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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應(yīng)該也不會在乎的。 “奢玉呢?”繆梨問。 奢玉死了,世歲親自動的手,那么長那么鋒利的劍捅穿心頭,絕不可能生還。 然而當(dāng)世歲指著墻壁讓繆梨看時,他們發(fā)現(xiàn)墻壁之上只有那柄深深陷入的冰箭,而沒有奢玉的身影。 他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同樣悄無聲息消失的還有鬼老童,事后繆梨四處尋找,完全找不到他的蹤跡,他好像一場及時雨,在需要的時候來,完成大事悄然隱去,深藏功與名。 但就算是及時雨,可是可惡的雨,要把恩主渾身澆個濕透變落湯雞的那種,繆梨九死一生,小命差點送在雪山,如果還能再遇見他,她一定要狠狠算這筆賬。 世歲帶著繆梨回了王宮。天大的喜事接二連三,繼繆梨平安之后還有一件,大家發(fā)現(xiàn),魔王的怪病奇跡似的痊愈了。 世歲碰繆梨沒事,碰奇聞婆婆沒事,當(dāng)他試探著將手放到一個男仆的肩膀,男仆控制不住,撲通跪地。 不是怕的,是激動的。 王宮上下,無不嚎啕大哭。 奇聞婆婆那么冷靜自持的一位女官,長久的年歲沉淀出她處變不驚的心性,這心性還影響了世歲,可發(fā)現(xiàn)連她也不由得掏出手帕,擦了許久的眼淚。 繆梨后來想,應(yīng)該是被她吸收進(jìn)體內(nèi)的火種發(fā)揮作用?;鸱N的威力太大,本來就是讓世歲這個天然冰塊承受的,她如果獨自消化,大概會被烤得外焦里嫩。還好關(guān)鍵時刻把力量輸送給了世歲。 皆大歡喜。 “你是一位好魔王吧?!笨娎婵粗罋q道。 世歲問:“為什么?” “只有做得很好,子民們才會為你的病愈歡呼。”繆梨道,“如果討厭你,可能巴不得你的病一輩子都好不起來?!?/br> 這算是小小的恭維,世歲抿了下嘴,不以為意的樣子,偏過臉去。 他不說話,繆梨也能從那漂亮臉蛋上的高冷表情讀出來,眉毛眼睛鼻子,無不寫著“本該如此”。 繆梨完成任務(wù),應(yīng)該功成身退,那么久沒回去,她也想家了,但世歲毫無表態(tài)。 他不表態(tài),只好她主動。 繆梨趁世歲心情好,隔著書桌坐在他對面,攤出一只手:“陛下,你還欠我一樣?xùn)|西沒給?!?/br> 世歲將那纖軟白皙的小手看了看:“什么?” “退婚書。”繆梨道。 她聽見“啪”一聲,是他折了筆。 魔王抬起頭,眼中有了隱怒:“誰說我要給你退婚書?” “剛見面的時候,你暗示我?!笨娎娴溃澳阋匦庞?。” 天地良心,當(dāng)時的世歲真是這么暗示,王者過招,默契都在眼里,不用明說。當(dāng)日的賬,無論日后怎樣變化,該還終究要還的。 世歲一字一頓道:“我親口說了么?” 繆梨大驚?!皼]說過”大法一出,她立馬感覺不妙,懸在脖子上的劍才拿下去,這會兒又被命運放了上來。 “我要娶你做王后,梨梨?!笔罋q道。 繆梨的心狂跳,臉都要白了。她努力控制呼吸,穩(wěn)定心神,覺得這位未婚夫一定是被無所不能碰的喜悅沖昏頭腦,才匆匆忙忙做出這種決定。 她沉著冷靜,對世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陛下要慎重?!彼?。 世歲好整以暇地瞧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 “你知道雛鳥情結(jié)嗎?”繆梨道,“雛鳥會把第一眼看見的生物當(dāng)作母親。對你來說。第一次的接觸也可能被過分美化,產(chǎn)生依賴心理。陛下才拉過幾個女孩子的手?或許再多拉幾個,比較比較,到時候才……” 繆梨想說“到時候才知道究竟想娶誰做王后”,可惜沒能說出口。 因為世歲的臉色已經(jīng)從好整以暇變得魔鬼一般,眉心的水紋也泛著危險的光。 “你覺得,因為我第一次牽手的對象是你,所以才喜歡你的。”世歲一字一頓道。 繆梨沒說話,沒敢。 “你覺得我想娶你,全是一時沖動?!笔罋q又道。 好,解得好,全中,閱讀理解滿分。 但現(xiàn)在哪怕繆梨當(dāng)即給世歲個大拇指,也救不了場了。 世歲說得平靜,其實已經(jīng)怒火滔天,將桌上的文件一掃,紙片雪花似的下落,好有冬風(fēng)蕭瑟肅殺的感覺。 “你在質(zhì)疑我的判斷和感情,你覺得我對你的喜歡,只是膚淺的一時沖動嗎?”世歲道,“請女王回去,好好反省反?。 ?/br> 趕在他把她捉起來之前,繆梨飛快地跑走。 世歲或許會后悔沒把繆梨捉起,也會后悔這一天沒跟繆梨多說些話,因為第二天清早,奇聞婆婆就來稟報,說繆梨女王連夜收拾好行李,跑回卡拉士曼去了。 “女王說,她回家去好好反省,不待在這里,以免陛下看見心煩?!逼媛勂牌琶嬗须y色地道,“還說,請陛下不要去找,女王反省好了會給交代的?!?/br> 奇聞婆婆說這么多,世歲一直沒有說話。 她大著膽子抬頭去看,發(fā)現(xiàn)陛下已閉上眼睛,將未能宣泄的情緒一并收斂于眼瞼之下。 必定是沸涌沸騰的情緒,否則哪里需要強自克制到這種地步。 而他的手緩緩地、緩緩地攥成了拳。 世歲坐在那里,朗日清風(fēng),大好的天光,照不化他面上的霜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