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書迷正在閱讀:午夜詭談、重生八零生活甜蜜蜜、假結(jié)婚之后、萌寶神助攻:冷面總裁超寵妻、重生七零:改嫁悍夫后我多胎了、被拒后高嶺之花黑化了(H)、獵戶家的嬌娘美又颯、滿級大佬在年代文里當團寵、醫(yī)判、慾魔-詭色
這時何松等也已經(jīng)走了進來,看到這些都大驚失色。 何松直接失聲喊道:“殿下!許良娣流血了!” 霍辭這才發(fā)現(xiàn)許昭昭淡藍色的裙擺上已經(jīng)濺滿了鮮紅的血跡。 而他也終于聽見許昭昭那顫動的嘴唇其實一直在喊一個字。 疼。 “昭昭!” 霍辭一雙鳳目目眥欲裂,對著已經(jīng)慌了手腳的何松他們喊道:“快傳太醫(yī)!” 將要掌燈時分,余暉還未落盡,一眾太醫(yī)便急急往掖庭趕去。 等太醫(yī)們一到,霍辭已經(jīng)急得不得了,恨不得他們是飛過來的,又后悔自己沒有早些把許昭昭接走。 太醫(yī)們一把脈,立刻便對霍辭道:“殿下,良娣這是服用了活血落胎的藥物?!?/br> 這里的宮人們早就都被綁住帶到外面,何松聽了便出去一個個問。 何松用了些手段,她們早就嚇得涕泗橫流,可七嘴八舌又說不出什么。 最后是萱兒道:“我們最后從良娣這里出來,大家都是喝了一碗棗茶的,但也不記得良娣喝沒喝了……” 何松趕緊去看,果然桌上還剩著半碗棗茶,霍辭一顆心全然在那邊許昭昭身上,暫且顧不上這些,何松便趕緊找了個太醫(yī)看棗茶。 不多時,太醫(yī)便驗出來,果然是這棗茶有問題。 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對霍辭道:“幸好許良娣喝得不多,又及時發(fā)現(xiàn),否則輕則早產(chǎn)重則滑胎……” 太醫(yī)話還沒說完,霍辭的臉色便比方才更陰沉幾分,那凜凜鳳目讓人不敢直視,只一眼便會丟去性命。 寬袍大袖下,霍辭的雙手緊握成拳。 他竟然就真的這么狠心,把許昭昭丟在這里將近半年。 對她不聞不問。 明明不過是一時之氣,他也動過那么多次的念頭,卻始終不肯先低下這個頭。 若是今日不是許昭昭來找何松,他難道還要繼續(xù)把她留在這里嗎? 若許昭昭今日沒讓他們來,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霍辭的心忽然被揪住般的疼,這些都是他的過錯。 眼下許昭昭正躺在床上,情況也不好,若他們有個什么事,那便是他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心魔了。 那是他的妻兒。他不過是和自己賭氣爭長短,卻差點賠上了他們。 何松在一旁問:“殿下,要不要先將良娣挪動到棠梨閣去?” 霍辭剛要答應(yīng),卻聽太醫(yī)道:“不行,許良娣這會兒最好不要動,就在床上養(yǎng)胎?!?/br> 霍辭沒了辦法,沒好氣地環(huán)視了一遍四周,又小又窄,怎能住人,但畢竟是自己做下的孽,只好讓何松將這里再布置妥帖一些。 梨蕊梨香等宮人也被叫了過來,一時涌滿了整間房間。 許昭昭還沒醒,但大抵是服了藥,緊蹙的眉頭在睡夢中漸漸舒展,先前一直抱著肚子的手也慢慢松開。 新裝上的帳幔被放下,梨蕊和一個老嬤嬤進去查看情況,霍辭便被請到了外面。 霍辭這時稍稍放下了心,轉(zhuǎn)念便立刻去了庭院中。 和許昭昭一個院子的宮人依舊被綁在這里,一個個都跪在地上,見到霍辭出來便拼命磕頭,但卻并不敢發(fā)出聲音。 許多人倒是驀地想起許昭昭那天說過的話,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太子不會放過她們。 她們尚且還不敢抬頭看霍辭,若是此時看他,定然會被他沉郁的臉色嚇倒,但光只是看這架勢,她們覺得哪怕今日與自己全然無關(guān),也是小命難保。 終于有人忍不住抽泣出了聲。 何松向霍辭說了幾句話,又對她們道:“知道什么的趕緊自己說出來,否則拖出去喂狗,快說,到底是誰干的!” 一時稍稍有幾人抬起頭,目光瞥來瞥去幾眼,但瞧見站在何松前面的霍辭,便立刻將膽子都嚇破了,抖得像篩糠一樣。 何松見此又喝道:“別看來看去,有什么就說,不說就等著死!” 于是漸漸有三三兩兩的聲音出來,卻又不是指證。 霍辭終于不耐煩。 他隨手指了一個站在近處的宮女,聲音透著刻骨的寒意:“你來說?!?/br> 宮女嚇得委頓在地,又實在是不知道底細,只能連連磕著頭。 霍辭向來不是個仁慈的主兒,根本不吃這套,便是宮女上有老下有小的來求他,他也眼皮子不會抬一下。 “拉出去,”他對何松道,“拉得遠一些,免得沖撞了她?!?/br> 何松見慣了這些,立刻便應(yīng)是,手一揚便有小太監(jiān)過來麻利地拖人。 宮女嚎啕大哭,她身邊其他人也開始忍不住哭出聲來。 霍辭眼神絲毫不為所動,眉梢卻挑了挑,何松馬上就懂了,朝著那些哭喊的宮人努了努嘴,小太監(jiān)們便上前去每人連抽五個巴掌,抽完便把嘴堵上。 何松道:“讓你們說你們不說,你們可知你們面前的誰,既然不說,全都堵了嘴拖下去打死,一個個打,誰說誰便不用死?!?/br> 五個巴掌還沒抽完,那邊頭先問話的宮女還沒被拖出門去,已經(jīng)先喊道:“公公我知道,我說!” 何松讓人再把人帶上來,對她道:“不是和我說,是和殿下說。” 宮女的額頭流著磕頭磕出來的鮮血,模糊得一頭一臉都是,霍辭嫌惡地退后了一步。 “一定是杜水桃,”宮女哭訴道,“她一直無緣無故為難許良娣,一定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