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9你什么時候?qū)ξ移鹆藟男乃迹?/h1>
這一季的節(jié)目已接近尾聲,再有叁次的拍攝,節(jié)目就正式收尾。 今天是幾位嘉賓一起聚會的特輯,在一家咖啡廳拍攝。 鄭星帆本來就有些認(rèn)生,在鏡頭前面和別人打交道更是不自然,和其他幾個嘉賓打過招呼之后就僵硬地在沙發(fā)上坐著,沒怎么說話。 好在其中一個嘉賓?;钴S在各種綜藝?yán)?,很會熱場,調(diào)侃他是不是走冷都男路線,所以才這么受女孩子喜歡。 幾個嘉賓也都很有梗,一個立馬說鄭星帆受女孩子喜歡是因為人家有才華,另一個也接話,開玩笑地說冷都男也是分人的,你要是長得丑,那就是怪大叔。 先熱場的嘉賓立刻裝作生氣,說她意有所指。 一時間大家都笑起來,鄭星帆也抿起嘴角笑了笑。 氣氛熱鬧起來,一個嘉賓又把話題轉(zhuǎn)移到熱度正盛的鄭星帆身上:“星帆有顏值有才華,一定很多女孩子追吧?!?/br> 鄭星帆搖了搖頭。 眾嘉賓作驚訝狀:“怎么可能?別不好意思……” 鄭星帆手握住杯子,垂下眼皮,用有些自嘲的口吻說:“我這人很無趣的,而且我朋友都說我性格有點冷,比較難懂?!?/br> 他沉默了幾秒,掌心摩挲著杯子,像在思考什么,接著又突然抬起眼睛,很沒關(guān)聯(lián)地說:“之前有個很優(yōu)秀的女孩子追過我。” 我正低頭看提示板,聽到他這話下意識地抬頭,撞上他朝我望過來的目光。 他的眼神我不太能讀懂,只隱隱瞧出了幾分期待。 我沒給出任何表情,只舉起提示板,示意他們現(xiàn)在可以跟著提示板上的流程走。 聊著聊著鄭星帆的麥突然沒了聲音,大家的狀態(tài)正佳,老大暫停了拍攝,可能因為比較急,轉(zhuǎn)了個臉瞅見我,就順口叫了我的名字,讓我趕緊給鄭星帆換麥。 拍攝這么久我從來沒給鄭星帆戴過麥。 雖然工作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礙于我們之前的關(guān)系,我總是回避。 可是這次情況急迫,嘉賓和整個組的人都在等我,我也沒矯情,拿了個麥就沖到他身邊。 他在咖啡廳穿的是衛(wèi)衣,麥被隱藏在衣服里,所以取麥換麥難免會有一定的身體接觸。 整個過程很短暫,換好了之后鄭星帆望著我,輕輕地對我說了聲“謝謝”。 我沒回他,又匆忙回到原來的位置,拍攝繼續(xù)。 拍攝結(jié)束后我和老大單獨聊了很久,最終他表示尊重我的決定。 第二天我難得起了個大早去跑步,然后讓阿姨來家里打掃了下房間,接著又去取了個東西。 晚上我在黑暗的客廳耐心安靜地等待,終于等來了門外熟悉的腳步聲。 門被打開,我?guī)е鴰卓|星火走向他,手里是早就為他訂好的生日蛋糕,我沖他說:“孔嘉陽,生日快樂?!?/br> 孔嘉陽帶著一路的風(fēng)塵仆仆進了門,是顯而易見的疲憊,但是此刻他眼底的倦怠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驚喜和感動。 他望向我的時候一雙眸子銀光閃閃,眼底是一片銀河。 “我知道你說過你不喜歡過生日的,覺得沒什么意義,可是我還是想給你好好慶祝一下?!备糁W閃爍爍的星火,我望著孔嘉陽,一字一句把早就想說的話傾吐了出來,“孔嘉陽,你能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我真的感到無比幸運。你的出生對我來說,很有意義。” “楚楚……我……”孔嘉陽動了動嘴唇,眉間如同被情感淹沒一樣,好像在竭力控制什么。 他雖然平時總嬉皮笑臉,也會用一種厚顏無恥的方式向我表明心跡,但是一遇到正經(jīng)煽情的場合,他就像被揭掉了所有面具一樣,只剩一團最柔軟最脆弱的內(nèi)里。 甚至連話都說不出。 這個人好容易被感動,我又怕他紅眼眶,就催著讓他吹蠟燭。 他聽話地吹了,吹完就用一雙狗狗眼注視著我。 我想開燈讓他嘗嘗蛋糕甜不甜,他還沒嘗就說甜,太甜了。 他端著蛋糕放下,我以為他要吃蛋糕,便走到一邊要去開燈,伴有皎潔月光的夜里,一只大手扣住我的腕子,將我往他懷里帶。 和他一起洗完了澡,孔嘉陽十分自覺地幫我吹起了頭發(fā)。 望著鏡子中穿著睡衣給我吹頭發(fā)的孔嘉陽,又瞧了瞧他俊臉上一絲不茍的表情,我忍俊不禁:“好帥啊我老公。” 孔嘉陽聞言抬頭,也看著鏡子中的我們,放下吹風(fēng)機,彎下腰靠近我,在我耳邊鄭重其事地說了句:“我也這么覺得。” 我還以為他會禮尚往來地說“好美啊我老婆”。 站起來有些氣惱地捶了下他的胸膛,我抬頭正好對上他含著戲謔的眼睛。 望著現(xiàn)在的他,眼前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在黑暗之中蜷縮著瘦小的身體,緊握著手機,刻意忽略那道冰冷的女聲,向遠(yuǎn)在天國的mama訴說心聲的小孩子。 我壓下心底翻騰的酸澀,問他:“之前一個人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是不是很辛苦啊?” 孔嘉陽輕描淡寫地回答:“還好,肯定會遇到一些問題,但是也認(rèn)識了很多善良的人,都很照顧我,我也很感謝他們。” 我沒有再追問他以前的事,只故意幼稚地說:“我也很善良,我也能照顧你?!?/br> 孔嘉陽順著我的話,用哄小孩的口吻說:“行行行,那我也很感謝你。” 他的眼睛里盛滿了光,我摟著他的腰,抬頭與他四目相對:“我會好好疼你的,孔嘉陽?!?/br> 孔嘉陽漸漸變了眼神,低頭吻了上來。 旅途勞頓,孔嘉陽卻像打了雞血一樣,不間斷地折磨我,輾轉(zhuǎn)了好幾個地點。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他才終于摟著我入眠。 半夜我突然醒了,胸前橫著他一條手臂。 我轉(zhuǎn)了個方向面對他,沒想到他就輕而易舉地醒了,一雙漆黑的瞳孔里滿是溫柔,聲音沙啞有質(zhì)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抱歉,我太想你了,所以沒……控制好?!?/br> 聲線壓下,帶著內(nèi)疚。 搖了搖頭,我為了讓他轉(zhuǎn)移注意力,故意開玩笑,說:“孔嘉陽,你還沒正兒八經(jīng)地說過你喜歡我呢,我可是很喜歡聽甜言蜜語的?!?/br> 頓了頓,我又?jǐn)[出一副大爺?shù)淖藨B(tài),“說吧,結(jié)婚之后什么時候?qū)iejie我起了壞心思?” 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但我卻清晰地看見他怔了怔,耳朵跟著紅了起來,眼神也躲躲閃閃。 “孔嘉陽,我問你話呢。”我更加好奇,揪了下他鮮紅欲滴的耳朵。 半晌,他都沒有回答我。 “你不會……”我猶猶豫豫地說出了我的猜測,“你不會在和我結(jié)婚之前就喜歡我了吧?” 孔嘉陽一副被人戳中心事的樣子,別開臉不看我,死鴨子嘴硬道:“……只是有好感而已。” “你好慫啊孔嘉陽,不和你一起睡了?!?/br> 我抱著被子作勢要起身,他慌忙伸手拉住我,把下巴埋在我頸窩,說:“楚楚,我喜歡你,我在我們正式見面之前就喜歡你了。” 我聽他講他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