑駁的痕跡,想來是日間她在伏在他身后落淚之時沾的。 從前見她皆是語笑嫣然的模樣,今日竟哭成這樣…… 李云辭緩緩抬了手,下意識摩挲著上頭的淚痕。 身后阿二上前來,“王爺,屬下拿去讓人洗了罷。” 阿二遂將襕袍接了過去,正要轉(zhuǎn)身出屋之際,李云辭驟然出聲。 “慢著?!?/br> 阿二身形一頓,隨即回轉(zhuǎn)過身,垂首等吩咐。 那李云辭一呼一吸之間阿二皆屏息凝神,只當是突厥何處又要來犯,眼下便如點卯一般。 外頭的雨聲漸收,可夜間風涼,現(xiàn)下混著濕氣,那屋門半開不開之際,便好似透了風入內(nèi)。 余風菀菀,恍過案上的燭臺,好似舔舐燭心,教那火光也微微晃動著,又將身前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又折在窗邊,只瞧得上那胸間緩緩起伏著,旁的半點瞧不出。 良久,才聽聽得李云辭沉沉若水的聲音。 “待洗凈了,再拿回來?!?/br> 阿二心下莫名,這衣衫洗凈了不拿回來還能作甚? 卻仍應下,而后推開門出去了。 - 賀瑤清翌日一早醒來時,渾身猶如被車輦碾過一般酸痛,半點動彈不得。 外頭的俞嬤嬤聽著聲音,隨即入內(nèi)來伺候。 待至床榻便,“王妃腿上可好些了?” 聞言,便輕抬了手推起賀瑤清的褲腳。 便見著那傷口上頭已然結了一層薄軟微紅的痂,俞嬤嬤遂道,“過幾日怕是要泛癢的,王妃萬莫用手去撓,沒得落了疤痕。” 賀瑤清輕點了頭。 那頭俞嬤嬤卻兀自垂了腦袋,眼中泛起心疼,竟輕輕朝那傷口唿了一口氣。 “可還疼么?”昨日將那內(nèi)衫脫下來時,因著皮rou與血水黏連著,又將已然結痂的傷口撕了一層,瞧著都覺得疼。 賀瑤清原是因著俞嬤嬤的舉動心下一恫,因著一時酥麻,下意識地便要將腿縮回。 正是怔楞之際,便聽到俞嬤嬤的問話。 不過一瞬,只隱下微微鼻酸之感,喃喃道。 “嬤嬤掛心,已然不疼了。” 既然傷著,穿衣坐行都要小心,故而俞嬤嬤尋了件寬松的對襟衣衫替賀瑤清換上。 這幾日便也都不曾怎么出門,飲食上頭俞嬤嬤也特意去廚房交代了,少拿些對傷口不好的發(fā)物。 每日用著那大夫開了安神藥,夜里倒也不曾犯過驚厥。 - 這日,賀瑤清腿上的痂已然從軟至硬,從薄至厚,想來內(nèi)里已然長好。 待午膳畢,俞嬤嬤便另打了一盆溫水,替賀瑤清除了鞋襪,小心卷起褲腳,將一雙雪白的玉足放入水盆中。 又將一塊厚厚的紗巾納飽了熱水后,小心翼翼地敷在傷口處,待將那硬厚的痂捂軟了小心揭了,俞嬤嬤瞧了眼,才算微微放下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