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影帝為我生了只貂 第17節(jié)
“不行,身為父親,我一定要教育它如何做貂?!?/br> 狄影繞到凌霽后面,小凹就跳到前面,狄影轉(zhuǎn)回前面,小凹又蹦回后面,跟狄影玩起了捉迷藏。 “不信我逮不到你!” 狄影站在凌霽面前雙臂一圈,成功地將小凹從他背后扣住。 “抓到你了?!?/br> 懷里的人明顯身體一僵,狄影裝作沒察覺,還故意拖延了這一行為。 “別動?!?/br> 凌霽居然聽話得一動不動。 狄影慢慢慢慢地松開左手,收緊右手,又慢慢慢慢地張開雙臂,把俘虜從他背后轉(zhuǎn)移到跟前。 小凹被他單手握住腋下,使勁扭動,它最近吃得有點胖,肚子扭起來一鼓一鼓。 狄影:“聽說你還是個孩子?” “吱吱?!?/br> 小凹扭動,扭動。 狄影:“那就更不能放過了?!?/br> “吱吱吱吱!” 小凹瘋狂扭動,想要掙脫魔爪。 凌霽看不下去了,主動出來救場。 “別嚇著孩子,它還小。” “小的時候不被親爹毒打,長大以后就要被|干爹毒打?!?/br> “別鬧?!绷桁V伸手想去救,救到一半倏地撲過來,用力抱住狄影。 小凹被夾在二人中間,狄影被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沖昏了頭。 “你怎么……” “怎么回事,出山了也不說一聲,要不是今天碰到菁姐,都不知道你回家了?!?/br> 好友斐知翩的聲音從室內(nèi)傳來,又在他第一腳邁進花園時戛然而止。 多年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的好兄弟,被他撞到在家里與人私會。 私會的對象背朝自己,緊緊躲在他兄弟懷里。 而他兄弟單手扣住對方后腦,進一步將他的頭埋進胸口,即使有外人來二人也沒分開,顯然是想隱藏身份。 斐知翩:“……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狄影顧不得數(shù)懷里人的心跳,只覺得那有點快。 他沖好友微笑:“你不光來得不是時候,還來得太熟,外面的門鈴不是裝飾?!?/br> “話雖那么說,可每次我按門鈴都遭你嫌棄,還得勞煩大駕親自給我開門,這不就是你甩給我大門密碼的原因嗎?” 狄影低頭:“是我好朋友,人品還湊合,你信得過嗎?” 懷里的人抬眼看他,判斷這句話的可信性,又垂眼暗示被夾成三明治餡的小凹。 狄影眼角向后輕掃,兩人透過幾個無聲的眼神飛快地完成一系列交流。 斐知翩當然看不懂他們兩個之間的默契,抬手捂住眼睛但又露出一道縫,又好奇又克制。 “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先走?!?/br> 話雖這么說,腳下卻生了根般紋絲不動。 狄影緩慢松開手,凌霽以同樣緩慢的速度轉(zhuǎn)過身,把小凹擋在身后。 斐知翩吃驚地放下手:“……凌霽老師?” 狄影:“介紹一下,斐知翩,優(yōu)秀的青年制片人,為國產(chǎn)電影行業(yè)做出過巨大建樹,享年二十九?!?/br> 斐知翩:??? “我上個月就滿三十了!你壓根連我生日都沒記住吧!” 斐知翩譴責完狄影,臉上瞬間掛滿笑容:“凌霽老師,幸會幸會,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認識你。” 凌霽面無表情:“你好,很遺憾在你人生最后的日子認識你?!?/br> 斐知翩:????? “凌霽老師,你是本來說話就是這個風格,還是跟這廝學壞了?” 跟誰在一起不好,跟狄影? 學他什么不好,學毒舌? 斐知翩比看到白紙染上墨點還要痛心疾首。 凌霽將手背在身后,狄影把小凹塞進他手里,二人不動聲色地完成了一次交接。 狄影空著雙手從他背后繞出來:“說吧,選個吉時滅口。” 斐知翩呆滯了半晌,最后掙扎著看了眼鍋里的羊rou,悲愴地咽下口水:“那我選擇吃了斷頭飯再死!” “行。”狄影大方地同意了,示意凌霽,“親愛的,去把我那瓶珍藏的紅酒拿來,斷頭飯得吃點豐盛的?!?/br> 斐知翩目瞪口呆地目送凌霽離開,要不是大氣壓足夠強,他的眼眶恐怕挽留不住他的眼珠。 待凌霽徹底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斐知翩終于忍不住殺到狄影跟前。 “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究竟是什么時候的事?” 狄影回憶了一下,說了個日期。 “十個月前?那不是凌霽老師簽約狄氏的日子?”斐知翩驚掉下巴,“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這是專揀窩邊草??!” “你最好說的都是名詞?!钡矣安[著眼睛警告。 “我的天吶,”斐知翩吃小手,“你的經(jīng)紀人知道嗎?鷺姐知道嗎?” “算上司機、保姆、助理……你勉強算知情人中的前十吧?!?/br> 斐知翩不僅震撼,還受到打擊:“他們都同意了?” “鷺姐已經(jīng)在給凌霽包紅包了?!?/br> “我的天吶,”斐知翩再次感慨,“不愧是凌霽老師,換成我媽的話應該也會同意吧。” “阿姨那么開明,只要不是跟你在一起,我跟誰在一起她都會祝福。” 斐知翩怎么想都覺得整件事離奇。 “可在那之后你不就進組了嗎?” “你不知道有種戀愛關系叫異地戀?” “你說山里沒信號,整整十個月沒給我發(fā)消息,我想知道你倆是怎么戀的,心電感應戀嗎?” “有沒有信號要看接收信號的人是誰,有的基站就是信號差,想發(fā)句‘生日快樂’都接收不到,我有什么辦法。” 斐知翩算是看透了他:“你這個重色輕友的臭狄狄!” 狄影以牙還牙:“你這個命不久矣的知翩人。” 凌霽回來時手里少了只雪貂,多了瓶紅酒。 “是這一瓶嗎?”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沒錯,就是這瓶八二年的拉菲,我專門珍藏以備在這種場合用?!?/br> 斐知翩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始終自信是你最好的兄弟,可兄弟戀愛這種人生大事,快一年了居然都沒有告訴我?!?/br> “不光這樣,你倆剛剛看彼此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融入不進你們的生活。” 狄影著手開紅酒:“你跳到爐炭里,燒成灰,想怎么融就怎么融,有的是縫隙供你容身?!?/br> “?。 膘持鎽K叫,沒跳進鍋里,卻一頭跳進了草里。 他撿起半條標本殘骸:“蛇頭!蛇頭怎么不見了?” 凌霽:“……不好意思,被我砍了,過于逼真容易引人誤會?!?/br> 斐知翩的視線在凌霽和半截蛇身上徘徊了幾遍,把“這蛇真的很珍貴”和“這蛇不僅珍貴而且很貴”兩句話艱難咽下。 “凌霽老師砍得好,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孰知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乎……” “凌霽老師好刀法,看這切口多么平整,深一刀淺一刀都不叫斬首;看這位置多么精準,多一寸少一寸都不叫七寸……” 狄影幸災樂禍:“別哀悼你的蛇了,過來喝酒。下次換一條,記得換條好吃的?!?/br> 扭頭沖凌霽解釋:“體諒點,他這人一受刺激就容易語言功能紊亂?!?/br> 斐知翩化悲痛為酒量,這頓酒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 太陽落山,口齒不清的斐知翩嚷嚷著要續(xù)攤,狄影又把剩下的羊rou拿出來,串成串架在爐子上烤。 烤rou香飄四里,小凹也借著月色掩護溜出來吃串。 斐知翩揉揉眼睛,驚奇道:“狄影,你家里怎么有只兔子?” 狄影臉不紅心不跳,當著他的面給小凹喂rou泥:“你看錯了,不是兔子,是我兒子。” 凌霽緊張:“你在胡說什么?” 狄影不以為意:“你看他醉成那樣,準保明天早上起來什么都記不住。” 斐知翩定睛仔細看:“還真是你兒子,長得跟你一模一樣?!?/br> “聽喝醉的人這樣說,不知為什么顯得沒那么荒唐了。” 一頓酒喝到后半夜,斐知翩站起來后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栽進爐子里。 “我、我要回、回家了……” 凌霽可不認為他有獨自回家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