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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之勞,蘇幼青混不在意,沒有多想順口答應了。 ———— 下午三點,蘇幼青叩響書房門。 “少爺……” 容程自顧自看手上的報表,沒有抬頭,手指一頁頁劃過紙頁上成串的數(shù)據(jù),靜默而又認真,有一種沉浸于工作時的魅力。 蘇幼青視線在他手上停頓了一會。 是雙很漂亮的手,修長而白皙,指骨分明,應該很適合彈奏樂器。 她將餐盤放置在桌上。 “這是下午的加餐……您看看有沒有什么想吃的?!?/br> 然后主動打開碗碟上用于防塵保溫的瓷蓋。 精致的碗盞里,裝了七八樣食物,份量小,做起來卻極為考究。 蘇幼青開始沒發(fā)覺什么異樣,直到打開最后一個蓋子??雌饋硎欠莶葺剿沟案猓凵逃蜕?,卻……點綴了幾片橙子。 她愣住了。 如果沒有因為感冒去廚房要橙子做鹽蒸橙子,知道容程對橙子這種水果抱有極大的惡意,她大概率不會覺得食物里出現(xiàn)它有什么不對勁,哪怕上面放著觀感不搭,并不符合容家廚師向來對色香味俱全的審美。 做給容程的食物里,怎么會有橙子?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因為她動作突然的停頓,容程敏感的注意到。 “怎么了?”他視線落下。 蘇幼青手忙腳亂地想蓋回去,卻已經(jīng)來不及,容程一眼就看見那份突兀得扎眼的蛋糕。 原本清明的眼,里面瞬間刮起摧枯拉朽的暴風雨。 聲音也變得暴躁,有一絲瘋狂的歇斯底里。 “是誰讓你把這鬼東西送來的!” 容程捂住頭,“滾”字到了嘴邊,硬生生死咬住沒說出口。 他神情痛苦的將手往面前使勁一掃。 餐盤連帶著原本正在看得報表,通通被掀翻在地,因為鋪了柔軟的地毯,才不至于砸得粉碎。 蘇幼青首當其沖,被食物中用作調(diào)味的液體濺個正著。 一時間,身上,地上,五顏六色,五味雜陳。 她知道容程的狀況不對,下意識第一個反應是去找福伯。 待兩人重新進入書房時,容程已經(jīng)從輪椅上跌坐到地上,臉上大顆汗珠滾下,眉頭擰緊,雙目緊閉,像是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蘇幼青被他這副模樣嚇得手足無措。 福伯有經(jīng)驗,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連忙從抽屜里找出一瓶藥。好在容程這次沒有瘋到拒絕服藥,連水都沒喝,直接吞服了下去。 過了片刻,當他睜開了眼時,眼眸中已經(jīng)布滿血絲,紅通通的,活像做了電影里的化妝特效,看著詭異而妖冶。 似乎連說話都費勁,聲音從牙縫里極力擠出。 “你……留下,她,出去!” 在福伯眼神的瘋狂暗示下,蘇幼青心驚膽戰(zhàn)地退了出去。 她看著窗外容宅的大花園,微微有些怔愣,還是同樣的綠地,還是同樣的藍天,一瞬間,蒙上了一層灰暗的影子。 這幾日因為任務進行得順利,容程也沒有表現(xiàn)得過于黑化,以至于她放低了戒備,在容宅里都貓遛狗的,甚至生出了像度假的心態(tài),以為除了容程,她不需要對別的人過于關(guān)注和小心。 還是大意了! 會是誰呢? 往容程的食物里放橙子,是要害她,讓暴怒的容程一氣之下處罰她?還是純粹的,只是為了刺激容程發(fā)病而已。 蘇幼青開始仔細回憶在房間里整理衣服,拜托將加餐一并端過去的那位女傭,她一邊做事時,還一邊和自己有說有笑的,看不出任何陰謀的跡象。 而且若是那個女傭,那做手腳痕跡也太明顯了。 難道是廚房那邊出了問題? ———— ”到底怎么回事?“ 一個小時后,福伯找到了蘇幼青。 她將自己所知道的盡可能描述清楚,包括為什么是她,而不是別人將餐點送了進去。 一番交待后,福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這幾日沒有收到通知前,你都不用到少爺跟前做事了?!?/br> ”為什么?”蘇幼青不解。 不用做事,就意味著不能在容程面前出現(xiàn),她其實除了擔心容程狀況,更怕耽誤任務進度。 他犯病,她要死,怎么看都是她的后果更嚴重。 福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少爺他……又發(fā)病了,我怕他一見到你,會控制不住情緒遷怒于你。所以在事實沒有調(diào)查清楚前,你都最好不要在他面前出現(xiàn)?!?/br> “那有沒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容程那模樣,實在是駭人,而且他發(fā)病多少和她有關(guān),蘇幼青心里忐忑不安,絞著雙手,想做點能幫助他的事情,沒有挪動腳步。 “再說吧,我要去聯(lián)系龔醫(yī)生。” 福伯匆匆離去。 宅邸里出了這么明顯的紕漏,明顯有人在搞鬼,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容許搞鬼的人繼續(xù)在容宅里呆下去,他得順著蘇幼青透露的信息,將別的相關(guān)人員找來,盡快查清。 一輛黑色奧迪車駛?cè)肷角f。 在草坪里追逐嬉戲的狗狗們,追著車子一路跟到了正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戴無框眼鏡的中年男子,顯然就是福伯口中的“龔醫(yī)生”,腳步匆忙地走進了容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