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互訴衷情
方盡然見他眼角尚且噙著淚,卻是忽然破涕為笑,當真明艷不可方物,心中一蕩,也是嘴角上翹道:“這蠢貨膽敢對你癡心妄想,實在是可惡至極。不過……我此番易容成他之后,倒覺可以理解了?!彼粗妥约哼@巨軀相比更顯無比嬌小可人的莫歡,心說看見這小賤人誰能不動心,因而對這壯漢的憤怒倒是少了幾分。 他此時雖還未對莫歡說出什么海誓山盟的話語,但是已對他情根深種,但是想到他時還是小婊子小sao貨小賤人地叫個不停,在他看來這自然是最親昵不過的稱呼了。 莫歡似懂非懂地看著他,忽然緊張起來,說道:“師父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回來,你中了傀儡丹,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趕緊回谷中等我吧。他已經(jīng)將那解藥許給我了,想必不會言而無信?!彼帜贸鰬阎屑垪l,遞給方盡然道:“你拿著這藥方先收集別的藥材,師父的心頭之血咱們之后再想辦法?!?/br> 方盡然哼了一聲道:“你自己在這里涉險,卻讓我夾著尾巴逃回谷中么?我偏不。”看見莫歡似乎眼圈又要紅起來,他趕緊拍了拍他的后背,柔聲道:“我好不容易尋到了你,不想和你再分開了。既然你說不過多久老賊就會給你解藥,我就在這里陪你,然后咱們一起回谷就是。不過……” 他神色一凝,問道:“為何老賊愿意給你解藥,你可答應了他什么違心之事么!” 他雖見莫歡似乎毫發(fā)無傷,風必咎對他也不十分苛刻,但卻不信風必咎會那么好心,輕易便將解藥許給莫歡。何況想想莫歡此等風姿,他雖覺看他神情他不像受了什么委屈,心中還是緊張不已,盡量迫使自己不往那個方向想。 莫歡臉上一紅,心想自己雙xue插入圓棒調(diào)理之事,雖然初時甚是屈辱難捱,但是自從風必咎告訴他調(diào)理好宮寒便可給他那解藥之后,他便也沒覺得苦了。然而讓他親口將此事告訴方盡然,一來有些難以啟齒,不知從何說起;二來他也怕方盡然聽了之后牛脾氣上來愣是要帶自己回谷,便道:“師父說給你吃下那藥丸就是要給你個教訓,過了這么久時候也差不多了。他和我定下約定之時,說再過一個月便將解藥給我,現(xiàn)在已過了半個月?!?/br> 方盡然對他這說法將信將疑,心想老賊不是誆騙我這小婊子的吧,不過若是騙局,自己就更不能離開他左右了,省得他到時又吃了老賊的虧,便道:“照你所說,還有半個月他便會給你解藥,我就在此待個半個月陪你又有何難?” 莫歡見方盡然如此堅決,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說服他先回斷劍谷了。他自然也不愿意和方盡然分開,何況他現(xiàn)在也發(fā)現(xiàn)風必咎雖是一廂情愿,卻對這個弟子只有愛惜之情,便是方盡然潛在此處之事被他識破了,他大概也不會做出什么真正傷害他的事情來。 他思前想后,覺得似乎方盡然留下也沒有什么不好,便問道:“那你就要一直扮成鐵柱嗎?”他看著這高大雄壯的身軀,又不禁擔心道:“一直維持這種體型是不是會很傷身體……?” 方盡然笑道:“我自有分寸。你整天這么對我噓寒問暖的,倒是真有點夫人的意思了?!?/br> 莫歡臉上一紅,說道:“你的所謂有分寸我可不放心?!彼奖M然已下定決心假扮為鐵柱留下,知道阻他不得,便索性放寬了心,稍微抬高了聲音說道:“鐵柱,過來給我磨墨?!?/br> 方盡然微微一笑,也提高了聲音道:“是,少夫人?!彼麥惤獨g,拿起一塊墨條,在硯臺中打著圈,說道:“老賊回來之時必定會檢查成果,你可得抓緊寫了,這半天也沒寫出一個字來?!?/br> 他雖覺得沒什么可在風必咎面前做小伏低的必要,但是見莫歡為了替自己要來解藥執(zhí)意如此,知他平日雖溫柔隨和,遇到堅持的事情卻是性子倔得很,也就由著他。況且他看出莫歡一點也不想練字,想欺負他的劣根性頓時油然而生,便督促起他來。 果然莫 歡反抗不得,氣鼓鼓地看了他一眼,只得開始提筆寫字,他心中尚有許多疑惑之處,又問道:“你是怎么找到此地的?肯定費了一番功夫吧?你還裝成鐵柱……易容雖不難,但你這身型……” 其實莫歡此時所處之地名為樂城,乃是這世界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都市,人口足足有幾十萬人,而風必咎在這里的身份是樂善好施的沈員外。他自從假裝被方盡然殺死之后,已在此處經(jīng)營了十年,當真把大隱隱于市做得淋漓盡致。 他本以為莫歡必會像平時一樣頂他一句,卻見他紅著臉,慢慢點了點頭,不禁一股邪火向下身涌去,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原地辦了他。剛想再調(diào)笑兩句,他臉色卻是一變,向后退了幾步,神情變得癡癡呆呆起來。 方盡然見眾人尋風必咎未果,心想侍劍山莊能人輩出,自己手下也各具本領(lǐng),怕是都將什么山谷荒原之類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而這樣都沒有線索,那找莫歡之事便須換個思路,于是他就把搜尋范圍鎖定在各大城市當中。 說到此處,他想起鐵柱每日看到莫歡,那面露癡態(tài),下體高高鼓起的樣子,不由得臉色一黑,又道:“我就覺得扮成他必定事半功倍。這蠢漢素來癡傻,形貌又和我大不相同,老賊也不知道我練成了這擴骨功,我果然神不知鬼不覺就潛入了進來。三日前我就在你身邊了,可算今日終于讓我尋到機會和你相認?!?/br> 他深知風必咎性情,便著重調(diào)查了這十年來搬到大城市定居,又搞出了一番名堂的人家。也算他運氣好,第一站就選了樂城,排查了幾十戶后竟就找到了這里。而他潛入宅院,看見莫歡毫發(fā)無損本是狂喜,卻見到鐵柱在他旁邊流口水,實在是胸中燃起滔天怒火,尋了個機會便將鐵柱制住,交給暗衛(wèi)看管起來,自己則化身為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在莫歡身旁。 方盡然道:“這幾個月之行和阿寒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卻是毫無線索。他二人都有過人只能,卻尋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莫老……你父親那里也沒有音訊傳來,想必也是一樣,我就覺得老賊必是將你帶回了他的一處老巢,而這地方肯定不是一般的深谷山林之地。俗話說大隱隱于市,我便索性在大城鎮(zhèn)尋訪,這便找到了你。而我潛進這宅院看這蠢漢經(jīng)常奉老賊之命守在你身邊,他又對你……” 方盡然道:“想必你也知道縮骨功是將全身骨頭之間的空隙縮小,而這擴骨功便是反其道而行之。我見江湖中人會縮骨功的人不少,卻沒人反向施行,便試了一試,沒想到就練成了?!彼痪湓拵н^,卻沒有說自己每日強行擴骨功費了多少功力,而運功之時全身肌rou劇痛之苦自然也不會告訴莫歡。 莫歡見狀心中一凜,連忙抱元歸一,讓自己臉上紅潤立即退去。此時房門打開,風必咎走了進來,說道:“算了,我想你學書法也不得法,咱們還是出去練功吧?!彼M來掃了二人一眼,皺眉道:“鐵柱,我雖平日懶得說你,你也太不成樣子了,還不給我稍微收斂一下?!?/br>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尋到這宅院,冒充鐵柱,實在都費了一番功夫。更何況他還每日要受那藥丸折磨,只不過他遇到的各種艱難險阻實在不愿意告訴莫歡,以免他又是為自己擔憂,徒增煩惱。 方盡然心想你為我做的事情難道少嗎,一時心中充滿柔情蜜意。他見莫歡耳朵都紅了,更是心中一蕩,問道:“你什么?”又是湊近身去,低聲道:“少夫人要犒勞我嗎?是不是要在床上任我隨意疼愛,絕不反抗?” 方盡然雖不提,莫歡卻怎么不知道他此行定無比艱辛,他不禁握住方盡然的手道:“你……你肯定受了不少苦……這擴骨功又是什么?” 然而莫歡自然想到了此節(jié),思及方盡然為了尋到自己付出的諸多努力,他大為感動,對他道:“你為了我做了這么多,我真是又是喜歡,又是難過,等咱們回到谷中,我必要好好謝謝你……我……”他本想說一番撫慰方盡然的話,卻覺得頗有自薦枕席之意,不禁有些害羞,就沒有說下去。 nbsp; 莫歡暗驚,心想難道被他看出了破綻。他偷眼一看,卻看見方盡然一臉憨笑,下身卻是高高鼓起,和平時的鐵柱沒什么區(qū)別。他不禁就想笑出聲來,急忙讓自己臉上顯出一絲厭惡,不往方盡然身上看上一眼,恭恭敬敬道:“是,師父?!彪S即和風必咎走了出去。 方盡然暗中惱怒,心想老賊向來喜歡壞自己的事,不禁在心中又給他記了一筆。 如此數(shù)日,方盡然裝扮成鐵柱,陪伴在莫歡身側(cè)。他兩人能獨處的機會不算多,有時一整天都沒有一次。但是這比二人天各一方又彼此心系對方安危的時候好太多了,莫歡練功時想到方盡然就在旁邊觀看,身上都有了力氣,對夜晚雙xue都插入圓棒之事也愈發(fā)能忍了。 只是在身上奔涌的情潮越燒越烈,他每日都恨不得立刻分開雙腿騎到方盡然身上去,礙于那圓棒藥效只能強作忍耐,眼角眉梢的媚意自然是擋也擋不住,看得宅院中人都不禁臉紅心跳,心想少夫人也不免太狐媚了,少爺不在身邊竟就如此yin態(tài)畢現(xiàn)。 這日風必咎又是心血來潮,非要讓莫歡跟他學那丹青之道,莫歡只會畫火柴棍人,不禁頭大如斗,風必咎見他基礎如此之差,教了幾下又是耐心全無,讓鐵柱看著他練習筆法,自己就走了出去。方莫二人終于在內(nèi)室獨處,自是很快就抱在了一起,耳鬢廝磨起來。 方盡然在莫歡唇上輕吻幾下,笑道:“你說我們像不像在偷情?你這小yin婦,少爺不在身邊就和這蠢漢混在一起,真是不知廉恥?!?/br> 莫歡呸了一下,說道:“整日沒個正經(jīng)?!彼缃衩囊鉁喨惶斐?,這似嗔似喜的樣子看得方盡然心癢難耐,又是低頭吻了下去。 兩人又是擁吻好久,莫歡說道:“算算日子也就在這兩天了,等拿到解藥我們就回谷?!?/br> 方盡然沉吟道:“我近日看你給的那張藥方,那上面的藥草都不難收集,只有老賊的心頭之血確實麻煩得緊。不如你拿到解藥之后我二人一起偷襲老賊,將他制住,取他心頭之血?!?/br> 莫歡一怔,隨即覺得這法子不錯,風必咎如今對方盡然沒有防備之心,到時自己便吸引他的注意力,為方盡然爭取時間,讓他點住風必咎的xue道,這樣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他心中怦怦直跳,心想等解了這傀儡丹,令方盡然吃下,自己在這世界的任務恐怕就達成了,那一刻便就是離開這里之時。明明完成任務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但是真到了這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頗有些悵然若失。 方盡然見他怔怔不語,以為他在擔憂是否能夠一擊必中,又道:“此法雖冒險,但是若錯過這個機會,再能近老賊的身子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我實在不愿受他脅迫,你可愿助我?” --