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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mama讓她們按住許昭昭,自己拿了一根手指粗細(xì)的藤條上來,狠狠往許昭昭身上抽去。 這藤條是專門用來管教家里不聽話的公子小姐的,倒不是什么虎狼之物,只是抽在身上很疼,但不傷皮rou,不傷根本,過后也不會留下什么痕跡,只是剛打完時會有一些青紫,沒幾天就消了。 朱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打了許昭昭好出自己一口不知道往哪兒發(fā)泄的怨氣,又好給太子看看,許昭昭沒了清白侯府是什么態(tài)度,免得太子回頭又找侯府麻煩。 再者許昭昭已經(jīng)算是太子的人,本是不該說打就打的,但朱氏仗著jiejie安貴妃橫行霸道慣了,又一向輕視許昭昭,打了也就打了。 就算許昭昭明日身上的青紫還退不掉,但一同入東宮的不止許昭昭一個人,等太子寵幸她都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了。 許昭昭雖從前在鄉(xiāng)下過得貧寒些,可收養(yǎng)她的婆婆從不舍得打她,其他苦都吃過,唯獨沒吃過這刻意被為難鞭打的苦。 白mama下手又重,把許昭昭抽得面色發(fā)白,疼得說都說不出。 避開臉,上上下下抽了大約有二十幾下,白mama才停手把藤條甩開。 許昭昭被她打時一直咬著唇不肯叫出聲,這一停下她便松出一口氣,連帶著一聲呻/吟。 白mama往地上啐了一口:“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正經(jīng)姑娘犯了錯,照樣這么打!” “好了白mama,夜深了我們該回了,”朱氏悠悠道,“讓人找些煮熟的雞蛋給她滾一滾?!?/br> 說罷一轉(zhuǎn)身,扶著白mama的手往外走去。 ** 下半夜淅淅瀝瀝下起雨來,許昭昭被藤條抽了一頓,雖然被人用雞蛋從上到下滾了好幾遍,看著是不明顯,但卻一絲絲地泛著疼,從皮rou里滲出來。 雨一直下到早晨也沒停,許昭昭也一夜沒睡。 梳妝打扮好了就要按著時辰,即刻往東宮送,許昭昭這里冷冷清清,一點不見即將要出閣的喜悅。 不多時,許欒帶著朱氏過來了一趟。 他對這個自小失散的庶女沒多少感情,論看重不及嫡女許媱,論愛寵也不如后面幾個庶女。 只是到底是親生女兒,如今要把她往思路上送,許欒多少也舍不得。 許昭昭的妝容已經(jīng)妥帖,許欒盯著多看了她幾眼,脂粉之下也看不出她面色如何,但一雙眼睛卻還是璨璨的。 許欒先前總想著許昭昭該要在晚上哭一哭的,搞不好眼睛就腫了,若今晚太子去她那里,看見了終歸不像樣,愈發(fā)會激怒太子。 如今一瞧倒還放了心,這丫頭怕是有點傻,也或許沒人和她說過未來走的是什么路。 往后如何,也只能看許昭昭自己造化了。 “昭昭啊,”許欒清了清嗓子,“多的話為父也不說了,在東宮要謹(jǐn)言慎行,處處小心,不要惹太子殿下不快?!?/br> 許昭昭朝他和許欒身后望了望,許媱沒跟著他們一同來。 她一直以為入宮前能再見許媱一面,好親手把繡給許媱的帕子送給她,沒想到許媱也還是沒來見她,怕是心有芥蒂。 許昭昭想了想,便對許欒道:“妝奩上放了一塊繡帕,是我繡了要送給媱jiejie的,煩請父親幫我轉(zhuǎn)交給她。” 許欒點點頭:“你放心去,我和你母親給你準(zhǔn)備的嫁妝也不少,沒錢了差人回家來拿便是?!?/br> 這倒也是實話,許昭昭樣樣吃虧,唯獨嫁妝上很受厚待,原本許媱嫁趙王的嫁妝被挪給了許昭昭,一是許欒為了彌補她,二是嫁妝多了也顯得侯府看重她,而不是隨隨便便塞了個女兒給太子。 巳時三刻,許昭昭拜別了許欒和朱氏,被抬進了東宮。 她被安排在了棠梨閣,有內(nèi)侍宮女等早等著她前來。 除卻許昭昭從侯府帶來的陪嫁丫鬟,另有一個叫梨蕊的管事女官在近旁陪著她。 許昭昭頂著一腦袋釵環(huán)首飾,一動都不敢動,連話也不敢說,一直從上午坐到了傍晚。 最后是梨蕊說:“良娣要不要喝點水?” 許昭昭想點頭,但感覺脖子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動了生怕腦袋上的花冠鳳釵撲簌簌往下掉,于是只好眨了眨眼睛,說話都忘了。 梨蕊忍不住笑了,為許昭昭端上一杯熱茶,怕她動作不方便,虛扶著她的手一直喂到她口中。 許昭昭很少被人這么精心服侍過,便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低了低頭,果然引得花葉輕顫,步搖一陣丁零當(dāng)啷。 許昭昭連忙去扶,不想被梨蕊搶了先,待理順了步搖之后,她對許昭昭道:“良娣實在不用太緊張,一切有奴婢。” 許昭昭定了定神,問:“太子殿下什么時候才來?!?/br> 沒想到梨蕊卻是明顯被噎了一下的樣子,看向許昭昭的目光中便不由帶了些好奇。 許昭昭知道這是自己哪里又說錯話了。 她內(nèi)心更加沮喪,都說太子脾氣不好,自己笨成這樣,豈非是火上澆油,逼得他把自己弄死。 “良娣怕是不知道,”梨蕊耐心解釋道,“是這樣的,這次是陛下下旨,廣招貴女以充東宮。” 梨蕊說得有些文鄒鄒的,許昭昭腦子轉(zhuǎn)了幾個彎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止她一個進了東宮。 所以太子今晚不一定來棠梨閣。 許昭昭眼神一亮,仿佛奄了一天的小樹苗遇到了甘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