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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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請賓客,難免要喝一些酒。 這次也沒有例外,飯桌上多了幾碗村長家里自制的青稞酒,味淡而醇厚,低濃度也不醉人,酒液從舌尖滑至喉嚨,當(dāng)真是美酒醉人。 下午還有公事在身,盛安沒有多喝,但也沒有掃興,以茶代酒,在一旁陪著村長聊天談話。 她面容帶笑,偶爾搭話,對于村長提出的見解也會點頭表示,很是溫文爾雅,讓見過了外來官員傲氣的村長,很是開心。 酒過叁巡,村長已然半醉半醒,她看向一旁跟隨自己的翻譯員:“你去找找周錦程,這半天怎么還不回來?” 男人應(yīng)得很快,立馬便從屋子里趕了出去。 周錦程這會兒還在試圖著把這粗長的鐵鏈找鑰匙給它撬開來,但嘗試幾次都未果后,便想著先回去,以后再說。 他剛從屋子里走出來,心下情緒萬般復(fù)雜糾結(jié),這外面的天,日頭正好,照在人身上暖和和的,卻只照得到這皮層上的東西,內(nèi)里的骯臟齷齪渾然不覺。 次仁背著一筐的柴火,正從后山回來,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陌生俊美男人,松垮黝黑的面容立馬氣勢洶洶地皺在一塊,質(zhì)問起對方:“你是誰?!怎么出現(xiàn)在我家里?!” 他說的一口藏語,周錦程壓根就聽不懂。 但男人手上沒有傷人的武器,他心里稍稍放了點心。 說起來偷闖別人家里這件事,是周錦程第一次這么干,但他想來渾慣了的人,什么都不會,就會張著嘴巴耍賴不認(rèn)。 “你老婆剛才傷到我朋友了知道嗎?” “你得賠錢,明白嗎?” 但他說的話,男人也聽不懂。 于是兩人便糾纏在一塊,不停地重復(fù)著自己的話,試圖讓對方明白。 這個身材矮小,面容丑陋衰老的中年男人,在看到高大挺拔的周錦程時,也不免要沉下自己暴躁的脾氣,不敢輕易動手。 他知道當(dāng)官的來他們村里探訪藏醫(yī),不得罪官吏都是這群人骨子里的慣性。 那雙如老鼠般卑劣精明的小眼睛不停地轉(zhuǎn)動著,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說實話,周錦程心里不太舒服。 他不能跟他有任何正面沖突,這叫次仁的是個不好惹的,真瘋起來,動刀也說不定。 只不過男人放在兜里的手已然握住了自己的刀,蓄勢待發(fā)著,只準(zhǔn)備在對方?jīng)_過來之時一擊必殺! “周總!周總!” 翻譯員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過來。 他沒有松懈自己的警惕,仍舊死死地盯著男人,高聲回應(yīng)著外面的人:“我在這里!” 院門推開,翻譯員匆匆跑了過來,滿頭大汗:“唉,您在這兒啊?盛同志讓我來找您呢!怕您迷路?!?/br> 周錦程這會兒算是稍微輕松了一點,他指了指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次仁:“你告訴他,他老婆傷了盛安,讓他上門道歉?!?/br> “啊?” 翻譯員也愣了。 沒想到盛同志傷到了。 他出來之前,書記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盛安同志,沒想到這才剛出來,就受了傷。 翻譯員有些著急:“唉?這是怎么回事?傷到哪兒?嚴(yán)重嗎?盛同志剛才還喝酒了呢!她完全沒跟我說?。 ?/br> “小傷,不用著急?!彼宥嫡驹谝慌?,朝著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揚了揚下巴:“你去告訴他,登門道歉?!?/br> 翻譯員用著藏語同次仁溝通著,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他那患有精神病的老婆,趁著他出門偷溜了出來,抓傷了來村里的那個女干部。 他們嘰里呱啦地說著,周錦程也聽不懂,提起這件事無非就是找個借口給自己打掩護。 翻譯員的臉色有些難看,次仁是這個村里有名的刺頭,向來不跟其他人混在一起,哪怕是村長也沒見他多尊敬,想要他登門道歉,實在是難上加難。 “周總……盛同志傷的厲害嗎?” “還好,沒什么大問題?!?/br> 他猶豫不決,吞吞吐吐:“我看他也知道錯了,畢竟精神病人……誰也控制不了。要不回去跟盛同志說,算了?” “嗯,行吧?!彼卮鸬煤苁歉蓛衾洌骸澳俏揖头胚^他一次,下次讓他注意點?!?/br> 說完,周錦程便提腿離開,從男人的家里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盛安身邊時,女人也并沒有展現(xiàn)出任何一絲有關(guān)于男人行蹤的好奇心。她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同其他人侃侃而談,離開之前,還購買了一些冬蟲夏草的中草藥。 開車重返阿蘭鄉(xiāng)的路上,她沉浸在自己的工作成果之中,也沒有多給男人幾分眼色。 周錦程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對方遲早要忙完后來找他詳談。 傍晚六點,周錦程從房間里出來,正好看到站在走廊過道里抽煙的盛安。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看到女人抽煙,大多時候都是一副義正嚴(yán)明,風(fēng)光霽月的模樣。這樣的不正經(jīng)時刻,在離開S市之后便再也沒有看到。 藏區(qū)的風(fēng)景,自然是不由分說的廣闊無邊,絕倫美麗。 尤其是這傍晚時分的天邊,湛藍色的漸變程度逐漸加深,暈成一片濃墨之色,在前方的白雪高山之顛,更是驚艷動人,而下方這無邊無際的平原,更是遼闊壯麗。 她掏出一包香煙,朝著男人伸過去:“要嗎?” 周錦程注意到,里面沒幾根了,看來她經(jīng)常抽,但他很少嗅到她身上的香煙氣息。 他笑嘻嘻地湊上前去,毫不客氣的從里面抽出一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抽煙,說起來他都似乎戒掉煙癮了。 冷風(fēng)中她的短發(fā),微微飄揚著,拂在她略微滄桑的面容之上。 盛安背對著身后的萬千風(fēng)景,雙手伸展倚在陽臺上。 他想,一個人怎么能這么優(yōu)秀,無論是體形外表,還是言行舉止,都有一種能令人感到驚心動魄的美麗,讓他忍不住的為她癡迷和瘋癲。 她絕不是,傳統(tǒng)審美觀念中的美人。 但卻是他心中獨一無二的美麗。 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個女人能比得過她,更遑論男人。 “今天去看了,怎么說?” 他回過神來,沒忘記今天自己的任務(wù):“不對勁?!?/br> 她的黑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目光移至他的身上。 他咧開嘴,比劃著手勢:“那女人的舌頭,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